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疙黎張大眼珠,眼睜睜的看著青年騎卒直挺挺倒在自個兒面前,心中的那種感覺,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述說。
他拔起地面不遠處的一根落空羽箭,往手裡掂了掂。
這一剎,他似乎全明白了。
漢軍所使用的箭矢不僅比普通箭支要重上許多,射擊方法也是爲增加弓射距離而制定的拋射。 wωw●тt kдn●¢ ○
這種射擊方式優(yōu)點在於射得遠,殺傷力較大,缺點同樣也極爲明顯,準確度不足。
衝在前面的鮮卑騎卒因隱匿的鐵蒺藜落下馬背,後方的騎卒見了,勒馬在原地打轉(zhuǎn),不敢輕舉妄動。
這麼大一堆的活靶子,五千支箭齊射過來,就是瞎子也能中他一大片。
鮮卑騎卒們在馬背上揮舞起彎刀,試圖阻擋漢軍射來的箭矢。
箭雨一波接著一波,倒在地上的鮮卑人也越來越多。
“將軍,漢軍的飛箭太過猛厲,我們已經(jīng)傷亡了好些兒郎,是進是退?”副將滾到疙黎身旁,急切的大聲詢問起來。
進,還是退?
這對疙黎而言,無疑又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他心裡很想奔著漢軍主帥而去,可誰又知道這剩下的百餘步距離裡,暗藏了多少陰毒的鐵蒺藜?
如果下令撤退,那疙黎臉面就算是徹底丟盡,外加他又是降將的身份,今後還怎麼在步度根手下立足。
躊躇之間,疙黎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副將,你速速折返主軍,將這裡一切報知大王,是進是退,請他來定奪。”疙黎提起長刀,替副將擋下兩根箭矢,作爲先鋒將,他必須頂在戰(zhàn)場的一線。
副將領(lǐng)命而去,奪過一名騎卒的馬匹,往回急奔。
鮮卑人陷入兩難之境,漢軍這邊自然是人人士氣高漲。
“高將軍,你這些鐵蒺藜什麼時候撒上去的?”方悅臉上的怒意早已不在,極爲好奇的湊到高順身旁,連帶稱呼都變回了‘高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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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這種智慧,這是先生讓狼騎營來撒的。”高順如實以告,打心底佩服那個看似閒散的青年儒生,或許從下雪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預料到了一切。
“是他啊。”
方悅嘀咕了一聲,看著天空中接連飛射而過的羽箭,有些不滿的抱怨起來:“這一波下去就是五千支箭,鮮卑人落馬的才三五百人,這命中率未免也太低了吧。二十萬支箭射完,估計才能傷他個七七八八,不劃算啊。”
被箭羽射中的鮮卑士卒捂著傷口,在地上痛苦哀嚎。
淒厲的慘狀高順看在眼裡,沒有一絲的憐憫,悶沉著聲音說道:“如果二十萬支箭能換下這兩萬騎卒,不虧。”
二十萬支重箭就換兩萬騎卒,這還不虧?要知道,一支重箭的造價可是相當於五支普通箭矢的總和。
方悅滿臉問號,他著實是想不明白。
既然有了鐵蒺藜的壓制,那就安心等著鮮卑人的大軍出動,到時幾波齊射下來,鮮卑人的傷亡肯定會是現(xiàn)在好幾倍。
爲什麼高順就不肯再等等呢,甚至還下令弓箭手加快速度,恨不得快一點把剩下的箭羽射完。
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方悅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與此同時,疙黎的副將以最快速度趕回到步度根身前,將前方戰(zhàn)況如實以報。
步度根的行事風格歷來都是果斷迅決,在聽聞疙黎遭到漢人埋下的鐵蒺藜掣肘後,立馬又招來一員帳下虎將,“達戈兒,本王令你率一萬五千騎上去增援疙黎,記著,隊形不要散的太開,以二三十騎爲一排,發(fā)起尖刀型的突刺衝鋒。”
“達戈兒領(lǐng)命!”
穿著黃斑虎皮甲的漢子將拳頭擂在胸前,然後扭頭朝著身後騎卒高聲吼道:“狼崽子們,以三十人爲一排,跟著我去沖垮對面的漢軍陣型!”
“殺!”身後萬餘騎卒怒聲齊吼,縱馬揚刀。
鮮卑人再度出動一萬五千騎,朝著漢軍猛衝而來。
坐陣中軍的高順遠遠望見之後,依舊是那一張萬年不變的木頭臉,自語了一聲:“這些鮮卑蠻夷倒有幾分腦子,這麼快就尋得了破綻。”
方悅見到鮮卑人的騎軍陣型,臉色微變,主動向高順建言:“高將軍,鮮卑人這樣二三十騎爲一排突進,在縮小攻擊範圍的同時,大大增強了其後續(xù)的衝擊能力。其勢過於兇猛,我軍前方的弓弩手和步卒肯定是擋不住的,不如先暫避其鋒芒。”
至於鋪設地面的鐵蒺藜,鮮卑人一波衝過,最多也只能傷他幾十匹戰(zhàn)馬,構(gòu)成不了先前那樣的巨大威脅。
高順沒有點頭,反問了方悅一句:“方將軍剛纔的勇氣去了哪裡?”
方悅俊臉一紅,面露尷尬。
他本來是想請戰(zhàn)來著,但考慮到雪地裡的鐵蒺藜,他又不知道埋藏在哪些位置,所以果斷放棄了這一念頭,萬一把自己的愛駒扎傷了腳,那可就是得不償失,到時哭都哭不出來。
總是時間差一點,就很氣。
再給我一個小時,我就能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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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卑人再度出動一萬五千騎,朝著漢軍猛衝而來。
坐陣中軍的高順遠遠望見之後,依舊是那一張萬年不變的木頭臉,自語了一聲:“這些鮮卑蠻夷倒有幾分腦子,這麼快就尋得了破綻。”
方悅見到鮮卑人的騎軍陣型,臉色微變,主動向高順建言:“高將軍,鮮卑人這樣二三十騎爲一排突進,在縮小攻擊範圍的同時,大大增強了其後續(xù)的衝擊能力。其勢過於兇猛,我軍前方的弓弩手和步卒肯定是擋不住的,不如先暫避其鋒芒。”
至於鋪設地面的鐵蒺藜,鮮卑人一波衝過,最多也只能傷他幾十匹戰(zhàn)馬,構(gòu)成不了先前那樣的巨大威脅。
高順沒有點頭,反問了方悅一句:“方將軍剛纔的勇氣去了哪裡?”
方悅俊臉一紅,面露尷尬。
他本來是想請戰(zhàn)來著,但考慮到雪地裡的鐵蒺藜,他又不知道埋藏在哪些位置,所以果斷放棄了這一念頭,萬一把自己的愛駒扎傷了腳,那可就是得不償失,到時哭都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