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同事在逛街?”
霍斯年的臉鐵青一片,眼裡似乎還有火苗在閃爍。
見此情景,洛靜初知道自己的謊言被戳穿了,連忙開口道歉:“對不起!我不該騙你,你就別生我的氣了!”
某男生氣的後果很嚴(yán)重,某女有些怕怕,她知道自己剛纔不該說謊騙他,可是現(xiàn)在反悔已經(jīng)來不及。
“你騙我的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說,現(xiàn)在先說說你爲(wèi)什麼要和顧楚寒一起來這裡?”剛纔得知洛靜初是和顧楚寒在一起吃飯,霍斯年心中頓時冒出了酸溜溜的泡泡,一股怒火也在他心底瞬間點(diǎn)燃。
洛靜初像看到鬼一樣,一臉驚恐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你怎……”
“靜初!你沒事吧?”
顧楚寒伸手就要去拉洛靜初,可是他卻撲了一個空,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洛靜初時,一隻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突然伸過來,閃電般的把洛靜初拉了一邊。
霍斯年眸光森森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顧楚寒,寒氣逼人的開口:“你是哪位?”
霍斯年有些明知故問,從剛纔看到顧楚寒的第一眼,他就認(rèn)出了顧楚寒。
“你又是哪位?”顧楚寒鸚鵡學(xué)舌般的反問道。
霍斯年依然保持著剛纔的表情,一點(diǎn)也沒有發(fā)生變化,“霍斯年!”
“霍先生?你就是霍斯年霍先生?”顧楚寒一臉的驚詫,看著眼前和自己的個子不相上下的男人,這個男人比電視裡看到的還要有氣度,難怪那麼多女人都喜歡他。
霍斯年涼涼的斜睨著故作驚訝狀的男人,“你認(rèn)識我?”
“霍先生大名在外,我怎麼會不認(rèn)識呢?”顧楚寒恭維的勾了勾自己的雙脣。
霍斯年涼薄的掀脣:“你到底是哪位?”
“顧楚寒!”顧楚寒不再拿捏著,直接報(bào)上自己的大名。
霍斯年故作恍然大悟狀:“哦~~~原來你就是我們家初初的老闆,幸會!”
說著,他伸出手去跟顧楚寒握了握手。
“你們家初初?你是靜初什麼人?”顧楚寒收回自己的手,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了站在霍斯年身旁的洛靜初,“靜初!原來你認(rèn)識大名鼎鼎的霍先生,你怎麼不早說?”
洛靜初正要開口說話,霍斯年一把將她拉在了自己的右後側(cè),“我是靜初的老公,我老婆她……”
“你是靜初的老公?!”顧楚寒的目光快速在霍斯年和洛靜初之間移動著,最後停留在了洛靜初的身上,“靜初!霍先生就是你傳說中的老公?”
傳說?他成傳說了?
霍斯年雖然對顧楚寒的說法很不滿意,但是想到洛靜初沒有對顧楚寒隱瞞自己結(jié)婚的事實(shí),他心裡沒有剛纔那麼生氣了,勾脣笑了笑,只是那笑讓人有些不寒而慄,“顧先生沒有聽錯,我就是初初的老公!”
“楚寒!你怎麼還不帶你的洛小姐回來?你們兩個不是想揹著我們吃獨(dú)食去吧?”等了半天不見顧楚寒和洛靜初回去,廖正走出包廂來找,在門口,他看到了站在包廂不遠(yuǎn)處的地方,因爲(wèi)視覺角度的問題,他沒有看到霍斯年和洛靜初。
臭男人!搞什麼?
洛靜初的手被霍斯年狠狠地握了一下,如果不是礙於有外人在,她早就對他發(fā)飆了。
“我知道了!馬上就回來!”顧楚寒回頭喊著回了一句,看到廖正返回包廂,他才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手挽手站在一起的男女,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盯著洛靜初,“靜初!你之前答應(yīng)我的事情還算數(shù)嗎?”
這個問題真的讓洛靜初感到了爲(wèi)難,她沒有想到霍斯年會找到這裡來,她更沒想到顧楚寒和霍斯年會正面遇上,爲(wèi)難歸爲(wèi)難,不過她很快就做出了決斷,“老闆!不好意思,今天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可能做不到了,我家裡突然有點(diǎn)急事,我得跟我老公先回去了!”
爲(wèi)了待會兒少受點(diǎn)欺負(fù),她不得不拍身旁男人的馬屁。
洛靜初那一聲刻意討好的老公,效果十分的明顯,霍斯年緊繃的臉上有了些許的放鬆,幽深的眸光中閃出了絲絲亮麗的光芒。
“家裡有事啊?那你趕緊回去吧!”顧楚寒眼底劃過了一絲失落,只是速度很快,讓人根本無法察覺到就一閃而過了。
聽到顧楚寒這樣大度的說,洛靜初下意識的鬆了口氣,擡手朝顧楚寒揮了揮手:“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再見!”
“我們就先告辭了!”霍斯年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楚寒,之後拉著洛靜初往樓下走去。
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兩個人,顧楚寒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直到看不見那兩個身影,他才緩緩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子沉悶的心情,之後才返回了包廂。
…………
霍斯年的腳步越來越快,他身旁的洛靜初都有些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跟得有些吃力的她想要來開口提醒一下他,可是當(dāng)她扭頭看到他黑著一張臉時,到嘴邊又被她咽回了肚子裡,她加快腳步儘量跟上他的步子。
“啊!”快下到一樓時,洛靜初一個臺階賣空,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心,沒有任何防備的她往下面栽去。
千金一發(fā)之際,霍斯年拉著她的手用了往自己身邊一拉,往樓下栽去她的一頭砸進(jìn)了他的懷裡。
“在想什麼呢?走個路也走不好!”看著懷裡的女人,心中憋著氣的他忍不住喊道。
“這還不都怨你,如果不是你走得那麼快,我能踩空了嘛!”洛靜初瞪著責(zé)怪自己的男人,臉上滿是委屈的表情,“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掙扎著,想要掙脫出男人的懷抱,可是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兩條手臂像鋼絲一樣,死死的纏著自己。
“自己走不好路還怨上別人了,我以前怎麼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還這麼的強(qiáng)詞奪理?”霍斯年雖然嘴上說著厲害的話,但他還是順著洛靜初的意思鬆開了自己的手臂,拉著她繼續(xù)往一樓走去。
剛纔差點(diǎn)摔倒心裡已經(jīng)窩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氣,現(xiàn)在聽到霍斯年這樣說自己,洛靜初一下子就受不了了,氣咻咻的叫嚷道:“你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也不晚,如果你後悔了可以離婚,反正我們也沒有……”
辦婚禮三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洛靜初就被霍斯年壓在身後的欄桿上,“離婚?這輩子你想都不要想!”
霍斯年的臉黑得很恐怖,洛靜初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嚇得她連大氣也不敢出,呆若木雞的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
看到洛靜初被自己嚇得都快要哭了,霍斯年懊惱不已,迅速斂去自己臉上看起來有些恐怖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平常面對她時的柔和神情。
“以後我不想再聽到你跟我提離婚這兩個字!”聲音雖然不大,但是絕對擲地有聲。
洛靜初只是呆呆的看了一眼跟自己說話的男人,她並沒有對他的話發(fā)表任何的看法,她現(xiàn)在也沒有那個心情。
“走吧!我?guī)闳ヒ娨粋€人!”霍斯年深深地看了一眼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正常的女人,直起身,拉著女人離開了酒店。
由於心中對霍斯年充滿了怨氣,上車後,洛靜初側(cè)身而坐,甩給駕駛座上的男人一個靜默的背影。
唉!
見身旁的女人對自己不理不睬,霍斯年在心裡嘆了口氣,一邊發(fā)動引擎,一邊跟女人沒話找話,“你今天幾點(diǎn)就離開雜誌社了?”
“很早就離開了!”洛靜初連頭也沒有回一下,依然面對著車窗。
霍斯年沒有想到洛靜初會理自己,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她,“很早!那是多早?”
“快下班的時候!”洛靜初口氣臭臭的,臉色更是臭得難看。
霍斯年快速在自己的腦子裡‘算計(jì)’了一下,‘算計(jì)’的結(jié)果還沒讓他抓狂,“你什麼時候認(rèn)識你們老闆的?”
“很早就認(rèn)識了!”洛靜初說這句時,有賭氣的成分。
“很早?”霍斯年正準(zhǔn)備踩油門駕車離開,聽到洛靜初這句話,他猛然收住了自己的右腳,扭頭看向副駕駛身旁的女人,“具體時間!”
霍斯年的話音剛落,洛靜初忽的一下轉(zhuǎn)過身,“霍斯年!你不用像審犯人一樣的審問我,我不是你想得那種女人,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出對婚姻不忠的事情來!”
氣咻咻的說完,轉(zhuǎn)身又面向了車窗,直接甩給了男人一個生氣的背影。
“你那麼生氣做什麼?你跟別的男人一起出去,我問問都不行嗎?”想起洛靜初今天和顧楚寒一連出去兩次,霍斯年心裡就很窩火。
洛靜初對著車窗酸溜溜的反駁道:“我跟其他男人出去你就像審犯人一樣的審問我,那你呢?你和蘇冰摟摟抱抱的時候我審問過你嗎?”
聽到這裡,霍斯年突然咧嘴笑了,笑得像個傻子一樣,看上去憨憨傻傻的,拉起手剎,伸手拉過背對著自己的女人,“你很介意我和蘇冰的事情嗎?”
“你和蘇冰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管我什麼事!”洛靜初怒瞪著惹自己生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