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血曾經試圖和諸侯協商,把銀行開到他們那里,這樣可以方便南來北往的客商進行交易。
只是誰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經濟命脈交到別人的銀行里面,哪怕銀行會付利息,不過銀行的好處慢慢大家也看出來了,這是在富裕人家那里拿錢的好道具。
拿了錢,有點常識的人自然會投入到商旅之中,以錢生錢,或許也有些人短視得把錢都用在軍費上面,打算依靠軍事力量,一口吃成胖子,然后再從那已經趟油的脂肪里,把一部分戰爭紅利作為補償交給儲戶。
三種新錢幣的兌換率已經被各路諸侯默認,各路諸侯也在學著鑄造這三種貨幣,不過他們卻是按照1:1的比例進行鑄造,卻不知道,劉銘這邊這三種貨幣,摻了別的廉價金屬。
這是必然是,一則是為了提升金屬的硬度,二來則是為了提高溶解貨幣的成本,前者姑且不必說,誰讓這三種金屬都不怎么硬;后者則是有人會把三種貨幣溶解掉,然后鑄造成金銀銅器進行出售,價格會在三種貨幣本身代表的價值之上。
劉銘也聽說過,清末的時候地方官府收銅錢,隨即把銅錢全部融掉鑄造銅器,賣掉之后以銀兩遞交給國庫,先不說當時銀子相對于銅錢而言比較廉價,且說銅器的利潤,就已經不知道提升了多少。
故而‘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說法,其實也是很有根據的,都不需要貪,僅從最基本的地方入手,就已經是大賺特賺了。
這些24k貨幣被賈詡暗中用北方的錢幣收購,然后回去重鑄之后再拿去出售,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直接狂賺了二十多萬枚金幣的利潤,后來諸侯也反應過來,統一了純度,卻沒有人膽敢降低純度。
蓋因劉銘鑄造這些貨幣的時候,選用的是最佳的比例,低于這個比例的話,三種金屬的顏色就會發生改變,到時候一樣就能夠看出真偽,各地銀行,自然也有借口不收這種垃圾。
錢幣對于整個大漢而言,不過是大漢之中的一抹風浪,或許驚艷卻不過是轉瞬即逝,大家忙著訓練士卒,加強耕種和民生,最多分出點心思研究一下所謂的銀行業。
劉銘的日子也是規律得讓人抓狂,古代沒什么娛樂,工作回來除了玩女人沒有半點好玩的,最多有幾個孩子可以逗弄一下,不至于活活悶死。
不過,今時今日劉銘到底好是憋不住了,他已經受夠了伙食的問題。
可以說如今他的治下,各種調料和香料自然是不會缺少的,最基本的食鹽、糖、醋和醬油,甚至蒜蔥姜同樣不缺。
誰都知道劉銘有兩大愛好,一個是愛女人,一個是好吃。
前者不需要多說,而且也不會有誰反對,最多讓他別那么沉迷進去,省得耕耘太多,把牛給累著;后者最多只能說是別那么奢侈,畢竟劉銘愛吃不是吃得多,而是吃得精細,奢華。
誰都知道香料貴,劉銘卻是當成調味料大量使用,故而多多少少有那么點敗家的感覺,那么多的錢,放在以前可以擺流水宴讓客人吃上一天的了,可在劉銘府邸里面,或許僅僅足夠吃一頓的。
為此,程昱和荀彧也專門勸誡,說要節儉一些,包子面條吃起來就不錯,米粉涼皮更是酸爽舒服,干嘛非得吃得那么奢侈。
劉銘也是無語,這種后世價格說不定比米還便宜的香料,偏偏在這個時代那么的昂貴,燉上一鍋羊湯,結果就花出去了五枚銀幣,相當于一個搬運工將近三個月的工錢。
茴香、肉桂、孜然……這些在后世已經大眾化的香料,在古代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里,似乎都是價逾黃金般的存在,這個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少了調味料,這炒菜的花樣自然就要減少,吃來吃去都是那么幾種用醬油,或者糖醋做出來的菜,這算是一個諸侯,尤其是一個有資格問鼎天下的諸侯,應該有的待遇。
劉銘不打算妥協,所以他發飆了。
“夫君,這種事情讓下面的人去做就是了,您冒什么險。”伏壽好歹是正妻,這幾年也慢慢長得豐腴起來,倒也的確是一個美人胚子。
不過想想那個已經開始出現逆生長現象,看起來才二十多歲,風情萬種的劉華,就知道她為什么會那么美麗了。
這些年,何玲是徹底的熟透,感性溫柔;劉華卻完全走另外一個極端,仿佛是越來越年輕了,或許和她最近變得越來越像小姑娘一般的心態有直接關系。
“這幾年不會有什么戰爭,閑著也是閑著,出去游玩一下也無傷大雅,尤其最近航運技術已經越來越發達,最新的坐艦‘破浪號’是最先進飛剪船,把風力利用到了極致,而且由道宗墨門弟子專門設計,絕對能夠在大海如履平地。
身為這個領地的領主,我自然要試一試這種船的效果,同時我也希望南下巡視一下夷州和崖州,看看這幾年那里建設得怎么樣了,對了,你們誰打算和我一起去的不?!眲戉嵵氐脑儐柕?。
“我?!被旧系谝粫r間,家眷全部舉手。
不僅是大人,還有幾個小p孩也表示非常有興趣。
“這樣好了,壽兒和岳母,還有貂蟬、甄洛四人陪我南下好了,至于其他的,給我好好留在家里看家?!眲戨S手點了四個人的名字。
“萬歲?!北稽c到名字的四個人,除了劉華矜持沒什么反應,其他的紛紛跳了起來。
劉銘和劉華的關系,其實內宅的人都知道,只怕他的臣子也有耳聞,不過兩人關系不公開,而且平時也保持相敬如賓,一副岳母和女婿的樣子,外面的人自然樂得保持沉默,不會去把這個關系捅出來。
其實劉銘這次南下,也是打算引進一些番薯什么的回來,聽說番薯原產于東南亞,辣椒似乎也有出現過在東南亞的記錄(資料來自以前劉銘看過的小說),他希望這次南下,引進一些新的農產品。
這些新的農產品,很多人或許都不認識,只有他這個來自未來的人認得,故而就算冒點險,去一趟也值得。
第二天,劉銘就把自己的想法當眾說了出來,結果很正常,所有人都在反對,就差沒死諫了,大海在這個時代人們的心中,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讓人畏懼,哪怕很多人都出過海,有些人還登陸過倭島,卻不會允許主君劉銘乘船出海,尤其還要去那么遠的地方。
只是到了下午,大家都妥協了,劉銘的倔強和任性,再次讓人不得不妥協。
至于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就不詳細說明了。
于是,甘寧被三十多個文武大臣死死包圍了起來,他開始相信,和同僚喝酒的時候,從他們那里聽來的一些趣事,不過這種事情放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就沒那么好玩了。
主公要親自在他的指揮下南下尋寶,他負責指揮劉銘麾下最大的船隊,這對于剛剛投降劉銘不久的他而言,可是無上的榮幸。
本來,應該是那樣才對。
只是主公要遠洋南下,在茫茫大海之中天知道會有什么稀奇的事情發生,玩意一個不好遇到了大風浪……呸呸,說什么蠢話呢,。
總之,劉銘就是一個祖宗,自己全家死光光都要確保他活生生的祖宗,不,他已經升華了,升華成為了神明一般的存在,自己必須要拼盡一切供著他,保護他,愛護他……這次航行絕對是一場噩夢……
不過結果如何,不管甘寧是不是已經習慣了在大海之中航行,更不說他到底要怎么做,反正一個月后,三十多艘海船開始南下,沿著預定的補給路線,南下夷洲。
自此,劉銘驚險萬分,收獲頗豐的南下之旅,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