枝芝想咬自己的舌頭,她今天問得這么明顯嗎?
她想要找理由糊弄過去,尤俐霏先告訴她:“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別看我哥哥老是和女明星傳緋聞,他絕對不會娶圈內人的。”
尤俐霏把話說完,導演示意她就位,化妝師來給她補妝,她就忘記這事兒了。
枝芝心里漏了縫,尤經理不喜歡圈內人?
賀絲蕊在爸爸的辦公室里,賀峰戳著面前的合同問她:“顧氏的合約就這樣毀在你手里了,你到底怎么辦事的!”
賀絲蕊不敢反駁,她是獨生女,爸爸自小就把她當繼承人一樣培養,對她要求很高,她也習慣了被爸爸訓斥。
賀絲蕊默不作聲,賀峰繼續說:“你說對顧易軻有信心,我相信你了,結果呢,沒拿下新一期的合作不說,還毀了這份快到手的合約!”
賀絲蕊才解釋:“爸爸,我真的沒做過什么,最多是在名芳會說了幾句閑話,這閑話也不是我傳出來的……”
她就是跟著殷曼秋說了安珺奚幾句,最恨的還是顧千梒那個沒腦子的蠢豬,說什么安珺奚是被趕出顧家大宅了,不然她會踩在這坑里?
也怪她太相信顧千梒,顧千梒說的話哪有可信度!
賀絲蕊恨自己走錯了這一步,她萬萬沒想到顧易軻會因此跟她解約。
那天他的秘書讓她去顧氏,她還以為他終于想見自己,不想等著她的會是一份解約合同。
賀絲蕊想挽回這個合作機會,如果和顧氏沒有合作,先不談公司的損失,她也沒有見他的理由了。
她極力淡定的對顧易軻說:“在名芳會上我可能言語有失,我不是故意要說珺奚什么,就是聽到一些流言多問了別人幾句,易軻,你一向公私分明,不會……”
顧易軻說:“事關我的妻子,我就是這樣公私不分。”
賀絲蕊把顧千梒推出來,“易軻,這其中可能有什么誤會,我是聽千梒說的,她說家里在吵架,顧伯父把珺奚趕、趕出去了。”
顧易軻眉頭一挑,“很好,我很公平,顧千梒也不能幸免。”
他真是太仁慈了,顧千梒那丫頭一次次要挑戰他的底線。
賀絲蕊還想掙扎一下,看他對自己的妹妹都沒有情面可言,她知道這次已經無法挽回。
賀絲蕊直直盯著面前的男人,他真的沒給她留一點余地,他太狠心了。
愛和恨,就在這一瞬間。
顧易軻,你要這樣護著安珺奚是嗎,為了她要和所有人為敵?
賀絲蕊的恨意不斷蔓延,她是堂堂賀氏珠寶的千金,是繼承人,即使比不上顧家,也比大多數人好多了。
她這樣的身份,居然比不上安珺奚?
顧易軻,你一定會后悔的,一定!
賀絲蕊深吸幾口氣,“顧總裁,很可惜我們這次不能合作,今天顧總裁給我上了一課,我很感激,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您。”
顧易軻對她的挑釁視而不見,他按下內線,吩咐王秘書送客。
賀絲蕊面對爸爸的質問,她說:“爸爸,這份合約沒了就沒了,我會在其他地方彌補回來。”
她不會哭著說委屈,只會用成績去證明自己。
賀峰諷刺的說:“你來說說,什么辦法?”
賀絲蕊說:“我知道森業集團的殷瀚東對顧氏……”
她還沒說幾個字,賀峰拼命拍著桌子:“我們和森業不可能是盟友,永遠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
“為什么?爸爸,都這么多年了,您和殷家的恩怨也該放下了。”
賀峰大罵:“你懂什么?殷瀚東就是個偽君子,在森業和顧氏之間,我們只能選擇顧氏,現在是被你毀了,你讓我怎么放心把我一生的心血交給你!”
賀絲蕊不知道爸爸會有這么大的反應,賀峰還想教育女兒,有人推開辦公室的門,“我讓你好好栽培女兒,不是讓你這樣罵她。”
賀峰看著門口的人,“你怎么回來了?”
賀絲蕊看到媽媽出現在這里,她在媽媽面前才會有孩子的樣子,紅著眼睛去抱著媽媽,“媽媽,你回來了。”
姜柳拍拍女兒,對丈夫說:“我再不回來,女兒都不知道被你打擊成什么樣。”
她在國外躲了多年,現在終于回來了。
賀峰對妻子不敢有重話,“我是在教女兒,我們和顧氏合作得好好的,她插一腳就把什么都毀了,你讓我怎么能不生氣?”
姜柳說:“辦法總會有的,聽說顧況永的孫女生日宴邀請了我們家,剛好我回來了,讓我去會會安珺奚。”
賀絲蕊詫異,“媽媽,你也要去嗎?”
賀峰第一個反對,“你才回國,在家里好好休息。”
姜柳冷冷的問丈夫:“我和殷瀚東的事情都是陳年舊事,你還有什么不放心?賀峰,我嫁給你多年,有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們賀家的事,你這樣防著我是什么意思?”
賀峰硬氣不起來,“去吧去吧,你想去就去!”
賀絲蕊說:“媽媽,我自己去也可以。”
姜柳摸一下女兒的頭發:“傻女兒,你都被安珺奚欺負成這樣了,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安珺奚那個野丫頭,嘚瑟不了多久。”
賀絲蕊心里大定,“媽媽,你會幫我,是嗎?”
“媽媽回來就是幫你的,我只有你一個女兒,不幫你幫誰?”
賀絲蕊笑了,有媽媽出馬,顧家的宴會肯定很有看頭。
鞏曉鈺接到顧家的宴會邀請函,她即時回復安珺奚:“艾希的生日我會出席的。”
安珺奚很想問學姐和俞錚現在是什么狀態,她知道學姐自己也煩,忍著沒有去問:“好的,準時到哦。”
鞏曉鈺看著邀請函,這宴會肯定要和俞錚一起出席了。
她說過讓俞錚冷靜幾天,好久沒有理會他,俞伯母親自來找她,跟她保證:“那天都是誤會,俞錚和尤俐霏真的什么都沒發生,如果真發生了什么,伯母絕對不會偏袒俞錚。”
鞏曉鈺明白老人家的焦急,她說:“伯母,我們讓俞錚安靜幾天,我想知道他的選擇。”
俞夫人急了:“還能有什么選擇,你們已經訂婚了,結婚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鞏曉鈺安撫下伯母的情緒,說:“伯母,您給我們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