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霍紹琛生日在他家的時候,韓亦非便感覺出來了韓亦星對雷遠還沒有死心的意思。
想著,韓亦非的眸子不由陰沉下來,他也沒有想到,一向?qū)κ裁词挛锒贾挥腥昼姛崆榈捻n亦星,這一次竟然能夠堅持這么久。
對于金西哲,韓亦非自然知道韓老爺是想撮合他和韓亦星,如果從條件方面看來,金西哲的家境雖然也配不上韓家,但也能算是上層社會的人士了,看起來人也很溫柔長得十分帥氣,也很喜歡韓亦星。
總體來說,自然還是比雷遠的條件要好的多。
而金西哲的眸光落在韓亦非的身上,看到韓亦非一臉深沉的表情。
金西哲猜到,韓亦非一定知道韓亦星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只不過,他還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時,金西哲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信息,金西哲站起身來:“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金西哲去了洗手間以后,將信息打開,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嘴角冷冷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今天是大年初一了,雷遠自然也有假期,想要回去看望奶奶。
吃完早飯以后,驅(qū)車回老家的路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fā)現(xiàn)是陌生的號碼,雷遠并沒有接通。
電話響了很久以后才掛斷,沒過一會,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是認識的人換了號碼么?
想了想,雷遠還是接通了電話:“喂,請問是誰?”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雷遠沒有聽過的聲音。
“你就是雷遠吧?”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雷遠不由蹙起眉頭,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從聲音聽起來,年紀應(yīng)該并不大的樣子。
“我是,請問你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的號碼?”在雷遠的印象里,他好像沒有聽過這個聲音。
電話那頭的人并沒有回答雷遠的問題,而是開口道:“你現(xiàn)在有時間么?我想跟你談?wù)劊顷P(guān)于韓亦星的事情,如果有的話,我們在XX咖啡廳見面。”
從那人口中聽到韓亦星的名字,雷遠不由一震,這個人……和韓亦星,是什么關(guān)系?
雷遠抿了抿唇,沉默了幾秒后,還是開口道:“好,我馬上過去。”
十字路口,雷遠轉(zhuǎn)了個彎,朝那家咖啡廳的方向開去。
那家咖啡廳在Z市十分有名,也僅此一家。
來到咖啡廳,雷遠一走進來,一名侍應(yīng)生便迎了上來:“請問是雷遠先生么?”
雷遠輕輕頷首。
侍應(yīng)生禮貌的躬了躬身:“請跟我來。”
侍應(yīng)生將雷遠帶到了一個包間,幫雷遠打開了門。
雷遠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走進包間,當看到坐在包間沙發(fā)上的一個身影的時候,雷遠不免微愣了一下。
他認出了這個人,是那次在餐廳里自己遇到的和韓亦星走在一起的男生,那次在車上,他還看到韓亦星上了這個男生的車。
雷遠很快回過神來,走到男人的對面坐下,面色平淡的開口:“你找我來,是要和我說什么?”
金西哲抿了一口面前的咖啡,“你和亦星的關(guān)系,很好么?”金西哲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道。
“只是因為韓小姐是許小姐的朋友,所以我們會偶爾見面而已。”
聞言,金西哲只是挑了挑眉頭,很顯然是不相信:“你喜歡亦星么?”
金西哲的話讓雷遠默默攥起了拳頭:“這是我的私人問題,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回答你。”
聽到雷遠的回答,金西哲只是哼笑了一聲,帶著不屑的笑意:“這么說,就是喜歡的意思了吧。”
金西哲抬眸望向雷遠,“我希望你能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和亦星,并不是一個水平線的人,而我,和她,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況且,韓老爺很滿意我,很希望我和亦星能夠在一起,我也很喜歡亦星,一定會好好照顧他,所以,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身份,和亦星不要再又任何瓜葛,我想說的話就是這些,如果你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的話,想必應(yīng)該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金西哲說完這番話,便起身離開了包間。
金西哲離開以后,雷遠呆呆的在原地坐了很久。
滿腦袋都是金西哲剛才對自己所說的話。
一雙拳頭緊緊的握著,因為力道很大,隱藏在西裝襯衫下的手臂上青筋隆起。
其實他一直都很清楚,很清楚自己是不可以喜歡韓亦星的,很清楚自己是配不上她的。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或許……他們之間……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今天和金西哲的談話,金西哲的話似乎戳中了雷遠的傷處。
他們兩個……就不是同一個水平線上的人。
而韓亦星,一定會和像金西哲那樣跟她同一個世界的人在一起。
想到這個,雷遠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即使臉上只是帶著笑意的,心口處卻是窒息一般的痛,好似一把刀子直直的插進了自己的心臟,鮮血直流。
韓亦非和金西哲的警告,讓雷遠原本搖擺的心終究又停了下來。
他或許,該按韓亦非和金西哲說的那樣去做,離韓亦星遠一點……
過年的這些天,因為許拂曉和霍紹琛可以說都沒有什么親戚,兩人就一直膩在一起,家里的傭人也都讓他們放假,這幾天每天的飯菜都是兩個人準備的,像是在過二人世界一樣。
而韓亦星那邊就不同了,家里的親戚多的她快要瘋掉了,一直到了春節(jié)放假的最后一天結(jié)束,韓亦星才有了時間。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韓亦星回到房間,拿出手機給許拂曉打了一通電話:“曉曉,我明天可以過去找你玩嗎?”
許拂曉自然知道韓亦星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雷遠現(xiàn)在還在休假,沒有回來,你就算來了也見不到他。”
聞言,韓亦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掰掰手指頭算一算,她都多少天沒和雷遠見面了?再過不久自己又要回W市上學(xu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