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擔(dān)心,媽咪很好。”時間有限,海惠跟海恩沒多聊,只是安撫了海恩幾句後就讓喬慶芳接聽電話。
瞄了一眼身旁的金瑩瑩,海惠挪步上前,確定金瑩瑩聽不到她說話後,她纔對喬慶芳說道:“媽,我被你兒子囚禁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說的都是真的?”喬慶芳驚詫不已。囚禁是犯法的,尤烈怎麼可以這樣做?
海惠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喬慶芳,本以爲(wèi)喬慶芳會去幫她搬救兵,沒想到喬慶芳不旦不幫還支持尤烈的做法,反倒過來勸海惠要好好呆在尤烈的身邊,尤烈是他們?nèi)遣黄鸬娜耍瑒e把尤烈給惹火了,否則後果會不堪設(shè)想。最後還拜託的說上一句:“我跟海恩的的幸福都掌握在你的手上,就當(dāng)媽求你了,試試也無妨,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一家團聚是喬慶芳最想要的結(jié)果,她當(dāng)然要鼓勵海惠咯。
“媽,我可以不這樣做嗎?”海惠苦惱。沒有什麼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結(jié)果她已經(jīng)看到了,呆在尤烈的身邊,她會死的很慘。
“海惠,就算你不爲(wèi)媽著想,也要爲(wèi)海恩的未來作打算啊,難道你想讓他這輩子都認(rèn)不了爸爸,被別人指著鼻子罵是野孩子?”喬慶芳苦口婆心,字字刺進海惠的心裡。
喬慶芳太瞭解海惠了,她知道海恩是海惠的弱點,是海惠的一切,只要是爲(wèi)海恩好的,海惠就算要上刀山,下油鍋也會刻不容緩的上前衝。
“媽,你就那麼確定海恩就是尤烈的兒子?”他們只是猜測怎麼可以當(dāng)真?
“我確定,百分之百的確定。”喬慶芳肯定道。她當(dāng)然確定了,因爲(wèi)她早已拿了海恩的血和她的血去做了親子鑑定,他們的親子關(guān)係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所以她很肯定海恩就是尤烈的兒子,她的親孫子。
海惠瞠目結(jié)舌,驚詫無語。不禁在心裡懷疑喬慶芳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要不怎麼會那樣肯定。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不用擔(dān)心海恩,我會好好照顧他的,我們等著你的好消息。”說完喬慶芳便迅速的掛斷電話。
“外婆,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呀?”看向滿臉歡笑的喬慶芳,站在一旁的海恩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媽咪都被人抓走了,外婆怎麼還笑的出來?
“傻小子,相信不用多久你就可以跟爸爸相認(rèn)了,原來抓你媽
咪的人就是你爸爸。”
“真的?”海恩開心蹦跳,接著又驚愕道:“那警察局那邊我們要怎麼交待?”
“對,對,對,我馬上打電話去轍案。”喬慶芳笑著撥通警察局的電話,雖然惹來警察人員的一頓劈,但她心裡還是樂滋滋的。她不知道海惠跟尤烈有著什麼樣的過去,一千萬不是小但數(shù)目,尤烈能發(fā)一千萬來尋找海惠,說明海惠在他的心目中是相當(dāng)重要的。以前在電視看到的尤烈都是在報道他的花邊新聞,從沒聽說過尤烈有真正的女朋友。
她懂愛,瞭解愛,從那張婚紗上可以看的出來,尤烈看著海惠的眼神是充滿愛的。如今的海惠只是失去記憶,在她恢復(fù)記憶之前,誰又敢肯定的說,海惠不愛尤烈呢?
在她臥病在牀的那一年裡,究竟錯過了什麼?對於尤烈與海惠的事,她是越來越好奇,越來越期盼了。
電話迅速被人掛斷,海惠半晌回不過神來,只是眼睜睜的盯著手機。心裡忍不住抱怨:媽這是怎麼回事?只要是牽扯到她兒子的事就失去理智了,怎麼都不爲(wèi)她這個可憐的女人想想呢。
抱怨歸抱怨,海惠心裡已有了決定。也許她該聽喬慶芳的話。爲(wèi)了喬慶芳跟海恩,她這次豁出去了。
“想不到你這麼年輕就當(dāng)媽媽了?”金瑩瑩試探性的問道。對海惠的事她很想多瞭解點,只可惜她聽到的只是海惠與海恩對話的一小段而已。
“呃……哦,是呀,我已經(jīng)有個兒子了。”
“是嘛!”聽了海惠的話,金瑩瑩喜眉笑臉,甜美的笑容盪漾在臉上:“那孩子的爸爸呢?”
頓了頓,海惠沒好氣的說道:“死了。”如果尤烈真的是海恩的爸爸,那就當(dāng)他死了算了。
“死了?”金瑩瑩驚駭。
“嗯,在我小孩剛出世不久,他就死了。”要是金瑩瑩繼續(xù)追問,她會說出一場生死離別的劇本給金瑩瑩聽,瞎編可是她的強項。
金瑩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尤烈知道你有小孩了嗎?”
“知道呀。”如果不知道就好了,她也犯不著受他的威脅。
金瑩瑩語默。這個女人都跟別人有了孩子,連這點尤烈也能接受?太匪夷所思了。
看著金瑩瑩,海惠眉頭一皺:“你是他什麼人啊,跟他是什麼關(guān)係?”
聽了海惠的問話,金瑩瑩困惑了:爲(wèi)什麼藍(lán)瀾好像一幅不認(rèn)識她的模樣?即使四年過去了,她也不至於把她給忘了吧:“我只是他的朋友。”金瑩瑩的笑容裡帶著淒涼。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她連藍(lán)恩雅都比不上,想想都覺得可悲。
朋友?橫看豎看都不像啊。這其中肯定有故事。不過她對這個故事也不感興趣,管它是朋友還是情人,眼下她只擔(dān)心自己的事,不知道該如何逃離這個惡魔的禁錮天。
“你不記得我了?”金瑩瑩還是問出自己的疑問。
“我應(yīng)該記得你嗎?”難道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又是她該認(rèn)識的人?
金瑩瑩不再搭話,海惠卻像遇見了故人似的說個沒完,說她失憶的事跟海恩的事,海恩一直是她的驕傲,每每跟別人說起海恩,她的臉上都忍不住溢滿了幸福。
聽海惠訴說著她的過去,金瑩瑩聽得心慌意亂,手心一直冒著冷汗。在這之前的種種疑問都被一一解開了。現(xiàn)在她敢肯定眼前這個自稱海惠的人就是藍(lán)瀾,只不過是失去了記憶。而那個叫海恩的孩子,今年四歲?藍(lán)瀾與尤烈分開也剛好有四年,在他們還沒分開時,他們還是很要好的,海恩會不會是尤烈的孩子?可藍(lán)瀾爲(wèi)何要騙她說海恩的爸爸死了?
金瑩瑩聰明、冷靜的分析著這一切。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安。
瞅著表情複雜,神不守舍的金瑩瑩,海惠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還好嗎?”雖然她一個單身媽媽獨自撫養(yǎng)孩子不容易,但也沒有那麼讓人感動吧。
“唔,我很好,很好。”金瑩瑩回過神來愣愣道。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他是不是有病啊?”海惠還沒從那一千萬裡走出來。她根本就不知道尤烈的家產(chǎn)有多少,一千萬對尤烈來說只是個小數(shù)目而已。
“呃?誰啊?”
“尤烈啊,除了他會還有誰?”暴發(fā)戶加虐待狂一個,不是有病是什麼。
海惠的話讓金瑩瑩靈光一閃,把心一橫,她乾脆將計就計:“嗯,他是有病。”而且病的還不輕。尤烈得的是一種名叫相思的病,他已思念成狂,只有她知道他有這種病。這些年即使尤烈僞裝的再好,她還是看的出來他過得一點都不快樂,因爲(wèi)藍(lán)瀾一直住在他的心裡,他從來就沒有忘記過藍(lán)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