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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一定是想精心地給我做頓飯，她常常在家里做飯，手藝一定錯不了。偏偏今天是弄巧成拙，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才會臉紅。我趕緊說：“沒關系，有點味也能吃，這比外邊飯館里的菜強多了。”

“這個菜你別吃了，嘗嘗其它的菜吧。”她把那道菜拿到廚房里。

我嘗著其它幾道菜，還真不錯，色香味俱佳，咸淡很適合我的口味。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偏偏那一道菜炒糊了。我雖然不太會做飯，對吃還是比較在行的，營養學也知道一些。尤其鼻子特別靈敏，離我很遠的廚房里做飯，我都能聞出做的是什么菜。今天曉雅炒菜只有一點點糊味，大概有二三分鐘沒有攪動造成的，可我還是聞了出來。她這幾分鐘干什么了？可能是我多心了，又炒菜又切菜，耽誤了攪動。

好一會兒，她才從廚房里出來，她臉上的紅暈已經沒有了，手里端著一盤由火腿等拼成的涼菜。“今天是要給你做四菜一湯的，那個菜不能吃了，就用這個來代替吧。”

“你弄的也太復雜了，菜已經不少，吃飽了就行。”我有些過意不去，為了讓我吃頓飯，她也太細心了。

喝完酒后，她只吃一小碗米飯，我吃了兩碗，她還一個勁地問我吃飽了沒有。我拍著肚子說：“你看我的肚子吧，再吃就成了皮球了。”

“那好吧！吃飽了，就可以干活了。”

“干活，還有什么活要干。”她不是說都收拾完了。

“今天我就要回學校去住，你得幫我提包啊。”

“提個包還不簡單。”

“可不簡單，咱們得坐公交去學校。”

“你不是有車嗎，怎么不開車了？”

“哪有學生開車進學校的，車進不了學校，再說學校里也沒有放汽車的地方。”

我恍然大悟，“包在哪兒，我去提。”

“剛吃完飯，你著什么急？過一會兒再走。”

我去客廳坐下，打開電視，不時地按著遙控器。她收拾好碗筷后進了客廳，不聲不響地收起了像冊，放回自己的臥室。過了會兒，她從臥室里提出一個大旅行箱和一個塑料袋子。她用塑料袋子把玫瑰花與花瓶一起裝了進去，并把那玩具老虎也放到了旅行箱上。

我提議：“這么多東西，咱們打的吧！”這比坐公交方便多了。

“不行，就坐公交。東西多還不是因為你送的，不然我提個箱子就行了。”

天已經黑了，又趕上周末，公交車的人并不少，我們兩個只能站著。我右手摟著曉雅的腰，左手抓著扶手。那個裝玫瑰花的袋子則掛在我的左胳膊的，她的手里依然抱著那只老虎。公交車開起來搖搖晃晃地，曉雅的身子也一晃晃的，不時貼在我身上。為了能讓她站得穩一些，我把她摟著稍緊一些。雖然比打的累些，可在心里感覺上比打的可強多了。看看曉雅嬌弱的身體，真如一只需要依靠的小鳥，我就是那棵大樹。她也騰出一只手，抓住了我西服的后邊，緊緊地靠在我身上。是不是有了男人的依靠，她也感覺很好啊。她不想打的，是不是也想找這種感覺？

下了公交車后，走上幾步就到了她們學校門口，到女生宿舍這段可不近。幸好那只提箱不沉，我仍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拿著塑料袋，跟在曉雅后邊。來到女生宿舍門口，我不能再往里走了。這時從里邊走出三個女孩，看見曉雅后就打招呼。

曉雅告訴我，她們是同宿舍的同學，下來幫她拿東西。進學校后，我見曉雅打了個電話，沒聽清她說什么，原來是打給她們。

“這位是誰啊？曉雅，給我們介紹介紹吧。”站在中間的一個女孩問曉雅，說話倒挺大方。

我一句話也沒說，是在等著曉雅說話，我想看看她是如何向別人介紹我的，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對于我們之的戀情，她會向同學透露多少。

“這是我朋友，李天錦。”

曉雅說得很輕松，同時又顯得很含糊，這說明不了什么。她把三個女孩介紹給我，“這位是羅偉麗，從湖南來的，這是蘇琪，從廣東來的，這是賈冬梅，從江西來的。”

“你們四位是怎么湊到一起的，東、南、西、北都有了。”其實曉雅介紹那三個女孩時，我并沒在意。天早就黑了，我只能借著宿舍門口不太亮的燈，勉強能看見她們三個，長的什么樣，看不太清楚。我想她們肯定看清我了，因為宿舍樓門口不太亮的燈是正對著我，她們可能也很想看看和曉雅在一起的男孩長什么樣。

“你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我們是過了好久才想到這事的。”站在中間的蘇琪發出一聲驚嘆。

“湊巧，曉雅一下子把幾個省都說出來，又想到了我們省，就想到了。好了，人送到了，我也該走了。”我知道，這個地方不是久呆的地方。

“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先把東西放上樓。”她好像還有事和我說。

站在蘇琪右邊的羅偉麗說：“不用了，這點東西我們幾個拿上去吧，你們有什么話就說吧。”然后拿起了放在地上的提箱。賈冬梅拿起了玩具老虎，蘇琪則從我手中拿過了裝玫瑰花的袋子，并沖我笑了笑。

我和曉雅走在校園的小路上，是向著學校門口的方向走去。我問：“你還有什么事啊？”

“沒有事，就是想送送你。”她說話有些慢。

“我多大了，還用你送？”她是不是還想和我多呆一會兒，今天的時間太早了。

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拉著我胳膊向前走著，我這時也不好再開口說什么。過了好久，她才說：“我希望你以后盡量不要到學校來找我，電話也盡量不要打。”

這下我糊涂了，這里什么意思，這有點像是分手的意思，難道這就是“合同”的終止日？不可能啊，如果是終止的話，她應該會直接出說來。我不禁停下了腳步，她也站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