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氣沉丹田,雙足發力,縱身追去,騰空躍物,身手十分敏捷,眼前就撞到一個孕婦,他腳尖一點,呼地縱身飛起,從孕婦頭頂飛身而過。
孕婦的老公大罵道:“死光頭,你搞什么飛機。”
一清一邊朝前追劫匪,一邊回頭對孕婦的老公做了一鬼臉。
坐在摩托車后面的劫匪看見一個和尚朝他們緊追不舍,見和尚身手不凡,縱躍的架勢像超人一般。他嚇得拍著騎摩托車的劫匪,急道:“快!有個和尚快追上來了。”
騎摩托車的劫匪回頭朝一清瞟了一眼,罵道:“他媽的,這死和尚不去念經居然來管咱們的閑事,他找死來了。”說著加足馬力,將車龍頭一拐,沖進一條巷道。
巷道里好些路人被這突入其來的摩托車沖倒在地,叫罵聲一片。
一清緊追過去,在水果攤上順手撿起一只蘋果,縱身一躍,就手一甩。
蘋果砰地一聲擊中車后座上的劫匪背心。
那劫匪慘叫一聲,從摩托車上滾落在地,大叫道:“大哥,我摔下來了!”
騎摩托車的劫匪見勢不妙,回道:“兄弟對不住了,你自己多保重!”說完騎車倉皇逃去。
摔在地上的劫匪破口大罵道:“你他媽的不講義氣,老子到局子里把你他媽的爛事全抖出來。”
一清氣喘吁吁地沖過去從躺在地上的劫匪手里奪過手提袋,啪地一聲給了劫匪一記重耳光,說:“叫你搶劫。”
這時有幾個治安員跑過來,問發生了什么事情。
圍觀的群眾說是這和尚抓住了這個飛車黨。
“你跟我們走一趟,幫忙把事情說清。”治安員對一清的口氣像對劫匪一樣,想必這是他的職業病所致。
一清揩了揩汗,這才想起師父和師兄他們,他忙說:“不行,我要去找師父。”說完掉頭就朝來路跑去。
一清往回走時,走著走著,就迷了路,找不著回去的路。剛才他一路朝劫匪猛追,沒有記住路況。
一清急得不知所措,他這些年雖然跟隨師父去過不少地方,但那全是由師父安排的,他連買車票之類的小事情也不會。
他急得像一頭迷路的野馬,在人海茫茫的大街小巷想找尋回去的路。
一清經過一番問路后,終于回到火車站,但師父和師兄他們都不見了。
一清急得跺著腳,要哭出來似的說:“師父呢,師父呢。”
站在一旁的一個流里流氣的男青年聽見一清在這里找師父,心想:這個和尚想必是那種假扮和尚行騙的假和尚,看他年紀輕輕的,想必涉世不太深,不妨上前騙他一下。因為這種和尚身上一般都有些油水可榨。于是他跟同伙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分頭行動。
流里流氣的男青年走到一清身旁笑道:“喂和尚,你找師父吧。”
一清忙說:“是啊,你知道我師父在哪嗎?”
流里流氣的男青年說:“知道,你師父叫我來接你呢。”
一清拍手笑道:“太好了,我就知道師父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我們走吧。”
“好啊。”一清回道。
流里流氣的男青年領著一清上了一輛公交車,公交車左轉右轉的,再右轉左轉的。在一個樓房低舊的居民區,流里流氣的男青年領著一清下了公交車,領著一清在居民區潮濕的巷道里左拐右轉,走進一間民房里,里面坐了三個爛仔和一個爛妹,他們朝一清壞笑著。
一清有些緊張起來,問:“我師父呢?”
跟在他身后的流里流氣的男青年把門關死,一把推他道:“你師父死了,你識……”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清勃然大怒,一把反手扣住流里流氣男青年推他的右手,反身一拉,將其拉趴在地。一清怒道:“哦,你們在騙我。”
流里流氣的男青年被一清這一拉,摔在地上半天回不過氣來。
其他三個爛仔見狀,操起水管朝一清猛撲過去。
一清躍起,順風腿一掃,三個爛仔被踢趴在地,慌忙求饒,半天起不來。
爛妹握著一把小刀朝一清嚇唬道:“你別過來,你過我就捅捅死你喲。”
一清站著朝她冷笑一聲,一巴掌打在爛妹的臉上。
爛妹頓時覺得天地在飛速打轉,嘴里吐出一句語無倫次的話,說:“你別過來,捅捅捅死我……”撲通倒地,昏了過去。
爛仔們一個個趕緊跪地求饒:“兄弟,求你饒了我們,我們下次不敢了。”
一清沒閑工夫跟這些爛仔計較,他最想快點找到他的師父,瞪住他們問道:“你們知不知我師父在哪?”
流里流氣的男青年,說:“我們真的不知道。”
一清問:“哪你們還領我來干什么?”
流里流氣的男青年尷尬地說:“我們我們……”
一清明白過來,說:“哦,你們是想領我來搶我的錢,是不是。”
一個爛仔慌神之間吐真言,說:“是——不是,不是。”
一清瞪著他們,說:“下次再讓我碰見你們干壞事,我把你們全送到派出所去。”
一清罵完爛仔們,氣沖沖地從居民區出來,站在馬路上他心想,現在只有求助警察了。他沿著街道找尋警務室。
走到解放南路華興商店門前,一個紅衣男人,渾身是血。他在行人中間跌跌撞撞地朝前走著,鮮血從他的身上滴落下來,一滴到地面上立即像水蒸氣似的揮發散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紅衣男人整個人像透明的空氣一般在行人中間穿行,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紅衣男人一頭撞到一清的胸部,像空氣一樣穿過去,右手上一顆鮮紅的發著紅光的小珠,被他在穿透一清身體的這一瞬間植在了一清的胸腔里。
一清感覺到了被什么東西給撞了一下,胸口頓時像有一團火似的在燃燒。
他痛苦地癱倒在地,嘴里吐著白色泡沫。
膽小的路人一個個慌忙避開他,有些好事的路人圍觀過來,指著這個倒地抽搐、嘴吐白色泡沫的年輕和尚議論紛紛,有人趕緊掏出手機打120急救電話。
一清感覺渾身的血都沸騰了,有無數只蟲子在體內亂竄似的難受。
過了片刻后,這種奇異的癥狀漸漸消失。他起身,檢察身體,沒有什么損壞。
他滿腦子的糊涂,自己剛才這是怎么了?
圍觀的路人問道:“你沒事吧?”
一清尷尬地回道:“我沒事。”說完從圍觀的路人中間擠出去,趕緊離去。
一清心想:我剛才怎么了,難道中了什么毒嗎?他們說我發羊癲瘋,羊癲瘋是什么?我從來還沒有見過,自己也從來沒有這樣發過病。
一清摸了摸腦袋,自言自語地說:“今天的怪事太多了,先找著師父再說吧。”
一清為了避開那些圍觀者的視線,拐上了另一條街道。
反正哪條街道上都有警務室,以前出門時師父就告訴過他,在城里出了事一定要去找警察幫忙,而警務室每一條街上都有,只要一直走下去就會找到。
一清遠遠看見前面有一個警務室,就在他感到高興的當兒,眼前忽然閃出幾個黑衣人當街圍攻一個藍衣人。
他們像旁若無人似的在街道上橫沖直撞地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