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記住了。”我答得很順口,心裡卻道,我和連少卿的感情本來就是假的,他如果真要在外面風流快活,我也沒辦法。
連奶奶卻在一旁幫著我說話道:“蓮娜,管老公也不是要隨時把他綁在自已身邊不是,這會不會出去花全靠少卿自已自覺,他要是不自覺,苗青也是沒辦法的嘛。
回頭要是少卿敢做出什麼有辱門風的事來,讓他爸家規(guī)處置就成,可不能賴苗青。”
“媽,您不能這樣偏袒苗青吧,如果自已老公出去花,難道做老婆就沒點責任嗎?”
“那照你這麼說,奕文要是在外面養(yǎng)女人,就是你的不對咯?”
“媽,我們是在說少卿,關(guān)奕文什麼事?”
“他們都是男的嘛,上樑不正下樑歪,最應該對少卿行爲負責的,不該是奕文這個當父親的嗎?”
這一扯,看來是沒完了,而身爲當事人的連少卿卻完全把自已當成了透明,我拿眼神暗示他,是不是該說點兒什麼。
連少卿大概接收到我的眼神,總結(jié)性地開口道:“好啦,兩位長輩,別拿我的風流說事兒了,我現(xiàn)在宣佈,我和苗青的蜜月旅行正式開始,目的地普吉島。”
他的話一出口,一屋子的人嘴都不曾閉上,實在沒想到,他轉(zhuǎn)移話題的本事這麼快,剛纔還在討論我要如何管教他,他就直接說我們要去旅行了。
“苗青,來,我們上樓去準備行李,我讓老馬把車開出來,帶好護照,我們就準備去機場。”
他這話讓我完全不知作何反應,但他已把我從蒲團上拉起來,帶著我飛奔上樓,真的開始整理行李,準備出門。
“我說,我們真的要去蜜月旅行?可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需要這麼做嗎?”
“需要,太需要了,我們就是要做給別人看的嘛,到時候你還要配合我,我會讓攝影師跟隨,拍下我們新婚夫妻秀恩愛的場面,發(fā)在我買下的汽車雜誌上,讓他們知道,我這個做集團總裁的是怎樣一個懂得生活,熱愛妻子的人,這樣會讓我們的公司形象大大提升。”
“你說得沒錯,但假如某天曝出你在夜店流連,和嫩模們打得火熱,是不是就會讓你的形象大跌呢?”
我笑著把話說出口,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他,他則定定看我一會兒,如琉璃般的眼珠子散發(fā)異樣光彩,然後他俯下身,學著狗一般拿鼻子東嗅西嗅,毫不客氣道:“我怎麼聞到一股子酸味兒呢?”
他的話讓我很快醒悟,他這是在笑話我吃醋嗎?我們倆什麼感情都沒有,我吃的哪門子醋,所以我很不客氣把他東嗅西嗅的狗頭給拍回去,對他惡狠狠道:“要想讓我吃醋,先讓我愛你愛得死去活來再說。”
“這話可是你說的,好,到時候你可別哭鼻子。”
唉喲,我好怕怕,都沒聽說過誰要是愛上某個人,會哭鼻子的,所以我白了連少卿一眼,和他一起打打鬧鬧著,花了近半個小時才把行李準備好。
飛機票是早就準備好的,由經(jīng)市直飛,大約需要五六個小時,直達普吉島國際機場,隨行人員自然不止我們兩個人,還有連少卿帶去的公關(guān)團隊,主要就是他說的,負責給我們拍照,留下影像資料,回來做雜誌,以提高美林的企業(yè)形象。
不得不說,連少卿還是蠻敬業(yè)的,連去度蜜月這種事,也是在爲企業(yè)作想,不過也從側(cè)面可以看出,他對我們的婚姻抱以怎樣的態(tài)度,那就是,完全就是作秀的態(tài)度。
我對這個想法感到絲絲失望,但很快我便嘲笑自已,難道還對這樣的假結(jié)婚有所期待嗎?
我就當是暑假生活的調(diào)劑了,能出去旅遊,還有美男相伴,這是多少女人夢魅以求的事情啊,我就不能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如果不是苗薇早就和同學約好,高考完去西藏,我大概會想著把她也帶去吧。
飛機上的經(jīng)歷不必多說,第一次坐飛機,那種恐懼感,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大概難以想象。
突然起飛時的不適應,飛機巨大的轟鳴聲,簡直要把耳朵都給震破了,因爲無法適應那種起飛後的超重感,讓我緊張地死死捏住了自已的拳頭,嚇得渾身冒冷汗,感覺像是被人拋上空中一般。
一旁的連少卿還算有風度,立刻把自已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對我輕聲安慰道:“別緊張,一會兒就好。”
是的,他說的沒錯,待飛機在高空中平穩(wěn)飛行時,那種感覺就好了很多,不過卻不是特別好,我也不知道自已過了多久才慢慢適應,最後到睡著。
醒過來後,吃了飛機上空乘服務員準備的食物,沒什麼胃口,就只吃了一點,連少卿和我一樣,大概也是嫌那食物不好吃,所以也剩下不少食物,由服務員收了下去。
接下來的時間一直到目的地,我都在打瞌睡。
臨到飛機快降落時,那種失重感令我再次有種極速落下的感覺,心裡極不安全,便主動抓住了一旁連少卿的手,待準備下飛機的時候,我看到,他的手生生被我捏出了青紫痕跡。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的普吉島蜜月旅行就正式開始了。
我的行李還有裡面的衣服都是連少卿爲我準備的,大多都是輕質(zhì)的,適合熱帶天氣的衣物,光是泳裝,他就爲我準備了好幾套,還是比基尼的那種,想想我這麼老土的人,怎麼敢穿這麼暴露的泳裝,一拿起那些花花綠綠的布料,我就把他咒罵了個遍,這個色胚,大概就喜歡看女人穿這麼少布料的樣子吧。
可我不是他的女人,我爲什麼要穿給他看啊?
我心裡這麼咒罵著,連少卿卻適時來敲我的門,大聲問道:“苗青,換好衣服沒有?我們馬上要去海灘咯。”
“就來。”
被他催得沒辦法,同時也想感受一下這裡的陽光海灘,我只好勉爲其難得換上了那三點式,卻不停地想要把那小褲褲的布料往下扯,以遮住我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