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梵多,亂石灘。
三人搭著肩,坐在平滑的石塊上,靜靜地說著話。
鐘昊問道:“斯摩格,你會被分配到哪個支部?”
斯摩格咬牙道:“我哪知道,除了女兵去鶴中將麾下,其他人都被分在各大支部,四海和偉大航路都有。”
媞娜嘻嘻嘲笑道:“某個不良少年可是澤法老師說的刺頭,到哪里都不會受歡迎。”
斯摩格反駁道:“瞎說,我只不過是把欺負平民的長官揍了一頓而已。”
媞娜得意道:“所以你是刺頭。在你揍完他之后,媞娜偷偷跟著他,把他揍得一個月下不了床,誰也不知道是媞娜干的。”
斯摩格瞪大了眼睛道:“原來是你!我還正奇怪,我出手那么有分寸,根本不可能揍得他住院那么久,原來是你陷害我。”
鐘昊有些疑惑的道:“你們不是還沒分配出去嗎?哪來的長官?”
媞娜答道:“半年前在G6支部實習了一個月。”
鐘昊點頭道:“這種貨色,打就打了,又能如何?如果是我,就把他扔到無人孤島上,任他自生自滅。”
三人也知道下一次聚在一起不知要到何時,聊了很久才分開。
傍晚,鐘昊沒有去餐廳,而是從空間內取出熟食,和庚虎就著夕陽用餐。
吃過之后,鐘昊靠在庚虎的脖子上,輕聲說道:“庚虎,我要回去了,空間還沒發展到能帶活物的程度,不能帶你一起回去。”
庚虎突然抬起頭,將靠在它身上的鐘昊也推到了一邊。它連連搖頭,低吼著,聲音中透著強烈的不安。
鐘昊拍了拍它的大腦袋,安慰道:“不是不想帶你去,實在是帶不了,而且,你這么大的目標,在那種地方,太危險了,我的實力還護不住你。”
庚虎仍舊不停地搖著頭,低聲嗚咽,仿佛被拋棄的小狗。
鐘昊有些不忍,在心中對鐘云兮道:“死丫頭,真的不能帶上它嗎?”
鐘云兮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你要怎么帶?它要是小貓小狗那么大,你還可以抱著它,不讓它的身體暴露在無盡時空的能量中。可它體型這么大,真的沒辦法。”
鐘昊不死心的又道:“將它冰封至假死狀態收進空間,等到了火影世界再用溫水解凍也不行嗎?”
鐘云兮解釋道:“這只大老虎不行,它只是一只普通的海獸,又不是什么強大物種,血脈平常的它,絕對一凍就死。畢竟假死要凍結細胞的。”
鐘昊盡管早就知道,還是失望地嘆了口氣,見庚虎一臉乞求地看著自己,摸了摸它雪白的毛皮,沉默不語。
庚虎半天也沒等到回應,徹底沉寂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顯得很是凄涼可憐。
鐘昊靠在它身上,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相識整整一年時間,朝夕相處也有十個月,心里面對這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大家伙,早已有了深厚的感情,也不忍它獨自留在這個世界,但空間不能裝活物,鐘昊也沒有其他辦法。
就像之前說的,不是忍獸卻能長到這種體型,在火影世界絕對罕見,難保不會有人打它的主意。而鐘昊,雖然六式初成,離劍豪也只有一步之遙,但在火影世界處于什么層次,他也不知道。
兩個世界的力量體系不同,戰斗方式更是迥異。
海賊世界的人除了一些詭異的惡魔果實能力之外,大多還是力量的碰撞,正面交戰,有時明明可以躲卻偏要硬撼,看上去似乎很傻,但這就是海賊世界的特性和強者的堅持。
而火影世界的忍者,絕對是不要臉沒下限的典范,只要能殺死敵人,什么陰招都使得出,下毒、綁架、陷害、偷襲……種種卑鄙手段,絕對是無所不用其極,忍術也是千奇百怪。
綜合實力差不多而相互不熟悉的情況下,火影世界的忍者占絕對上風。
所以,盡管鐘昊有自信,自信如今的實力殺上忍不需要費什么勁,卻依舊不敢小巧任何一名上忍,甚至中忍。誰知道這些家伙有沒有同歸于盡的禁術傍身,在火影世界里,陰溝里翻船的事,可一點也不新鮮。
就這么過了一夜,一人一虎都沒有動彈,在寧靜的夜里,靜享最后的團聚。
翌日,本部港口。
卡普、博加特、澤法、斯摩格、媞娜等,一群與鐘昊關系親近的人站在一起,送別鐘昊。
遠處大樓的窗戶前,赤犬靜靜地看著這邊的情形,眉頭皺著,臉上的表情時而陰郁,時而冷厲,有時,又似乎有著期待在里面,表情很復雜,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鬼,若你敢背叛海軍,我不管你是誰的弟子,與誰交好,絕對第一個殺你,海軍不容玷污。但是,若你能貫徹海軍正義,絞殺海賊,那么,就算世界政府要親自動你,我薩卡斯基,同樣第一個不答應。”
“無論如何,海軍的事自有海軍來管,世界政府……哼!”赤犬想到世界政府私下聯系自己的事,還有他們說的話,心緒有些復雜。
忽然間,腦海中浮現高層會議時,鶴中將說的話:“世界政府的手伸得太長了,下一個會是誰?大將?還是元帥?”
想到這里,赤犬臉上愈發陰沉,隱隱有一絲不滿。
碼頭上,鐘昊皺了皺眉,感覺到一絲陰冷的氣息,他順著氣息看去,卻什么也沒看到,遠處大樓的窗前,赤犬已經離開了。
鐘昊與媞娜、斯摩格分別擁抱了一下,又向博加特和澤法輕聲道別,最后向卡普鞠了個躬。
嗯……最后那個換來的是一計“愛心鐵拳”和一連串囂張的大笑。
“哈哈哈哈!鐘昊小子,一眨眼,雛鷹就長大了,要出去飛了。在海上不要有任何顧慮,就算你把白胡子那老混蛋的胡子給剃了,老夫也給你擔了。”
鐘昊調笑道:“是是是!弟子一定把白胡子的胡子給剃下來,給老師您粘上。”
卡普擼起袖子,不爽地瞪著眼,道:“老夫要那傻不拉幾的胡子干嗎?”
然而,這句話幾番周轉,在一個月后傳到了白胡子的耳中,惹來白胡子的大聲笑罵和他兒子們的怒罵,也因此,鐘昊的名字進入了他們的視野。
鐘昊走到一直看著自己的庚虎身前,道:“待在老師身邊,要聽話,要是我回來時知道你調皮搗蛋了,看我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