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年前,是滿清。十九世紀(jì)的時候,有人來過這里。或許他很愚蠢,希望砸掉一些石頭來尋找線索,或者他很聰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后砸碎了關(guān)鍵的幾塊石頭。
“我好像猜到這幾塊被擊碎的石頭是什么了。”我苦笑道:“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幾塊石頭應(yīng)該是能夠吹響的石塤,應(yīng)該是獨孔的,就像在迷宮中的一樣。”
“那要照你這么說,要是沒有這幾塊能吹響的石頭,咱們還進(jìn)不去那貂蟬的墓葬了?”麻子跺了跺腳:“看這樣子,貂蟬的墓葬應(yīng)該就在我們腳下了。”
“與其說是貂蟬的墓葬,倒不如說是曹孟德藏匿漢甲的地方。”我苦笑道:“不過你說的應(yīng)該沒錯,要是沒有那幾塊石頭,我們真的可能進(jìn)不去。”
“你懂塤跟五律?”梁若伊冷不丁問道。
“這個,略懂。”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在迷宮里面,聽到了五種樂聲,也就是說,五律在迷宮中已經(jīng)走完了。”梁若伊柳眉微皺:“可是我剛才在看貂蟬的時候注意過,她手中的石塤,應(yīng)該是七孔的,也就是七律,我們還有兩個律聲沒有聽到。”
七孔?我重新找了一個角度看去,果然,貂蟬手中的石塤是七孔的,可是,在惠民縣我們見到的那只石塤,卻是六孔的!外表看上去一模一樣的兩只石塤,為何樂孔的數(shù)量不一樣?
七孔如果代表七律,除去在迷宮中我們聽到的宮、商、角、徵、羽五音之外,還有變宮、變徵兩音,也就是4、7兩音。
這兩個音,沒了那兩塊石頭,怎么吹?我忽然想到貂蟬的手指指的是那塊大石頭,便又走回到石頭邊,見梁若伊坐在一邊休息,麻子也百無聊賴地逗著小狗壯士。
“你們干嗎?”我疑惑道。
“不干嗎啊!”麻子打了個哈欠:“我倆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找不到什么線索了,還不如少動點腦子,留著力氣。”
我嘆了口氣,懶得搭理他。我繞著大石頭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圈,終于叫我找到了可疑的地方:大石的下半身已經(jīng)脫落了很多的表層,而在一
個角落中,我發(fā)現(xiàn)了有兩處凹陷,應(yīng)該便是那變宮與變徵兩塊七音石。
他們砸碎了石頭,但是看上去那兩塊石頭與這塊大石頭是一整塊,也就是說那兩個小孔可能依然存在。
因為角度實在太低,我直接趴在了地上尋找。
“喂,這也不是佛祖,干嘛行這么大禮?”麻子抱著小狗走了過來。
下面背光,看不到什么。我索性將手伸進(jìn)這出凹陷處,一點點仔細(xì)摸了起來。
終于,叫我摸到了兩個小孔!
“找到了!”我大聲叫道。
“找到什么了?”麻子問道。
“變宮與變徵兩個音律的音孔!”我站起身皺了皺眉:“可是在下面啊,吹不著啊!”
“笨!看我的!具體在什么位置?”麻子也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將大致的位置告訴他,他摸了一會兒摸到了,然后我見他伸進(jìn)去的右臂竟然生生轉(zhuǎn)了一圈,猛然迅速回位,立刻傳出了兩聲變宮與變徵的音律!
“厲害啊!你就是當(dāng)代的盜圣啊!”我笑著夸贊道。
我話音剛落,那邊的崖壁上忽然傳來“轟隆”一聲輕響,在潭水邊上,一扇很小的石門打開了!
“哈哈!終于找到了!”我們?nèi)说哪樕隙悸冻隽伺d奮的笑容,接連三天的奔波,好幾次差點丟了性命,到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目標(biāo)。
“不對啊!”麻子忽然皺起了眉頭:“這樣說來,在我們之前,沒人進(jìn)去啊!那七爺跟布袋和尚他們呢?”
我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麻子說的沒錯,早上我們走出了迷宮,在酒缸前發(fā)現(xiàn)有人提前一步到了,但是一直走到現(xiàn)在為止,卻沒有見到任何人。因為沒有聽到變宮與變徵的律聲,基本可以斷定在我們之前沒人進(jìn)去過……
所以,在我們之前的那人是誰?現(xiàn)在又去了哪里?雖然之前我們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抓緊時間讓自己先找到目標(biāo)然后脫身,可那也是要建立在我們之前的人同樣在找尋目標(biāo)的前提下。
“布袋大師?”麻子忽然指著遠(yuǎn)處說道。
我們順著看去,果然,一名身穿灰袍的和尚正朝我們這邊趕來,正是布袋和尚。
我們?nèi)思泵τ诉^去,走近了一瞧,見布袋和尚胸前數(shù)道血跡,看樣子是受了傷。
“傷口這么尖銳……”梁若伊皺著眉頭:“大師,你遭遇到了山蜘蛛群?”
布袋和尚點點頭,已然走到了我們面前:“找到入口了?”
“嗯。”
“不進(jìn)去?”
“等你們。”麻子問道:“大師,你見過七爺跟老蛤么?”
布袋和尚搖搖頭,表示沒見過:“酒缸前的字,是你們寫的?”
“我寫的。”我答道:“但是在我們到達(dá)酒缸之前,已經(jīng)有人捷足先登了,我們懷疑是七爺跟老蛤,可是一路走來,并沒有遇到他們,也沒有聽到能打開入口的兩聲音律,所以我們覺得七爺他們可能遇到危險了。”
布袋和尚面無表情地掃了我們一眼:“你們?nèi)齻€人在迷宮中就一起了?”
“不是,我跟梁小姐在一起,麻子比我們先到。”
老和尚瞅了麻子一眼,揮手道:“別管了,進(jìn)去再說!”
說罷,老和尚從一只布袋里摸出了一塊百血石塞進(jìn)嘴巴里,徑直朝那扇石門走去。
老和尚為何這么著急?!我頭一次見到布袋和尚如此性急,他對麻子的態(tài)度我也猜了個大差不離:如果拋卻七爺跟老蛤不講,我們中最先走出迷宮的,是麻子。布袋和尚是在懷疑麻子,懷疑麻子所說的有人比我們都早這句話,是不是真的。
我想不出麻子有什么理由欺騙我們,朝著麻子聳聳肩,見麻子與梁若伊也都從包里取出了一塊百血石塞入嘴中,跟著老和尚進(jìn)了石門。
上次回到濟南后,我問七爺要了一塊百血石嘗了下,血腥味十分濃重,若不是我強忍住,入口的第一秒我就要哇哇大吐,其實它就像是一塊加硬版的奶糖,含在嘴中可以消耗大約兩個小時。
不過這東西我們顧家人用不上。我跟在最后面走進(jìn)了石門,布袋和尚走回來,伸手將石門掩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