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海惠穿著伴娘服走出來時,臉上只化了點淡妝的她依舊明艷照人,細嫩的膚色嬌滴滴的。
尤烈呆愣了老半晌,才從海惠的美色中緩過神來。
她這脫俗的氣質猶如下凡的仙女般,美得也太讓人驚艷了。
“海惠姐,你太美了。”葉可晴飛奔到海惠的面前,驚嘆道。
“是嗎?”海惠站在落地鏡前,定定的盯著鏡中的自己。平時她都不怎么妝扮自己,化妝就更不用說了。果然,人化妝前與化妝后相差巨大啊。
海惠閑時會想穿上婚紗的自己會是怎么樣的,雖然這只是伴娘服,但也不相差啦,感覺還挺不錯的。
“張少,你確定要讓我們兩個做你的伴郎與伴娘嘛?”在問張奎的話時,尤烈的眸光一直停留在海惠的身上,舍不得離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張奎不明所以。話中有著明顯的不滿。雖猜不透尤烈的話,但他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貶義。從尤烈嘴里出來的話,他不敢奢望會有好話。
“讓我們兩個做你們的伴郎、伴娘,這對你們的威脅太大了,你就不怕風頭被我們搶盡了嘛。”尤烈認真道,此話是他的真心話。話說葉可晴也算是美胚一個,但與海惠站在一起時,感覺上總是欠差些什么,她的姿色就是比不上海惠。盡管葉可晴是新娘,那也會消遜于海惠。
“你這是在抬高自己呢?還是在踩低我們?”張奎拉下一張黑臉,表情很不爽的盯著尤烈。要不是葉可晴死命要讓海惠做伴娘,他會找他當伴郎嗎。這個不知感恩圖報的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沒那意思,我只是替你擔心而已,畢竟兄弟一場。”要是婚禮當天,眾人的眼光都放在伴郎與伴娘的身上,那就不好了。
“你還說?”尤烈那認真又真誠的模樣,讓張奎真的很想狠劈他一頓。
海惠一直盯著鏡中的自己,身體顯得有些搖晃。為何這畫面會如此熟悉?在她印象中,她明明就沒有穿過這類型的禮服。
驀地,海惠腦海里閃過了一些碎片,一個穿著白衣婚紗的女人,臉上滿是悲哀,淚水更是模糊了白紗女人的雙眼。她好想看清白紗女人的面目,但她就是看不到。
一陣陣劇痛隨之而來,海惠痛苦的捂著頭。
“海惠姐,你怎么了?”身旁的葉可晴捉緊扶住搖搖欲墜的海惠,緊張道。
尤烈快步上前:“海惠?”剛剛還好好的,怎么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這樣了。
海惠定了定神,拼命舒緩自己的思緒:“幫我把包里的藥拿來。”海惠隨時隨地都帶著她的頭痛藥,因為她曉得她的頭痛病隨時會發作。
葉可晴把海惠扶到沙發上坐下,尤烈則迅速的拿出藥讓海惠服下。
“海惠姐,要不我們改天再拍好了。”不明內幕的葉可晴滿臉愧疚,認定海惠會這樣全是她害的。
“我吃了藥好多了,讓我休息一會兒就好。”海惠揮了揮手,
態度很堅定。她不想因為她的關系而壞了大家的雅興。
尤烈眉頭緊鎖,默不作聲的守在海惠的身旁:她是否又想起當年的事了,看到穿著伴娘禮服的自己是不是想到當年他們的婚禮。
那場悲催的婚禮不旦深深持刺痛了他的心,也讓他終生都難忘。
海惠這頭痛的毛病是他最擔心的事,他不止擔心病魔會一直纏繞著海惠,他還擔心海惠的記憶是否會恢復。若到她恢復的那一天,她會怎樣,會不會離他而去。這股擔憂一直糾結著尤烈,他之所以會郁郁寡歡也是因為這個原故。
待海惠休息好后,愉悅而浪漫的婚紗照閃亮登場。雖說今天張奎跟葉可晴是主角,但尤烈不顧張奎的白眼,不停地拉著海惠照了一大堆照片,而且還是二人合照,直接把新郎與新娘晾在一邊。
巨少拍照的尤烈顯得有些不自然,但他依然拉著海惠搶在鏡頭下。以上他跟海惠有過不好的回憶,從這一刻起,他只想讓海惠的記憶里充滿了與他的美好。
“老婆,我們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把這伴郎、伴娘給換掉啊,他們也太不專業了。”張奎摟著葉可晴,無趣的看著樂在其中的尤烈跟海惠。他真要好好考慮一下尤烈的意見,現在只不過是拍婚紗照而已,身為新郎的他就得靠邊站,那要是到結婚那天,他會被這個氣場頗大的伴郎給逼退到哪個角落?
“不要,我覺得他們很好啊,海惠姐一定要是我的伴娘。”結婚是人生大事,伴娘更不可小辦,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大都市里,葉可晴只想找個她視為親人的人陪著她出嫁。
“那不如我們把伴郎換掉吧。”要是沒尤烈在旁惡搞,相信效果會好很多。張奎在心里盤算道。
“你覺得尤總會答應嗎?”葉可晴反問。連她這顆笨腦袋都想的到,那是尤烈不可能答應的事。
張奎沉思了會兒,接著搖了搖頭。他太了解尤烈了,海惠對他那么重要,他又豈會讓她站在別的男人身邊?
經過幾日的友好相處,尤烈與海惠的感情大有增進。他們上、下班一起,經常出雙入對。只是每次到尤氏集團時,海惠就立即跟尤烈保持距離。在尤氏上班那么久,她早已摸清底,尤烈根本就是尤氏女同胞心目中的男神嘛,若讓這些女同胞知道她與尤烈的關系,非把她滅了不可。
黃昏已過,尤烈與海惠一同踏入家門,慌張的金管家就快速迎了上來,焦慮道:“少爺,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
“瑩瑩怎么了?”尤烈擔心道。
“小姐犯胃病了,現在正疼著呢。”
尤烈二話不說,大步往金瑩瑩的房間走去。
見到尤烈跟海惠匆匆趕來,金瑩瑩責怪的掃了一眼金管家:“誰讓你多事了。”金瑩瑩吃力的說道,臉色如紙般蒼白,毫無血色。
“為什么不讓金管家告訴我?”尤烈坐到床沿上,不解道。以前的瑩瑩是很依賴他的,什么事都會跟他說,可現下的瑩瑩變了,變
得跟他陌生了。
“只是小事,沒必要麻煩到你。”金瑩瑩雙手一直摁住胃部,困難的一句一字道。
“什么話,都已經疼成這樣了,還是小事嗎,你怎么可以說是麻煩我呢?”尤烈生氣的看向金管家:“金管家,瑩瑩任性不聽話,你難道也老糊涂了嗎?”
“對不起,少爺……其實小姐這幾日都過得不好,晚上睡覺經常做噩夢,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才會犯胃病的。”
聽了金管家的話,尤烈自責的看向金瑩瑩。都怪他,他不應該把心思都放在海惠的身上,而忽略了他必須要照顧的人,他承諾過金瑩瑩要照顧她一輩子。在這個世上,金瑩瑩就只剩下他這個親人可以依靠了,如果他再對她不管不顧,那她會有多可悲?
“還忤在那做什么,快去拿車。”尤烈大聲責斥。
金瑩瑩見狀急忙阻止尤烈:“不用了,昨天已經去看過醫生,開了些藥回來,我剛剛已經吃過藥,現在也好很多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尤烈再次自責。上醫院這樣的大事也不知會他一聲,她還把他這個親人放在眼里嘛,他說過要把她當親妹妹般照顧的。
金瑩瑩微笑的搖頭:“我怕打擾到你工作。”
“有什么事比你的身體更重要?”
眼淚悄然落下,金瑩瑩的嘴角含角笑意:“真的嗎?我以為你不在乎我了。”自從海惠母子來后,他便沒正眼瞧過她一眼,她的生死他還會在意嗎。
“說什么傻話?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我對你的感情都不會變。”他都會把她當作親妹妹,直到他死去為止。
金瑩瑩喜出望外,不忌諱的鉆進尤烈的懷里,這個她渴望已久的懷抱,今日,她終于可以靠近了。
站在門前的海惠,勉強的擠出一抹苦笑。本想著前來問候一聲金瑩瑩,但現在她想已經不需要了,因為有尤烈在,金瑩瑩什么也不缺,更別說只是一聲簡單的問候。
海惠默默地走出金瑩瑩的房間,貌似她跟尤烈是沒有未來的,不管是藍恩雅還是金瑩瑩,尤烈要負的責任太多。一個懷著他的孩子,一個則是手無寸鐵的傷殘人士,她們倆都需要他的呵護與照顧,然而她是他最不需要負責的一個。
海惠退出金瑩瑩的房間,藍恩雅早已在旁等候多時,看向海惠的雙眸充滿了輕蔑:“你看到了嗎?尤烈的好不只是對你一個人的。”不管尤烈對誰溫柔體貼,只要對象不是海惠,她的心情就會舒坦許多,金瑩瑩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她不曾把她放在眼里過。
“那又怎樣?”海惠不以為意的看了藍恩雅一眼。
“不怎么樣,只是想要提醒你別太得意忘形了。”
“謝謝你的提醒,若沒什么重要的事,我可以走了嗎。”海惠直接繞過藍恩雅,快步往樓上走去。
什么得意忘形,她不懂,她只懂退一步會海濶天空,尤其是愛情,要不屬于她,一度強求只會是傷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