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大喊一聲:“不要……”她急急忙忙的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可是已經(jīng)來不急了。
子彈無情飛向了陸俊逸。
陸俊逸竟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這樣看著子彈是怎樣穿過身體,他甚至連傷口都沒有用手捂一下。
他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低垂著眼,任由鮮紅的血液汩汩的涌出身體。
他微微一笑:“赫,帶歆兒回去吧,她沖了一個小時的涼水,要是明天發(fā)燒了,可就不好了。”
他的聲音平靜的不帶一絲波瀾。
蕭子赫收回手槍,長腿一邁,不再多看陸俊逸一眼,嘲著大床走去,他把昏睡中的葉歆婷連同薄被一起抱了起來。
葉歆婷的臉,只有情欲之后才會出現(xiàn)的緋紅,蕭子赫只看了一眼,額前的青筋就瞬間暴跳出來。
他失去了所有的思考
轉(zhuǎn)身,懷抱著葉歆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錦瑟對著門外大喊一聲:“來人啊,叫救護(hù)車。”
陸俊逸卻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唇邊帶笑,拉住了錦瑟的手,“不用大驚小怪,死不了的,若他存心讓我死,我便活不到現(xiàn)在了。”
面對如此這般的狀況,能做到這般泰然自若的,恐怕只有陸俊逸一人了吧?
“俊逸,你怎么可以這樣?”錦瑟質(zhì)問著他。
他卻很淡然,“我為什么不能這么做?”
“赫他根本就不愛歆兒,卻能得到她,我如此深愛著歆兒,為何不能這么做?”
錦瑟徹底無語了。
她從來不知道陸俊逸也有如此偏激的一面。
錦瑟平生最討厭這樣自以為是,來傷害女人的男人。
忍不住,錦瑟想也不想,便狠狠的甩了陸俊逸一個耳光。
哈哈哈哈……
陸俊逸就像失心瘋一樣大笑起來。
但在下一秒,他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
他的眼神里閃動著淡淡的憂傷。
“錦瑟,你也愛過,難道你認(rèn)為我沒有資格愛歆兒嗎?”
錦瑟收回手掌,她這一巴掌很重,重到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疼痛。
“不是你沒有資格愛她,而是歆兒注定是赫的女人,你除了向命運低頭,別無他選。”
陸俊逸笑了,“是嗎?”
錦瑟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陸俊逸的聲音開始變得蒼白。
“嗯,好好休息,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說罷,錦瑟便打算離開。
當(dāng)她快要走出臥室門的時候,陸俊逸虛弱的說:“告訴赫,我沒有碰過歆兒一分一毫,她被人下了魅藥,我一時找不到他,只能不停的給她沖涼水。不管赫信或不信,這都是事實。”
錦瑟回頭看著落寞的陸俊逸,冷艷的唇微微勾起:“謝謝。”
轉(zhuǎn)身、離開。
四周恢復(fù)死一般的寂靜。
陸俊逸笑了,他的笑,如此凄美。
救護(hù)車還沒有來,陸俊逸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沙發(fā)上,任由血液滴滴落下,在地板上開出鮮艷的薔薇花。
妖冶的血薔薇正如陸俊逸這個人一樣,美艷至極。
他纖長的睫毛微微的閃動著,嘴角依然帶著動人的笑意。
“歆兒……”
他默默的念著葉歆婷的名字。
錦瑟說的沒錯,他除了向命運低頭,別無他選。
他明明很早就知道的,可是就在剛剛,他還是動了想要占有她的邪惡念頭。
不管他陪她一起沖了多少涼水,他想要占有她的念想還是那么強(qiáng)烈。
只是……
就在剛剛,不管葉歆婷是否清醒,不管她被下了多重的藥。
她的身體就像是專屬于蕭子赫的一樣。
每每當(dāng)他想要靠近的時候,她就會不自覺的躲開。
藥效發(fā)作了,在她最痛若的時候,她嘴里喊出的名字,不是別人的,正是蕭子赫,雖然那聲音小得連離她最近的他,都幾乎聽不到。
當(dāng)時,他就知道自己輸了,而且輸?shù)脧氐住?
葉歆婷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完全被蕭子赫占據(jù)。
只是,感情方面永遠(yuǎn)慢半拍的她,還沒發(fā)現(xiàn)罷了。
左肩的槍傷漸漸傳來陣陣疼痛感。
歆兒,這一槍,就當(dāng)是你俊逸哥的贖罪吧。
救護(hù)車鳴笛的聲音由遠(yuǎn)而近,陸俊逸終于忍不住失去了意識……
海邊別墅
尖銳的剎車聲打破了別墅的寧靜。
蕭子赫鐵青著一張臉,動作十分粗魯?shù)陌讶~歆婷連人帶被從車子的后座扯了出來。
銀杏聽見響動,急急忙忙的沖出了出來,只可惜她見到的不是眉笑顏開的兩人,而是蕭子赫恐怖到了極點的臉和昏睡不醒葉歆婷。
“少,少爺……”
“滾!!!”
蕭子赫抱著葉歆婷大步上了樓,留下了一臉錯愕的銀杏,卻不敢多問半句。
明明是高高興興出去的,怎么弄成這副模樣回來了?
她不禁有些擔(dān)心起葉歆婷來了。
想到剛剛蕭子赫那張漆黑的臉,她就混身發(fā)抖,她在默默的為葉歆婷祈禱,希望她不要出事才好。
進(jìn)門之后,蕭子赫十分厭惡的把葉歆婷身上的被子和毛巾通通扯掉,丟在一邊。
被怒火攻心的他,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葉歆婷的身上仍然穿著出門前,塑型師給她穿上的形體衣。
而且形體衣還濕濕的。
蕭子赫根本管不了她是醒著的還是昏迷的。
推開浴室門,就直接把葉歆婷整個人丟進(jìn)了浴缸,粗魯?shù)陌阉砩蟽H有的布料撕碎。
蕭子赫雙眼通紅,就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獸,已近乎瘋狂。
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水瞬間淋濕了他們兩人的全身。
蕭子赫幾乎把整瓶沐浴乳都倒在了葉歆婷的身上,而后便是瘋一樣揉搓起來。
他動作粗魯?shù)骄瓦B他的指甲刮傷了她的皮膚,他都毫無知覺。
同樣的,昏睡中的葉歆婷當(dāng)然也毫無知覺。
她就像是一只木偶一樣,任由他的擺弄。
緊跟其后,錦瑟因為擔(dān)心蕭子赫會對葉歆婷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她不放心,所以她一出了陸家門,就驅(qū)車趕到了別墅。
她急急忙忙的沖進(jìn)了別墅,到處尋找著蕭子赫和葉歆婷的身影,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銀杏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錦瑟的人。
她剛來沒多久,所以不認(rèn)識錦瑟。
“這位小姐,請問你是少爺?shù)呐笥褑幔俊?
別墅的大門是指紋鎖,所以只有蕭子赫信得過的人,才能自由的進(jìn)出別墅。
錦瑟焦急的抓住銀杏:“蕭子赫他人呢?”
銀杏楞了一下,然而呆呆的指了一下樓上。
下一秒,只見這個極美的女人直沖沖的跑上了樓,又把她一個人丟在了樓下。
銀杏不解,今天這是怎么了?
沒弄明白,她卻也不敢多問,就算事情忙完了,她也不能睡,等一切恢復(fù)平靜再說吧。
于是,銀杏靜靜的坐在樓下等待著。
蕭子赫與葉歆婷的新房,在布置的時候,錦瑟也有參與。
所以她很快的就找到了蕭子赫和葉歆婷的所在。
她使出全身力氣焦急的敲著房門。
大聲喊道:“蕭子赫,葉歆婷,開門啊。”
然而,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蕭子赫和昏睡中的葉歆婷怎么可能聽得見呢?
不管錦瑟怎喊,怎么叫,還是一點用都有。
這下,她真的是著急了。
她沖下樓找到了銀杏:“鑰匙,蕭子赫房間門的鑰匙。” WWW? тTkan? C〇
銀杏面露難色,“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如果你明天想為葉歆婷收尸,你就繼續(xù)在這里磨蹭。”
銀杏也跟著急了。
“可是,我們誰都沒有少爺房間的鑰匙啊,怎么辦?”
“給我斧頭。”
銀杏除了點頭還是點頭:“我這就去。”
不一會,銀杏就找來了大大小小的斧頭,跟著錦瑟一起沖了上樓。
銀杏從來不知道,美麗的女人也有如此強(qiáng)悍的時候。
只看著錦瑟挑了一個最大的斧頭,使出全身力氣,就往門鎖上砸去,幾下之后,門鎖應(yīng)聲而落。
銀杏乍舌,這個女人……
真的是太強(qiáng)了,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強(qiáng)的一個。
門開了。
錦瑟吩咐道:“把這里收拾一下,然后去煮些姜湯。”
說完之后便直接走進(jìn)了房間。
環(huán)顧一圈之后,錦瑟沒有看見她所要尋找的身影,卻聽見了嘩嘩的流水聲。
浴室門沒關(guān),她便直接走了過去。
只見蕭子赫紅著雙眼,一雙大手在葉歆婷白皙粉嫩的身子上肆掠著。
水開得極大,光是看,錦瑟也會覺得自己的肉在疼。
蕭子赫卻不顧一切的揉捏著葉歆婷的皮膚。
有些地方都泛起了青紫色。
錦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么多年以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失去理智的蕭子赫。
他那昂貴的禮服沾到水之后變成了老壇里的酸菜,他都沒有發(fā)覺。
“蕭子赫,夠了!”錦瑟站在浴室門口大喊了一聲。
“滾出去。”蕭子赫怒吼一聲,仍然沒有停手的打算。
“蕭子赫,你冷靜一點行不行?”
說著,錦瑟就走了進(jìn)去,拉住了他的手,企圖強(qiáng)迫他停下來。
然而,蕭子赫卻狠狠的把錦瑟給甩開了。
錦瑟一個不小心跌坐到了浴室的地板上,不但屁股遭了殃,腳也扭到了。
全身上下也被弄濕了。
她破口大罵:“蕭子赫,你就是個瘋子。”
蕭子赫面色一暗:“滾。”
“蕭子赫,我tmd會滾,但在我滾之前,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頭一次,錦瑟被蕭子赫逼的爆了粗口。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