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秋莫離和玄子戌起身上路,去往領北京城,似乎從進入領北境內開始,那些暗處的東西就再也沒有浮上來,倒是讓秋莫離和玄子戌省了很多的事情。
快馬加鞭,終于在一個半月之后到了領北京城。
四國里,領北的占地最廣,以平地草原為主,夾雜著一些荒漠,而大周居第二以平原山地為主,至于東陌,因為靠著海,地勢平坦土壤肥沃,倒也是國富民強。唯有仙俠,太過的高山峽谷,就連皇宮也是建在山腳下,只是仙俠有很多東西是其他三國所沒有的,這也算是上天做到了公平。
和親的隊伍停在了驛站,只等三天后,在領重的宣召下入宮。
三天的時間,秋莫離不得不面對那個和自己曾經打過一架的鏡鴛。
才到驛站,休息了片刻,鏡鴛就嚷嚷著要見玄子戌,可這時候玄子戌還在給秋莫離捶背好不好,所以不見。
倒是一直保護鏡鴛的月生出現在了秋莫離的面前,秋莫離的牙齒磨的咯咯作響。
她可是記得,第一次見這個男人就讓自己偽裝那么久的身份一下子就被玄子戌破了,不然她這個神醫還可以瀟灑自在的在大周來去自如。
月生一靠近,秋莫離就感覺到了他身上那種死亡的氣息,像是在墳墓中待久了的死人一般,秋莫離忍不住閉上雙眼,想要分辨那種出那種氣息出自哪里。
“地宮,暗位的地宮?!毙有缃o秋莫離捶背的手頓了頓,繼續說?!霸律诘貙m中待過一段時間,整個暗位的人除了月影,只有他從里面活著走了出來!”
聽到這個回答,秋莫離張開了雙眼,她開始細細打量下方的月生。
刀刻的臉龐,粗壯的眉毛,五官并不出眾,但身上這股氣勢,讓人完全不能忽視。
而秋莫離和玄子戌的事情,月生已經知道了,他只服從命令,其余的與他無關的,他碰都不碰。
“主子,一切布置妥當,公主大婚那日,我們的人已經全部就位,只要在和親大典上簽了結盟儀式,我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月生如是說。
突然,玄子戌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就在月生以為玄子戌要說什么關于慶典的事情的時候,玄子戌突然湊到秋莫離耳后。
“阿離,已經兩百零一下了,超過了一下,你沒有叫我,所以你要替我錘四百下!”
“噗!”秋莫離卒!
而月生,知道玄子戌不是在和自己說話之后,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他們的主子,這是已經變了嗎?
秋莫離那個恨啊,月生一進來,她就忘記了自己一直在數的數。
唉,天理不容啊!
秋莫離一個悔恨啊,這是她最近和玄子戌迷上的打賭游戲,你可以指示對方做一件事,必須用數字可以表示出來的,到哪個數字的時候,你必須停止,否則就在這個數字的基礎上加倍受罰。
這是秋莫離輸的第一次,所以她不情不愿的搬了把凳子,像個受氣包一般,在玄子戌背后乖乖的給玄子戌錘著背。
不重不輕的力道,讓玄子戌忍不住感嘆,不愧是醫者,果然……
“月生,你排的那條線,你再檢查一遍,另外再排一條線,這一條放在暗處,不用暗位的人,用半年前過來的士兵?!?
王牌被太多人知曉了,有時候不一定是王牌。
月生頷首,算是領命。
“另外,錦州過來的雜技班子,這時候應該進京城了,派些人手過去,搞清楚她們的計劃,至于畫像,在桌上自己拿?!?
這算是玄子戌最近發明的極其省事的方式,被秋莫離看過一眼的人,經過她的手畫出來,效果比很多宮廷畫師好太多。
月生手一伸,便畫像便飛到了月生手中,秋莫離突然有些羨慕這個神跡,隔空取物。
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一般,玄子戌突然道?!澳阋钦莆蘸米约旱膬攘?,你也可以,不過阿離,我一直好奇,為什么你的內力一次比一次弱,是有什么原因嗎?”
玄子戌轉過身子,眼睛正對著秋莫離的眼睛?!案嬖V我,不要騙我?!?
秋莫離苦笑了下?!斑@個不能和你解釋清楚,我也不知道,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和師兄一起學武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幾年的功底,可是我一個月就超過了他,不可謂不是進步神速,可這樣的進步不過持續了幾年。接著突然有一天功力停止了,然后就是你知道的,每運一次功,身體中的內力就會消散一些,估計到最后,應該就成了普通人了吧!”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力不從心,身體總是不受自己控制。
“會不會是浮沉給你練得武功有問題?”
玄子戌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除了這個理由他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理由讓一個人變成這樣子。
“不可能的?!鼻锬x搖了搖頭?!拔覍⒐Ψńo別人練過,可是那人進步平平,根本就沒有達到我初練時的高度?!?
玄子戌聽到秋莫離的話,陷入了沉思,既然都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是你血液的原因嗎?”
秋莫離的血能緩解一定的毒性,雖然大部分毒解不了,但有這個時候,足夠她救自己,和救別人了。
秋莫離還是搖頭,這一點她實驗不了,浮沉當年給她泡澡用的那些藥材,早就被她忘得一干二凈,即便她記得,那也只是她能夠聞出來的幾味藥材罷了!
根本起不來作用。
“阿離,你……師兄有幫你把過脈嗎?”
“沒用,這就像一個死胡同,我已經被造就出來了,身體就擺在那里,我自己查看的時候,也是正常,一切正常,一切正常!”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不正常的,沒有人的內力會無緣無故的消失,沒有人的血液會不斷的變化……”
說到后面,秋莫離突然噤聲了,她不想再說下去,她還沒有告訴玄子戌,自己的手會經常不間斷的顫抖。
可是告訴玄子戌有什么用了?
他不是大夫,他解決不了。
該死的還是要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