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天黑了就回去,可沈長澤做起來沒完沒了,直干得單鳴腰腿酸軟,等沈長澤滿足地射了三次后,單鳴已經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了,暈乎乎地倒在地上,享受著高-潮過后那種云里霧里的飄渺之感。
沈長澤把單鳴抱在懷里,用衣服給單鳴擦拭著腿間的東西,溫柔地按摩著他的腰,貼著他耳邊說一些不著邊際的撒嬌的話,也不管單鳴聽著沒有。
休息了一會兒,單鳴才從渾噩中清醒了過來,他耷拉著眼皮看了沈長澤一眼,“我餓了。”
沈長澤撫著他汗?jié)竦陌l(fā)際,柔聲道:“我給你把那只鳥烤了吧。”
單鳴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算了,回營地吧。”
沈長澤貼著他的臉蛋親了好幾下,“遵命。”
單鳴狠狠拍了下他的大腿,“德行。”
沈長澤笑了起來,他動情地看著單鳴j□j過后那貓一般慵懶的樣子,感覺心臟被漲得滿滿的。他總是有太多太多的滿到要溢出來的感情想向單鳴表達,想告訴單鳴,自己有多愛他,愿意為了他做任何事,無論生死,可是他不知道如何表達,也害怕說出來單鳴會笑話他,因為這種十多年來如一日的瘋狂的喜愛,連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單鳴見他不說話,便轉頭看著他,“小子,想什么呢。”
沈長澤搖了搖頭,“沒什么,我給你穿衣服吧。”
“嗯。”單鳴理所當然地伸出一只胳膊。
沈長澤給他穿好衣服,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咦?小黑呢?它怎么跑出去那么遠。”
單鳴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小黑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出去六七百米,此時太陽快要下山了,森林里光線極暗,小黑的皮毛幾乎和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單鳴道:“過去看看。”
倆人朝小黑跑了過去,小黑感覺到他們的能量,回頭朝他們叫了一嗓子,邀功似的張著大嘴呼哧呼哧直喘,看上去很是興奮。
他們跑到小黑身邊一看,發(fā)現(xiàn)小黑的大爪子下有一團白乎乎的東西,小黑沒有踩上去,而是用爪子扒拉著玩兒,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玩具。
單鳴奇道:“是什么東西的幼崽嗎?”
沈長澤打了個響指,“小黑,后退。”
大黑熊后退了兩步,沈長澤把地上的東西抱了起來,驚訝地說:“是只小老虎。”
單鳴定睛一看,沈長澤懷里的東西,果然是只貓一般大的白色小虎崽,它雙眼緊閉,身上、臉上血淋淋的,毛發(fā)都黏在了一起,顯然是被什么東西攻擊過,不過不是小黑,小黑早已經吃飽了,而且小黑一口下去,這小虎崽早就變成兩截了。
單鳴道:“死了嗎?”
沈長澤搖搖頭,“還活著,就一口氣了。”
“難得能看著只老虎,帶回去吧,明天叢夏就回來了,它如果能熬到明天,還能撿回一條命。”
沈長澤脫下衣服,把那小虎崽包了起來,倆人跳到小黑身上,讓小黑拉著他們獵到的食物,返回了營地。
回到營地后,正趕上吃飯,沈長澤把小老虎交給了唐汀之,讓他多少給處理一下,唐汀之看到那小東西,來了興趣,飯也不吃了,抱著老虎進屋治療去了。
幾人在森林里都消耗了不少體力,開始大吃大喝起來。因為意外圓滿地解決了魔鬼松手里的這塊傀儡玉,一行人心情愉快,營地氣氛大好,晚飯吃成了篝火晚會,不少喝多了的人又跳又唱,總是清冷的森林里此時熱鬧非凡,就連魔鬼松也被吸引了過來,如白色幽靈般飄在半空中,垂著及踝的長發(fā),遠遠地看著他們,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他們一氣兒鬧到半夜,很多人醉得睡著了,單鳴也喝了不少酒,在沈長澤的攙扶下走進了帳篷。
由于資源有限,他們和艾爾、唐汀之睡一個帳篷,進去一看,倆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唐汀之顯然是睡著了,他就連睡覺的姿勢都非常規(guī)矩,胸口平穩(wěn)地起伏著,看上去很安詳,艾爾也喝了酒,臉紅撲撲的,略微凌亂的金發(fā)垂在額前,那柔軟的質地和璀璨的色澤非常迷人,甚至比帳篷里昏暗的燭光還要閃耀,艾爾支著腦袋躺在唐汀之旁邊,手指輕輕地撥弄著他的頭發(fā),撫摸著他的臉頰,看見他們進來,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沈長澤把單鳴放在旁邊的床上,單鳴深吸了口氣,喝得暈暈乎乎如在云端的感覺好極了,他臉上不禁露出了微笑。他偏過頭,看到艾爾正在不遠處的床上,注視著唐汀之,那雙藍眼睛里根本找不到身為冷血雇傭兵團首領的兇惡和殺氣,反而如天空一般清透、如海水一般溫柔,單鳴有些疑惑,艾爾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當一個人心里有了牽掛,恐怕就不再適合做生死買賣了。這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他們現(xiàn)在別無選擇。
沈長澤拿了塊熱毛巾過來,輕柔地給單鳴擦著臉,壓低聲音道:“你喝多了,閉上眼睛睡吧。”
單鳴點點頭,輕聲道:“這酒不錯,好久沒喝這么痛快了。”
“知道你愛喝,走的時候,我會和張司令要一些的。”
單鳴勾唇一笑。
“但是喝多少,什么時候喝,要聽我的。”
單鳴懶洋洋地說:“憑什么呀。”
“憑我是你的男人呀。”沈長澤說得理所當然,“你自己不會保養(yǎng)身體,只能我監(jiān)督你保養(yǎng)。”
單鳴輕笑道:“你怕我老嗎。”
沈長澤輕彈了一下他的腦門,“我怕你死在我前面。”
單鳴笑著搖了搖頭,他想說那是必然的事,但是他懶得開口了,因為他知道他一定會得到一個“我會和你一起走”的答案,無論多少次,無論他說什么,沈長澤對這一點總是非常堅定,單鳴有時候甚至無法理解沈長澤那種狂熱的感情,不過,他們愿意為了對方犧牲的信念,都是一樣的。
沈長澤給他擦完臉,又給他脫了鞋,換了衣服,單鳴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醞釀著睡意,可總還覺得少了什么。直到沈長澤爬上床,將他抱進懷里,他才感到一陣安心,所有睡眠所需的條件都達到了,他終于可以睡覺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沒有沈長澤,他也不能睡個踏實覺了……
第二天晚間,成天壁和叢夏從滿洲里回來了,還帶回了一些讓唐汀之和莊堯很興奮的消息,單鳴沒興趣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等他們開完會后,把叢夏叫了過來,讓他給那只小老虎療傷。
叢夏見到小老虎后很驚訝,“這不會是東北虎吧。”
唐汀之搖搖頭,“不是,可能是附近動物園的老虎,才兩個月大。”
叢夏把手放在小老虎的腦袋上,看著它緊閉的眼睛,實在有些可憐,治愈的能量不斷地涌入它的身體,它身上簡單處理過的傷口開始快速愈合,對于這種體積較小的生物,叢夏的療傷能力能發(fā)揮得非常迅速。
小白虎睜開了眼睛,懵懂地看著這個世界,盡管眼中還沒有什么光彩,但顯然已經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了。
單鳴問道:“它會變異嗎?我們正好缺個坐騎,我發(fā)現(xiàn)你那只大白貓還挺好用的?,小黑就太笨重了點兒。”
叢夏笑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動物變異的幾率很高,你養(yǎng)養(yǎng)看看吧。”
單鳴深處手指,點了點它的小腦袋,威脅道:“如果不能變異就把你吃了。”
小老虎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卻本能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單鳴的手指,然后用四只爪子抱著單鳴的手,用剛長出來的小牙忘我地啃單鳴的手指頭。
單鳴用指尖攪了攪它軟乎乎的舌頭,“它餓了。”
三兒湊了過來,“交給我吧,我爸以前是動物園飼養(yǎng)員。”
單鳴白了他一眼,“你爸是動物園飼養(yǎng)員,你又不是。”
三兒笑嘻嘻地說:“我有天生喂養(yǎng)動物的能力嘛,哎呀我成天喂小豬小貓的,給我吧。”
單鳴把小老虎遞給了他,“這是我們未來的坐騎,喂肥點兒啊。”
成天壁和叢夏回來后,他們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京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全員無傷無死亡完成任務,這一個星期就跟來東北度個假似的,還撿了個小寵物,單鳴心情很好,一邊兒吹口哨一邊兒往飛機上扛行李。
飛機升空后,單鳴透過窗戶,看著離他們越來越遠的魔鬼松,那參天巨樹如擎天一柱,傲然矗立于天地之間,他雖然不怕死,可是對這種超級生命的敬畏,卻存在于每個動物的本能中。這次的任務他們僥幸解決了,下一次呢?前方還有多少艱難險阻在等著他們。他的兒子背負著沉重的使命,這份使命迫使他們不得不戰(zhàn)斗,他不知道,他們的幸運能持續(x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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