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政赫心說,我這也不是謙虛。
你說我一個好好的jtbc藝能局局長,怎么就成了金唱片大賞的頒獎嘉賓呢?
所以他當場就吟了一首詩。
“茍……”
幸好他反應(yīng)快,不然的話這本書就危險了。
“什么狗?”
文正明唬了一跳,不明所以地看向樸政赫。
這位大局長沒毛病吧?
怎么上來就說了一個“狗”字呢?難道他是在罵人?
不過前前后后的經(jīng)過細想了一遍,文正明最起碼可以確認,這位大局長并沒有罵他是狗的意思。
“狗……”樸政赫也知道自己脫線了,糾結(jié)了半晌,突然接上了線。
“啊,我說的是夠格嗎?我只是藝能局的局長,去給金唱片大賞頒獎并不合適啊。”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文正明明白過來,也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決定了,今后離這位盛名在外的藝能局局長遠點。
“樸局長,這件事您拒絕不了。”
樸政赫急了。
這都是民主社會了,怎么還有強迫別人當頒獎嘉賓的啊?
“為什么一定要我去?jtbc那么多德高望重的前輩呢。我去了,也對不起金唱片大賞的地位啊。”
文正明可不管他,嘻嘻一笑,拿出了殺手锏。
“樸局長,您聽好了。關(guān)于請您擔任金唱片大賞頒獎嘉賓這件事,是樸勝文社長與孫石熙社長親自命令的。注意啊,是命令,不是征求。所以啊,您有什么想法,還是跟兩位大社長去交涉吧。”
樸政赫的腦子里亂哄哄的響,沒一根弦是正常撥動的。結(jié)果湊到了一起,比鄭亨敦唱歌還難聽呢。
他也知道這事跟文正明說不清楚,干脆直接去了孫石熙的辦公室。
“前輩,怎么好端端的,非要讓我做當頒獎嘉賓啊?”
一進來,樸政赫就羞惱地追問上了。
孫石熙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來,輕輕地放下筆,同時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坐下來說話。
樸政赫氣哼哼地坐了下來,接連喝了兩杯水,才勉強壓制住火氣。
“我說你現(xiàn)在都是局長了,怎么還跟炸藥似的?不就是一個頒獎嘉賓嘛,又不是要你去執(zhí)導(dǎo)。”
樸政赫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是,前輩,話不能這么說。金唱片大賞是多重要的典禮啊,那可是韓國歌謠界最高的榮譽啊。在這樣的場合里,不應(yīng)該更具有份量的大人物出來擔任頒獎嘉賓更好嗎?”
孫石熙好笑地看著他。
“你也很有份量啊,誰敢說jtbc藝能局的局長沒有份量。”
樸政赫仍舊糾結(jié)不已。
“可……可是我太年輕了啊,沒有前輩們的資歷,也沒有前輩們的聲望。由我去頒發(fā)這個大賞,會讓金唱片的地位降低的。”
孫石熙沒好氣地看著他,言辭跟主持節(jié)目的時候一樣犀利。
“任何的頒獎活動,能夠讓人信服的唯一依據(jù),就是公正的評判。憑你一個人,就能讓金唱片的權(quán)威性降低了?呀,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這就被吐槽了,讓樸政赫更加的郁悶。
“既然我沒有那么的重要,那為什么還要讓我去啊?”
孫石熙卻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定定地看了他半天。
這突然寂靜的氣氛,讓樸政赫一時手足無措,甚至都懷疑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
幸好孫石熙只是在醞釀氣氛,并沒有讓這壓抑持續(xù)很長時間。
“正因為你不是那么的重要,所以更應(yīng)該通過這樣的活動,努力變得重要起來。你變的越重要,對jtbc、對《中央日報》的貢獻就越大。”
樸政赫的眉心劇烈地跳動,卻突然沒有了爭辯的態(tài)度。
那是因為他突然明白了,樸勝文和孫石熙一力讓他去擔任頒獎嘉賓,原來是有深意在里面。
這是在培養(yǎng)他啊,在各種各樣的重要場合里把他安插進去。
只要他做的好了,自然而然就會被人記住,然后確立自己的威望。這些全都做成了,那他就會成為真正了不起的大人物。
樸政赫不是傻子,明白了樸勝文和孫石熙的栽培之心,哪里還會有什么怨言?
看出來他想明白了,孫石熙干脆把另一件事也交付給了他。
“除了馬上要舉辦的金唱片大賞,五月份的百想藝術(shù)大賞,到時候你也作為頒獎嘉賓去吧。電視部門的大賞頒發(fā),你來作為我們jtbc的代表。”
既然理解了其中的深意,樸政赫除了振奮之外,哪里還有拒絕的謙卑啊。
“內(nèi),我會好好準備的。”
見他終于答應(yīng)下來了,孫石熙展顏一笑,不能更滿意了。
他很了解樸政赫的才華,只要他認真對待這件事,那么在典禮上他的表現(xiàn)就會絕對的精彩。
解決了樸政赫的疑惑,孫石熙卻也有問題要找他呢。
“我說,你們藝能局最近風(fēng)聲很大啊。一下子準備了那么多的項目,你有把握嗎?”
樸政赫穩(wěn)妥地道:“所有節(jié)目的策劃案,不是我推出的,就是我?guī)椭鴧⒖嫉摹9鈴墓?jié)目的內(nèi)容上來看,全都十分的精彩。以我做節(jié)目的經(jīng)驗來講的話,不比現(xiàn)在《runningman》和《兩天一夜》差。”
聽他居然給出了這么高的評價,孫石熙的眉骨也顫抖了起來。
當然不是氣的,而是驚喜。
作為一家綜編頻道,要是真的制作出來了可以跟地上波媲美的周末檔節(jié)目,那jtbc可就真的一飛沖天了。
他太清楚,實現(xiàn)了這一點,其中蘊含著多大的利益。
“那你要更加用心一點,多多辛苦一下,一定要把所有的環(huán)節(jié)都做到位了。”
“我會的。這也是我的成績單,不管怎么說,都要弄的漂亮了才行。”樸政赫也不虛偽,直指本質(zhì)地說道。
有他這句話,比什么保證都強。孫石熙轉(zhuǎn)而關(guān)心起另一個問題來了。
“聽說為了讓一個小姑娘出演你策劃的電視劇,你都把人家cube的社長逼得住院了?今后這樣的事情還是少做,免得讓人家以為我們jtbc橫行霸道呢。”
關(guān)于這件事,樸政赫就不能不叫屈了。
“什么啊,前輩,您從哪里聽來的謠言?我是采取了一些激烈的手段,但那個cube的代表是身患絕癥,必須要接受治療。和我逼迫與否,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孫石熙的在意的自然不是一個娛樂公司老板的生死,而是其他的問題。
“你這么大張旗鼓的行動,攪起了那么大的風(fēng)波,真的物有所值嗎?要是你這部戲沒有掀起什么風(fēng)浪,你可怎么收場啊?”
這就是擔心自己的成績了。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樸政赫笑笑也就算了。
可有人居然懷疑他制作和策劃的水準,那就跟要了他命差不多。
“前輩,您就好好地放心吧。這部戲,我敢保證,會成為我們jtbc開創(chuàng)新時代的序幕。”
孫石熙還真就不服氣了。
jtbc電視臺里導(dǎo)演多如牛毛,那么多富有經(jīng)驗的導(dǎo)演前后努力了差不多兩年,都做不出什么好的電視劇呢。
你樸大局長可是綜藝節(jié)目制作人出身,難道你就比專業(yè)的電視劇導(dǎo)演還強?
“呀,年輕人,該謙虛的時候就要謙虛,不要等到摔跟頭來知道痛。”
樸政赫這個冤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前輩,我對我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哪怕是拿著槍,指著我的頭我也這么說。”
見他如此決絕,孫石熙的倔強也上來了。
“那好,你說,你這部戲能夠逆天到什么程度?我倒要好好聽聽,你能說出什么嚇人的內(nèi)容來。”
居然敢懷疑自己的能力,樸政赫絕對不能忍。
“前輩,如果我說,我們這部戲的最高收視率能夠達到9%,你會怎么說?”
孫石熙一躍而起,狂拍著桌子,驚問道:“多少,你說多少?”
他不是沒有聽清楚,只是太嚇人了。
他們可是綜編頻道啊,觀眾覆蓋率完全不能跟地上波相比。以往即使做的最好的電視劇,收視率也才2%多點。
好嘛,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狂的沒邊了。
對此,孫石熙是咬牙切齒,決定給樸政赫一個狠狠的教訓(xùn),讓清醒清醒。
“呀,混蛋,再敢胡說八道,就讓你在jtbc大樓里裸奔。”
樸政赫也杠上了。
“好啊,那來啊。如果電視劇的最高收視率沒有達到9%,我就裸奔。等下出去,我就當著電視臺所有同僚的面公布。不過前輩,如果我做到了,你怎么說?”
孫石熙氣壞了,這個混蛋小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那么好吧,反正他也死定了,那么孫石熙也不介意在他“臨死”之前給他點念想。
“如果你這破戲真的收視率能夠達到9%,電視制作本部長就是你的。我們不再另外安排人事了,到時候讓你電視制作本部長和藝能局局長一肩挑。等下我也出去公布,咱們看誰死。”
“來啊,來啦,看誰會死!”
樸政赫同樣寸步不讓,儼然一副頂牛的架勢。
不過他的心里,可是樂開了花。
呀,真是想不到,因為一個賭約,激得孫石熙把本部長都拿出來當彩頭了。
從來沒有這么一刻,他迫切地想要《請回答1997》現(xiàn)在就制作出來,然后看看孫石熙昏厥的時候是什么可憐樣。
前輩啊前輩,你的常識碰到了我的重生,這賭約還有懸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