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頭好痛!水!給我水!”云崢在床上翻滾中哼哼唧唧。
“哼!一群小鬼,也學(xué)人去喝酒!活該!”云鎮(zhèn)遠(yuǎn)不客氣地道。
“老爺,別看著了!天亮了少爺還要去參加宗門選拔呢!”忠叔無語地道:“聽說少爺在測試中可風(fēng)光了,連宗門的老爺們都交口稱贊!”
“呵,說的好像你看見了似的!”云鎮(zhèn)遠(yuǎn)不客氣地道:“嘩眾取寵!還不如實實際際的使個木箭術(shù)木盾術(shù)呢!青木化生訣?想要去種地?。俊?
忠叔忠嬸都有些無奈了!自從少爺進(jìn)了縣學(xué),老爺就一反常態(tài)。不但辛辛苦苦的給少爺尋靈藥換取引氣丹聚氣丹,話也多了起來,雖然有些不著調(diào),可也比以前總唬著臉強上太多了。
哎呀!不管怎么說!都是越來越好了!忠叔心里開心地道。
云鎮(zhèn)遠(yuǎn)雖然嘴里嘀嘀咕咕!可還是走了過來,運功幫云崢化解酒氣。一陣白氣自云崢頭頂裊裊升起,片刻后就淺淡了許多?!昂昧?,再睡一會,耽誤不了的!”
當(dāng)云崢坐到執(zhí)事院大殿時,看許多人還有些迷迷瞪瞪的。在座的各位都明白,雖然這里有四十五個人,但真正有戲的,只有那十四人。三年前,大家一起進(jìn)入華凌縣學(xué),現(xiàn)在,卻是要真正的拉開差距了!
“柳清燕,你上來!”柴院長溫和地道。
柳清燕含羞走了上來!各派長者都坐在一排,對哪位學(xué)子有意,就在面前放一塊空白身份玉牌,由學(xué)子自行選擇。
柳清燕看著眼前一溜八塊玉牌,眼睛一酸。自徐修士面前拿過玉牌,低聲道:“弟子見過長老!長老萬安!”
徐修士笑著道:“好好好!你且站到我身后來!”
下一個是云曦。她匆匆掃了一眼,無鋒門徐修士沒有拿玉牌出來。雖然她原來就打算選擇飄香谷,可無形間輸給柳清燕,總歸心里有些不好受!揭了飄香谷趙仙子跟前的玉牌,斂然行禮?!暗茏右娺^長老!長老萬福!”
“好孩子!到我身后來!”趙仙子含笑說道。
云峰選了墨羽劍派,蘇穎選了丹心閣。輪到云崢,卻只有流云派與丹心閣出示了玉牌。云崢嘆息一聲,取了流云派的玉牌。“長老好!”云崢恭敬地行禮。
“好好好!且站在老夫身后!”莫無憂笑著道。對于云崢,莫無憂還是相當(dāng)看重的。對于云崢能夠棄丹心閣而選擇流云派,他覺得這是這個孩子目光長遠(yuǎn)。丹心閣確實富有,若是能從里面學(xué)的一二,做個二階三階的丹師,那靈石還不是嘩嘩地?可是,最后踏上巔峰的,有幾個是丹師?便是丹王,若沒有相當(dāng)?shù)男逓榫辰纾胍L生,也只能是紙上畫餅!所以說,只有修為,才是根本!
青木院還余一位練氣四層弟子,最后跟蘇穎一般,選了丹心閣。其余人等,各派均有選擇性的要了大抵看上眼的。結(jié)果十四人,最后還剩下兩人沒人選擇,其余三十一人,自然是更沒有指望了。
“咳咳!這個,老夫流云派這里還需要招收幾名雜役弟子,若是各位有興趣,可以考慮一下。”莫無憂又排出五面青玉牌,比先前的白玉牌,品質(zhì)差了不只一籌。
剩下的兩人互看一眼,走了過來一人拿了一面玉牌,站到莫無憂身后。云崢微笑著拱了拱手,表示祝賀!兩人心情酸澀,苦笑了一下。
虎頭左右一看,迅速起身,上前拿了一面,笑著道:“謝長老成全!”在三年的最后時間里,虎頭終于突破練氣三層,勉勉強強的通過了測試,位列三十一人之列。云峰等人嗤之以鼻,若非云崢的引氣丹供應(yīng),他哪有這樣的機(jī)緣。
其余人一看,只剩下兩面玉牌,也不再猶豫,爭著奔過了搶在手里。
流云派再是聲名不顯,可畢竟是一門七派之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宗門總好過沒有吧?雜役弟子又如何?留在縣學(xué),只怕自己這輩子都無望筑基了。
柴院長眼帶希冀的看了看其他幾人,指望他們也能拿出幾面雜役弟子的玉牌來。不管怎么說,進(jìn)了宗門,確實比在外面機(jī)會多些??上?,諸位長老都言笑晏晏,相談甚歡,并沒有再拿玉牌的打算。
對于流云派莫無憂拿玉牌招收雜役弟子的行為,幾人都有些輕蔑。流云派這些年聲明不顯,招收到的弟子資質(zhì)逐年下降,現(xiàn)在,就連諸派挑剩下的也不放過,看來形式有些艱難??!
丹心閣許副堂主笑著對徐修士道:“徐師兄,這次你們一定收了不少好苗子吧!”
徐修士笑著答道:“我這里什么情況,幾位是知道的,一共也不過收了四名雙靈根弟子。倒是有其他師兄師弟傳了消息來,說今年在長方郡和涇陽郡,收到一名金系天靈根和火系天靈根的弟子,收獲不錯!”
“哦!那可太難得了!”許堂主感慨道:“我們也只是在一個世家里尋到一名木系天靈根弟子!確實是沒法與無鋒門相比啊!哎莫師兄,你們今年如何?”
莫無憂臉一黑,這些人,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今年流云派,不說天靈根,就是雙靈根弟子,都沒有收到,只是收到幾個三靈根。莫無憂也隱隱聽說了,流云派直接管理下的流花城與云中城,但凡資質(zhì)好一些的,都悄悄地去了別的城里上學(xué)。否則,治下數(shù)百萬人口,也不會一個雙靈根的都找不出來吧!看來,回去的提醒一下掌門師兄,要加強一下管控才行,不然長期以往,還不待流云派上層崩潰,下面就開始青黃不接了。
“好了!大家將手中的玉牌祭煉一下,回去跟家人好好團(tuán)聚一下!三天后,便要跟著各位前輩回山了!希望大家能始終記得自己的理想,走的更高,更遠(yuǎn)!”文副院長對諸人說道。
“是,謹(jǐn)記院長教誨!”云崢等人躬身應(yīng)道。
“好,真好!”摸著云崢帶回來的玉牌,忠叔忠嬸都眼淚汪汪?!斑M(jìn)了宗門可要好好修煉!要尊敬長輩和各位師兄弟,嘴甜點兒,利多人不怪嘛!還有,出門在外,凡事別出頭,有些事,能忍就忍,退一步海闊天空!還有啊,不要想家!需要什么,就讓人捎信過來,我們給你帶過去!”
“咳咳!”云鎮(zhèn)遠(yuǎn)聽不下去了,這都教的是些啥?。空嬉@樣子,那這個人就廢了!
“那個,你忠叔忠嬸說的呢,都是人世間的道理,都沒有錯!不過,宗門里與外界可不同!你若是不表現(xiàn)出你的價值,宗門怎么可能把寶貴的資源給你?你若事事謙讓!你以為別人會感激你?對你好?做夢!他們更會把你踩到塵埃里!”云鎮(zhèn)遠(yuǎn)冷冷地道。
忠叔忠嬸聽的一臉尷尬。忠叔汕汕笑著道:“對,少爺你要聽老爺?shù)?!我和你忠嬸都沒有出過門,也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老爺說的肯定是對的!要聽老爺?shù)?!?
云崢抱著忠叔的胳膊,笑著道:“父親說的對!忠叔說的也沒錯?。≡摖幘蜖?,尋常的東西,讓一讓也無妨!”
云鎮(zhèn)遠(yuǎn)有些吃味地看著,心道臭小子從來也沒和我這么親近過!忍不住冷哼一聲。
“父親,我不在家!你要保重身體,照顧好自己!迷仙山脈就不要去了!”云崢說道。
“哼哼!我照顧得了自己!迷仙山脈,我去也是給自己找資源!又不是光為了你!”說罷,咣咣咣咣地出去了。
“呵呵!你爹呢!就是嘴硬!”忠嬸笑著說道:“往常你不在時,一天也要念叨兩三回。這回來了呢!就硬梆梆的!男人嘛!都這樣!別看我家這口子在這說話好著呢,回了家跟那弟兄兩個說話,跟仇人似的。哼,一個個的都是死鴨子嘴硬!”
云崢差一點大笑出聲!掩著口道:“原來忠叔在家里也這么硬氣?”
“哼哼!他也就在孩子們面前牛氣,你讓他跟我這樣說話試試!我不削他!”
“忠嬸威武!”云崢一挑大拇指,贊道。
時間過得太快了,轉(zhuǎn)眼之間兩天就過去了。這天上午,云曦著人送了張紙條過來,約他下午在雪梅閣見面。
云崢想了想,自忠叔那取了百余兩銀子,準(zhǔn)備上街上去轉(zhuǎn)轉(zhuǎn)。這三年與云曦朝夕相處,跟親兄妹也不差多少,就要分別了,送個禮物給她做紀(jì)念。
過了午時,云崢就出門了。連著逛了幾條街,才買到一件自己還算滿意的禮物。
到了雪梅閣,云崢看了看自己,也還算齊整,將禮物收在袖中,走了進(jìn)去。雪梅閣,以這里每到冬日將盡時,盛開的數(shù)百株各色梅花而著稱。
遙遙看去,一道紅色身影倚在一株白梅樹旁。白梅若雪,紅衣如畫,風(fēng)情無限,美的就像一幅畫。
“云曦!”云崢開心地叫道。
云曦歡喜地轉(zhuǎn)過頭來,“云崢,你來了!”她笑靨如花,眼睛都瞇成兩道月牙?!斑€以為你大少爺忙著修煉,懶得理會我這窮丫頭呢!”
“窮丫頭?在哪里?”云崢故意東看西看的,找那個所謂的窮丫頭?!叭缃衲闩c柳清燕,可是華凌城炙手可熱的人物了!你居然還能跑到這里,我都覺得不可思議呢!”
“唉!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yuǎn)親!這些人就是這么現(xiàn)實!”云曦忿忿地道:“你不知道,家里一下子來了許多我聽都沒聽過的親戚,煩死我了!”
“哈哈哈!”云崢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