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博雅雖然只是一個小國,不過平常城市之中還是比較熱鬧,畢竟這座不起眼的小城市卻是占據了整個國家近一半的人口。
不過今天,這座城市卻是顯得格外的安靜,準確來說,應該安靜的有些過分。早就已經接受國王指示的居民一個個全都緊閉房門,乖乖待在家中。
對于卡里博雅的居民而言,國王的指示與命令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因為誰都清楚,根本不需要招惹那個大國,只要其余幾個小國對卡里博雅起了爭奪之心,這座城市很快就會易主,雖然不知道那位會占據這座城市,成為這座城市新的主人,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在位于皇位之上的那位肯定會滾下臺來。
而能讓如此多居民乖乖聽話的原因則很簡單,王座上的那位下令,只要城民在接下來的三天之內待在家中,那么三天之后,所有服從命令的居民都將獲得足夠他們半月飽食的食物。
處于動亂之地,卡里博雅的農業水平自然是極低的,每年所生產的糧食都極其有限,想要讓所有居民都吃飽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每年冬天,都會有人餓死街頭。半個月的糧食雖然不多,卻已經能夠堵住大多數人的嘴,至于其余的小部分人,也不可能真的有膽量違抗國王的命令。
“嗒嗒嗒嗒嗒嗒——”
隨著鑲嵌著馬蹄鐵的馬蹄整齊劃一的敲打著地面越來越急促,自卡爾博雅的城門口那里,一道道身影也是魚貫而入。
一匹匹身上裹著鐵甲的烈馬自城門那里踏著穩健的步伐邁了進來,鼻中噴著白息,馬臉上面罩著一層面甲,只將烈馬的雙眼和瞳孔露了出來。
一匹匹烈馬的四肢壯碩有力,一看就是靜心喂養的寶馬。而在那一匹匹烈馬之上,則是一名名身著白色鎧甲的年輕騎士,這些騎士的年紀大約都在二十歲在三十歲之間,看上去頗有朝氣,腰間除了別著兩把鋒利彎刀之外,這些騎兵的腰間竟然還齊齊插著一把遂槍。
一名名騎士順著城門中央的大門慢慢踏入,足足蔓延了近千米的距離,只是粗略一掃,這支騎兵的數量怕是不下五百人。
這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數字,五百人的軍隊哪怕是卡里博雅也是很輕松的就可以湊出來,可是五百名騎兵,卡里博雅想要湊齊就有些困難了,而像是這些步伐整齊劃一,足足配備了五百支遂手槍的精銳騎兵,哪怕是其余幾個國力遠在卡里博雅之上的小國,想要湊齊恐怕也要耗費極大的精力。
而在這些騎兵入城之后,還有著更多的步兵推著一輛輛厚重的馬車進來,巨大的馬車之上,被一層層油布所遮擋,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東西。
一輛輛馬車行駛在道路上,瞬間在地面之上帶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痕跡,足以可見馬車之上物品的沉重。而這樣被油布所遮掩的馬車,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怕是不下數十輛。
與前面那些身穿同樣制式規格的騎兵相比,后入城的這些步兵腰間雖然同樣配著武器,身上套著鎧甲,不過鎧甲的顏色、規格卻是各不相同。這些步兵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分成了一個又一個鮮明的團隊,似乎完全不是一個勢力的人,只是不知他們又是怎么聚集在一起的。
雖然裝備和素質遠比不上前面的那支騎兵,不過在人數上,這支步兵卻是前者的數倍,只是一眼掃過,怕是不下兩千余人。
這支騎兵剛一入城,立即就有殷勤的官員前來引導著這些騎兵前晚他們的休憩之地,為了討這群人的歡心,卡里博雅皇位之上的那位特地將城市之中最干凈明亮的區域收拾了出來。
對方很清楚,只要抱住了這群人的大腿,哪怕只是一個名頭,其余幾個小國再也不敢對他兵戈相向,無他,這次他所招待的,是“蘇格利亞帝國”也要忌憚的教廷審判軍。
作為教廷明面上最為強悍的軍隊,論個體素質,審判軍肯定比不上教廷的那些秘密機構,諸如“懲戒騎士”“行刑者”這些花費大量資源所堆積出來的精銳強者,不過審判軍卻是直屬于教廷之下,數量最多的騎士軍團。這支不知成立于何時的軍團,光是明面上公布的騎士數量,就有十萬之眾,而實際的數量,估計更是數倍與其公布出來的數量。
要知道這些審判軍的身體素質雖然比不上“懲戒騎士”“行刑者”那些變態,可哪怕是放到四大帝國之中,審判軍也絕對可以稱的是一流的精銳軍團。
率領這支審判軍的騎士并非那名殷勤官員之前預想的那般年長,而是同樣一名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的騎士,只是和身后那些騎士有所不同的是,為的騎士身上披著的那層鎧甲顏色似乎更加深沉,材質好像也有所不同,在陽光的照耀下,鎧甲上面閃現著一層層流線般的光芒。
腰間別的不是和其他騎士一樣的彎刀,也不是常見的精致長劍,而是一把長槍,霸道而猛烈的長槍。
聽到殷勤官員的話語,為騎士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笑意,帶著幾分親切意味的和對方打著招呼。
見到對方這般表現,那名殷勤官員倒是顯得有些誠惶誠恐,原本就已經彎下去的腰更是低了幾分,似乎絲毫不擔心會因此而將自己的腰折斷。
將年輕騎士引到一片整齊干凈的區域,見對方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名殷勤官員方才松了口氣,而后謹慎的退了出去。
見到年輕騎士揮手的動作,這些長途跋涉的審判軍一個個也是有些疲憊的從馬上跨了下來,而后極為整齊有序的進入一道道房屋之中。至于那一匹匹烈馬,自有緊跟著的那些步兵來伺候。
沒有去管手下那些士兵的動作,年輕騎士微微抬頭,目光直視遠方,在那里,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克索沃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