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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曉雅最后留給我的信中有一句話，說她的病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只有她的私人醫生知道，她告訴她的私人醫生，只有在她走不動路時，才能告訴她父母。那么說來，這個醫生可能就是曉雅的私人醫生。曉雅為什么會有自己的私人醫生呢？她的私人醫生會對她的不治之癥有研究？救護車又是哪里的？私人醫生不太可能有救護車?？磥淼浆F在還是有一些謎，我不能了解。

我對林鳳說：“時間不早了，你能陪我出來辦事，真心謝謝你?！?

“你太客氣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

“咱們去吃點東西吧，你早上也沒吃飯。”

“這有點太早了吧！”

“早點吃，回家休息休息，你下午還要上班。”

“好吧，你呢？”

“我先去各醫院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

“我看希望并不大，你最好還是在家里等電話吧?！?

“不！我還是要去找找，即使一點希望也沒有?！?

從十一點多開始，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我跑遍了市內較大的七八家醫院，在醫院里求這個，求那個，查找了幾百份昨晚到今天的住院名單，沒有一個叫方曉雅的。

在外邊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后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住處，這時劉小霞和林鳳都在客廳里。林鳳問：“怎么樣？”

我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然后一屁股坐了下來。

劉小霞說：“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怪不得早晨你們兩個那種表情。你放心，一定會找到她的。”

林鳳接著說：“看你跑了一天，還是先去休息吧，然后再想想別的辦法?！?

兩個多么好的女孩，平時看不出什么來，就會和你打打鬧鬧，開玩笑，讓你幫她們干點這個，干點那個。為了保持和這兩位女孩的友好系統，也盡量去幫幫她們?，F在這個時候，看她們臉上所流露出

的關切表情，我心里很是感動，幾乎要落下淚來。

我躺在床上，心里在想著曉雅，想她是不是躺在某家醫院的病床上，正在忍受著病魔帶給她的痛苦。她應該給她父母打電話了，她的父母可能正在想辦法盡快從國外趕回來。她是不是也在想著我，因為她是愛我的，她把我當成她真正的男友。她或許在病床上看看報紙、電視。病房里怎么會有電視呢？聽聽收音機還可以。

收音機？對！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市電臺晚上九點鐘有一個直播節目，就是那種打進電話，訴說感情之事的節目。雖然現在各種媒體發展迅猛，電臺卻有點江河日下，現在能聽收音機的人很少，多是老年人。不過這種節目卻是年輕人的所愛，也確實贏得了一部分年輕聽眾。曉雅不止一次聽過這個節目，那是因為電視中找不到她愛看的節目。

我立刻坐了起來，看看時間，還不到九點鐘。我沒有收音機，只有求助那兩位女孩了，我走出屋子。

林鳳和劉小霞還在客廳時，電視聲音開得很小，是怕打擾我休息。我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她們兩個正在低聲談論著什么?？匆娢液?，馬上住口了，直怔怔地看著我，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不管她們在談論什么，只是問：“你們兩個誰有收音機？”

劉小霞抬起頭，奇怪的問：“找收音機干什么？”

林鳳看著劉小霞說：“你還是別問了?！庇只剡^頭來對我說：“我那里有，只是沒有電池，5號的?！?

“有收音機就好，電池我那里有?！边@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我的剃須刀里就有5號電池。

九點鐘，我打開收音機，打到了市電臺，電臺中傳出播音員的聲音：“你好！現在是晚上九點鐘，歡迎收聽《今夜心語》節目，我是主持人耿蘭。如果你有感人的情感故事，或者遇到一些情感方面的問題，歡迎打進電話訴說，我們會一起分享你的快樂，排解你的煩惱。直播間的電話是……

”

我早已把手機拿在手中，聽著播音員報電話號碼后，馬上打了過去。最先被接入的是導播室，一個男子的聲音先傳進了我的耳朵：“你好，你是要訴說情感故事嗎？”

“是的?！?

“請稍等，馬上為你接入。我要提醒你一句，這是電臺直播，請你注意文明用語，不要講粗話，語言要簡練流暢?！?

“我知道了?！?

電臺中傳出的依然是耿蘭的聲音：“現在有一位聽眾朋友打進了電話，讓我們聽一聽他有什么情感故事要說。喂，你好！”

我知道這是在和我說話，我在手機中也聽到了，馬上回了一句：“你好！”第一次打這種電話，心里還是有些緊張。

“你有什么話要說，現在可以講了?！?

“好的，我女朋友不見了，我要找我的女朋友?！?

“你女朋友不見了？這位朋友，我可能沒聽清楚，你把收音機關了，或者把聲音調小一些，可以嗎？這樣雜音會小一些。”

“昨天晚上她一個人走了，我也不知她去了什么地方?！?

“你可以打電話，打不通嗎？”

看來這主持人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再者說，電話能打通，我還找電臺干什么？也可能是她比較關心這事，問話可能就沒有經過仔細考慮。這時我還是不能說曉雅雇用我這件事，只有把這個省略，說說其它的。

“我還是說我的故事吧！我和我女朋友是在很巧合的情況下認識的，后來我們墜入了情網，我們在一起度過了近一年的好時光。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身染重病，而且一直沒有告訴我，昨天晚上在她的家里，被一輛救護車拉走了，我居然不知道是哪個醫院的救護車，她也不讓我跟著去，不然就不去醫院里看病。其實她知道自己的生命沒有多長時間了，她只是想在醫院里一個人度過她余下的時光?！?

“那她的家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