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雖然不理解江潮的練軍之法,但也不得贊嘆子弟軍曾經的輝煌,但他還是對此嗤之以鼻。
他只是認為,江潮的子弟軍厲害,應該是運氣而已,可能是吹捧起來的。
不過,眼前的這只八千人的軍隊,倒是給他的感覺,還算不錯。最少,在軍容上,比他看到的大部分大趙軍隊要嚴整得多。
士氣上,好似也比其他大趙軍要強上幾分。他又不得不佩服江潮的能力了。
他哪會知道,眼前這些淘汰下來的子弟軍,再怎么說,也經過了一系列的訓練,多少會有些跟子弟軍接近的氣質。
但也僅僅只是氣質而已,他們只是學到了子弟軍的形,并沒有學到子弟軍的魂、
“黃公公,麻煩你回去稟報陛下一聲,江潮此子驕橫跋扈,不服皇命,請陛下治罪,另回稟陛下,臣下將率嘯林軍八千余,前往大名府平叛。請陛下等待臣下的捷報。”
經過幾天的整軍之后,楊林倒是有了幾分信心,雖然,裝備并沒有從江潮那弄到,但也從其他地方臨時征集了一些。
他現在倒是想要急匆匆的去建功立業了。他覺得憑著自己所帶的八千子弟軍,應該是可以將大名府的反賊給平了的。
雖然,他不屑江潮的練軍之法,但也被自己接掌的子弟軍的士氣軍容給驚到。
因此,他倒是對平叛之事,信心十足。他覺得江潮之所以不去平了大名府的平樂軍,目的就是想要留著這幫叛賊。養寇自重!
又或者是,有這些叛賊在,陛下就沒有心思來理會他江潮。
他現在想的就是盡快將平樂軍給平了,然后,再一路將周邊的那些叛軍也給掃了。最后,將是他來對付江潮之時。
他相信到那時,自己手上這八千兵士,絕對會成為百戰之軍,甚至可能擴充到數萬,或者是數十萬之眾。
到時再回頭來收拾江潮,就不費吹灰之力了。任江潮有秘密火雷,一樣也是死路一條。
傳旨的公公換了人,他點了點頭,帶著楊林的奏折就回京都了。
而楊林則起軍開拔,準備前往大名府去剿滅平樂軍。
對于此事,江潮在楊林準備拔軍之時,就已經知道了。他臉上露出一股復雜之色。嘆了口氣。
并不是他不想給這些兵士們死路,而是他們自己選擇的,他們以為能夠投靠朝庭,肯定能夠換得榮華富貴。
可他們難道就沒有想到,如今的大趙風雨飄搖,又豈是那么容易讓他們榮華富貴。
他們這樣做的結果,只會是將自己陷入到萬劫不復之地。
大名府現在可是有十幾萬的軍隊,除了之前逃走的平樂軍,還有已經被平樂軍收服的梁山軍。
他們又豈是那么容易對抗的!江潮如果不是當初耍了些手段,想要將平樂軍打敗,怕也沒有那么容易。
有些事,他阻止不了,也是沒有辦法的,只能是隨他去了。
不過,現在江潮面臨的則是,該不該去邊關,該不該助大趙守住國門。
可他也知道自己去邊關的話,絕對會讓皇帝跟鄭世民在背后陰了。
可不去的話,江潮又擔心整個大趙生靈涂汰。他記得前世的歷史里,契丹族,甚至是后來的女真族和草原的那些漢子,給華夏帶來了無盡的傷痛。
要是真讓那些外族進入到大趙來,整個大趙的百姓將陷入到水深火熱中。
百姓流離失所,尸橫遍野之事,將遍布整個外族侵略之地。鄭安為了自己的野心,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顧,但江潮實在是做不到。
他曾經當特工時,曾在那些處在戰火中的國家待過,那些國家的民眾,如同生活在地獄中。
那個時代,還已經是處于文明社會了,像現在這種封建時代。平民百姓的日子過得怕是更加凄慘。
因此,他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去邊關。最近一段時間,江潮一直在靠山村的城墻上看向遠方,眼神里滿是憂慮。
“怎么了!有心事嗎!”就在這時,江潮身后傳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
說話的正是慕容芷晴,最近江潮一直一個人來到這城墻上,總會找一處沒有兵士看守之地,靜靜的望著遠方。
“你來了!”江潮看到慕容芷晴過來,他對她點了點頭。
“嗯,我看你最近有心事,就想過來看看……”慕容芷晴對江潮道。
宋寧雪最近在忙著煉鐵煉鋼的事,正在攻克幾個難關,倒是并沒有注意到江潮最近的反常。
蘇小小每天各個地方都要去查看,她忙得整個人就跟陀螺一樣,只有晚上的時候,才能見到江潮。
大部分時間,她自己還要學習很多東西,倒是很少跟江潮有交流。在蘇小小心里,她只想充實自己,讓自己成為江潮的左膀右臂。
所以,江潮最近的狀態,也只有負責槍炮事宜的慕容芷晴發現了,畢竟,他們最近總是在一起改進各項技術。
雖然,慕容芷晴很認真的做著江潮交代的事,但她整顆心幾乎都系在江潮身上。
當然是很快就發現了江潮的不對,有些江潮會失落的來到這城墻,獨自看著遠方發呆。她很擔心江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芷晴,我們現在可以平安的生活在這里,但……邊關之地,那些百姓現在卻在水深火熱中,剛剛得到消息,契丹軍已經打到平原府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可能到達京都。”
“我并不在乎那昏庸的皇帝的死活,只是,想著那些百姓此時的苦難,我……”
江潮看了眼慕容芷晴,他嘆了口氣,將目光再次轉向前方。
他并不是不想去邊關殺敵,將外族驅逐出華夏大地。但是,他此去的話,很有可能會遭遇暗算,搞不好,他所帶領的子弟軍,會被敵多雙方陰死。
這也是為什么江潮一直沒有發兵馳援邊關的原因,當然,如果不是鄭世民跟契丹族勾結,又何至于讓契丹族打入大趙腹地。
可笑,那昏庸的皇帝,現在還如此信任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