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些人準備合計合計挖出坑來將自家老婆子給埋了的時候,玄寅烈到了。
因為一路上都是快步趕來的,所以難免有些急,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水。他剛剛到的時候,這邊的人也在有條不紊的按著順序進行著喪事。玄寅烈微微皺眉看了看一旁擱置的板子,在看見像是剛剛才開始動土的人。
大家看見玄寅烈站在這里,都嚇了一跳,畢竟也有做賊心虛這個說法的。
便趕緊將視線對準了老頭子,這一次,老頭子的好處得的最多,也是他讓大家一起來干這個活的。眼前的這個人明顯是得罪不起的人,他們不過是拿了頓喝酒的錢,可不想再多出什么事情來。
老爺子也是懂得起事情的人,趕緊跑到玄寅烈面前,陪著哈哈笑臉說道:“我說大老爺,您來這荒山野嶺的,這是干什么啊?”
玄寅烈心里面只是懷疑他們,現在也沒有看見蘇玉的身影,棺材都落在坑里面去了,也不大可能將屬于給埋起來。
在見所有看見他都有一種想要回避的感覺,玄寅烈心中無比的厭煩。
開門見山的說道:“剛才你們抬出來的東西,到底是寫什么,現在,必須給我說老實話。”
那老頭子事情都做到了這樣的一步了,也不管什么害怕。壯著膽子對玄寅烈說道:“這位大老爺,你倒是真會給我們開玩笑,我們抬出來的東西,現在都入土了,您之前是看來的。若您執意要為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我們也是在沒有辦法的事情,您要是想要為難我們,我們也認栽了,這樣,您若是不信,便親自打開棺材在看看。”
能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玄寅烈又能夠看的到什么呢?
這個玄寅烈還是明白的。難不成,真的誤會這些人了?不,絕對不可能的,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怪異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玄寅烈突然聞到一些不對勁的味道。那味道很淡很淡,都快要消失在空氣之中,但依舊被玄寅烈聞了出來。這味道不就是之前那三個人身上的味道嗎?
那種爛菜葉子的味道,之前,那三個人走后,空氣之中,也彌留著這個味道。看樣子,只是那三個人剛才到這里來過。
這就怪了,這么荒僻的地方,沒有到底還能夠無意之中碰到。
玄寅烈見這些人嘴巴封得緊,這樣問下去 也不是什么辦法。便暗中想了想,突然笑了,對著他們說道:“那三個人給了你們什么好處,讓你們一群跟江湖無關的人,肯給他們辦事。老老實實的說出來,興許,我還能夠放你們一條生路。”
原本他們便是一群普通老百姓,過的也不是什么刀尖上舔血的生活。更是經不起別人炸。
玄寅烈直接說出了這三個人的存在,膽子小的,心理素質差的,頓時便緊張了起來,要不是前面還有老頭子擋著,估計什么都招了。見到這樣的表情,玄寅烈若在看不出來什么,他也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最后說一遍嗎,“時間有限,不想跟你們縣令一眼,就給我快點。”
縣令突然死去,這件事情整個羅城的人都是知道的。以前縣令有多么的貪污,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聽說,是京城里面那位了不得的大人物,看了這樣荼蘼的樣子,一怒之下,
將縣令給殺了的。
難道那位大人物,便是眼前的這位。
還別說,眼前的這位,光是看著,都有這個氣魄。
這邊讓他們幾個人心里面更虛了,玄寅烈便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表情,伸出一個手掌,一個指頭每隔一會兒,便收起來一根。
終于,有個明事理的走出來,對著玄寅烈便是一通磕頭,哀求道:“大老爺饒命,大老爺饒命啊,我們什么都說,只要你能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將知道的事情,什么都告訴你。”
“說。”玄寅烈耐心都快要被消磨干凈了,若不是擔心著蘇玉,他又何必在這里聽這些人婆媽。
那人見玄寅烈似乎脾氣也不是那么好,便趕緊撿了要緊的話說到:“回大老爺的話,昨夜七公的太婆死了,今日一早便讓我們幫著將太婆給送出來。別說,我們幾個也就是幫著抬棺材什么的,既然太婆已經去了,我們也定要幫忙是不是。可是誰知道,今天一早抬棺材的時候,那棺材卻沉得厲害,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油盡燈枯的老人該有的重量,我們心里面也疑惑的很,便詢問七公。哪知道,這個時候,七公卻生氣了,他說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反正到時候少不了我們的好處。”
這個人說道這里,另外一個人也趕緊跪下來說道:“可不是嗎?七公在我們本家,好歹也是老輩子,也是有些威望的。一般的情況下,自然是不能反駁他的。也是抬到了這里,這個時候,出來了三個人,從棺材里面抱出來另外一個女人。”
“那女人雖說丑了些,但好歹也是個大姑娘。我們心中到底有些害怕,見那三個人長得兇神惡煞的,也不敢說什么,之后他們便離開,七公也給我們一些銀子,讓我們閉嘴。”
玄寅烈 眼神陡然冷了下來,他們居然將蘇玉,跟一個死人放在一起。
七公見事情已經敗露了,趕緊跪下離不住的磕頭求饒道:“大老爺饒命,大老爺饒命啊!我一個孤家寡人,也是受了脅迫才做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想害人啊,我……”
此刻,玄寅烈心里面只擔心蘇玉,難得再聽那個七公還在說些什么,直接對著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說道:“那三人哪兒去了?”
“聽他們的口氣,應該是朝著京城去的。”那人心思也多,眼珠子轉了轉趕緊說道:“大老爺,我別的本事沒有,但是這個山里面,我還是熟悉的很。若是大老爺不嫌棄,我這就給您帶路。”
“不需要。”玄寅烈冷冷的拒絕,這山里一看就是常年沒有人走過的地方,只要按著新留下的痕跡走,定能夠找到他們。
那人也不急迫的索道:“大老爺您是不知道,這山里面極容易迷路,我祖祖輩輩都是打獵的,這山里我也熟悉的很,我給您帶路,至少讓您找到那姑娘之后,能夠將她帶的回來。”
玄寅烈再次看了一下那山,興許,這個人說的也沒有錯。
“腿腳若是慢了,別怪不等你。”玄寅烈冷冷的說著,但這樣,也算是答應了這個人。
能夠巴結道這樣的人物,這人也知道自己的機遇來了,趕緊說道;“大老爺,我叫牛二娃,我這就給大老爺帶路。”
說完,也不管這邊喪事這邊了,便在前面開路。玄寅烈回過頭來冷冷的看了站在這里人一眼。
露出一個陰冷的表情,他完全可以用最短的時間結果了他們的性命,但他還不想。
“你們最好好好地去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也可以趁早掏出羅城,最好是跑到找不到你們的樣子。”說罷,玄寅烈留下一個冰冷的背影,同那個牛二娃一同鉆進那深山老林之中。
還別說,選擇讓牛二娃跟著一起進來,真的是明智的選擇。
玄寅烈雖說武功高強,但這樣難走的山路,且山上還到處都是追鋪野獸的陷阱和夾子。
牛二娃不愧是打獵的,那些事剛剛走的腳印一眼就能夠辨認的出來,加上這山上他也熟悉,倒是免去了玄寅烈許多彎路。
在走的過程中,玄寅烈也不得不佩服一下羅城狩獵人的機智,許多陷阱連玄寅烈都沒有發現,若是不小心,定會吃點小虧。
這一路走著,牛二娃一直不住的說話,不住的告訴玄寅烈這山里面都有些什么,哪怕玄寅烈說話的時間很少,他也不在意。
一直走到半山腰的時候,這個牛二娃突然住腳了,且神秘兮兮的四處張望了一下。
玄寅烈看出牛二娃的謹慎,問道:“出了什么事情?”
牛二娃眉頭一皺,對著玄寅烈說道:“大老爺,不好了,原本這里又根細線的,只要有什么東西碰到,便會射出無數根細箭出來。這山里面到處都是野獸,不弄點陷阱也不行,您看這里,細箭到處都是,卻沒有野獸的痕跡,血跡倒是有一點。看來他們走過這里了,就是不知道,是那個受了傷。”
玄寅烈心跳也跟著加快了幾拍,就怕受傷的那個人,會是蘇玉。
不由更加的擔心,對著牛二娃說道:”那還愣著干什么,快些走,立刻過去看看。
這都已經到了半三腰了,別說,牛二娃一直挺快的腳步進了這半三腰就慢了下來,他也不怕被玄寅烈看不起,直接說道:“大老爺,這里面的野獸太多了,就連最有經驗的獵戶,夜間都不敢來這山里。不僅是山里的老虎下人,這山里面的陷阱,才最是下人。”
“你只管帶路就是,出去,是少不了你的好處。”玄寅烈現在也算是見識到這山里的厲害了,說出鼓勵獵戶 的話,讓他腿腳快點。
獵戶愿意冒險帶著玄寅烈進山,依舊是為了能夠磨滅一點七公那邊的事情,還有一個事情也是為了能夠立個功什么的。
聽見玄寅烈還親口許他好處了,更是得意,做起事情更加賣力起來。
而見到越發陰沉的天氣,玄寅烈卻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蘇玉已經快要被他們綁去兩天了,這可是兩天。她會不會出了什么好事情,會不會遇到什么困難。
各種擔心糾結在了心里面,朝著更深的山里面走去,他只希望,蘇玉能沒事。
這越是往里面走,就見牛二娃會從不同的隱蔽地方翻出東西出來,有火把什么的,看來,是獵戶之間留下來額東西。
”大老爺,翻過這座山,便直接到了糧城,還別說,這樣走雖然危險的很,卻比沿著羅城的官道少走了一大截路。”
玄寅烈聽著牛二娃的話,卻笑了,他們確實是聰明的很。從糧城回到京城之中,又有誰會想到,本來在羅城被帶走的人,會隔了三個縣,直接到了糧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