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后,?;荼闱那牡牧锍龊>皠e墅的大門,心里慶幸:今天一整天尤烈都沒有刁難她。就連瞄到她要出門也沒上前阻止,?;菁{悶,這個男人是不是轉性了,還是真的對她視若無睹了。
N2000化妝間!
“?;荩铱烧媪w慕你,每天只上四個半鐘,拿的錢卻跟我們一樣。”一位濃妝抹艷、身材高挑的舞女來到?;莸幕瘖y臺前,聲音尖細道。何謂同人不同命,這下她總算體會到了。明明是做一樣的工作,?;菘梢赃@樣輕松,他們卻要工作到凌晨兩三點,這世道已毫無公平可講,只能認命。
“我只不過是特殊情況而已,相信你們有特殊情況的話,老板也會一視同仁的。”海惠不在意,繼續擦拭她的面具。有了這幅面具,她連化妝也省了,誰會看的見面具下的她,妝化了也是白化。
“是嗎?我看在這里也只有你享有這特權吧?!毕襁@樣的閑言碎語,?;菰缇涂梢缘贡橙缌?。她雖是N2000的臺柱,但也是N2000內部的全民公敵,她能有如此好的待遇,不知道要紅了多少人的雙眼。不過還好她的內心夠強大,在N2000把別人那些不好的臉色全當無視之處理。
看看時間,?;莅衙婢邘?,接下來該是她好好表現的時候,她的特權也不是白拿的,哪一次上臺表演她不是把自己發揮的淋漓盡致。這些女人的眼睛是不是瞎了,若沒她賣力的演出,辛勤的付出,那個看似大方卻摳門的死緊的老板會對她那么大方嘛。
樓上VIP雅間,N2000的老板歡哥得知來人的身份后,坐在來人的身旁顯得有些不自然:“不知道尤總找我來有什么事?”
“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最好別對我說謊。”尤烈陰冷道。他早就把事情安排妥當,故意對?;莶还懿粏枴T诤;蓦x開海景別墅時,他安排好的人已經悄悄地跟在?;莸纳砗?,直到海惠進入N2000,跟蹤的人打電話向他匯報:失去了海惠的蹤影,他便以閃電般的速度飛車來到N2000。在大廳巡視了一圈,沒見著海惠的身影,他就把老板給叫來了。如果?;菔莵磉@里工作的,那么找老板是最簡單省事的辦法。
“不敢,我哪敢對尤總說謊啊。”歡哥恭敬的謙虛道。尤氏集團那是多響亮的名號,他在N年前就聽說過了。他只不過是個酒吧老板,給他一百個膽也不敢隨便得罪這些有頭有臉,黑白通吃的富商們。
“你這里是不是有個員工叫?;??”
歡哥一怔后,笑嘻嘻道:“是,尤總是來找她的嗎?”
“當然,因為她是我的妻子?!庇攘也粶夭换鸬膹淖炖锿鲁鲞@句話,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聽了尤烈的話,歡哥當場目瞪口呆低喃一句:“妻子?”
他早就看出來海惠并不是個簡單的人,但沒想到會是尤烈的妻子。這有錢人家的老婆居然跑出來酒吧工作,她這是愛好還是在尋找刺激?
“她現在在哪?”
“在……在大廳里表演呢?!睔g哥有些哆嗦的結巴道。
“以后如果還讓我看到她在你這里工作的話,你就等著關門大吉吧?!庇攘宜ο乱磺f的支票,健步如飛的往大廳走去。
大廳里,人聲鼎沸,尖叫聲、口哨聲不停。在燈光刺眼的照射下,尤烈利眸一掃,在舞臺的中央,眼神觸及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是她?那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就是海惠?尤烈不敢相信,其實在更早以前,他在上面的雅座里有那么一瞬間留意過的女人居然會是?;?。看著?;菽ㄐ芈侗郏橇萌说淖藙?,尤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快步往舞臺上沖去。
跳得正起興的海惠,突然眼前站了個男人,心中一驚??辞宄砣撕?,?;萃V顾袆幼鳎B站著都是輕微搖晃的:糟了,他怎么會找到這里來了。
迅雷不及掩耳,尤烈動作利落的摘下?;莸拿婢?,四目相對,海惠怯怯的迎上尤烈投來冷戾的眸光,驚慌的后退了兩步。
尤烈的出現讓坐在臺下的陳少軒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震驚不已。
尤烈看了手上的面具一眼,就是這個該死的面具把他們的距離拉遠了,他們本該在更早的時候相逢的。把面具丟落到地上,尤烈二話不說,在眾目睽睽下拉起?;莸氖郑骸盎丶?!”
“不要,我還沒到下班時間呢?”?;菰噲D甩開尤烈的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被逮個正著,她只能勇敢面對。
“你還想在這里丟人現眼到什么時候嘛?”都已經是個有夫之婦,有兒之媽了,居然還敢在這里出賣自己的姿色?
?;葺p笑一聲后,沒好氣的說道:“我就知道從你的嘴巴里說不出什么好話來,覺得我丟人現眼,那么高貴的你跟我站在一起就不怕貶低了自己的身份嗎?”
臺下的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臺上看,不明所以的在小聲議論,對臺上的尤烈指手畫腳,不滿尤烈破壞他們欣賞舞技的雅興。
“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嗎,還是你想我在這里跟大家宣告我們的關系?”尤烈臉上閃過一絲滑稽:“如果你樂意,我奉陪到底。”
“不要臉。”?;荼餁獾陌涯樲D向一邊。
尤烈把海惠橫抱起來,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出N2000的大門。
“放我下來……”?;菔箘艗暝@樣把她抱出來,她以后還有什么臉在這里工作。
“尤烈,你把?;莘畔聛??!标惿佘幾汾s上前,擋住尤烈的去路,微微喘氣道。
尤烈冷哼:不出他所料,這家
伙每晚都守在這里。想借此靠近他的妻子?他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我為什么要放,她是我的老婆,放不放是我說了算?!?
“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老婆,但我告訴你,海惠是失憶了,但我沒有,四年前在你跟藍恩雅的訂婚party上,我親耳聽到你說會把離婚協議給海惠的?!标惿佘帪榱艘刈『;?,他不得不把當年的事給挖出來。
“你的記憶力可真好,那么離婚協議書呢?在哪里?”尤烈反問。為了那一紙離婚協議書,他已經很悔不當初了,就是那紙離婚協議書讓他說話底氣都不足,因為他心知肚明,他跟藍瀾早已不是夫妻。
“在哪里?恐怕只有你才知道,?;菀呀浭?,所以她還算不算是你的老婆,那還是個未知數?!标惿佘幰卜呛唵稳宋?,不久前他有找律師查過尤烈的婚姻記錄,系統上的記錄,尤烈還是未婚的。所以,他敢肯定四年前尤烈曾向律師申請過跟藍瀾離婚,而根據法律程序走的話,只要一方申請離婚,確定分居兩年后,無須另一方的簽字協議也會自動生效。所以現在,尤烈跟藍瀾根本就不是夫妻。
“沒有證據之前,我勸你別亂說話?!庇攘衣曇艉艿统痢B敾鄣乃呀洉缘藐惿佘幦ゲ檫^他的底。不過那又怎樣,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把藍瀾從他身邊搶走?那是不可能的事,要想搶走藍瀾,除非他死。
“你真的希望我把證據找出來嗎?”陳少軒是個較溫順的人,在可以把大事化小的情況下,他盡量化小。要想找出證據還不簡單,律師不止尤家才有,只要他讓律師出一份證明,那么真相很快就會出來,畢竟事實是沒人能改變的。
“你有那個能耐的話,就盡管試試,我很樂意奉陪?!庇攘也惑@不慌的嘴角上揚,把懷里的海惠抱得更緊。冷眸掃了一眼陳少軒后,抱著?;蓊^也不回的往停車場走去。
一路上,?;輴灺暡豁?,眼睛一直看向車窗外,陳少軒的話一直在她耳邊回蕩。她相信陳少軒說的話,因為她知道陳少軒不會騙她。
瞥了一眼身旁的尤烈,?;萦质栈亓四抗猓簺]想到這個口口聲聲說有多愛她的男人,四年前居然要跟她離婚,那是為了什么?四年前要跟她離婚,四年后又要跟她糾纏不清,他們的關系到底有多復雜?
頭上的劇痛又開始傳來,海惠雙手捂住頭,努力試著想讓自己的大腦停止運轉,只有不想當年的事她的頭才不會痛,可她控制不了自己,她越不想讓自己去想,可該死的大腦神經就越愛搞對抗。
尤烈急忙把車停到一邊,扶著?;莸氖直坳P切道:“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焙;輾鈶嵉乃﹂_尤烈的手,不知為何,聽到他要跟她離婚的消息,她心里莫明的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