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廷暉的這道聲音,眾人皆是極為明顯的愣了一愣。
這兩位仙長可不就是將厲鬼給鎮壓、擊殺了?
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小郎君怎么張口就說他們是老神棍,還是為了糊弄出時間來,爭取跑路呢?
“黃小郎君,您怎么就出來了?。俊?
“這可不得行,得罪了仙長的話,會受天罰的!”
“黃小郎君,仙長的那些手段你也見識過了,可不能得罪仙長大人??!”
老仆人一眼就認出了黃廷暉,他趕忙向前走出了一大步,苦口婆心的勸說著黃廷暉。
“老張頭,老太君……”黃廷暉對眾人施了一禮,隨后他指著老和尚與巫婆的方向說道,“這兩個所謂仙人,完全便是糊弄人的江湖騙子罷了!”
“他們的種種手段,無非便是想騙取錢財罷了!”
“至于說什么方子給少公子鎮神安寧,無非便是方便他們有時間逃走罷了!”
聽到黃廷暉這么一說,那老巫婆當場就急了。
“你在說什么胡話?”
“那厲鬼就是被我二人給消滅的!”
“此等仙人手段,你也敢在這里胡說!”
黃廷暉只是輕蔑一笑,抬頭看向那老巫婆,“噢,仙人手段么?”
“那請你再試上一試,將你的手臂放入這油鍋之中?”
黃廷暉話音一落,那巫婆臉色變得一陣煞白。
她趕忙辯解道,“方才施法已經損了我二人不少的道行!”
“如今已經無法再將手放入油鍋之中去了。”
老巫婆連忙擺手,示意自己與和尚不能再次嘗試。
“哪有什么仙術!”
“都不過是一些騙人的障眼法罷了!”
言罷,黃廷暉走到了油鍋之前,他看向眾人說道,“這和尚兒事先將硼砂偷放鍋里。”
“硼砂遇熱氣產生氣體,看去就好像是開鍋了一般,其實這時候油鍋并沒有變得滾燙,即便是將手臂放入油鍋之中,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再之后,他們便在這鐵鍋鍋下邊放醋,醋上邊放油,因為醋要重一些,受熱之后它們便會向上,這看上去也與油開了無異。”
“至于骨頭被炸發生鬼叫,是因為和尚與巫婆事前在骨髓腔中裝入了水銀,水銀遇到高溫會發出“吱吱”聲?!?
“這骨頭隨油的運動而上下翻動的模樣兒,看上去就猶如掙扎鬼叫?!?
眾人聽著黃廷暉的講解,一個個的也是似懂非懂。
畢竟他們哪里見過這么多的手段。
若非黃廷暉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多半也是被這和尚與巫婆給蒙騙了過去。
只有和尚與巫婆臉色煞白,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畢竟就是她們二人主導的眼下這場戲。
見眾人不理解,黃廷暉當即讓人將一些需要的東西準備好了。
所謂眼見為實,他親自演示了一遍之后。
眾人方才是有點相信了黃廷暉所說的。
“這般說來,方才那出捉鬼的大戰?”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
“當然也是假的!”黃廷暉毫不猶豫的開口道。
“胡說!”
“你敢如此欺辱我這個出家之人!”
手持禪杖的老和尚,此時有些坐不住了,他指著黃廷暉的方向喝罵道。
面對氣急敗壞的老和尚,黃廷暉也不急。
“方才所謂的紙龜游水,那紙龜是經過處理的,用雄狗膽汁,鯉魚膽汁混合攪勻,涂紙龜上,再晾干……”
“只有至于鬼破神罐,那紅布罐率先涂過白礬,噴氣時口中事先含有一點白芨藥粉噴后扎日倒置,即不漏水?!?
“至于罐中之水又漏掉,那是是因為巫師的手偷偷劃缸的緣故,那巫婆的手上在眾人不注意時蘸上了麻香粉……”
“而有鬼火出沒,則是巫師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暗暗拋下的磷粉?!?
“磷這種東西嘛,它很容易點燃,這種東西大概也就只有幾十度兒子,只需要將它釋放出來,便會有鬼火產生,我們時常在墓地看到的鬼火,其實就是磷火而已?!?
“這里鬼火飄動的原因,也是因為遇到了風……”
“封印鬼怪的紙是經過預先處理的?!?
“將硝制作的溶液,用凈毛筆蘸之在紙上一筆畫出一些動物圖案,開始處應有記號。”
“等到干了之后,卻無任何痕跡,由于硝酸鉀易燃,故由記號處觸香火,便顯出妖形……”
黃廷暉不急不緩,將老和尚與老巫婆二人的把戲給盡數拆穿。
眾人雖是不怎么相信,但看到老和尚與巫婆二人發白的臉色。
也是對二人產生了一些懷疑。
“胡說!”
“胡說??!”
“你這是污蔑,你這是在污蔑!”
氣急敗壞的老和尚有些破防了,他指著黃廷暉的方向說道。
“老太君,雖說我也不懂什么仙家之術!”
“但什么是糊弄人的,什么是真材實料,廷暉還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
“就說老太君手中拿著的這方子,若是老太君找來一個識得方子的郎中,那郎中只需要看上那么一眼,便能知道這方子與那麻沸散有異曲同工之功效。”
“小少爺受到了驚嚇,眼下有些神志不清,可能會說一些胡話?!?
“這時候喝點這東西,小少爺自然是能夠安靜下來的?!?
“不過這東西若是喝多了,怕是對小少爺的身子也不是很好的?!?
聽到黃廷暉這么一說,老太君驚訝的張大了嘴,“啊?”
“這……”
“這……”
小少爺可是簡府上下的心頭之肉,是簡老太君的命根。
若是簡家小公子出了什么差子的話,那這個結果,簡老太君根本接受不來。
“快,快……”
“快去請來郎中,看看這方子……”
“看看這方子……”
雖說對黃廷暉所說的這些話也是將信將疑,但簡老太君還是催促著自己的仆人將城中有名的郎中請過來的。
“是,老太君!”
“我這就去,這就去!”
老太君都發話了,那仆人當然不敢再多說什么。
他立刻就是應承道。
至于那和尚與老巫婆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把戲兒,這是要被拆穿了。
他們一個個站在旁邊,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