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石鏡。
性別:男。
職業(yè):錦衣衛(wèi)校尉。
年齡:不詳。
身高:不詳。
籍貫:不詳。
家庭情況:不詳。
這是所有關(guān)于石鏡的介紹,他的所有情況都是機密,他本身就是一個謎,他這個謎也破了不少謎。據(jù)傳言青龍會的老大就是被他抓住的,青龍會老大是誰?他又是怎么被抓到的?這也是個謎。
現(xiàn)在這個謎又要破解另一個謎。
石鏡是皇帝親自派來的人,周圍的州縣都被通知到了。石鏡這個人很不愿意張揚,因為他擔(dān)心有賊人聽說他會來后直接逃掉——或者把東西再送回去。
這是他的自傲,專屬于他的自傲。
古風(fēng)站在他后面恭敬的道:“大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石鏡筆直的坐在那里道:“等。”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石鏡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能用一個字說清楚的事他絕不會說兩個字。
胡魁急道:“我可是把石大人請來的人,我應(yīng)該被免除嫌疑了吧?”
石鏡道:“如果是欲蓋彌彰呢?”
胡魁都快哭了道:“這次的鏢必須要在十天后送到江寧縣,不然那賠償就算把我的鏢局賣了也賠不起!”
石鏡疑道:“為何接那么大的單子?”
胡魁開口說道:“近來日子不太平……”
剛說到這里他看到石鏡和古風(fēng)的臉色微微變色便立刻改口賠笑道:“那個國家安定,有圣主庇佑,更是任賢舉能天下怎能不太平?主要是我老了,這鏢局我已不想再開,江湖我已不愿再涉足,所以想接單大的然后金盆洗手。”
石鏡揮手道:“恭維的話不必再說。你說你接單大的然后退隱江湖,如此危險的事又何必攜家?guī)Э冢俊?
胡魁道:“小人不敢隱瞞,小人在江寧縣置辦了一所宅子,送完鏢后我們就直接在那里住下了,所以才攜帶家眷。而且我怕遇見事情還專門挑的這條很久沒人走過的路,可惜還是……”胡魁嘆了口氣。
石鏡喝了口水淡然道:“你莫非認為我十天之內(nèi)破不了這個案子?”
胡魁連忙道:“不敢不敢。”
天色已黃昏,天地間一片渾濁,盤古當年看到的一片混沌想必與此也差不多。
客棧里唯一的一個伙計忙得腳打后腦勺,本來無人的客棧來了一堆人,他不能再在馬棚里睡懶覺了。
徐濟下樓來指著石鏡道:“這個人是誰?”
南宮墨睿冷笑道:“他是錦衣衛(wèi)校尉石鏡,怕了吧,你等著坐牢吧!”
徐濟居然沒有還嘴,只是帶著一臉的驚訝回去了。
人們看著石鏡和古風(fēng),石鏡依然在吃飯,竟然還邊吃邊道滋味不錯,而古風(fēng)面露焦急的神態(tài),欲言又止。于是大家都道無事回房去了,連那個瞎子都感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走了。
熊凋仿佛卻變成了個失聰?shù)娜耍粋€看不見,聽不見,感覺不到的人,所以他還沒有走。
石鏡看了他一眼對身后的古風(fēng)道:“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賊人?”
古風(fēng)回道:“那個張瞎子武功深不可測,他只是用了些許功力我依然打不過,他很有可能是潛入王府偷明珠的人。不過如果真的是他,他不會如此張揚的與在下動手。
那個白袍少年可能是任何人,但絕不是南宮墨睿。南宮墨睿是南宮家的世子,南宮一家世代習(xí)武,而他明顯不會武功。但不排除這是他掩人耳目的一種手段,也不排除南宮家這一代的世子出了個紈绔子弟。
徐濟武功隱藏的太深,我一時看不出,不過他通曉各大門派的劍法和武功,他很有可能在各個門派待過,或者就是學(xué)過各個門派專有的內(nèi)功心法,所以他的武功才那么雜,而少林寺正是天下武功之宗,而少林寺剛好被趕出一個僧人。不過他不像少林和尚,少**功講究穩(wěn)扎穩(wěn)打,而他內(nèi)力卻有些清平。
這里的小二最不像小二。”
石鏡疑道:“哪里不像?”
古風(fēng)笑道:“并不是不像在他的手和他保養(yǎng)那么好的皮膚,而是他太勤快,勤快到仿佛怕別人不知道他是一個小二。”
熊凋也笑了:“看來人還不能太勤快。”
古風(fēng)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如果他是哪個大客棧的小二他一定會很勤快,因為大客棧人來人往做為小二必須勤快,慢慢地也就會習(xí)慣。”古風(fēng)頓了頓又道:“更重要的是他在這里再勤快也一樣什么都得不到,要知這世間的人皆為利來皆為利往。”
熊凋道:“也不全是。”
古風(fēng)道:“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熊凋只好用杯中酒堵住了嘴。
古風(fēng)又笑道:“也或許他作為這個客棧唯一的伙計必須忙,也或許他見那么多人在想表現(xiàn)一下自己以便獲得幾個賞錢。”
熊凋道:“可惜這里的每個人都有心事,沒有人看透這一點,他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石鏡嘆道:“我的疏忽。”
古風(fēng)繼續(xù)分析道:“胡魁等人只有胡魁武功最高,其余的只是練過兩年筋骨而已,他們絕對不像能進入防護嚴密的王府偷東西的人。”古風(fēng)皺了皺眉又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偷東西的是一個人,運東西的又是另一個人,然后他們再找來一群人故布迷陣掩人耳目。”古風(fēng)自嘲的一笑道:“這些都是我個人的猜想,很不成熟,還需大人多提點。”
石鏡瞥了他一眼嘆息道:“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古風(fēng)微微一彎腰道:“謝大人吉言。”
熊凋道:“你還沒說我呢。”
古風(fēng)道:“我知道你,所以你不是,明珠被偷時你還跟著逍遙子。”
熊凋疑道:“你怎么知道的?”
石鏡道:“那是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把真名說出來的人。”
熊凋又在苦笑了。
石鏡慢慢品著杯里的水,他沒有喝酒,因為他的身份注定了他需要冷靜的頭腦,而酒卻能讓人不冷靜。他讓自己嘴唇的每一分都被滋潤之后再咽下。等他把水喝完后道:“這里的掌柜呢?”
古風(fēng)笑道:“他是這里的老住戶了,周圍的人都知道的摳門老王。”
石鏡道:“你去看看吧。”
古風(fēng)走到柜臺后面,走了兩步就看到了一扇門,他叫了一聲“老王”然后伸手推開,然后他臉刷的變白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龐滾下。
這屋里竟然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