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你先回家,這件事不能大意,那些人可以把孩子帶走,一定會和我們聯繫,提要求,我們只要不報警,孩子就會很安全。”
“你真的肯定,孩子會是被綁架了嗎?”
我完全不能相信周雲說的話,但他的分析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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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孩子真的是被人綁架的,一旦報警,他們很有可能會對亮亮不利。
我不再和周雲廢話,掛斷了電話,也不再和臉色變幻了好幾個顏色的李老師多說,便匆匆朝幼兒園門口走去。
我只想早點回家,和周雲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辦?
孩子不見了,是利用我丟失的接送卡,還讓人冒充孩子的爸爸,把孩子接走的,這件事看起來一點都不單純。
像周雲說的,孩子被別人綁架,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即使我想報警,也只能一忍再忍,絕不敢就這樣坐。
在幼兒園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一路忐忑地回了家,我不敢跟我孃家人說這件事,更不敢跟其他相識的人說,儘管我很想找人傾訴我此刻焦慮的心情。
回到家已是傍晚六點,可我卻不想做飯吃,通常這個時候,亮亮已經被我接回家,一個人在自已的小屋裡玩拼接玩具,會問我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那些問題有時候真是讓你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可是看著他大大的眼睛看著你,歪著小腦袋等待你回答的可愛模樣,就一點兒也不忍心不告訴他一個答案,即使那答案連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的。
可是現在,孩子不在家裡,沒人再問我那個問題,他現在被誰給接走了,究竟是爲了贖金,還是爲了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卻一無所知。
淚水便不自禁滑了下來,我真氣自已,爲什麼沒有把接送卡給保管好?爲什麼會讓別人有機會去冒充家長,把孩子給接出來。
就在我後悔得眼淚直流時,門鎖有轉動的聲音,我從沙發上起身,等待那門外面的人進屋。
我知道,那是周雲回來了,這個家裡,除了孩子,就只有我倆,而周雲的萬年冰山臉,一直不變。
進屋後,周雲打開了客廳裡的燈,隨後將公文包放在了門口的櫃子上,衝我淡淡道:“怎麼不開燈?”
我朝他跑過去,就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衝他哀求道:“周雲,孩子不見了,你要想想辦法,怎麼把孩子找回來吧。“
周雲把西服外套脫下,鬆了鬆領帶,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對我道:“去幫我倒杯水來。”
我很想朝他發火,孩子丟了,爲什麼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著急?爲什麼他還有心思喝水,怎麼都不急著想辦法找孩子,幫我一起想想,是誰會把孩子給冒領走,究竟是人販子,還是綁匪,又或者是什麼熟人開的惡作劇的玩笑。
最後一種的可能性,連我自已都覺得不太可能,誰開玩笑,也不可能去幼兒園冒領別人的孩子吧,那簡直就是剜父母的心頭肉啊,要真是玩笑,也會被罵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