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麼最近的老鼠這麼厲害.我藏的那麼嚴實的冬瓜都被啃成這樣了.”一大早的.就聽見廚房裡傳來廚子的罵罵咧咧的聲音.皇浦清平揉揉眼睛趴在窗口往下看了幾眼.沒有說話.
蓉蓉端著洗臉水推門而入.看見皇浦清平的模樣嫣然一笑:“公子也被那個大嗓門給吵醒了嗎.”
那個廚子人不壞.就是一個火爆脾氣加一個大嗓門:“不過最近確實是老鼠很倉狂呢.衣服什麼的經(jīng)常被咬壞了.”說道這裡蓉蓉也有些不高興了.好容易買的新衣服結(jié)果還沒穿就被老鼠給咬了.各種心疼啊.
皇浦清平損失倒是不是很大.她一向喜歡在櫃子裡面撒一些藥粉驅(qū)蟲的.估計是那個味道老鼠不喜歡.所以光臨的比較少:“最近好像聽說這裡幾乎家家都鬧鼠患呢.”應該就在前幾天.忽然就多了很多的老鼠.不過幸而那些老鼠還算是比較正常的.只有在晚上出來.
“聽說縣令已經(jīng)開始準備要滅鼠了.公子.我們要參與嗎.”蓉蓉將擰乾的毛巾遞給皇浦清平:“這也算是一個可以和官府交好的機會呢.”
皇浦清平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才慢慢的搖頭:“不要了.我們是剛剛來的.如果這件事做好了.自然好.可是.若是辦事不勞反而容易落人口實.若是需要錢就出錢.但是人.我們不要參與進去.”她隱約的有預感.這件事並不簡單.這鼠患什麼的一向都是出現(xiàn)在自然災害之後.可是.最近並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怎麼就會忽然出現(xiàn)這麼多老鼠呢.原因.應該很令人尋味吧.不過.她現(xiàn)在還不能出頭.自己在明.做事還是低調(diào)的好.
“哎呀.這老鼠也太誇張了.連公子放在外面的花盆都咬了啊.”蓉蓉本來打算直接從窗口把水倒了的.結(jié)果看見放在窗口的木質(zhì)花盆竟然都有被咬過的痕跡.於是火大:“簡直是太過分了.我要去買耗子藥.毒死那些臭老鼠.”那個花盆可是她讓別人特意定做的呢.竟然被咬成那樣.氣死她了.
皇浦清平饒有興趣的走到窗邊.將那個花盆調(diào)轉(zhuǎn)向自己.上面果然有老鼠牙齒的痕跡.
原本散漫的目光忽然擰了起來.伸手摸了摸那個痕跡.一般的老鼠.應該牙齒沒有這麼大吧.她暗暗的比了比那個齒痕.估摸著那隻老鼠的牙齒最起碼有她的拇指粗細.這麼大的老鼠.應該就算是變異鼠了吧.那麼.自己窗臺上的這隻老鼠究竟是個例外還是.這次鼠患的所有老鼠都是這麼大.轉(zhuǎn)身.出了房門:“將那些被老鼠咬過的東西全部拿來給我看.”
後院裡.皇浦清平一件件的檢查那些被啃食過的物件.看來這批老鼠是真的飢不擇食呢.什麼都啃過了.就連那放置在牆角的鐵鐮刀上都有一個深深的齒痕.可是讓皇浦清平感到驚訝的是.那些齒痕竟然最小的也有小指大小.看來.這是一批的變異老鼠呢.
呂輕侯坐在井口上有些奇怪的看著皇浦清平:“公子你那麼仔細的研究.發(fā)現(xiàn)了什麼嗎.”只不過是被咬過的東西.能看出什麼.
皇浦清平的目光落在那些圍觀的僕從身上.冷冷的命令到:“不管外面人買什麼耗子藥.這裡.絕對不能用.”
在還沒有弄清楚那羣耗子究竟是什麼來頭.但是就這些老鼠的體形也不能輕易的獵殺.否則.只能是引來更大的災害.
她的目光最後定在廚子的身上:“張叔.我知道你一向性子直.但是.這件事你必須要忍住.店裡的損失我還能支撐的住.但是.若是讓我知道你們有誰做了什麼害死老鼠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輕饒.”
她的目光讓五大三粗的廚子都忍不住的感覺到寒冷.他縮了縮脖子:“既然小公子都這麼吩咐了.那咱家自然不會去做.不過廚房裡最好不要擺什麼東西了.那些老鼠一定會經(jīng)常光顧的.菜什麼的.我們可以第二天早上再去買.”想想還是東家最大.他原本以爲那個漂亮小妞是掌櫃的.想不到這麼一個小瘦猴纔是真正的老闆.不過偶爾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還是蠻嚇人的.
皇浦清平勉強的點點頭.揮手讓人將那些被啃過的東西都扔了出去.看著心煩.
呂輕侯忙繞到皇浦清平的身邊狗腿的討好著:“那個.他們都走了.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爲什麼了吧.”
要是一般人遭到鼠患應該會第一反映就是滅鼠吧.怎麼還會不讓滅呢.除非.公子應該發(fā)現(xiàn)了什麼.
皇浦清平將那個鐵鐮刀丟在他面前.然後考驗一般的看著他.呂輕侯皺眉:“只是一個牙印子啊.有什麼嗎.”他忽然瞪大眼睛.好大.的牙印啊.
皇浦清平冷冷的勾起嘴角:“既然我們這裡的這麼大.那麼我可以懷疑其他家的也應該差不多大小吧.你不覺得忽然出現(xiàn)這麼多的大老鼠會很奇怪嗎.”
要麼是有人故意飼養(yǎng).要麼就是出現(xiàn)了什麼東西.否則這麼多變異老鼠.不可能是天生的.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呂輕侯:“你害怕嗎.”
皇浦清平隱約的感覺自己的生活不會平靜了.於是淺淺一笑:“晚上大家都遲點睡.看看這羣大客人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輕侯其實有點排斥的.畢竟一想到那麼多大老鼠就覺得很噁心.不過要是被蓉蓉知道會被看不起的.於是咬著牙露出白晃晃的牙齒:“那好我.晚上不如到屋頂上守著.”那裡高.應該不會有危險吧.心裡忍不住的朝著四方的神明們祈禱起來.那些該死的老鼠隨便啃就好了千萬不要吃人不要吃人啊.
入夜.夥計們都回家了.皇浦清平領著焚天蓉蓉還有呂輕侯一起爬上了屋頂.四個人看著那枚比女人眉毛還要細的新月無語.
呂輕侯挪到蓉蓉的身邊坐好.咧嘴:“那個蓉蓉啊.你害不害怕啊.你要是害怕的話呢.我可以把肩膀借你靠靠的哦.”說著很勇敢的拍了拍自己那不算可靠的肩膀.
蓉蓉沒什麼興趣的看了一眼那個明顯聲音在顫抖的男人.冷笑:“要是害怕就回屋去.別丟人現(xiàn)眼.”
呂輕侯噌的一下就熄火了.於是趕緊抱住蓉蓉的胳膊:“嗚嗚.人家真的好怕怕啊.蓉蓉你要保護我.”說著還撒嬌般的在她胳膊上蹭了又蹭.
皇浦清平倒是沒什麼興趣去管這一對.她扭頭看著焚天:“傷口癒合的還好吧.”這些天焚天一直都沒有出過房門.皇浦清平也知道他的傷勢卻是不輕.不過看樣子卻好像恢復的還行唉:“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呢.”這可是她以後的財神爺.不能得罪.
焚天再也沒有像第一天那樣喊皇浦清平娘子.好像就在這幾天恢復的不僅是傷口還有記憶.不過他不說.皇浦清平自然也懶得問.看著身邊小男孩那溫暖的眼睛.焚天輕輕的點點頭.不知是回答哪一個問題.
皇浦清平也不以爲意.繼續(xù)的看著那片陰森森的大山.他不願意說.自然有他不願意說的理由.不過.她勾了勾嘴角.這個人異樣的表現(xiàn)說明.他應該已經(jīng)恢復了記憶吧.或許還有什麼理由.所以沒有離去.甚至是沒法回去.看著那黑黝黝的遠處.皇浦清平忽然覺得有些涼.於是抱了抱肩頭.那種.被遺棄的感覺啊.
蓉蓉忽然小聲的叫了起來:“公子快看.”她的聲音略帶驚恐.就連皇浦清平都能感到她的不安.擡頭.忍不住的吸了口氣.一羣綠瑩瑩的東西從山裡如潮水般涌了出來.她只料到是一批.卻沒料到會有這麼多.眉頭忍不住的皺起.這麼多的老鼠.該怎麼消滅.回頭看了一眼安靜的小鎮(zhèn)子.看來這裡平靜不了多久了呢.
她將下巴貼在膝蓋骨上目光茫然.這到底是有人故意爲之還是深山裡發(fā)生的意外呢.
老鼠如潮水一般涌進小鎮(zhèn).然後四散開來.那些綠瑩瑩的光終於不再那麼驚悚了.呂輕侯探著身子往下看.院子裡也有不少的老鼠在啃東西吃.大門牙白閃閃的.好像很犀利.他嚥了口口水:“公子.這個.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有這麼多老鼠呢.
皇浦清平伸出一直手指抵住下巴.認真的思索著:“這個還不是很明白.焚天.你的輕功恢復的怎麼樣了.不然去一趟.”
她是捨不得她們家的蓉蓉呢.現(xiàn)在有免費勞動力幹嘛不用呢:“你只需要查處源起何處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們回來再商量.”
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現(xiàn)在就去吧.老鼠們都出來了.估計老鼠窩也應該是空著的.比較安全.”
焚天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皇浦清平.起身.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了.皇浦清平依然保持一根手指託著下巴的姿勢看著前方.蓉蓉皺眉:“這個人武功遠遠的超過了我呢.不論速度還是內(nèi)力.公子留他在身邊.是不是在賭呢.”
這個人身上的殺戮之氣太重了.公主和他在一起太危險.若是他起了異心.自己未必能保公主安全.
皇浦清平看的倒是開.她慢慢的綻開笑:“蓉蓉你別煩心了.本公子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