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低聲的提醒云川:“云堂主,咱走吧?!?
云川收回目光,大步的向山外走去,可是,云川剛走出去沒幾步便聽見那日從洞中傳出的聲音再次響起。
“年輕人,請留步!”
云川一聽這個熟悉的聲音在召喚自己,急忙回頭,云川一回頭便看見一個長髯老者此時正立在獅口處的平臺上向下望來,這一看,云川竟覺得這個老人仙風道骨,竟真的就似仙人一般。云川心中暗想,此人必是神秘的第三股勢力的個中翹楚,應該就是伏獅洞的洞主。
云川抱著拳頭,很是恭敬的說到:“前輩,叫住后生有何貴干呀?”
云川一聽見老者叫自己,心中激動的很,因為那日鐵刃會的人和自己、白烈在獅口平臺上與這位老者交談的時候,他都不曾出現,如今,他的突然出現說明他定是有要事要交代自己。
“我本不想與爾等世俗中人相見,只是能夠見到蜀鹿也是不小的緣分,即是有此等緣分且我見你近幾日來也算恭敬,我有意留你在洞中,你看怎樣?”
老者的聲音自崖腰處飄然傳來,聽著老者的聲音,云川覺得如浴春風般舒服。
云川一聽老者如此說,心內為之一震,能夠得到神秘的伏獅洞洞主的親自挽留,這實是榮幸之至之事。要是能夠投到伏獅洞中定會習得一身的本領,天上掉下這樣求之不得的好事,云川心中自是千百個愿意。
可是,云川又轉念一想,現在還不能立刻便投到伏獅洞中。因為,云川深知,寒槍門雖不是自己施展拳腳的地方,可是,在寒槍門還有一大堆關于自己的謎沒有解開,一定要回去探個究竟。
而且,云川體內還有白赤靈蟲,洪程雖說這白赤靈蟲一年內便會消失不見,可是,此等光景下,洪程的話也是不足為據的,再者說,要是鐵刃會領頭人對自己所說的關于衛耀宗的事情都是真的話,自己雖是勢單力薄也要為衛家的幾百口慘死的人向洪程討個公道。
盡管自有衛耀宗去找洪程討公道,可是,云川心中卻一直為衛家滅門慘案忿忿不平。
站在一旁的白烈搶在云川前面說到:“前輩,你這洞中之人雖是神通廣大卻也不能和我寒槍門搶人呀!云堂主早就來到我寒槍門中,早就是我寒槍門的人了?!?
白烈的聲音渾厚,話也說的慷慨激昂,老者自是清楚的聽在耳中,雖是如此,老者卻一言未發,只等著云川作出一個明確的答復。
云川雖是確實想留在伏獅洞中,可是,在寒槍門有著更大的疑團等著云川自己去揭開,好奇心驅使著云川趕快回到寒槍門中。
“多謝前輩好意,不過,后生確實已在寒槍門洪門主門下,況且洪門主待我恩重丘山,形同再造,還望前輩見諒!”
云川拒絕之意是真,說洪程之恩卻是故意說給身旁的白烈聽的。
“既是這樣,我也不好勉強,只希望來日走投無路之時,能夠不嫌我這深山老洞。”
白髯老者說完這句話后便飄然而去,只是眨眼瞬間,便消失的不見蹤影。
在出伏獅山的一路上,大家都在討論神秘的第三股勢力和蜀鹿,把伏獅洞老者留云川在洞中這件事慢慢的忘在腦后,云川本就不想大家經常提起,這樣卻也正和了云川的心意。
過了半天的時間,云川領著這許多人已經走出了糾纏了許久的伏獅山。
夜晚,就在云川和眾人在當初那個進山前到過的酒館過夜的時候,原本已經有微微睡意的云川被慌忙前來的白烈突然叫醒,云川知道要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白烈是決計不會如此魯莽,擅自打擾自己的。
云川使勁睜了睜睡眼,對著面色慌張的白烈說到:“有什么事嗎?白烈大哥!”
“云堂主,不好了!解藥沒有了!”
白烈此時焦急的很,比那日聽鐵刃會的人說已找到神秘的山中人時還要甚上幾分。
“解藥沒了?你說明白些!”
云川被白烈說的云里霧里。聽見白烈沒來由的說的這句話,云川的睡意也立刻沒了。
“是這樣的,當初從門中出來的時候,門主將云堂主體內的白赤靈蟲的解藥交予我,吩咐我每日都要在云堂主的吃食中放些,以確保云堂主無事,可是,咱們在伏獅山中的時間要比預期的時間長,我剛才整理的時候才發現,今晚飯菜中的解藥已經是最后一份了,咱們還要一天多才能夠回到門中,我怕??????”
白烈的言辭讓云川驚出一身冷汗,云川這么長時間以來,一直都在想神秘的第三股勢力的事情,竟忽略了體內的白赤靈蟲。要不是白烈提起,云川被白赤靈蟲吃了心肝都不知道。
云川思想了一會兒后,毅然的對白烈說到:“白烈大哥,我這身體是一日不服用解藥都不行的。這樣吧,由你領著眾門人步行回到門中,我尋匹馬,快些回到門中,向門主尋得解藥以保全性命?!卑琢译m是還想說什么,卻終是沒有說出口,因為白烈知道云川的為人,云川做的決定是很難更改的。
“好??????就這樣吧??????”
黑夜中,一人,一騎,疾馳在青石古道上。
“駕??????”
白烈告訴云川沒有解藥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云川雖是騎著馬,心中卻也不能確定能否在第二天早飯前便趕回寒槍門,雖是這樣,云川也只能快馬加鞭,與時間賭上一回了。
云川在馬背上顛簸了不知多久,忽覺得腹內疼痛,抬頭看向東方。此時的天空已經微微發白,云川沒有想到白赤靈蟲這般厲害,平時在門中的時候,有蓮兒和荷兒百般照顧,進山也有白烈在身邊,自己從未因為疼痛而感覺到白赤靈蟲的存在。
云川強忍著疼痛,抓緊了韁繩,盡快的催趕著胯下之馬。
云川在馬背上雖是百般的忍耐,卻也漸漸的感覺到渾身沒有力氣,手腳麻木。
終于,云川還是沒忍住,口內腥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云川也滾落在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