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相似,樣貌卻看不清,因爲浮屠鬼面之下那張臉始終看不見。可是他那熟悉的味道,曹操有八分斷定。他尚人世?
劉辨沒動,即便曹操的目光裡飽含著激動。劉辨也沒有動。這是什麼時刻,什麼樣的場合,自己知道。
“嗯?”劉備詫異的是怎麼這個公子竟然會自己之前趕到此處呢?不是明明自己前的嗎?不過,他說過,他是個看客。呵呵。這個人和自己一樣,都是看客。不過劉備不知道,劉辨的看客同他不同。劉辨早已經看透面前所謂梟雄們的本色。
劉辨也沒動,不是自己不重視草莽,只因爲眼下耳目衆多,自己一動。多有破綻,甚是不便。
“咳咳。”
許久,袁紹一聲輕咳喚醒衆人的思緒。見曹操、劉備皆看向劉辨,開口介紹道:“此是荊襄劉表門下吏公子辛言。”
“公子辛言?”
曹操、劉備俱是一愣,這個就是他的名字。
劉辨面色冷清的看著面前的衆人點了點頭不語。
就算是見過曹操、劉備。
接下來的話。劉辨絲毫沒有注意到,因爲所有的思緒都被曹操身後的兩個人給佔據了。當看見這二人的一刻,劉辨差一點失聲的叫了出來,險險地曹操面前失神,就差一點失態。強忍著坐了下去。他看見了那追隨自己同生共死的人。典韋。許褚。這一刻,掩藏浮屠鬼面的臉,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從沒有想到會這樣的情況下君臣相見。本以爲那一別,竟是死別。可是眼前劉辨有些激動,身子顫抖,他不知道該怎麼樣表達自己的情感。這份同生共死的感情不是誰能輕易割捨的。
曹操不能。
董卓不能。
沒有人微
劉辨的異動,身後的劉曄先感受到了。劉辨顫抖著的雙手,訴說著劉辨的激動。劉曄不太清楚,卻知道劉辨肯定看見了什麼。而且是當初那些痛帶來的情愫。這一定是經歷過不平凡的歷程。這份感情纔會有,當然作爲一個合格的謀士,劉曄當然要勸阻劉辨的舉動,此是。十八路諸侯面前,走錯一步。曾經既定的滿盤計刮皆輸。所以,劉曄輕輕地碰了碰劉辨的雙手。
劉辨立玄就反應過來。繃直自己的身子。不再看曹操身後的典韋、許褚二人一眼。
而曹操身後的典韋、許褚似乎也現了來自己劉辨的目光,那目先,後從滿著炙熱的情愫。微微一愣,被鬼面幅圖遮掩下,所有的東西都模糊,他們只是微微的有一點感覺,面前之人似曾相識。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典韋、許褚二人活著的目的,就是爲了那不及弱冠天子一呼喚,不死不休。雖然天子已亡,可是自己還活著,齊聚記水官前,就是爲了能夠讓這些人知道,凜凜人如,誰雲漢已亡!
不過,場內的諸侯卻不這個心思上。
“哦?那麼三位壯士,來此所爲何事?”袁紹走下虎皮椅,踱步走到劉備面前。
“前來會盟。”劉備終究是劉備,依舊是那個。被無數人罵過、恨過的劉備。只不過他面前,所有虛僞的匡扶大漢都煙消雲散。
“怎麼稱呼?”
“下劉備,字玄德。此乃我二弟關羽,關雲長。這位是我三弟張飛,張翼德。”
“哦。請問足下是何出身?現居何職?”
“三弟張飛,涿郡士族出身。以屠豬賣狗爲生。二弟關羽解縣人氏。以看門護院爲生。下乃是景帝之子山靖王劉勝之後。以屠豬賣狗爲業。”
“哈哈,這個人竟然敢說自己是漢室宗親。真是厚顏無恥。”袁術回身朝著衆諸侯笑道。
“對啊!”
“假的。假的。”衆人紛紛進言道。
曹操凝視劉備不語。能大庭廣衆之下自嘲,這份魄力豈是常人所能。能爲常人所不能,就是有大志大勇之人。
袁紹一呲笑,回身稟道:“劉備,你說你是漢室宗親,那你可知道。他是代表誰前來會縣的嗎?”話罷,袁紹手指的赫然是劉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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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領,著了看劉辨。搖了搖頭。
“他是荊州刺史劉表的門下吏,公子辛言。劉表?你知道嗎?”
“知道。”
“那還這裡裝什麼漢室宗親,左右!”袁紹聲音徒然一響,喝道。
“!”
“給我哄了出去。”
“你們敢。”噌的一聲,張飛已經把手長矛橫檔三人面前,瞪著雙目,虎視袁紹。
“匹夫,豈是瞧我十路諸侯無人還是怎麼的?”啪的一聲,袁術站起,怒視劉備三人。堂堂天下羣雄,竟然有人敢衆人面前如此放肆,豈是把衆人放眼。
“本初息怒,公路息怒。此三人儀表堂堂,必定不凡。所謂英雄出草莽,豈可因地位身份而輕視。”曹操及時而出。
劉辨點了點頭。
“哎呀!孟德兄,不是我其他三人出身草莽,實是他三人扯謊,漢室宗親,何曾聽過如此三人?”袁紹近前道。
“袁盟主。我可以作證。”劉辨知道自己不能出言了。正是因爲自己的蝴蝶效應,才取代了劉備漢室宗親的地位,增設十鎮本應該是劉備,只因爲自己代表的是劉表,論名聲、論地位、論成色,都比劉備這個來路不明的漢皇后裔清清白白。當然這場聚會,如果少了劉備,當然也會少了幾分故事性。劉辨只是個看客,不到必不得已的時候。自己是不會出手的。
“呃,”袁紹眼珠一轉,見諸侯之讓自己重視的兩人都不贊同驅逐劉備,就揮了揮手作罷!“看座。”
劉辨笑了笑,回身對著劉備道:“玄德兄,可坐於弟側。”
劉備衝著袁紹、曹操、劉辨拱了拱手。依舊榮辱不驚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之上。
劉辨看著暗藏韜晦的劉備,笑了笑,這個劉備啊!
“報!”
“何事?”
“寨門外,華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