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那件事一樣,絢衣扯出一抹溫柔的笑意,白皙的腳丫奔了過去,衝進他的懷裡。
有點訝異她的乖巧,以爲她會大鬧,會質(zhì)問他今天的‘所作所爲’。
可她卻膩在他懷中,突然蹙著眉起身,撅嘴道:“有香水味,快去洗澡。”
不喜歡吻刺鼻的香水吻,所以經(jīng)常和女人打交道的他,每次見她之前,都是先洗澡。
她不想提起,他也就只得沉默。揉了揉她的短髮,他拿上浴袍走進了浴室。
她越是這樣,他心中那股愧疚感就會越重。他不明白這種感受從何而來。
他身邊的女人可謂是多如牛毛,怎麼多年和這些女人相處著,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趕到愧疚過。
乘著他進去洗澡的空當兒,絢衣將紅色方巾疊的整整齊齊方巾一個首飾內(nèi),收進了梳妝檯內(nèi)。
這裡邊都是舅舅送她的首飾,她平時很少帶,不過舅舅卻該送還是送。
不由苦笑著,舅舅還是把她當做和別的女人一樣,都喜歡這些物質(zhì)上的禮物。
不過,即使送了滿滿的一抽屜,卻唯一沒有送過鑽戒。
送的這些都是項鍊,耳環(huán),手鐲,胸針,卻唯獨沒有手指上帶的戒指。
也許是因爲戒指代表承諾,他,纔不願意給任何人承諾吧。
浴室的門開了,裴千城穿了浴袍走出來時,她正好合上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