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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還珠]悍女記 1010 鳳舞文學網(wǎng)

作者有話要說:【能不能…………弱弱滴………伸手要個留言?表霸王我啊啊啊,我不是虞姬…………】

【重申:這是篇噴文,而某閒不是學經(jīng)濟或是金融出的,對於這種查賬的事咱不懂……咱只是給女主一個不當揚州瘦馬的機會╮(╯▽╰)╭就醬~】

據(jù)傳說,濟南城那個名望夏家,那位平裡看似和善實則僞善的大叔伯輩人物,被……那個,給揍狠喲喂!

據(jù)傳說……據(jù)傳說中的“那個”,是哪個?

矮油,你咋這麼不轉(zhuǎn)筋吶?“那個”,就是七月裡讓你不能出門子的那個唄!

……哇塞,大白天的,你講什麼鬼!

吼吼,誰知道那位夏家的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被人發(fā)現(xiàn)揍倒在距離夏家不遠不近的巷子裡,當時居然……沒穿衣服喲……還有個年、輕、男、的,跟他抱、在、一、起、喲……

哇……哇!

哇你妹啊!噤聲,安靜!此等大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的,明白?

五英躲在牆角,終於在忍無可忍的時候一頭跑開,找到個無人的僻靜角落裡,嘰嘰嘎嘎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她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笑完,一抹眼淚兒,一撩衣襟兒,打道——回府也!

然而回府後,五英驚見一向笑臉迎人的湘羅,此時居然也肅穆得彷彿晚玉附一般,正焦急地守在大門邊。

湘羅見五英回來,急忙迎上,“小小姐,你可回來了!”

五英下意識地拍拍上的灰塵,揚起天真無邪的笑臉問:“湘姨,怎麼啦?”

湘羅言又止,嘆了一聲,挑了次要一些的事兒說了,“小小姐許是不曾知道,這府裡上下生計來源吧?”

五英一聽這茬兒,知道重點來了,而且關(guān)於府裡營生以及經(jīng)歷利益這些事,窮慣了的五英向來很是感興趣,於是忙謙讓道:“湘姨你說。”

湘羅微福一下,對著小小姐謙忍的語氣表達了一下誠惶誠恐,然後便抓緊時間解釋起來:“是這樣的——老爺子生前帶著小姐另立門戶,在臨終時將自個兒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全冠以小姐和小小姐您的名下,皆是爲了後小姐母女倆的生活著想。可惜小姐是才女人物,對這黃白之物厭惡而又不通,所幸老爺子生前培養(yǎng)了一批心腹來管理這些產(chǎn)業(yè)。”

“姥爺留下的產(chǎn)業(yè),都有哪些方面?”五英抽空插了一句。

湘羅細細數(shù)來,“夏家本就以黑陶起家,老爺子另立門戶之後,心知這祖產(chǎn)是沒法同本家那邊爭搶,於是折成現(xiàn)銀,當做其餘產(chǎn)業(yè)的本錢。過往老爺子的雅士之名,官府都要禮讓三分,於是到現(xiàn)今有米店、絲綢、乾貨等幾個鋪子,而在這些產(chǎn)業(yè)中,惟絲綢這門有些虧損……”

五英聽出些許異樣,擡頭看向湘羅,“於是……現(xiàn)下的問題,是有鋪子的主管鬧將起來了吧?”

湘羅微垂了頭,“回小小姐,正是絲綢鋪子。”

五英覺得有點頭大,二人正快要走到小廳,五英忙問:“我娘呢?別讓她爲這些繁瑣俗事擾了心!”

湘羅有些感慨地笑笑,“小小姐有這份孝心,小姐已經(jīng)很開心了……只是,小姐已然知曉。絲綢鋪子的主管今早來鬧過一回,捏著老爺子生前立下的字據(jù),說要帶著鋪子脫離夏家……”

正說著,廳裡傳來一道柔婉卻難掩疲憊的女音:“是紫薇回來了?”

五英忙上前請安,“孃親。”

近前,五英才驚覺,夏雨荷竟是流過淚了——她的雙眼還帶著紅腫,淚光盈盈,雖眉眼間仍保有堅強之色,卻難掩內(nèi)裡的疲憊乏力。

五英心裡一陣抽痛。或許其中有原主的,或許更多來自是她五英內(nèi)心的愧疚——她內(nèi)疚,本家的婚,因她而起,與這鋪子的事交織在一起,讓雨荷桑這麼難受。

夏雨荷不是她的親孃,對她也太過嚴厲,可是慈的時候,拿她當做真正夏紫薇的時候……五英很想,很想拿她當做真的孃親。

湘羅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悄退下,廳裡只有夏家母女二人。

五英半跪於地,慢慢將臉枕在夏雨荷攤著帕子的手心裡。那種暖暖的溫度,代表著慈與真誠關(guān)懷的觸感,輕易便讓五英的眼淚絕了堤。

“娘……”她有些哽咽,“對不起……”

半晌,溫暖的手掌抽出,輕輕覆蓋在五英頭頂,一下一下,順著五英披散下來的長髮撫摸。

“說什麼傻話呢?”夏雨荷低笑一聲,“紫薇,你要記得——無論發(fā)生什麼事,娘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爲了你後保有一切,爲了你後幸福的,光明正大的,活在衆(zhòng)人眼前……無論娘做什麼,都心甘願。”

五英的眼淚流得更兇,“可是……娘,我不要這樣。”

“哦?紫薇啊……”

五英打斷她的話,“娘,我不要這種,用起來,會讓自己覺得愧疚與痛苦的幸福。——那絕不是幸福,而幸福,並不需要拿自己最親的人來交換。”

“紫薇長大了呢……”溫暖的手心貼著五英的長髮,一下又一下,輕輕梳理。

五英在心裡搖頭。不不不,我只是自私。我說過,我不要這種沉重的所謂幸福,真的幸福,作爲孃親的你,怎麼可以被排除在外?

之後,夏雨荷堅持讓五英回房。而五英回了房間,默不作聲哭了一晚,連平裡她素調(diào)戲一下的小金鎖都被她遠遠攆開,不得靠近她房門一步。

“那家絲綢鋪子必然會虧——濟南本就不是盛產(chǎn)絲綢的地方,貨源需要從蘇杭進,無論是水路或陸路必然開銷甚大,船隻費用要麼從龐大資金上獲得,要麼就一次大批量進貨,以賺足賣出貨品的進項。”

“姥爺從資金上落了下乘,而當初本家分出這間鋪子,抱定的便是這鋪子必然支持不了太久。——你看這些賬本進項,在在顯示,每年其他鋪子的盈餘總和,部分要分出去以填補絲綢鋪子的漏兒——哼,想要使其不拖後腿,偏偏已經(jīng)成了尾大不掉!”

書房裡,湘羅和晚玉一個撥算盤對賬簿,一個手拿賬簿在一側(cè)同五英討論、五英這些子稍稍學了些成語,倒是用得流暢,讓湘羅每每聽到她用對成語都不免要笑一笑。

五英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是所幸在前一世,被那個人生生出了經(jīng)濟意識,再加上苦的電視教導,她對數(shù)字和金錢有一種天生的敏銳力,雖然不會算盤,賬簿怎麼看都是現(xiàn)學,可這不妨礙她做收益分析結(jié)算——口頭的。

湘羅道:“現(xiàn)下最重要的,當爲是否要承認那絲綢鋪主管手中的老爺子手書?”

所謂的老爺子手書,是絲綢鋪主管鬧事時所握有的搶鋪子證據(jù)。老爺子的條子上書:在老爺子沒X年後,該鋪子將全權(quán)轉(zhuǎn)手給絲綢鋪主管X某。底下老爺子簽名、蓋章、按手印,半點不落,絲綢鋪主管簽名、蓋章、按手印,連帶擔保人的簽名、蓋章、按手印,那是樣樣齊全。

然而……

五英勾起脣角,修長白皙的手指輕點桌上,那張仿寫來看的老爺子手書上的一句話,笑道:“承認?——當然是要承認!我還怕,那鬧事的又不承認了呢!”

——且見那張紙上,在約定事項中尚有一句話,歸納大意爲——

絲綢鋪子每年盈餘XXXXXX兩白銀,其中XXXXXX自用於鋪子運營,盈餘差距不可小於XXXXX兩白銀……

湘羅眼睛一亮,而旁邊湊過頭來看的晚玉則噴笑出聲,“難怪小小姐說,要讓看了那張手書的人將內(nèi)容默記下來,果真是仔細鑽研,便能從字裡行間發(fā)現(xiàn)大問題呀!”

五英雙手一拍,興致昂揚地笑道:“所以——我們纔要狠狠地——查、賬、啊!”

——尾大不掉的鋪子,小小主管居然敢一邊吞了歷年老爺子暗地裡給的恩,一邊“挾手書以令主家”?

看她不查個天翻地覆,讓那吃裡扒外的主管把不該吞的錢財,再度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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