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星,是我,曉曉。”
聽到是許拂曉的聲音,韓亦星算是松了一口氣:“曉曉你們已經(jīng)到了么?”
“嗯,已經(jīng)到了。”
“你們在那住什么地方?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缺錢什么的就跟我說。”韓亦星仗義的開口。
許拂曉只是滿心的感動。
“我們現(xiàn)在住的這個地方挺好的,暫時沒有什么需要的。”
“那你們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跟我說哦!唉……想到后天上學(xué)就見不到你了……”韓亦星不免失落的垂下眸子。
許拂曉心里也何嘗不想韓亦星。
“等穩(wěn)定下來了我們再找時間見面吧。”
“嗯……”韓亦星怏怏的應(yīng)了一聲。
感覺韓亦星心情不佳的模樣,許拂曉不免關(guān)心的問道:“亦星你怎么了?感覺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韓亦星重重嘆了口氣:“我的行李箱剛才被搶了。”
“啊?那怎么辦?”
“其實里面倒沒有什么東西啦。”自己又不是真的要和許拂曉去露營,她壓根什么都沒有帶,“可是我化的那個人的畫像裝在行李箱里,被一起搶走了。”
韓亦星說著眸子垂的更低,長長的眼睫擋住視線卻掩不住眸底的失落。
許拂曉正想說什么安慰,卻又聽韓亦星繼續(xù)開口:“不過我覺得這可能是上天在告訴我我跟那個人沒有結(jié)果吧,反正也不可能再見到了,算了吧。”
聽韓亦星這么說,許拂曉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又聊了一會以后便掛斷了電話。
傍晚,韓亦非下班回到了韓家。
看到平日里送韓亦星外出的司機在家里,不由微蹙眉頭。
“你送亦星她們?nèi)ヂ稜I的地方就回來了嗎?”
聽到韓亦非的問題,司機只是一臉茫然:“小姐今天沒有讓我送她出去啊。”
司機的回答也讓韓亦非皺起了眉頭。
這時一旁一名傭人回答道。
“少爺,今天小姐好像是叫出租車出去的。”
傭人的話使韓亦非的眉頭更加蹙緊,心里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今早她一見到自己就一臉心虛的模樣。
拿著行李箱那么快就下樓了,可如果是去露營,行李箱里肯定裝了不少東西。
但韓亦星的行李箱,怎么感覺跟空的一樣。
而且家里明明有司機,為什么要叫出租車離開?
韓亦非怎么想都覺得其中定有蹊蹺。
拿起手機給韓亦星打了一通電話。
韓亦星一下午百無聊賴的逛了逛街,看了看電影,現(xiàn)在正找了一家餐廳吃晚餐。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拿出來一看。
韓亦非打來的。
看到韓亦非三個字,韓亦星只覺得心頭發(fā)憷。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她現(xiàn)在的確是做了虧心事啊。
韓亦星把手機弄成了靜音并沒有接通韓亦非的電話,也沒有掛斷。
“對不起您呼叫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
許久之后,提示音從那頭傳來,韓亦非眉頭始終沒有松懈開來,將手機從耳旁拿開。
他的直覺告訴他韓亦星肯定是做什么壞事了!
而且那壞事……估計還和許拂曉有關(guān)!
韓亦非又拿起手機,不過這次不是給韓亦星打。
手機又是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那頭霍紹琛醉醺醺的聲音傳來。
聽到霍紹琛的聲音韓亦非就知道霍紹琛是喝醉了。
“亦星說今天跟曉曉去露營,你知道這件事么?”
“嗯……”
“我懷疑亦星是想幫曉曉逃跑。”韓亦非猜測道。
那頭的霍紹琛沉默了幾秒,而后道:“我知道。”
霍紹琛的回答不免讓韓亦非有些意外。
霍紹琛知道?他知道還會讓許拂曉跟韓亦星離開?
“你知道?你愿意讓曉曉就這樣離開么?”
那端只是沉默了很久,然后電話便被掛斷了。
倒不是霍紹琛故意掛斷的,只是手機許久沒有充電,碰巧沒電關(guān)機了。
不知道電話為何突然被掛斷,韓亦非又打了一次,可那邊直接是關(guān)機了。
韓亦非眉頭緊蹙,知道霍紹琛現(xiàn)在一定是心情不好的在喝酒,便離開了家準(zhǔn)備去找霍紹琛。
上了車韓亦非又給雷遠打了電話,雷遠知道這件事情也很意外,連忙和阿華他們告了別離開。
韓亦非率先在一家格調(diào)高雅的酒吧內(nèi)找到了霍紹琛。
只見霍紹琛一個人坐在吧臺上,面前放著許多空了的酒瓶。
霍紹琛醉醺醺的半趴在吧臺上,整個人和平日里冷酷沉穩(wěn)的形象大相徑庭。
在這里消費的也大多是上層社會的人,也不少人知道霍紹琛,都是向這邊投來怪異的目光。
韓亦非走到霍紹琛的身邊,輕輕推了推他。“阿琛。”
一走進韓亦非就感覺到霍紹琛一股濃濃的酒味,他這是喝了多少酒。
雖然有空的時候兩人也會小聚,喝點酒,但還沒有一次看到霍紹琛喝成這個樣子。
或許也曾有過,在蘇又青去世的那段時間,霍紹琛也是一直泡在酒吧里,用酒精麻痹著自己的神經(jīng),讓自己忘記蘇又青已經(jīng)去世的事實。
就像現(xiàn)在,他用酒精麻痹自己,讓自己不要想許拂曉逃離自己的事情,讓自己不去動把她追回來的念頭。
“亦非你來了正好,陪我喝酒。”霍紹琛又叫酒保上了十杯酒。
霍紹琛拿起一杯酒,卻被韓亦非躲了過去,韓亦非緊蹙著眉頭,表情嚴(yán)肅的模樣。
“不要再喝了。”作為兄弟他自然看不下去霍紹琛這么墮落頹廢的樣子。
酒被奪了過去,霍紹琛也并沒有生氣,只是訕訕的笑了笑,又伸手拿起一杯。
只是酒沒到口,又被韓亦非搶了過去,因為力氣很大,杯子里的酒蕩了蕩,有不少灑了出來。
“你不要再這樣了!”韓亦非嚴(yán)肅的吼道。
“你要是在意,就去把她追回來,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點也不像霍紹琛!”
聽到韓亦非的話,霍紹琛只是笑了,因為喝多而迷離的眸子看向他,“那什么樣子才像是我?”
即使在外人看來,他是霍氏集團的總裁,霍家唯一的繼承人,他高高在上他冷酷無情,可只有鮮少的人知道,他是一個內(nèi)心很脆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