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國京都,皇宮。睍莼璩傷
戒備森嚴的皇宮,理所當然的雕梁畫棟、金碧輝煌,透著皇家的大氣磅礴,但那品位出奇的讓人倒胃口,尤其對舉凡混過黑道的人來說極其晦氣。
無所不見的棺材標志,放眼望去金燦燦的一片,待近看所雕琢的物飾皆是以棺材為雛形,再配以龍鳳等奇獸做雕琢,這么個權(quán)利忠心處處見棺材真是前所未見,人油走在秀麗華美的皇宮,偏偏有一種來到閻王殿的錯覺。
前面為紫緣風帶路的聞人傲月感受到身后不斷高漲的殺氣,不由看了眼身旁如一個長期受到壓迫的小可憐的紫緣風,清冷的面容鍍上一層戲謔:“緣風郡主路上得了風寒?”
笑若美酒的清潤嗓音敲破幾人間的凝沉,紫緣風卻來不及享受,頓時感覺后腿被人踹了一腳,一個踉蹌?chuàng)涞铰勅税猎聭阎校拔艺f阿姐人家把皇宮建的跟閻王殿又不關(guān)我事,你拿我撒什么氣嘛!”
聞人傲月一把扶住了紫緣風,就見她狠狠剮了自己一眼,轉(zhuǎn)瞬又委屈巴拉頂著豬頭美人的臉,看向那個不斷釋放殺氣的冷艷女子:“阿姐,我發(fā)誓這絕對是我最后一次賣姐求榮,你就將就一下住在黃泉國皇宮一陣子,等BT核武器來接你,成么?”
“行。”風君舞爽快的答應,頓時讓紫緣風松了一口氣,然后又因為風君舞下一句話而嘴角抽搐,“到時候你記得多買幾個花圈,在我墳頭上擺好,最好再讓你看上的爺們來點精彩的橋段,比方說舉凡來給我掃墓的人,讓他彎腰來一句家屬答理!”
紫緣風:“……”
聞人傲月:“……”
這女人的笑話好冷,冷的讓人特別抓狂,特別那氣死人的口吻和紫緣風這個瘋女人一模一樣,她倆不愧同出一家!聞人傲月臉色僵硬繼續(xù)朝前帶路,扇柄被他握的咔咔作響。
他算發(fā)現(xiàn)了,只要和紫緣風牽扯上,他聞人傲月就一定被她搞成一個笑話!并且,百試百靈!這兩姐妹,天生就是攪亂別人人生的高手,一個初見就說要嫖他,一個見面就變相“夸”他衣著像喪服!
行至一路,來到清波蕩漾的碧水閣,四周環(huán)水,煙霧裊裊,竹筏游弋,宮殿雅致,初一看定被眼前美景所惑,但細細推敲便是一座“水牢”。
踏上竹筏,風君舞冷颼颼看了眼紫緣風,紫緣風頓時揚起賠笑的臉,好似在說:“阿姐,反正有BT人形移動核武器在,這個世道恐怕也沒誰能動你,這種凈利潤的買賣不做白不做。”17901563
風君舞冷哼一聲,懶得看那張破相顯得詭異的嬌容,只是保持冷漠不出聲,導致氣氛硬生生被她扭轉(zhuǎn)成極度壓抑與凝然,冷氣機的好處就是冬天和她在一起不怕熱,但現(xiàn)在可是冬天啊!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幾人總算入住了碧水閣的寢殿,作為地主之誼聞人傲月自然要滿足客人的要求。然而,當他聽到風君舞命令紫緣風的內(nèi)容,不由覺得這對姐妹都是瘋子的錯覺!
風君舞慵懶臥在狐裘軟榻上,單手撐著頭看向為她張羅吃食的紫緣風,“風兒,你說過親眼看見傲月王爺用起死回生扇將一個死人復活,是嗎?”
“當然。”紫緣風回頭,一見自家阿姐妖冶的笑容頓時覺得脊背冷颼颼的,每當風君舞這般笑的時候,往往都代表她要倒大霉的時候。“阿姐,午膳時辰眼看就到了,我們先把扇子的事情放在一旁先吃飯吧,等喂飽了你肚子里的小侄子,我們再研究扇子。”
“我現(xiàn)在不想吃飯,就像看人死復生。”1d70T。
一錘定音,風君舞不給紫緣風拒絕的時間,直接將床榻上的黑色古樸唐刀丟給她,聲音味寒道:“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要我來?”
額……
紫緣風瞅瞅腳下斬殺無數(shù)生命的唐刀,又看了看一旁臉色布滿不解之色的聞人傲月,不由極為委屈的扁了扁嘴問他:“聞人小親親,你那把扇子不會失靈吧?”
聞人傲月微一挑眉,隱約猜到她下一步的動作,當下唇邊揚起惡劣的弧度:“若是緣風郡主想看死而復生,傲月保證不會讓你失望。”話音落地,聞人傲月眼底流動一縷遲疑,心想這個女潑皮真的會犯傻自刎,然后讓他用起死回生扇為她復活嗎?她就真的那么聽風君舞的話?
“聞人小可愛,你確定沒誆我?”
聞人傲月點點頭,“傲月一直參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聽言紫緣風漂亮的眉梢挑的老高,嘴上不給面子:“參佛個毛線,你一夜殺千人的時候怎么沒想過自己是佛家弟子?話說,你還不打誑語?出家人都是六根清凈,你他媽的都一后院女人,王妃側(cè)妃都有三位,六根是清凈了,不過都他媽的把根‘扎’到女人身體去了,可真是清凈的可以!”柒本難求
一番連打帶削的諷刺,頓時讓溫文爾雅的聞人皓月俊容一僵,險些風中凌亂破功!
這個女人是不是一天不損他渾身難受啊!他到底哪里惹她了?他堂堂一個王爺有幾房妻妾不是很平常嗎?放眼七國大陸哪家王爺不是三妻四妾?
況且,他的這些王妃側(cè)妃侍妾還不是因為她才娶的?她若不是發(fā)出豪言壯語,他何苦為了抹黑自己的形象,不停往王府運送如花美眷?再說,這些女人他還沒來得及碰,哪次不是被她搞的連碰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兩人“含情脈脈”對視,風君舞清冷的嗓音乍然響起:“看夠了嗎?看夠了就給我示范一下起死回生,也讓我這個人質(zhì)做的心里舒坦,不然……”
下面的話風君舞沒有說,但紫緣風和聞人傲月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旋即聞人傲月促狹的勾唇:“緣風郡主,你真的要為天域?qū)m主母演示嗎?”
紫緣風白了他一眼,她很想說,老娘真的不想演示,但一想到風君舞身后的人形移動核武器,她不演也得演!不然等那BT妖孽回來,她家阿姐隨便在床上吹吹枕頭風,她就真的小命休矣!
嘆了一口氣,紫緣風看了眼風君舞,“阿姐,這算是一筆勾銷嗎?”
“可以。”風君舞也不為難的承諾,紫緣風兩次出賣她的賬以后不再追究。
話音說完最后一個字,紫緣風就在聞人傲月驚愕的目光下,極其利落的揮起手中的唐刀,就那么赤l(xiāng)uo裸的抹了脖子!
沒有遲疑,沒有一絲遲緩,快的他來不及阻止……
噗!鮮血飛濺,紫緣風的脖頸呈現(xiàn)猙獰整齊的切口,艷紅的血涓涓流淌,無形中吹起了死亡的號角,眨眼間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就因為一個女人好奇的話而抹了脖子,這紫緣風真是瘋了!!!!!!!
緊了緊手中的扇柄,聞人傲月俊容緊繃看向面無表情且冷艷逼人的風君舞,這個女人的表情還是那么淡漠,好似眼前已經(jīng)咽氣的紫緣風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看著風君舞冷酷無情的表情,聞人傲月在心里為紫緣風叫屈,為這種女人把性命交付真是不值!
恨恨的咬牙,聞人傲月手中玉扇飛動,陣陣使人神清氣爽的清風一縷縷灌入紫緣風的身體,然后就見他輕吟繁復古樸的咒語,萬道華光便籠罩住紫緣風,緊接著奇跡出現(xiàn)了!
傷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就連那蒼白的臉色都恢復了紅潤,還有之前被風君舞痛扁的腫脹都消失殆盡,恢復了那張俏麗柔美的模樣!
稍許,一個俏生生的紫緣風活蹦亂跳起來,并且極具戲劇性從地上直立站起來,一蹦一蹦活似僵尸般蹦跶到風君舞面前,張口便說:“阿姐,你說話要算話!”
風君舞眸中一閃驚訝之色,隨后甚少情緒外露的冷眸盈轉(zhuǎn)野性之光,看的紫緣風嘴角抽了抽,暗忖一聲:“不好!”
那極具侵略性與掠奪的眼神,一旁的聞人傲月也是察覺,不由挑起眉梢唇邊幾不可聞?chuàng)u曳一絲極淡的不屑,若是他黃泉國密不外傳的鎮(zhèn)國之寶會那么輕易讓人奪了去,他又豈會堂而皇之日日夜夜拿在手里?
泉所戒黃無。“東西不錯,這次饒了你!”
沒錯過聞人傲月的譏諷,并忽略不計的笑容,風君舞只是眉目一挑,寵溺敲了一下紫緣風的頭,淡漠說道:“去傳膳。”
“哦……”紫緣風拉長了尾音,然后看向被自家阿姐盯上的聞人傲月,“小娘餓了,月王還不給本郡主張羅膳食?”
聞人傲月:“……”
這兩個女人到挺會使喚人,不過這紫緣風也奇怪,這風君舞對她也不見哪里特別,她怎么就那么傻剛才真就抹了脖子?害的他白白浪費了一次起死回生扇扭轉(zhuǎn)生死的機會!
哎……真是上輩子欠了這個女潑皮……
見聞人皓月離開,紫緣風討喜趴在風君舞的腿邊:“阿姐,那把扇子不好搶。”
“那就讓有實力的人去搶。”身邊有個逆天的妖孽,關(guān)鍵時刻不用要到什么時候用?再說她懷著他的孩子,合該讓他出點力氣!
現(xiàn)代之三夫四婿
紫緣風聞言滿嘴發(fā)苦,垂頭喪氣說道:“那把扇子詭異的很,以前我也打過那把扇子的主意。”
“然后呢?”風君舞感興趣的挑眉。
“然后就是我被一把扇子差點折騰進了閻王殿。”說來也奇怪,聞人皓月拿那把扇子就沒事,但她一碰就仿佛面臨一個武林高手一般,直接被震的五臟俱損,只吊著半口氣。
“沒用。”風君舞給出一句評語,隨后揚眉冷問:“所以為了一把扇子,你打算瑟佑還是沒成功,聞人傲月不但不對你動心,反而覺得你人盡可夫,對你避之不及?”
紫緣風低下小腦袋,尷尬一笑:“他嫌我不是原裝貨,阿姐,你也知道我什么性格嘛!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哪有不開葷的道理?睡一個也是睡,睡兩個也是睡嘛!”
此時,碰巧聞人傲月折回來,湊巧聽到兩個瘋子談論他,不由屏息隱匿了自己的氣息,想聽一聽這個紫緣風到底因為什么“糾纏”他。
“你確定他的長度和力度都能讓你舒服?”
“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聞人傲月應該是個能讓女人幸福的男人。”
躲在暗處的聞人傲月:“……”
“一個只是有可能給你舒服,卻不能為你所用的男人,也值得你花心思?”
“他是冰塊嘛!和阿姐你很像,所以花些心思也值得,不過既然找到了阿姐,若是阿姐不喜歡我就不嫖他了,其實紫凌霄看起來也挺棒的,要不等我們奪了扇子,一起回紫墓國好好嫖一嫖他?”
聞人傲月:“……”
原來,他被紫緣風糾纏的原因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的替身,甚至他無法引起紫緣風一點興趣,乃至“嫖”的欲望都是可有可無!聞人傲月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由在想他雖然平日不拘言笑,但也不是長了一張大眾臉吧?怎么他就比不上紫墓國君主紫凌霄了呢?
難道差別在于紫凌霄是一國之君,而他是一國王爺?
*****
藍楓國,京都第一門庭艾家。
此時,往日門庭若市的艾家被重兵包圍,長槍凜凜,肅殺肆意,銀色盔甲在陽光下閃動森然的寒芒,氣氛說不出的凝沉與詭異。
眾士兵當前,當朝太子藍天寧負手而立,默聲望向奢華院子里的艾歡顏,“名震”風云大陸的歡顏公子。
此人生的鐘靈毓秀,五官精致無可挑剔,平日噙著一抹招牌式的風流笑容,本來艾家在藍楓只是默默無名的小家族,但自從出了艾歡顏這個奇葩,從此艾家猶如神助青云直上。
最大的原因,則是這位瀟灑倜儻的男人調(diào)/戲了大名鼎鼎的妖君王,而不是被當場擊斃反而和妖君王成了“好朋友”,并且天域?qū)m成了他的最大靠山,是以短短幾年艾家壟斷了藍楓半壁江山的經(jīng)濟,成為帝王眼中一根刺。
此刻,藍天寧百感交集的凝望艾歡顏,這人現(xiàn)在的一言一行極為氣人,只見他生得面朗似玉,一襲明晃晃的金色袍子,手拿純金子打造的算盤,噼里啪啦撥打著,口里還不忘市儈的吆喝。
“你們都給本公子警醒點,皇帝只說來搜查艾家,可沒給本公子定任何罪名,若是你們搜家的時候不小心碰壞了什么東西,可是要賠銀子的!”
瞧,當朝太子就在一旁,他的語氣還是那般漫不經(jīng)心,滿心滿眼只知道撥打金子做的算盤,聲聲不忘囑咐士兵弄壞了他的東西賠銀子,像這種大不敬早該拖出去亂棍打死。
但為何太子藍天寧一直不下令?原因則是這位歡顏公子的“威名”震懾力。
放眼藍楓,舉凡當朝三品以上的官員,皆是這位歡顏公子的座上賓,先不說他究竟與這些官員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美妙”情事,但有一點皇室很肯定,那便是官員都跟他關(guān)系極好。
并且最為重要一點,在歡顏公子還未有今日這般“震懾力”的時候,很多人都發(fā)現(xiàn)太子每每從他的宅府出來,所以兩人的關(guān)系也極為復雜……
嘈雜的混亂,仿佛抄家般的吵嚷,這些預示即將降臨災難的預警絲毫沒有讓歡顏公子變色,反到是太子藍天寧看向他撥打算盤手指的目光越來越冷。
“算算算!艾歡顏,本宮問你,你到底把續(xù)命草藏哪了!”
厲聲乍然響起,并挾其狂霸之氣撲了過去,緊接著就見身著臧藍蟠龍袍的太子,快如閃電來到歡顏公子面前,一臉怒氣瞪著他,“說!是不是有人出高價買續(xù)命草,你就財迷心竅的打算把它換銀子!”以往情深
一開口,太子的口吻極為熟稔歡顏愛錢的個性,質(zhì)問雖冷冽,卻不難聽出偏袒之意,仿佛只要歡顏公子把皇宮那唯一一株續(xù)命草原樣奉還,他便不追究。
然,咱們這位以斷袖之癖聞名的歡顏公子,則是露出一排整齊漂亮的雪白牙齒,風雅一笑:“太子殿下還真了解歡顏,不過歡顏真沒見過什么續(xù)命草,若是見過自然是拿去換銀子。”
說罷,他又巴拉巴拉算盤,朝剛剛摔壞一個花瓶的士兵說道:“你,對,說的就是你,你砸碎了本公子一個景泰藍花瓶賠紋銀千兩,若是拿不出賠款可將娘子孩子抵債,若是田產(chǎn)房契夠數(shù)便可贖回娘子孩子。”
士兵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這歡顏公子吃人不吐骨頭,市面上最貴的景泰藍花瓶才不過百兩銀子,怎么進了一趟艾家就翻了十倍不止?
太子藍天寧英俊的眉宇隱隱有抽筋的架勢,這廝轉(zhuǎn)移話題和愛錢的本事一絕,一把奪走歡顏公子的金算盤,“本宮問你話呢!”
“太子殿下,歡顏已經(jīng)老老實實回答您了,歡顏沒見過什么續(xù)命草。”就算見過也要打死不承認,話說天域?qū)m那只妖孽飛鴿傳書說是要他準備好續(xù)命草,他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怠慢。
何況,太子還是他的姘頭,得罪了頂多他在床上嗯嗯啊啊就能消火的事情,但得罪天域?qū)m那只妖孽后果可就不同了!那只妖孽這么多年才對一個女人上了心,若是因為續(xù)命草延遲服用,讓那個懷了妖孽孩子的女人出了問題,那他這輩子……
想想就驚悚,當年就因為一個城主說了一句他長得像妖精,活該躺在床上被人糟蹋,結(jié)果這個妖孽就把全城的人屠戮個干凈。相比之下,一句話都惹來他那么大的怒火,若是他關(guān)心的人因為他出了岔子,那他以后的日子還能逍遙起來嗎?
兩人正相望,這時負責搜府的將領(lǐng)下跪回稟:“太子,艾家上下都搜不出續(xù)命草。”
歡顏公子笑著一把搶回他手中的金算盤,也不去看藍天寧越來越黑的俊臉,又悠哉悠哉巴拉巴拉撥算盤:“太子殿下,雖說民不與官斗,若是今ri你搜出什么勞什子稻草歡顏也無話好說,但您……”
懶得聽他的絮叨,藍天寧直直打斷:“賠銀子是吧,斂個數(shù)報到本宮府上,屆時給你一個滿意的賠償。”
“太子殿下真是體察民情,當真我藍楓國之典范,不愧為我藍楓國未來儲君,做事就是讓百姓拍手叫好。”吧啦吧啦算盤又發(fā)出一陣脆響,歡顏公子那市儈的笑容,活似八百輩子沒見過銀子,氣的當朝太子兼具他的姘頭拂袖走人。
щшш⊙ тт kán⊙ ¢ ○
兵隊前腳走人,后腳艾家后花園出現(xiàn)了一圈實質(zhì)性的波紋,然后走出一名風華絕代的男子。
皓雪白袍,妖冶雅魅。
流光溢彩的雪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該男子墨發(fā)飛揚,衣袂飄飄,步伐優(yōu)雅的落座。
歡顏公子為他斟滿一杯清茶,“妖精,真是好久不見。”看了看他身后的波紋,未見還有其他人走出來,歡顏公子微微奇怪的挑眉:“你信上說的風君舞呢?”
“為了黃泉國的起死回生扇做人質(zhì)去了。”抿了一口清茗,帝九君妖冶的赤眸閃過一縷戲謔的光,“瞧你面色紅光,看來饒是你桔花開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把你開殘。”
歡顏公子笑容一僵,這妖孽美則美矣,就是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招人恨,好好地一番關(guān)心之語,到了他嘴里就變了味,偏他還惹不起這妖孽,只能海量“笑納”!
“快開殘了,你再不把那株破草拿回去,藍天寧就真的把我開殘了。”
歡顏公子咬牙,單手敲了一下石桌,就見桌面自動開合露出一株充滿生機的嫩草,隨后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錦盒將續(xù)命草放置其中,一副趕人的架勢揮手道:“快走,別呆在我這礙眼。”
見狀,帝九君也不和他廢話,當真有異性沒人性的拿起錦盒,對空一劃邁入虛空中,徒留一句讓歡顏公子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的話,“身為本座的禁臠就要本分,下次再讓本座看見你和別的男人鉤鉤纏,本座便把你鎖在天域?qū)m永世不得出宮。”
余音一消,歡顏公子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接著他猛然轉(zhuǎn)身就見太子去而復返,正一臉黑煞煞瞪著他:“艾歡顏!你不是說和他沒什么嗎!”
歡顏公子:“……”
帝九君!本公子和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