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把詩詩和果果送去幼兒園,晚秋就去找房子了,大街上冷冷清清的,路還封著,讓她有些惱,可是,她現(xiàn)在真的不想與夏景軒有什么交往,這事真的不關(guān)她的事。
找了一天也沒找到相當?shù)姆孔樱揖嚯x詩詩和果果幼兒園近些的房子真的不好找,這附近都在蓋新商品房,一幢幢的小區(qū)拔地而起,可都還沒有交工,失望的回來,正走著,前面,突然間的橫過幾個女子,那身影灑在地上告訴她她們就在她的面前,讓她不由得下意識的就停下了腳步,抬頭時,才發(fā)現(xiàn)是這條街上的幾個店家老板娘。
“仲晚秋,你做的好事,你說吧,這條路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通?”一個女子指著她吼道。
累,真的很累,身體的,還有心靈的。
輕輕的搖頭,“與我無關(guān),讓我過去。”
“說什么與你無關(guān),就因為你這條路才封了的,你今天若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讓你日夜不得安寧。”
“隨便。”直接越過幾個女人,她不想理會她們,這些事說也說不清楚,越說越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哼,還說隨便,聽說昨天那姓夏的女人都找上她家的門了。”
“真不要臉。”
“天生一副狐媚樣子,天生一小三的料。”
“天生生野孩子的女人,自己不要臉不說,還害這一整條街的人沒生意做。”
……
一聲聲,不絕于耳。
人就是這樣的,做生意的人算計的永遠都是錢財,斷了她們財路的那個人會讓她們恨之入骨。
晚秋只當沒聽見,她能怎么樣?
總不能跟她們吵吧,她一個人也吵不過她們所有人,爭了吼了的結(jié)果只會是讓她們更加的恨她,因為她也無法讓這條路通了。
做夏景軒的女人,她真的不想,更不屑。
“媽咪,你回來了呀。”她一開門,詩詩和果果就撲了上來,拉著她蹲下身子,然后一邊一個的親親她的臉,“媽咪,我們想你了。”
她笑,看到孩子們,什么陰霾都沒有了,有她們在,真好。
可是想起房子的事她就發(fā)愁,再找不到就只能換幼兒園了,不過,幼兒園這個月的學費還沒用完,至少要等到月底才能離開,看來,她還要在這店里住上半個月,她倒是不介意,可是這條街上的人……
想想,就不痛快,她不犯人,人卻總要犯她。
吃過了晚飯正要哄著孩子們睡覺,店門卻被隔壁的阿姨敲的“哐啷哐啷”響,“晚秋,你快出來,出事了。”
拉開店門,晚秋不明就里的看向面前的阿姨,“怎么了?”
“快跟我來。”阿姨扯著她的手就要帶她出去。
“媽咪,我也要去。”
“那我也要去。”
詩詩和果果一起尾隨了過來,直覺里感覺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晚秋,大人的事不要讓孩子們參與了,讓她們回去吧。”
“詩詩,果果,和阿雙阿姨呆
在店里,媽咪一會兒就回來。”聽了阿姨的話,晚秋知道一會兒要看到的一定是不適合讓孩子們見到的場面,想到這個,她的心不由得一跳,真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了,但百分百的會是對她不好的事情。
“不要,我們要跟著媽咪在一起。”
“回去,別鬧了。”晚秋一聲低喝,果果這才噤了聲,卻是看著門一心想要出去的小樣子,“阿雙,帶她進屋里去看動畫片,我一會兒就回來。”那么難聽的話她都聽到都受了,應該沒有什么能打擊到她吧。
隨著阿姨走出去,可當她看到斜對面的那家小吃店的墻壁上寫著的字時,她一下子怔住了。
整整的一面墻,全部都是罵她的大字,那些字足有抱枕那么大,罵的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甚至于連詩詩和果果是野種也一并罵了進去。
“晚秋,你快想辦法擦掉呀。”眼看著她怔住了,隔壁的阿姨嘆息了一聲,雖然這次封了路也影響了她家的生意,可是她與晚秋也做了幾年的鄰居了,晚秋有沒有男人她比誰都清楚。
“啊……”晚秋這才清醒過來,伸手摸過去才明白阿姨為什么著急了,那些字,根本就擦不掉,可不是拿粉筆寫上去的一擦就掉,全部都是拿綠色的油漆寫的,現(xiàn)在即使是拿藥水稀釋了那些字也還是會有痕跡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整面墻重新涂過,可這是別人家的墻。
真狠的手段,讓晚秋不由得緊握了拳,她是招誰惹誰了,居然這樣的整治她。
她不怕她自己,可她,卻不能不顧忌孩子們的感受。
四周,人越聚越多,也不住的有人對晚秋指指點點,眼看著這條街上的人把矛頭都對準了她,晚秋不由得多想了,如果真的是夏景軒,他就不怕這樣搞臭他自己的身份嗎?
人們在罵她的同時,其實同樣的也是在罵夏景軒。
其實,夏景軒應該比她更怕這樣的負面影響,為什么她之前就沒有想到呢?
輕輕的一笑,“阿姨,你再幫我買一小桶油漆過來,我現(xiàn)在就要。”
阿姨以為她要油漆是要連那些字一并的涂去,所以,小跑著就去對面的店里買了,這條街,什么樣的店鋪都有。
不到五分鐘,油漆就遞到了晚秋的手上,“晚秋,給你。”
伸手接過,再拿起早就準備好的一塊布蘸了蘸油漆,晚秋隨即在那墻上的字中間‘添’了一個夏字,隨即放下油漆,然后就向自己的店里走去。
身后,一片嘩然,誰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么的大膽,可她,就是把夏景軒的夏字寫進去了。
管他靳少森是什么人物,她全不管了,擾亂了她的生活,夏景軒與靳家都負有責任。
“晚秋,你……”阿姨跟了上來,對于她的反應已經(jīng)有些嚇呆了的樣子,“這些字你不擦了?”
“不了,阿姨,你幫我把這兩百塊錢拿給那些小吃店,這是我為我寫下的那一個字交下的罰單,其它的字與我無關(guān)。”從口袋里掏了兩百塊就交給阿姨,“今天的事謝謝你告訴了我。”
“唉,晚秋,你可真傻。”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說完便閃進了店里,再也不理會門外的熱鬧了,可是心,卻始終都是“撲騰撲騰”的跳,她這一寫絕對的已經(jīng)把夏景置拋到了風口浪尖上,她就不信夏景軒會坐視不管,只要他出面了,那么那些字也就立刻沒了。
她現(xiàn)在不怕把事情鬧大,反正,已經(jīng)鬧大了,索性就豁出去了。
“媽咪,沒事吧?”
“沒事,睡吧。
“媽咪,今晚上跟我和果果一起睡吧,我們想要跟你一起睡。”
“好。”她輕輕笑,已經(jīng)看出了孩子們一直在緊張,這兩天發(fā)生的一切孩子們多少還是知道些的,洗了澡就躺在孩子們的中間,一手一個的摟在懷里,原本還想在這里多住幾天的,現(xiàn)在看來這里是再也住不下去了,她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們著想。
那一夜,那面涂滿了字的墻的路上一定很熱鬧吧,她卻不管了,天塌下來自有人頂著,她只要照顧好孩子們就好。
清晨,拉開店門的時候心還跳得是那么的快,可當看到那堵已經(jīng)涂上了白色油漆的墻面時,晚秋不由得笑了,這一次,她賭對了,看來,那些造謠生事的人其中更多是為了拉夏景軒下馬。
夏景軒,原來他也有麻煩。
將詩詩和果果送去了幼兒園,晚秋的心有些煩躁,剛與幼兒園的園長商量過了,如果詩詩和果果要退學他們會如數(shù)的退還余款的,這讓她多少有些欣慰,還是要去找房子,現(xiàn)在去哪里找都可以了。
可這么好的幼兒園,她真的舍不得,步出幼兒園的大門,迎面卻被一個身影擋住了陽光,“仲晚秋,你真有膽。”
晚秋直接就要繞過靳若雪,實在是不想與她有什么交集。
“唉,仲晚秋,算是我上輩子欠你的了,你能不能跟我談談,就一會兒就好,我們就去那邊的那家KFC談一會兒。
這是靳若雪第一次的對她低三下四,甚至多了些誠懇的意味,可她真的不想與靳若雪有什么往來,“靳若雪,這四下也沒什么人,你若是有什么話直說就好了,我很忙,馬上就要離開了。”
“好吧,那就恕我直言了,說吧,你想要多少錢,想要什么條件?”
晚秋一臉困惑,“要什么錢?要什么條件?”
靳若雪的臉上立刻又閃出了她一向會有的鄙夷神情,“別告訴我你什么也不知道?”
“靳若雪,是你擋著我要我跟你談的,可不是我要找上你,如果沒什么事我先離開了。”管她是誰家的千金小姐,她現(xiàn)在只做仲晚秋。
“夏景軒他只要你,否則,他要跟我離婚,甚至連局長也不做了,他要從商,仲晚秋,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這么些年還勾著他的心?”
“報歉,我跟他早就撇得一清二楚了,當年那五萬塊也早就還給你們了,他要我?要我什么?我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我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再見。”說完,晚秋轉(zhuǎn)身就走,仿佛靳若雪身上帶著瘟疫一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