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兒失魂落魄的回到住處,甩掉鞋,趴在床上,不想動彈。剛才看見黃鶯和劉博文,讓她的心,徹底的亂了。
她無法不去想,也無法忽略。
只是,劉博文現(xiàn)在的情況,如果讓他知道黃鶯和胡彪的事情,他將會怎么樣的傷心?
黃鶯啊黃鶯,你為什么如此的迫不及待?
她的心,在隱隱的酸痛。她該怎么辦?是當(dāng)做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還是阻止黃鶯接近劉博文?
劉博文的家庭情況,非常復(fù)雜。不知黃鶯此時插進一腳,會不會對她造成傷害。
不行!一想到黃鶯也許會被傷害,讓她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
她得阻止他們在一起!最起碼現(xiàn)在不能在一起!
撥通了黃鶯的電話,卻一直是在占線中。焦躁的在室內(nèi)走來走去,雙手緊握著,看寬大的陽臺外面,那星星點點的風(fēng)景。
遠處的霓虹閃爍著,隱藏在綠樹高樓的狹縫里。斑駁的影子,給城市的夜晚,造成了一種光怪陸離的氣氛。神秘的,喧囂的,熱鬧的,如夜店女郎,帶著沉重的城市化的影子。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這里,遠不如生她養(yǎng)她的小山村。
那里,空氣清新,民風(fēng)淳樸,一切都很簡單。
現(xiàn)在,在城市里呆久了,卻覺得帶上了一層面具,分不清,那張面孔是真實的,那張面孔又是虛偽的……
過了一個小時又三十二分鐘,黃鶯的電話,終于撥通了。
“喂?”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
“黃鶯,你電話怎么老占線!我打了這么久才打通!”口氣一如以前那樣親密,說。
“哦,是嗎?我倒是不覺得有多長時間呢。剛才是博文打來的電話,和他聊的開心,就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嬌嗔得意的聲音,柔媚到骨子里的感覺。
李月兒的心卻是一緊,他們就如此的如膠似漆么?
“怎么,你找我有事?”懶洋洋的問,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幸福。
“黃鶯,你聽我說,
你最好離開劉博文。”咽了一口唾沫,李月兒艱澀的說。
“為什么?怎么,你妒忌我的幸福?月兒,別傻了,你的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懂?是不是你認識劉博文?或者是你被他甩了?”黃鶯的聲音,變的尖銳。
“黃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和劉博文真的不熟悉,可是他的家庭情況特別復(fù)雜。你現(xiàn)在卷進去,不太好……”
“哦,是嗎?謝謝你的好心提醒!不過哪個大家族里是干凈的,消停的呢?你瞧不起我的能力?還是妒忌我的幸福?”
“黃鶯,我……”李月兒忽然覺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月兒,你好好的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還有,我的事情,你最好一個字也別在博文面前吐露!不過你說了他也不會信的!我說月兒,你就好好的抓住林總就行了。雖然說公司的大boss不是林總,可是他孬好也算是個人物。像你這樣的,能找到這樣的男朋友,或者說吧,就算給人家當(dāng)三兒,也值了。哈哈哈……”
沒等黃鶯說完,李月兒直接掛了電話。呆呆的坐在床沿,眼淚順著腮幫子朝下流。黃鶯她這是怎么了?這還是那個豪氣干云的黃鶯么?這還是那個處處維護她的黃鶯么?多少年的姐妹情誼,還敵不過一個男人?哪怕他就是純金打造的,也只不過是一個男人哪!
咬緊牙關(guān),從此以后,她絕對不在黃鶯面前,提起劉博文一個字!心底的那點暗暗的情愫,她也決定,從此把愛深藏,不再流露出一點點……
電話鈴確實突兀的響起,隨手接通:“你好,哪位?”
“月兒,我是林朗。你……可好?”清爽溫潤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
“林朗……”心底卻有著一絲委屈,悄悄的浮現(xiàn)上心頭。聲音里不覺有了一絲哽咽。
“月兒,你怎么了……跟我說說,好么……”林朗的聲音里,有了綿軟的氣息。
“我沒事……我很好。林總,請問你有什么事吩咐么?”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問。
“……”林朗
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林總?”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在——月兒,別拿我當(dāng)外人,有什么事,或者是什么麻煩,就跟我說。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好了。”悄悄的甩下心頭的失落,林朗勉強的笑著,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變的輕快。
看著博文從自己的辦公室走出去,他知道,博文所作的一切,她會傷心。
“我能有什么麻煩呢?一般麻煩都不愛找我。”故作輕松的說。
“哦,是嗎?難道我們的李月兒有什么特異功能,麻煩都繞著你走?”林朗輕輕的笑起來,卻依然難掩那股子苦澀。
“那倒是不會,而是我的生活太簡單,不會有什么麻煩罷了。”微微的嘆了口氣,在林朗的面前,還是不要去掩飾什么好了。他是個細膩的男人。
“可是我知道,博文傷害到你了。”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博文的家庭太過復(fù)雜,從小在那種特殊環(huán)境下長大,使他對于一般人來說,都有著戒心。希望你能諒解,別太在意他的作為,一些過激的行為,只是他保護自己的手段罷了……”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替博文說起話來了。
“那么,他最恨什么?”
“最恨的就是欺騙!”
“啊——”輕輕的驚呼出聲,然后迅速的掩住嘴。黃鶯她……
“怎么了月兒?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林朗緊張的問。
“沒,沒事兒,剛才我看見一只蟑螂。”李月兒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說。
“蟑螂?我明天過去幫你灑點藥。”林朗說。
“謝謝,我明天自己買藥,沒事兒的,剛才沒太注意。”想了想,說道。她不敢想象,要是劉博文知道了黃鶯和胡彪的事情,會怎么想,會不會從此以后,再也不相信任何女人!
“月兒,和我不要太生分,你這樣客氣,我反倒不適應(yīng)了。”林朗衷心說道。他不知從何時起,變的這樣溫柔,對于自己的變化,他自己也感到奇怪,暗暗稱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