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夜已經(jīng)很深了,明天就是白玲玲和白墨宇的婚禮了,可她還是孤單的,想想,眸中又泛起了潮意,許久了,她想他卻從沒有對別人提起過。
看看時間,就快凌晨了,這個時候大家都睡了吧。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機,想了一想還是撥打了千晴的號碼,想要聽聽她的聲音,想要知道她現(xiàn)在好不好,是不是還跟沙逸軒鬧別扭呢,阿洵離開的那天她說過沙逸軒了,也不知道他長記性沒有。
手機接通了,她有些緊張,如果千晴睡了,她把人吵醒可就是壞人一個了。
偏偏,這樣孤單的時候,她就是想叫上一個人一起說說話,哪怕是聽聽聲音也好。
卻不想,千晴的手機一下子就接通了,“婁千晴,哪位?”爽朗的女聲,只是透過那聲音她甚至能聽到千晴聲音里的酒意,還有她身邊不住想起的音樂聲,千晴在酒吧,晚秋瞬間就確定了。
“千晴,你一個人?”
“沒,兩個人。”
“他嗎?”
“誰呀?”又一口灌進喉中,晚秋甚至聽到了千晴咽下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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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
“嗯,他在,有事嗎?”
“沒,只想知道你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
“我好,我很好,晚秋,你別理我,我要喝酒。”
“千晴,你在哪里?”千晴這樣一說,晚秋是真的不放心了,若是沙逸軒在千晴身邊,怎么會任由著她這樣喝酒呢?她一喝酒就多就醉了,這是晚秋親眼見識過的。
“不告訴你,我要喝酒,酒,再來一杯……”清脆響亮的女聲,卻是一點也不快樂,晚秋再也躺不住了,她不放心。
許久了,從沒有在這樣晚的時候離開過別墅,可今天,她為了千晴破例了。
晚秋換上了一身淡雅的服飾進了風間,她以為千晴會在風間,可是,當她趕到的時候,所見都是陌生人,那晚,連紅姐也沒在。
她找不到婁千晴。
也許,婁千晴根本不是在酒吧,而是在她朋友的聚會上,什么都有可能呀。
她真傻,居然就趕來了。
可既然來了,看著吧臺上的那些酒,她就饞了,想喝。
打了一個響指,叫來了一杯杯的酒,白玲玲和白墨宇要結(jié)婚了,可她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煩,很煩很煩。
“小姐,要不要一起跳個舞?”
她手一揮,“走開。”
“小姐……”那男人還想糾纏她,卻被迎面一個男人的表情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了,急忙轉(zhuǎn)身倉皇的逃了。
晚秋繼續(xù)喝。
她喝高了。
趴在桌子上呢喃個不清,卻就是不想回家,她怕睡在那張大床上,她怕一個人的孤單。
“阿洵……”她輕輕喚,迷迷糊糊中就是感覺阿洵來了,他在拍她的肩,哄著她讓她回家。
好象真的是這樣的,她的阿洵回來了。
這是夢吧。
如果是夢,那她就不想醒來。
就任由著那熟悉的人抱著她上了車,她還睡著,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睡著的還是醒著
的了。
她是被一個男人放在床上的,軟軟的席夢思大床,那上面曾經(jīng)有過冷慕洵的身形,這是他的房間,如今,卻被她占據(jù)了,可他不管,也不回來,就是一去不復返的消失了。
他真殘忍。
“阿洵……”就在那人松開她就要離開的時候,她的手下意識的抓過去,不行,不能讓他走。
“乖,你喝多了,睡吧,睡著了,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也會是一個好日子。”
后來,她好象睡著了。
后來,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
她醒了,頭有點痛,可是看著窗外的天還真的是一個好天氣。
恍恍惚惚的還記得昨天那人的話,可那好日子卻不是屬于她的,是屬于白玲玲和白墨宇的。
“媽咪,快起床,咱們要去參加婚禮了,我和詩詩要做伴童,媽咪你做啥?”
“不知道。”她孩子都這么大了,都上小學了,怎么也不能當人家伴娘了,那有點不倫不類。
“媽咪,這可是小姨的婚禮,她說不能遲到的,不然,她不分糖果給我們吃。”
她的頭還痛,“不分就不分,媽咪給你們買最好的。”
“媽咪,那不一樣喲,婚禮上的糖都沾著喜氣,也會把幸福傳染給別人的,還有喲,小姨說她今天還要當眾拋花呢,到時候拋到誰身邊,誰就會是下一任的新娘子了。”
聽了這話,晚秋的心一跳,人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她想是那下一任,萬一真要是被她接到了拋花,那她就是下一任的新娘子了,這一刻,她突然就信起了這些,飛快的從床上跳起來,化妝,換衣服,快得是如此的迫切,甚至想最好到了婚禮現(xiàn)場立碼就有白玲玲拋花的活動,不過又一想那不對呀,程序不對,據(jù)說新娘子拋花都是在婚禮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拋的,她太心急了。
于是,她的速度又慢了下來,可是,那兩個小女孩卻是左催右催,她不積極,她們積極。
開著車,后排座位上坐著詩詩和果果,穿得可漂亮了,她嘟著嘴,“誰給你們買的新衣服?”
“奶奶和外婆一起買的。”
居然還背著她,真討厭。
“她們?nèi)四兀俊?
“早就走了呀,天一亮就集體出發(fā)了,就我們兩個等著你,媽媽,你好懶,真懶,懶蟲。”說著,拿著小手指在臉上刮一刮,“丟丟丟,飛機大炮打不透。”
她一皺眉,“我愿意。”
“哈哈,媽咪,你現(xiàn)在好象年輕了十幾歲。”
嗯,這話她愛聽,人也一下子松快起來,轉(zhuǎn)著方向盤,晚秋瞄了一眼后視鏡里已經(jīng)長大了的卻還是被冠上‘小’字的兩個丫頭,“你們兩個這么大了不會真是要做伴童吧?”
“為什么不要?”
“那是五六歲的小孩子做的事,你們兩個太大了,不適合。”
“真的是這樣嗎?可小姨說不是,還要我們穿著漂漂亮亮的,不然她不依。”
“好吧好吧,她說得對,做伴童就做伴童,不過,一會兒到了要乖乖的,不許撒野一樣到處亂跑。”
“知道了,媽咪,你昨晚上去哪兒了?”
晚秋的心一跳,抿了一下唇,
然后很鎮(zhèn)定的說道:“我一直在家。”
“可我聞到你身上有一股酒味,昨晚半夜我起夜去廁所的時候還看到有人抱著媽咪你進房間呢。”
“真的?”她轉(zhuǎn)著眉頭想了一想,好象真的有這樣的場景,不過那時的她是迷迷糊糊的。
“真的,我真看見了,那人抱著你,我很生氣。”
“為什么生氣呀?”
“那是個男人。”
“喂喂喂,小孩子不許男人女人的。”
“真的是個男人啦。”
她的心又一猛跳,“也許是送我回來的司機吧,你怎么不幫媽媽趕走他呢?”
“奶奶不許,奶奶推著我進房間里睡了,她說她會趕走那個人,后來,我就睡著了。”
什么跟什么呀,她壓根什么都記不清楚了,不過低頭嗅嗅,她身上真的還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若不是才沖了個澡,只怕那味道會更重。
到了,把車停下來,婚禮的現(xiàn)場人可真多,明明時間那么趕,不過看樣子卻是挺隆重的,一手牽著詩詩一手牽著果果,兩個小丫頭漂亮的要命,不住的吸引著眾人的目光向她們娘三個瞟過來。
晚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起來,她今天不是主角是配角,她不喜歡那不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姐,你來了呀。”
“嗯,真漂亮。”晚秋掃向站在面前的白玲玲和白墨宇,他們正在迎接客人,只是有點納悶,“玲玲,你怎么沒穿那天我?guī)湍氵x定的婚紗呀?”
“選了,在試衣間里,先穿這件,一會兒再穿那件,兩件都漂亮,我就都要了。”
晚秋捏捏白玲玲的鼻子,“真貪心。”
“姐姐,時間也快到了,你陪我去試衣間吧,好不好?”
又來了,“不好。”
“姐姐你怎么這么殘忍呢,現(xiàn)在我馬上就要嫁出去了,就不跟你住一起了,你就不難過嗎?”
“有什么難過的,你要是想回來,坐個車一會兒就到家了,天天讓我看著你這張臉,我才受不了呢。”
“姐姐,可我今天大婚,你陪我不好嗎?”
眉頭皺了幾皺,她就是心太軟,她不忍心拂了白玲玲的意,掃了一眼白墨宇,“把你的新娘子借我用用。”
“嗯,我把玲玲交給你了。”
兩個女人到了化妝間的門前,可才進了門里白玲玲就捂著嘴跑出去了,“姐姐,我又要吐了。”
晚秋無語的搖搖頭,若是婚禮現(xiàn)場白玲玲當眾吐了,那可怎么辦?那一定糗大了,正神思間,突然間發(fā)覺了不對,她的人被摁在了轉(zhuǎn)椅上,兩個化妝師不由分說就替她化起了妝,一步步,細致到不行。
“住手,我不是新娘子。”
“我們不管,反正進來這房間的人都要化妝,這是上面的要求。”
晚秋又一次無語了,那要是進來個百八十個的,這兩個化妝師豈不是要心壞了,“我真的不是新娘子,你們快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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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