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巴,你是小孩子嗎?這樣的事情也能做?”
急診室門口,三個女孩把樸政赫團(tuán)團(tuán)圍住,臉色全都不好看。
能好看就有鬼了。
在人家拉筋的時候這么來一下,導(dǎo)致居麗大腿韌帶撕裂,樸政赫罪人的名頭是跑不了了。
即使是第一次見面的恩靜也翻著白眼,氣哼哼地道:“前輩您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這么做呢?”
三個人最兇的,就是最小的樸智妍了。
她的眼睛狹長,兇起來的時候幽光冥冥,很是滲人。
“哼,如果智賢歐尼治不好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去去去,小屁孩死遠(yuǎn)點。”
樸政赫正郁悶著呢,對她的威脅毫不在意。
抓著她的小腦袋,只是稍微一用力,智妍就跟陀螺一樣轉(zhuǎn)出去老遠(yuǎn)。
小孩子的自尊心最強(qiáng)了,樸政赫完全沒有尊重的做法,讓樸智妍怒氣沖天。
“呀,你竟然這么對我?難道你以為我學(xué)習(xí)的跆拳道是假的?”
只可惜,不光是樸政赫不把她當(dāng)一回事,恩靜同樣如此。
抓住她的脖子,把她塞到身后,沒好氣地訓(xùn)道:“忙內(nèi),別鬧。”
孝敏瞪著樸政赫,氣哼哼地問道:“歐巴,智賢歐尼也沒有惹到你什么啊?你為什么那么對她?”
“沒惹到我什么?”樸政赫的嗓門拔高了八度。
“你知道嗎?就是這個臭丫頭,把辣椒面放在香煙里讓我抽。昨天我都被送到醫(yī)院了,你說我不該報仇嗎?”
“哎喲喲,挺大的男人,和我們女孩子如此計較。你可是真出息!”
孝敏鄙視地看著他,覺得他太小肚雞腸了。
“那你也不能把智賢歐尼弄傷了啊?這樣一來,她起碼一個月都不能參加訓(xùn)練了。本來年齡就大,再跟不上進(jìn)度的話,會耽誤她出道的。”恩靜小心翼翼地指責(zé)道。
她和樸政赫不太熟,自然不敢說的太過份。
不過站在她的角度,也覺得樸政赫有點小孩子性格。就算居麗對他進(jìn)行了惡作劇,那也不能這么報復(fù)啊。
“哼,大壞蛋!”
智妍的小腦袋從恩靜身后探出來,給他下著定義。
樸政赫瞪了她一眼,氣道:“你剛剛還吃了我的零食呢?現(xiàn)在居然敢罵我,把吃我的東西都吐出來。”
“行了行了,歐巴,你怎么這樣幼稚啊?”孝敏都快哭了。
她和樸政赫一起生活的時間不長,所以對這位哥哥的性情一直都是在摸索之中。
原本以為樸政赫作為電視臺pd,肯定是老成持重,穩(wěn)妥有加。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完全就是小孩子的脾性啊。
他們在這邊拌嘴,急診室里的醫(yī)生和護(hù)士都出來了。
四人顧不得其他,紛紛圍了上去。
“醫(yī)生,歐尼怎么樣?”孝敏最為關(guān)心,焦急地問道。
居麗是樸政赫弄傷的,所以她感到十分愧疚,一直都在自責(zé)。
恩靜和智妍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神色一樣很關(guān)心。
這段時間里,四個女孩經(jīng)常一起玩,所以感情還算融洽。其中一個受傷了,大家都很在意。
樸政赫站在外圍,心虛地低著頭,卻不敢說什么。
雖然剛才面對孝敏的詰問,他一直嘴巴很硬。但其實內(nèi)心里也知道,自己做的有點過份了。
那么嬌弱美麗的女孩,竟然遭了他的毒手,簡直就是罪不可恕。
其實主要是兩次被居麗算計,讓他也氣暈了頭,所以才沒有顧忌到后果。
不然的話,平時他還是很有分寸的。
“李智賢小姐問題不大,不過暫時不能行走。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受傷的韌帶才能愈合。”醫(yī)生神色輕松,說出了結(jié)果。
韌帶撕裂,算是一種很常見的傷患。特別是運動場上,幾乎每天都在發(fā)生。
居麗只不過是身體柔韌度不夠,突然被樸政赫強(qiáng)行施力,所以才會拉傷。
但是損傷的程度,顯然還不足以和運動場上的情況相提并論。
可不管怎么說,一個星期的時間,居麗是要在病床上度過了。不但如此,居麗能夠重新恢復(fù)訓(xùn)練,可能要更久。
旁邊的一個醫(yī)生出來問道:“那個,李智賢小姐的診療費用和住院費,需要誰來支付一下?”
話音一落,三個女孩齊齊看向樸政赫。
人是他弄傷的,當(dāng)然要他負(fù)責(zé)。
樸政赫也知道自己跑不掉,倒是很光棍。
“去哪里付款?”
找到地方付了費用,樸政赫邁著猶疑的腳步,慢慢地走回了居麗休息的地方。
懷著一顆愧疚的心,樸政赫在費用方面也就沒有節(jié)省。而且考慮到居麗一個女孩子不方便,所以他給安排了一個單間。
走到門口的時候,門沒有關(guān)著,還能夠聽到里面?zhèn)鞒鰜淼恼勗捖暋?
“智賢歐尼,對不起,都怪我哥哥。他這人毛手毛腳的,才把你弄傷了。”孝敏正在跟居麗道歉。
“那家伙人呢?我要殺了他。”
居麗陰森恐怖的聲音清晰可聞,讓樸政赫禁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經(jīng)過了這一次的較量,樸政赫對這丫頭也算是有了一番深刻的理解。
雖然在粉絲的心目中,她是天仙,她是夫人,她是百變嬌娃。
但是在樸政赫這個貼身熟悉的人眼中,這就是一個能作妖的女人。
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咖啡廳里演苦情劇陷害他,也不會往香煙里塞辣椒面。
不過想想也是,前世認(rèn)識的李居麗,也是從沒有落過淚,偶爾還單手擒螳螂、大膽吃蟲子的女人。
暗黑的氣息時而暴露,應(yīng)該早就給了他警示才對。
現(xiàn)在她受傷臥床,也沒有哭哭啼啼地做可憐相,張嘴就要報仇。
真是……
偏偏還有人嫌事不夠大,火上澆油。
“對對對,歐尼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可惡的家伙。他剛才還在威脅我,就會欺負(fù)我們女孩子。”
不用說了,敢這么煽風(fēng)點火的,肯定是樸智妍。
樸政赫聽在耳里,牙齒都要咬碎了。
“好你個樸恐龍,今后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則非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幸好孝敏和恩靜還是懂事的,立馬鎮(zhèn)壓了忙內(nèi)的挑唆。
“你老實點,這里沒有你的事。”
轉(zhuǎn)過頭來,孝敏依舊向居麗尋求著原諒。
“不管怎么說,都是我哥哥做的不對。歐尼,如果你有怨氣的話,全都算在我身上好了。”
樸政赫淚流滿面。
這妹妹多好啊,這么為他著想。
不枉他為了她出道的事情到處奔走了,果然親人就是不一樣。
居麗掃了她一眼,卻恩怨分明。
“你是你,你哥哥是你哥哥。他的錯誤,我為什么要算在你的身上?”
眼見著孝敏泫然欲泣,居麗只得退而求其次。
“好了好了,我懂你的心意了。不過他這次把我害的這么慘,不能輕易地放過他。除非他滿足我三個條件,這件事才算完。”
“嗯嗯嗯,只要歐尼不再怪罪歐巴,別說三件事,就是三百件也沒有關(guān)系。”
孝敏破涕為笑,趕緊代樸政赫答應(yīng)了下來。
樸政赫都快哭了。
傻丫頭啊,剛才還夸你懂得感恩呢。怎么這時候就輕易相信別人啊?
你是不知道這死丫頭有多狠毒,指不定想出什么難以完成的條件呢。
不過孝敏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了,樸政赫也不想看著妹妹繼續(xù)懺悔。
咳嗽了一聲,便走了出來。
“智賢丫頭,事情都是我做的。你有什么不滿意,找我就是了。這件事和善英沒有關(guān)心,輪不到她出頭。”
樸政赫玩起了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雖然他不是這樣的人。
但是他更看不得親人的眼淚,所以有什么罪,還是自己來受吧。
即使坐在床上,居麗都為腿上傳來的刺痛所折磨著。
黛眉緊蹙,碎牙咬著青紫的櫻唇,只是在人前努力堅強(qiáng)。
此時見到了冤家對頭,她剛才答應(yīng)孝敏的事情立馬忘到了腦后。
“我想你去死,你怎么不去?”
樸政赫聳聳肩,說出來的話依舊那么的氣人。
“李智賢小姐應(yīng)該領(lǐng)了身份證吧?所以還是說點現(xiàn)實的。這次是我不對,你不是說三個條件嘛。只要不犯法、不害人、力所能及的,我都答應(yīng)了。”
他是注意到了孝敏凄婉的哀求,所以選擇了退讓。
如果遵從內(nèi)心的想法,那么居麗是絕對不會原諒眼前這個男人的。
但是她也注意到了孝敏的悲傷,不想要讓親故為難,所以開始思考起讓樸政赫受罪的方法來。
半晌過后,居麗眼前一亮,終于有了主意。
“好,就三個條件。希望你是個男人,說到做到。”
樸政赫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本能地感覺到了害怕。
這丫頭可是無法無天的主,鬼知道她會想出什么讓人難辦的條件來。
居麗就像抓到了老鼠的貓,陰森笑著的同時,開口提出了第一個條件。
“在我休養(yǎng)這段時間,你必須負(fù)責(zé)我的飲食起居。我什么時候要吃東西了,想要吃什么,你都必須去給我買。”
樸政赫亡魂大冒,趕忙申辯道:“你要吃全南的美食,我也去給你買嗎?”
韓國雖小,但是從首爾到全南,那也不是容易能夠辦到的。
可以說,樸政赫提出的問題很現(xiàn)實。
臭男人,凈會討價還價。
居麗心里腹誹的同時,只能說明的更加準(zhǔn)確些。
“只限于京畿地區(qū),這沒有問題吧?”
樸政赫想了想,覺得這個問題不算過份,便點了點頭。
“可以,認(rèn)同。”
他答應(yīng)的輕巧,卻不知道因為他這句話,從今天開始,自己完全變成了居麗的奴隸。
人生果然都是在一念之間改變,樸政赫卻不明白這個真理。
而他和居麗之間的戰(zhàn)爭,到底誰勝誰負(fù),暫時還看不出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