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索蕭現在已經知道宮澤是安全的,那失蹤的賀天現在在哪裡呢?
現在的情況還好嗎?
賀天現在在一個深山老林子裡面,天上已經是陽光明媚,但賀天在的地方嗎,因爲樹葉的太茂密,擋住了陽光一點都進不來。
所以這裡看的還是漆黑一片,黑的猶如黑夜一樣的陰森,讓人毛骨悚然!
躺在地上的賀天現在是遍體鱗傷,昏迷不醒。
鮮血從大大小小的傷口裡面滲出,流淌在地上,他的生命現在也隨著鮮血慢慢的流逝。
賀天現在雖然是陷入昏迷,不過其實他是沉浸在一個夢裡,一個莫名其妙的夢裡……
夢中,一個黑漆漆的破屋,殘敗不堪。
在殘窗縫隙中投進的月光,隱約可見在大門那裡站著一個手拿大刀的高膀古代男人。
他背對著賀天,所以賀天看不到這個古代男人的臉,只是看到男人舉著大刀一上一下不知在幹些什麼。
舉步向他走去,可看似只有幾步的距離好像永遠也走不到底,賀天不服氣,就一直走著走著。
走著後來就變成跑著,由慢到快,漸漸瘋狂,但這幾步之遙永遠無休無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賀天眼前的一切突然被無源而起的白霧遮起。
他停下步伐,待白霧散去環看四周,發現那個房間與男人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樹林,伴著黑雲蔽日的微雨天。
“嗚嗚~”一聲小獸底鳴般的怪叫從樹林深處傳來,那聲音聽起來有點痛苦,有點悲哀。
更多的是外人體會不到的情感。
尋著聲音向前走著,那怪聲音也越來遠清晰,賀天走到樹林深處的空地處,眼前的一切讓他倒吸了口涼氣。
地面上一片鮮紅,各種動物的白骨層層附上。
那個剛纔還在房間裡的高膀的古代男子,此時正坐在血泊的正中央,單手執起一節白骨,放在嘴裡撕咬。
白骨彷彿會疼一樣,每當男子咬一下它就會發出哀嚎,連其他的也會附和,陪它底鳴。
死亡交響曲隨著男子的下口,此起彼伏,久久不息,惹人“聆聽”。
“嘻嘻,嘻嘻嘻~”詭異的笑聲突地響起,把唯一的“觀衆”的迷離眼神重新拉回清醒。
賀天看向眼前發現並沒有什麼,小心側頭,還好!
並沒有什麼讓他作嘔的東西,只是有一件大黃袍直挺挺的貼著他的後背。
可,大黃袍怎麼會笑?如果那“東西”不是在他背後,那就是在……
賀天慢慢把頭轉回來,還沒等他看清楚,怪聲刺耳一喊:“要你命!!”
“啊……”賀天驚呼一聲,從什麼地方坐起來,他發現自己現在竟然是在病牀上。
“有人嗎?”聲音嘶啞的喊了幾聲,乾淨的病房裡面一點聲音也沒有,也沒有人出現,只有寧靜。
單手扶額打量著陌生的環境,好一會纔想起來自己是出了車禍了,但具體的自己還真的想不起來了。
反正現在自己是沒事了,安全了,其他的等一會兒在想吧! www? TTkan? C〇
賀天下牀走到窗邊,愜意的嘆了口氣,欣賞著眼前的煙花三月的好春光,欣賞著剛剛開放的花。
猛地渾身一震,他想了不對:現在不是應該在六七月份嗎?
怎麼可能是三月春天的時候?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沸騰的聲音,打擾了他的思緒。
賀天好奇的伸頭向下瞧著,結果就看見在樓下衆人把一個地方團團圍住,再仔細一瞧原來是中間躺了一具屍體。
這屍體臉朝下,從髮型身材可以看出這大約是一個年紀十二三歲的女孩。
女孩渾身關節全部扭曲變形,衣物早被摔成泥的血肉染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看樣子是跳樓死的。
賀天渾身打了個冷戰,正想轉身不再看了,可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他毛骨悚然,動不了步。
只見那渾身是血的屍體用極度扭曲的胳膊,緩緩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機械般的轉動著朝下的頭,一張血淋淋的臉上一雙慘白的眼仁就直直的向他看來。
女孩一瞬不瞬的盯著賀天看。
賀天頓時嚇得渾身僵硬,頭皮發麻。
深吸一口氣就要後撤奪門而出,但在眨眼間這一切竟然統統消失了。
賀天揉了揉眼睛,好像剛纔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他猛地開始喘息,虛弱的沿著牀邊坐下,甩了甩頭清理著自己的思緒,可是現在的他真的是一點的思緒也沒有。
越想頭越疼,漸漸的賀天再度昏迷,陷入沉睡。
愈發陰涼的風吹在賀天的身上,瞧瞧這樹林和滿身的傷,賀天根本沒有去過什麼醫院!
他一直就在這樹林裡面,昏迷著。
陰氣升起,看來這就是導致賀天做惡夢的元兇。
在陰氣裡面,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一處飄到賀天的身邊,開始對著賀天哭泣。
這是一隻鬼,一個怨氣十足的鬼。
但是這鬼,雖然是怨氣十足,但是不是厲鬼,它沒有一點害人的意思,這是想把內心的什麼委屈哭出來。
它是哭的舒服了,引得賀天又是噩夢連連!
鏡索蕭正在坐在車裡,車子還在自家的別墅門口,還沒有動,他在等手下的信息。
電話鈴聲響了,鏡索蕭接聽:“具體位置。”
那邊有條不紊的說:“鏡總,根據您給了信號源,位置確定在城東,閒山上腳下的位置,那裡是很深懸崖。”
鏡索蕭把電話開成免提,把手機固定在車前的手機架上一邊開動車子,一邊吩咐:
“把信號源的圖,發到我的手機上,還有,去留意宮澤、賀天的父母,要是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緒波動的很大,一定要穩住他們,一切有我。”
“是!”
那邊掛斷電話,一個信號源的截圖,就發了過來,辨明瞭具體的位置,鏡索蕭直接找了一個隱蔽的地上放,進了二次元的空間。
這樣能夠節省不少的時間。
一直沒有出聲的南仙兒,拿出一個粉紅色的小豆子湊到鏡索蕭的嘴邊:“吃。”
鏡索蕭垂眸看看:“糖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