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一家很幽靜的古堡咖啡廳前面停下。
龍梟看了眼咖啡廳后,才開了車門下車。
原本就很幽靜的地方,因為一股獨特的氣息,變得有些平和下的死寂,透著讓人壓抑的氣息。
“梟少!”有人見龍梟過來,微微躬身了下,給他推開了咖啡廳的門。
龍梟腳步未停,淡定自容的挎著沉穩(wěn)的步子走了進(jìn)去……
咖啡廳里很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龍梟停了下腳步,視線落在坐在最角落靠窗位置的人身上,薄唇微微揚(yáng)了下,走了過去。
在那人對面坐下的同時,侍者已然走了過來,端了一杯咖啡放到龍梟面前。
“蕭爺時間總是算的很準(zhǔn)。”龍梟看著對面的人說道。
蕭暮淺笑著,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打著,目光深邃的看著龍梟說道:“看到你,我總能想起宸爺在XK的時候……”頓了下,“阿梟,如果不是梓熠看中了你,我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找不到繼承人。”
龍梟垂眸了下,嘴角的笑意透著獨屬于晚輩在長輩面前的輕松,“蕭爺不是已經(jīng)找了北辰嗎?”
話落的同時,他抬眸看向蕭暮,就見蕭暮嘴角溢出一抹迷之微笑。
蕭暮前幾天剛剛見了顧北辰,幫他“對付”石少欽,而他的條件雖然沒有明說,可聰明人都清楚,他想要顧北辰!
“我老了,”蕭暮端起咖啡杯,“心力不夠了,總是要做打算的。”
龍梟又笑了下,才問道:“蕭爺,我需要的東西能找到嗎?”
“只要這個世界上有……”蕭暮放下咖啡杯,聲音明明平緩,卻透著霸氣的說道,“就沒有XK找不到的。”
對于XK的能力,龍梟并不懷疑。
而XK和龍家的絲絲繞繞,也讓他如今有了某些便利……
比如,不管是有名還是沒名的婦科醫(yī)生,只要能針對溫暖的情況的,他都想要握在手里。
“其實,我以為你是想要你母親的消息……”蕭暮開口。
龍梟笑了,只是噙著一抹冷意,“為人子,如果這些事情都要靠外力,我豈不是無能?”
蕭暮點點頭,“需要我放些人在附近嗎
?”
龍梟原本是要拒絕的,可到底不想溫暖有一絲一毫的受傷,遂點頭說道:“好。”
“唉……”蕭暮并不意外龍梟的妥協(xié),“龍家的人啊,一個‘情愛’,就是魔咒。”
話落,蕭暮起身。
“我等下回去,留在附近的人我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蕭暮看向也站起來的龍梟,“放心去做你要做的事情,溫暖,我保!”
龍梟眸光陡然一聚,看著蕭暮的視線明顯有著詫異。
蕭暮笑了,也不隱瞞的說道:“梓熠和我做了筆買賣……”
蕭暮拍了拍龍梟的肩膀,沒有再說什么,越過他徑自離開了。
龍梟還站在原地,眼底有著復(fù)雜的情緒劃過,似乎是感動,又似乎是……沉重。
……
宇文焰陪著溫暖在莊園里轉(zhuǎn)了一圈兒,溫暖對宇文焰的能力,也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焰,有你不知道或者不會的嗎?”溫暖好奇的問道。
宇文焰始終一副溫潤的樣子,淺笑的說道:“常用的基本沒有,都有涉及……”頓了下,“當(dāng)然了,冷門需要的時候,也會臨時去學(xué)。”
溫暖停了腳步,好奇的看著宇文焰,“要學(xué)那么多,不是很累?”
“已經(jīng)有了系統(tǒng)性的,也就沒有那么累。”宇文焰淺笑的垂眸了下。
要成為一名合格的執(zhí)事,還是頂級的,需要付出多少努力,還需要天賦……那其中的艱辛,就只有當(dāng)事人清楚。
下午醫(yī)生Amy過來的時候,龍梟正好回來。
等待一系列的檢查完畢后,Amy給溫暖說了些日常注意和護(hù)理的事情后,和龍梟走了出去。
“Derrick,恐怕要讓你失望了。”Amy聳聳肩,“她的情況確實很糟糕,最主要是第一次流產(chǎn)的時候太過粗魯,損傷了……想要懷住孩子,是需要運(yùn)氣的。”
龍梟沉默了下,臉色有些凝重。
Amy沉吟了下后說道:“不過,運(yùn)氣的事情誰知道呢?前期好好調(diào)養(yǎng),后期多加注意,也并不是絲毫沒有可能。”
龍梟點點頭,“雖然有別的方式得到孩子,可我不想她身體這樣……每個月那幾天,她都
會很辛苦。”
“我會每天過來給她做調(diào)理的。” Amy表示明白。
龍梟“恩”了聲,讓祁烽送了Amy離開。
他轉(zhuǎn)身,就見宇文焰站在后方不遠(yuǎn)處,目光噙著一抹審視的看著他。
微微蹙眉了下,龍梟沒有說話,只是去了酒柜的方向。
宇文焰走了上前,“小姐已經(jīng)睡了。”
“恩。”龍梟應(yīng)聲,將一杯酒遞給了宇文焰。
宇文焰接過,也不出聲,只是一臉淡然的等待著。
“溫暖流產(chǎn)過一次,不過她自己不知道。”龍梟開口。
宇文焰微微蹙眉,顯然不解。
畢竟,自己有了孩子,還流產(chǎn)了……怎么會不知道?!
“當(dāng)初,因為某些原因她被送到我的床上,因此有了孩子。”龍梟看似平靜,內(nèi)心卻隱忍著什么情緒的說道,“后來,霍亦釗的死,讓她也無暇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不妥,自然,例假沒有正常來,有可能是情緒等原因,她也是無法顧及的。”
宇文焰能夠理解,畢竟溫暖對霍亦釗的感情,他算是很清楚的人之一。
“有人時刻關(guān)注她,自然對她身體的情況也是關(guān)注的……”龍梟說到這里,明顯黑瞳變得暗沉,“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拿掉那個孩子,她根本不可能知道。”
義父不想溫暖知道自己懷孕過,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流產(chǎn),太容易了。
當(dāng)溫暖醒來,也只以為自己例假來了,怎么會知道是流產(chǎn)后的情況?!
宇文焰擰了眉心,他雖然知道一些龍梟和夜門的事情,卻也沒有想到,這里面……龍梟和溫暖的糾葛會這樣的深。
“所以,”宇文焰目光有些冷然,“小姐的身體,就是那次給拖垮的。”
龍梟沒有說話,只是偏身看向了窗外……
修長的手指擒著高腳杯,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凝結(jié)的氣息。
“她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龍梟輕啟薄唇,緩緩說道,“我便用一生來呵護(hù)她。”
宇文焰頓時抓住了話的重點,“呵護(hù)?”他咦了聲后冷嗤了下,“梟少,如果僅僅是呵護(hù),我認(rèn)為,小姐有我就足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