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們都不乖哦,連咖啡都不給我送,可是要我喝死的節奏咩?可憐我努力的爬了一萬字出來啊,唉!)
王府的夜晚是極其安靜的,當然,要將那不時出現的不和諧聲音過濾出去。
以前梅素婉只是覺擎王府過于龐大,嫁進來才知道,擎王府的大,也是有原因的燔!
也才知道為何每夜里偷襲刺殺不斷,可里面的人卻仍然睡的安穩了!
擎王府分內府與外府!
梅素婉曾經坐過的墻頭上,看著一片漆黑的王府,是因為外府將內府摭住,站在墻頭看去,自是黑呼呼的一片。
而外府住著的便是擎王府精良的守衛軍,與埋伏著的各種機關!
內府,自不用再去解釋,是生活居所。
此時的梅素婉趴正在晏寒天的懷中,被向飛推著向正房走去窠。
“你喝酒了?!?
“嗯,誰讓你這頭笨驢那么氣人,連兩個丫頭也訓練不好,給我添堵呢。”
梅素婉嗡聲嗡氣的說道。
這會,她竟隱隱有了些睡意,許是酒勁上來的原因。
不得不說,擎王府中的酒是好酒,喝著爽口,可那酒勁當真不小。
“呵呵……”晏寒天低低的笑著,“我當真不理解女人的心思。”
“嗯,若你理解了,想必此時的擎王府,已經住滿了鶯鶯燕燕!”
晏寒天垂頭看著臉色陀紅的她,眼里一片笑意。
“咦,你聽到了嗎?”梅素婉眉頭輕挑,問了他一句。
她怎么聽到打斗的聲音,還是從她院子里傳來了呢?
話音才落,幾人便快速走進了院子。
幾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那玩小狼崽子玩的挺好的九爺,這大晚上的又跑了過來。
不但如此,還跟院子里兩個姑娘打了起來,而此時的一幕,就是長的帥氣十足的九爺晏正山,手里一把彎刀左躲右閃中,不時的拍向飛雁與靈雀的——屁股!
“你這個蹬徒子……”
“流氓……”
“混蛋……”
很顯然,飛雁早已氣紅了眼,只是可惜,她們姐妹倆打不過他!
與之相比,靈雀就要安靜許多,努力躲著那不時拍向自己屁股的彎刀。
“咦?不跟你們玩了……”看到院門口的人,晏正山扔了手里的彎刀,直奔梅素婉就撲了過來,嘴里還不時的念著,“小媳婦,你可算回來了……”
晏正山的速度極快,寒天想帶著梅素婉一同離開,卻已來不急,只好將輪椅倏的一轉,給了他一個背面!
晏正山不滿的掐著腰,“晏寒天你這個小雜種,你竟敢攔下爺的路?”
晏寒天的身子驀然一緊,坐于他懷中的梅素婉,雙眼瞬間一瞇,抬起頭,看著晏正山,冷聲道,“你這話是跟誰學的?”
晏正山在喊完之后,似乎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這會聽到梅素婉那陰冷的聲音,低著頭癟著嘴,囁囁地道,“我我我……唔,小媳婦,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以后我不說就是了……”
“誰教你說的這話?”梅素婉的心在撲騰著,其實心底已知,定是老侯妃說這話的時候,被他聽了去,所以,這會一著急就罵了出來,可見,老侯妃有多恨晏寒天。
“我,我,我偷聽到娘說的話!”一副做錯事的小孩子模樣,低頭看,攪著手指。
而這一幕,卻讓兩個被他耍的團團轉的丫頭瞪大了眼睛。
這么一個大男人,他腦子沒病嗎,被王妃訓,還這么老實?
“素素,回房吧?!标毯斓穆曇艉吐?,而且他的心很疼。
其實,他也知道,以晏正山的智力,能說出這樣的話,自是從旁人口中聽得,而這個旁人,自不用說,定是他的祖母。
梅素婉點頭,向飛將他們夫妻推進了房中。
梅素婉換了一雙鞋,之后將頭發散下來,擋住額角,才走了出來。
“說吧,為什么打架?”
坐到桌邊,寶珠送了確蓮子羹過來。
“誰讓她們說小媳婦的壞話!”晏正山癟著嘴,也坐了過來,看著寶珠頓時露出一張畜生無害的笑容,“我也要吃!”
寶珠被那張俊顏晃的立馬紅了臉垂下了頭。
“味道不錯,還有嗎?”梅素婉先前喝了酒,這會喝點粥,渾身都覺得舒服。
而對于晏正山的話,她也明白,定是那飛雁多有不滿,說了些話,被他聽了去,才出手教訓的。
寶珠忙點頭,“有。”
“那就給九爺盛一碗上來吧,另外,再盛一碗送給王爺!”
寶珠點頭應下,與瑞珠兩個退了下去。
“金釵,叫外頭那兩個丫頭進來。”
飛雁靈雀進來,那靈雀便拉著飛雁跪了下去,“王妃,奴婢知
錯了,請王妃責罰?!?
“你們是王爺的人,要罰要賞,本妃說了不算,你們走吧……”
“王妃,奴婢姐妹真的錯了,王爺說,若是王妃不留,奴婢與飛雁,當真是無處可去了,嗚嗚……王妃,求您,求您不要趕我們走……飛雁只是性子直,她沒有壞心的……”
靈雀的哀求,倒是讓飛雁紅了眼睛,她抱住不住磕頭的靈雀,直搖頭,“雀兒,我們不要求人……”
“呵!”梅素婉冷哼一聲,當真是心高氣傲看不清形勢?!扒嫱醺火B廢人,來人,將她們教給王嬤嬤明兒找來人伢子,賣了出去……”
“梅素婉,你別以為你是王妃,你就可以胡作非為,我告訴你,我是赤焰部落的公主,就算你是大燕一字并肩王的王妃,你也不能隨便賣了我們……”飛雁本就心里堵的厲害,這會是什么也不顧了,直接嗆了回去。
“大燕何時多了個赤焰部落?”
不緊不慢的聲音,讓飛雁臉色頓時紅了起來,與梅素婉相比,自己當真是太嫩了!
梅素婉也沒有看好,接著便道,“我只知,十幾年前,固城之外的塞外匈奴有個赤焰部落,只是可惜的狠,在十年前,便易主了,請問,你這公主之身,從何而來?”
梅素婉拿了個蘋果,說著話的時候,便已經將皮削好,一條長長的蘋果皮,瞬間將晏正山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而梅素婉,削好了蘋果又給切成了小塊,放入盤中,招手叫過瑞珠,“給王爺送進去……”
至于,她剛才的話,梅素婉冷冷一笑,傷自尊駁面子什么的,也只怪她們看不輕自己的位置,自取其辱罷了!
而這會,抓了水果刀的晏正山正努力的開始他的削皮之旅!
飛雁張著嘴卻說不出話,看著梅素婉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心,頓時沉了下去。
跌坐于地上,兩行清淚,瞬間滑落,嗚嗚地哭了起來。
“將她們拉出去,本妃見了心煩!”
她這又不是幼兒園,有一個晏正山已夠她煩的了,還要弄倆別有用心的在身邊。
雖然對于靈雀,她欣賞她的身法也賞識她的時務,可她的心底,當真就甘愿為奴為婢嗎?
不見得吧??!
只是心機比姐姐深一些,能很好的掌握自己的情緒而以!
但,她梅素婉可不是東郭先生,求一頭狼,回頭再將自己搭進去!
“嗯嗯,拖出去,我也心煩,都不能好好削蘋果了!”一轉眼,盤子里的蘋果,皆被晏寒天禍禍了!
正巧這時寶珠將蓮子羹端了過來,又將他的目光吸到了另一邊!
兩個丫頭被帶了下去,屋子里終于算是安靜了,梅素婉沒好氣的看著他,“你怎么可以去打人家姑娘的屁股?”
“誰讓她們不聽話啊罰跪還敢亂講話。”晏正山一口氣便將蓮子羹喝光,目光還撇向那備給晏寒天的,咋吧著嘴說著,接著又道了一句,“娘說不聽話就要打屁股!”
梅素婉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將蓮子羹倒給他小半碗,將這多半碗遞給寶珠,讓她送進內室,才對晏正山說,“這么晚不睡覺,你又跟過來做甚?”
“哦,那鳥要死了……”似乎才想起來,他來的原因,忙放下碗,一臉哀怨的說道。
鳥?
雕?
梅素婉原還以為,梅如海收回來的,只有一群狼崽子,不想,連那雕都給送了過來。
便叫過金釵,“你去問問你碧瑤姐,那鳥快死了,她要不要?”
金釵得令,轉身退了出去。
“哦,狼也死了幾只!”
“被你玩死的吧!”
“他們都不聽話,也沒有小白好看!”
瞧,這就是他的理論。
“還有幾只?”
“三只,長的像小白,還都病秧秧,像他以前娶的那媳婦似的……”說著這話,還一臉嫌棄的嘟嘴,指向內室。
不提還好,一提梅素婉那火就上來了,立馬冷臉道,“你有沒有脫人家的衣服跟人家睡覺?”
晏正山站了起來,大聲道,“才沒有呢,長的也不好看,還一身病,我才不要跟她睡覺?!?
梅素婉一愣,心道,怎么地,你還挺挑人?何著是自己倒霉,對你的眼了唄!
可你跟他能說得清楚嗎,說的明白嗎?
怪只怪自己心軟救下了他。
無力的說道,“我知道了,回頭給你找個跟小白差不多的陪你玩,成了吧?”
見他點頭,梅素婉又道,“那粥也喝過了,回去睡覺吧!”
“哦!”晏正山起身,一步一步向門口挪著,又低頭瞄著梅素婉。
“還有什么事?”梅素婉頓覺自己就成了幼兒園阿姨了。
“我,我想跟他說句話?!?
晏正山一下子跑回來,
眼里帶著小心意意。
“說什么,還要罵他?”
晏正山頓時搖頭,“我不罵他不罵他?!?
梅素婉道,“等著。”
便起身進了內室。
才一進來,忽覺一陣冷風襲來,下意識彎腰避開,回掌劈去,一轉眼,便與晏寒天打在了一起,只是可惜,沒幾招,就被晏寒天抱住倒在了床上。
“干嘛?睡前運動?”
晏寒天嘴角高高的挑著,“那也不是這個運動!只是手癢,活動一下?!?
梅素婉推他,“你叔叔在外面,說有話要跟你說?!?
晏寒天立馬冷臉,“不見?!?
“你跟個三歲孩子慪氣,當真是越發的出息了?!?
“我……”
梅素婉直接將他拖輪椅上,給推了出去,“有什么話,你們倆好好說吧?!?
話落,關門,洗澡準備睡覺!
只是目光閃閃,便去衣柜下將剛剛藏起來的鞋拿了出來,“當真是大意了,以這男人的心性,估計已經發現了……”
“不管了,他沒說,就當他不知道!”
自言自語,將鞋包起來,又塞到了衣服的最下方。
洗澡出來,見晏寒天還沒有回來,好奇推開門,卻見外室空落,早沒了兩人的身影了。
“王爺呢?”
金釵回道,“王爺說要您先睡,他陪九爺過過手,一會回來?!?
梅素婉點頭,便沒有再理會,回了床上,加上酒意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到了幾時,只覺得一雙大手極不老實,不是捏就是揉的,隨即又覺衣裳被退了下去,身上一沉,不得不睜開一雙迷蒙的眸子,“好困!”
“唔,你睡吧!”一道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之肉肉的耳垂便被某人含在口中,又吸又咬,弄的梅素婉不住的縮著脖子,卻怎么也躲不開他的癡纏。
身子越來越熱,睡意也漸漸的拋棄了她,忽的睜大雙目,將身上的男人狠狠的一推,壓了下去,“老娘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了不成?今晚,看我不窄干了你,也免得你天天得瑟!”
晏寒天正樂的享受,當真是極極的配合著他媳婦。
轉而陣陣讓人臉紅的低呼自屋內傳出……
——
第天醒來,已日上三竿,身邊早沒了晏寒天的身影。
一動,只覺得兩個大腿跟抻筋了一樣,倒吸一口氣,心道,這就是縱欲的結果?。?
渾身酸疼,呲牙咧嘴的下得床來,卻見鏡子中,她雙眼含春,滿面緋紅。
“主子,你醒了嗎?”
門外,傳來碧瑤的聲音。
梅素婉急忙去推開窗子,讓新鮮的空氣進來,以趨走一室的旖旎之情。
隨后應了一聲,碧瑤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怎么不多休息幾日?”梅素婉挑眉,見她放好了洗漱用具,問了一句。
“已無大礙?!笨粗匪赝衲悄樕系纳裆蜃焱敌Γ抗馔亲由厦槿ァ?
“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子。”
碧瑤嘿嘿一笑,“小姐,我記得你的月事,可就這兩日……”
梅素婉當真記不住那些,卻也挑了挑眉,“別給自己太多的希望啊,要知道,你們的希望越大,到時候那失望可就越大!”
“呸呸呸!主子你這是說得什么不吉利的話!”碧瑤瞪了她,隨后擰了布巾,伺候她洗漱。
“對了,那雕兒,你可是拿了回去?”
“嗯,奴婢昨夜從九爺那拎了回來,只憐那雕兒,渾身連根毛都沒有了……”
“噗!”梅素婉吐了嘴里的漱口水,“當真是小孩子心性!”
碧瑤聳聳肩,看著她洗好,從下便拿起梳子給她挽發。
收拾妥當便走了出來。
喝著寶粥熬的粥,梅素婉問道,“王爺呢?”
“哦,出城去軍營了?!北态幓亓艘痪?。
梅素婉微愣,想起他昨夜所說要訓練五千人馬,想了想,便放下手中的筷子。
對碧瑤道,“你家爺這是當真要與我比比了。你將鷹令交給向飛,讓他去西大營找千煞將軍,要五千人馬,另外,讓這五千人馬給我帶上斧頭大錘,隨后到歪頭山集合?!?
碧瑤點頭,隨后問道,“主子可是要先一步過去?”
“嗯,讓文伯備馬,帶上丁健,咱們一塊去。既然都應下了王爺,要做一次小規模的實戰演習,那便要全力而行!”
碧瑤點頭走了出去。
梅素婉回房,換了衣服與發髻后,又畫了幾張簡明易懂的圖紙,塞進袖袋中,才走了出來。
卻見丁健、碧瑤還有陌痕已站在了門外。
“你的傷好了?”
“謝王妃記掛,已無大礙!”
“你這是要跟我一起?”
陌痕點頭,“王爺吩咐屬下,不離王妃左右!”
其實,晏寒天吩咐這話的時候,真的是咬牙切齒。
他終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明明叫飛雁與靈雀回來是想換走她身邊的向飛與丁健,結果可好,非但沒有將人換走,卻又不得不送一個過來。
哦,這還只是明面上的,背后他又讓李晨撥了六個暗衛,想想晏寒天就想吐血,當初怎么就只讓李晨訓練男暗衛,就沒弄幾個女暗衛呢?
“噗!”梅素婉一下就樂了,腦中驀然閃過,晏寒天那糾結的臉。
“陌痕,你想好了,若是跟在我的身邊,便只能是我的人,不然,我不會讓你跟!”
陌痕單膝跪地,“請王妃放心,屬下從今以后只是王妃的人,與丁兄弟向兄弟還有林兄弟一樣,唯王妃命是從!”
“哇,木頭,沒想到你也能說這么多字的話啊?”碧瑤伸手攬上他的肩膀,“既然是兄弟,那么晚上,咱們可得好好喝點……”
陌痕臉色不變,只是微垂了頭,僵硬的點了點頭。
梅素婉默默的嘆了一口氣,陌痕這條追妻之路,長著??!
幾人打馬便出了京城,一路奔著歪頭山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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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頭山,之所以選在這里進行訓練,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先前綁架梅泓澤的時候,不是沒找到歪頭山的山賊嗎,若她這五千人,不小心走了風聲,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她也有借口啊,來抓山賊了!
誰讓她不如晏寒天那般方便,在軍營便可以操練了呢!
一路走,丁健一路留下記號,便進了深山。
要說還是在古代,隨便拿個山頭出來,都是那么富有原始色彩,這深山老林的,除了打獵的,也就只有打柴的才能進來,可,而打柴的也不過只在外圍,打獵的,離著京城這么近,這山上又能有多少野獸?
所以,不得不說,其實這歪頭山當真不錯!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看了看四周帶著三人轉了一圈,隨后問道,“你們覺得這里怎么樣?”
來的路上,碧瑤已經給丁健講解了一番。
丁健道,“五千人馬的訓練,還是不夠大,若是放到基地,再多五千出來都不是問題!”
“你這不是廢話嗎,那能隨便說話就放的嗎?”碧瑤給他一腳,丁健便嘿嘿笑著,“碧瑤,你這越來越沒有女人味了,小心嫁不出去啊!”
“要你管!”
然而說到這,碧瑤抬眼看了一眼陌痕,忽的發現,他正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瞬間撇了開了眼,可心底,卻閃過了一道偉岸的身影,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頓時情緒極為低落,暗然的低下了頭。
梅素婉只是撇了她一眼,便將目光移開,她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她自己應該分得清楚!
只是在梅素婉的心中,卻更便向于陌痕,這男人雖然話少,可卻簡單,更比較直接。
因何在牢中他的傷勢要比石仁重太多,只是因為他將用在碧瑤身上的刑,用到了他的身上!
而常山,雖說同樣話不多,個性也比較耿直,只是,碧瑤若當真癡心于他,卻不見得能得到他同樣的回應,畢竟,兩人之間還有些太大的鴻溝。
“別鬧了。碧瑤陌痕,你倆傷勢未愈,在這等著向飛,丁健你與我一同將規劃畫出來,以便節省時間。”
丁健點頭,正了臉色,砍了樹枝,與梅素婉,開始在這深山谷底畫分區域。
正值中午,這深山之中,一小隊一小隊的人馬走了進來,只是個個臉色很臭,在見到陌痕時,還是上前行了禮。
梅素婉忽然發現,晏寒天將陌痕送過來,當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畢竟有陌痕在此,他們還能收斂一些。
她知道晏家軍這些人自是驕傲無比,突然被傳來由一個女人特訓,自是不服氣的!
只不過,梅素婉才不會管他們心底如何不服,因為她會打到他們服!
“主子……”這時向飛也趕了過來。
“嗯,可是有些難度?”
向飛苦笑,“還好,因為五千人馬上路,目標過于龐大,便分開走小路過來?!?
“好,集合!”梅素婉點頭,對他說道。
這片谷底到是還算平坦,面積也夠大,站了五千人,也不算擁擠。
看著不是拎大捶就是扛著大斧的五千人,梅素婉道,“五千人馬分成十隊。”
向飛丁健上前,很快每隊之間便留出了空隙。
梅素婉轉而將為何將他們帶到這里的原因講了一遍,隨后在每隊前拎出一人。
“從現在開始,你們十人,便是每隊五百人的大隊長,目前的任務便是照顧好每隊中的人,負
責各隊的起居吃喝,另外,當前的任務……”
說到這,梅素婉將袖袋中先前畫的圖紙拿了出來,每人一張,待他們看完,梅素婉才又道,“今天還有半天,明后兩天,我要你們將圖上的東西給我弄出來!”
隨后伸手指向丁健與向飛,“以后的任務,由他們二人,帶著你們每隊去完成!出發!”
話音一落,卻不見大家動彈,挑眉看著他們,“還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王妃,不是說訓練后要與王爺的五千人進行實戰嗎,怎么又要咱們打樁子,釘柵欄?”
難怪叫他們不是扛斧頭就是拎錘子。
“你叫什么名字?”梅素婉問了一句。
那人道,“回王妃,小的名叫劉鐵柱?!?
“嗯,你的膽量倒是不小,只是,你當兵幾年了卻不知道軍人要無條件的聽從上級命令嗎?”
面對梅素婉的厲色,劉鐵柱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梅素婉道,“與王爺的五千精兵比實戰,你們不戰卻怕,當真是丟了晏家軍的臉!”
“王妃,小的沒有!”
“好,若是不想死的太難看,就按本妃說的做!”
“是!”
有了這劉鐵柱打的前陣,倒是將其它人的話給憋了回去。
結果五千人馬大刀闊斧,兩天半的時間,便將這歪頭山的谷底給變了樣!
一小型基地浮現在梅素婉的眼前。
又將手中的所畫所寫的東西,交于十個隊長,那十人看過簡直是瞪大了眼睛,卻因梅素婉的一句,軍人要絕對服從命令,將話全數又都憋在了肚子里!
十公斤負重長跑一柱香的時間內跑完五公里;(而給林丹四人的時間卻是一盞茶的時間)
做單雙杠一二練習各200個以上;
二十丈障礙不超過半盞茶的時間;
投擲標槍百次,每次須超過十丈;俯臥撐100個或70斤杠鈴手推60下。
(注:一柱香大約三十分鐘,半盞茶大約十分鐘,十丈大約是三十五米。)
這基本上就是一個特種兵,每日里的必修課!
也是梅素婉當年最初初入手的東西!
自然,這些與她所訓練的要簡單多了。
因為時間有限,所以,想要在短期內將人體的機能發揮出來,只能用這個法子了。
而這只是三天的內容,五千人,要一個不落的全數通過,過不了,淘汰,沒有資格呆在她的隊伍中。
五千人忍著心中的不明,足足練了三天,全數通過。
隨后梅素婉,又開始在這基本的訓練中又加了些內容進去。
到了十日后,已有半數人不滿了。
他們哪里是來練兵的,他們存是在這陪王妃胡鬧呢!
梅素婉面露淺笑,比她預計的多忍了兩天!
看著半數不滿的士兵,梅素婉道,“我知你們這五千人中,有半數人已極為不滿,另半數,也有所想,那么,此時,你們只負責看,看完后再決定要不要繼續下去!”
隨后叫過碧瑤,“她有內傷,還有外傷,如今還未全愈,所以,你們這些晏家軍的士兵,都給我睜大了眼睛,好好看著!”
話落,便與碧瑤鉆進一旁的帳蓬中開始武裝。
“主子,你不可以……”碧瑤有些急,她主子的月事可是遲了好幾日,可不能冒險!
梅素婉淡淡一笑,“你啊,別瞎操心了,沒事!”
碧瑤眉頭皺的死死的,萬一主子有了,卻不注意……
“行了,別皺眉了,我把過脈,沒有,而且我有感覺,我的月事快來了……”
“小姐,你別拿這事開玩笑?!?
碧瑤低聲說道。
“我又不是傻子,再說,我也盼著一個肉肉的寶寶,行了吧!”梅素婉從未說過孩子的事,這會對著碧瑤說了,也算是安了她的心!
而山坡上的五千人馬在看到梅素婉與碧瑤走出來后瞬間傻掉。
只因她們身上各自負重十公斤后,點燃一支香,便以一個極速圍著場地跑了起來。
那速度,讓五千士兵瞬瞪的眼睛都快掉了出來。
一支香才燃了不到三分之一,梅素婉的五公里跑完了,剛過三分之一,碧瑤也回來了。
腳步不停,單雙杠一氣喝成,隨后二十丈的障礙,一個速度下來,再來單手俯臥撐,一瞬間搞定,隨后等等……他們要用一天的訓練的項目,這兩個女人竟在兩個時辰內,全數搞定,之后主仆倆個一刀一槍,就在場中為他們上演了一出好戲!
“好!”
“嘩嘩嘩……”
瞬間掌聲四起。
梅素婉收了長槍,看著眾人,“好嗎?”
五千人,瞬間低下了頭。
梅素婉道
,“你們的體能根不上,有再多的招式,也是惘然!就如此時,西韓與南唐同時進攻,若從京城調兵,不分日夜兼程趕往,你們覺得,到了戰場,你們還有體力去應戰嗎?就算你們是晏家軍那又如何?”
五千人瞬間鴉雀無聲。
“你們都知道,二十日后,咱們會與王爺的五千人,進行一次實戰演習,若不想被淘汰的太早,便給我打起精神,在這些基礎的訓練之后我會教你們一些招式,還有,最為重要的是與你身邊的戰友,訓練默契的配合度!”
“當你們完好的配合,一個人的力量便可以瞬間發揮出兩個甚至三個人的力量!來,劉鐵柱,你叫三十人出來包圍我們四人!”
那劉鐵柱精神抖擻的叫了三十人。
“不要想著王妃什么王妃的,只當我們四人是你們的敵人,全力出擊!”梅素婉主仆四人被圍在中間,對三十人說道!
又轉頭對著山坡上的五千人馬道,“看清楚,什么叫戰友之間的配合,什么叫戰友之間的默契!”
一聲令下,三十人集體攻向四人!
也不過在轉眼之間,三十人全數被倒在了地!
五千人一片嘩然,卻又立馬靜了下去。
突然發現,他們的王妃,很不一般??!
“所謂配合,就是要你們為同一任務分工合作,協調一致地行動;所謂默契,就是要心靈相通,不經言傳而心意相投。當然,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想要做到心靈相通卻是有些難度,可你們卻可以通過彼此的了解,熟悉對方的性情,以便達到最初初的默契配合!可懂?”
五千人沉默不語,是啊,剛剛看著王妃主仆四人卻是以一種極為默契的方式,瞬間將三十人全數掃倒在地。
如果,在戰場上,他們也有這般密切的配合,那還當真如王妃所說,一人可敵二人甚至三人?
“給你們一柱香的時間去思考,是留下與我繼續訓練,還是退出?退出,也仍然會回到軍中。”
話落,梅素婉便去了一旁,只是突然間,卻覺得小腹一疼,一股熱流滑了下來。
臉色驀然一紅,該死,怎么在這個時候來了月事?
伸手拍拍碧瑤,“想辦法,給我弄些吸水的干凈布巾來!”
碧瑤一愣,“啊,不會是……”
見梅素婉點頭,碧瑤心道,也太準了吧!
倒是起身進了一邊的帳蓬中。
將她的衣服撕了撕才轉身,就見陌痕走了進來。
“啥事?”
“你的身子可吃得消?”
陌痕問了一句。
梅素婉的一切,已讓他震驚不起來了。
想想也是,從一個被傳的什么都不是廢物小姐,到發現她竟身賦武功,再到發現她武功不凡,再到她一根銀針縫合了這個那個的傷口,再再到這這那那,陌痕當真覺得,沒有什么好去震驚的了!
如果現在有人告訴他,他家王妃還有一個什么什么組織,陌痕都覺得那再正常不過了。
畢竟他家王妃,就是一個神一樣的傳奇!
碧瑤搖頭,“早好了,剛才主子那般說也不過是告訴那些漢子,我們只是弱女子而以。”
陌痕嘴角抽抽,可真是“弱女子”啊!
看著她手里捧著衣服,只道,“你要跟王妃回去?”
“啊……都是你,我都忘了王妃要的東西……”
碧瑤捧著撕下的衣服塞入衣裙中,急忙跑了出來。
陌痕摸摸鼻子,看著地上移落的布條,撿起來,又看到碧瑤那散落的衣服,也不知想了些什么,臉色迥然的將布條放回去,便退了出來。
梅素婉打理好自己,那一柱香的時間也到了。
便問道,“有要退出的嗎?”
“沒有!”
突然五千人齊齊的喊道。
聲音之嘹亮,惹的林中棲息的動物瞬間逃跑。
“既然如此,那就給我好好訓練,二十天后,給那五千人馬一個今生難忘的教訓,有沒有信心?”
“有!”
五千人興致高昂,勁頭十足一改這十日來的萎靡之色,步下山坡,認認真真的開始各自的最基礎的訓練!
在他們的心中,連王妃與她婢女這種“弱女子”都可以完成的訓練,他們這些大男人有什么是不能完成的?帶著這份掙強的心,個個拼勁十足!
看著這一面貌,梅素婉便放了心,看來,她今兒可以早些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