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歉,我跟他早就撇得一清二楚了,當(dāng)年那五萬塊也早就還給你們了,他要我?要我什么?我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我與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再見。”說完,晚秋轉(zhuǎn)身就走,就仿佛靳若雪身上帶著瘟疫一樣的,讓她逃之唯恐不及。
手臂,卻在經(jīng)過靳若雪的時候被她倏的一扯,“晚秋,他想要一個孩子,可我,不能生。”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夏景軒要她做他的女人,聽了靳若雪的話她不由得苦笑了,夏景軒與冷慕洵比起來其實也沒什么差了。
夏景軒是把她當(dāng)成了生育的機器,而不愛她的冷慕洵不過是因為她的無欲無求才想把她養(yǎng)到身邊罷了,他們要的都是安靜而乖順的小綿羊,要的不過是屬于男人的快樂。
可她,卻有自己的尊嚴(yán),不過,相對于夏景軒,晚秋倒是有些欣賞冷慕洵的,至少,他不花言巧語,把他心里的話都講出來,也讓她少走了誤區(qū)。
轉(zhuǎn)首,輕輕的一笑,“靳若雪,我不是生育機器,而且,這種要孩子的事可以有很多種辦法的,請你奉勸夏景軒,做人不能太自私。”吃著碗里的還想著鍋里的,這樣的男人真的讓她不屑。
這世上,從來都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但凡自己想要的都要自己去爭取去努力,她給過夏景軒機會的,可是是他自己放棄了,既然選擇了別人,那就真的不該再來招惹她。
可晚秋才走了兩步,又被人給攔住了,她今天盡是遇到不該遇到的人,低著頭,她當(dāng)沒看見,繼續(xù)往前走。
可男人的手卻不客氣的一把抓住她,還沒待她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牽著她的手走回到了靳若雪的面前,“靳若雪,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誰?”
聽到冷慕洵的聲音,靳若雪的臉色驟變,“冷……冷慕……冷先生,你有什么事?”
“嗯,是有點事要告訴你,啊,不是告訴,是警告,我警告你和你丈夫別打晚秋的主意,否則,你知道后果的。”修長的手優(yōu)雅的做了一個手勢,可靳若雪立刻就嚇壞了,那是一個“砍人”的手勢。
“冷先生,不會的,再也不會了。”那一年她差一點就丟了T大的畢業(yè)證,就因為她派人打了仲晚秋,冷慕洵居然有本事把她直接請出T大了,甚至連當(dāng)時在做市委書記的靳少森也無能為力,冷慕洵的后臺是什么,以靳老爺子的話來說,那是中央重要人物的后臺,不是他這些地方上的官老爺能惹得起的,“冷先生,我先走了,改天去家里坐呀。”一邊說一邊慌張的后退,靳若雪覺得自己衰透了,先是作為女人不能生孩子,如今,夏景軒就因為這事要跟她離婚,甚至不惜丟掉現(xiàn)在的官位。
這些,全都是因為仲晚秋,都幾年了,他居然還念念不忘仲晚秋,那女人就一狐媚的騷狐貍,勾著夏景軒不說,還勾著冷慕洵這個大人物,不過,她是絕對不敢惹上冷慕洵的,氣
喘吁吁的走出老遠(yuǎn),這才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正被冷慕洵拖上車的仲晚秋,她的牙恨得直癢癢,就等哪一天冷慕洵甩了仲晚秋不理會仲晚秋了,到時,她是不會讓仲晚秋好看的。
晚秋還在掙扎,奈何冷慕洵霸道的根本不給她掙扎的余地,直接就把她按在了車?yán)铮劭粗_課那天的那一幕又要上演了,晚秋真的不甘心,就在冷慕洵推著她坐進(jìn)車?yán)锏臅r候,她的小腿下意識的一抬一頂,“嘭”,冷慕洵的臉色立刻就黑了一大片,“仲晚秋,你想謀殺嗎?”
晚秋身形一閃,直接就閃出了車子,再閃離著冷慕洵遠(yuǎn)遠(yuǎn)的,“我說過了,我不做你的女人。”
冷慕洵眉頭微皺,剛剛女人的那一下讓他真的很痛,卻是強忍著,說什么也不能在仲晚秋的面前落了劣勢,冷慕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許越是馴不服的女人越想要馴服吧,又或者,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想到自己當(dāng)初與她假結(jié)婚,可是,想到到現(xiàn)在為止他連她的身子都沒有碰過他不由得有些懊惱,仲晚秋是唯一一個拒絕了他的女人,“仲晚秋,一起喝杯咖啡總可以了吧。”其實,他可以用非常手段把她帶回到自己的身邊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間的只想要讓她心甘情愿的跟著他。
她搖頭,“不了,我還有事,改天吧。”說完,她撒腿就跑,這一次是沿著小路跑的,那小路的兩邊都是花草和樹木,冷慕洵的車子是說什么也不能開進(jìn)這里的,繞了一大圈,粗喘著遠(yuǎn)離了冷慕洵的時候,那種感覺就象是置身在夢里一樣,此刻,她突然間覺得冷慕洵的出現(xiàn)有些怪異,若說他是來送小宇的,可是車?yán)镘囃舛紱]有小宇,不想了,她真的不想再為了他而傷腦筋了。
一整天都是失魂落魄,明明告訴自己要把冷慕洵忘記的,可是腦子里總是不時的閃過他那張微皺著眉頭的俊顏,那男人,就象是磁鐵一樣的有著吸引女人的磁性,天,她真的不能再想他了。
“仲小姐,你看這一套怎么樣?若是不行,我手頭上可就真的再沒有這么便宜又寬敞的房源了。”
晚秋回過神來,掃了一遍這套房子,小三房,還有一個雜物間可以暫時的堆放她那些沒有賣掉的孕婦裝和童裝,而且,這套房子的出租價錢也的確便宜,她走了一天了,沒有誰比她更知道這些房子出租的價格了,“行,這套我定了,先租一個月。”
“仲小姐,現(xiàn)在的租房最少都要一次性租三個月的,這是房主的要求。”
“好吧,那就三個月。”其實,租多久沒關(guān)系,主要是她還不知道自己會在哪里工作,如果臨時找的工作距離這里遠(yuǎn)了那她不是天天要坐很久的車了,可是想到有這么便宜又寬敞的房子,她也就點了點頭同意了。
晚秋搬家了,與阿雙一起整理好了所有的東西,然后悄無聲息的請了搬家公司,她只想快點離開這條街,雖然昨天
那面墻上的大字沒了,可是背地里對她指指點點的人猶在。
人多,十幾個身強力壯的搬運工才十幾分鐘就將她整理好的東西搬上了車,仔細(xì)的檢查了一遍店面,該拿走的都拿走了,直接將鑰匙交給房東,晚秋便抱著孩子坐上了搬家公司的卡車。
夜很深,搬家公司的車是推開了那封路的樁桶開進(jìn)來的,反正這么晚的夜了這個時候也沒人管了。
可是晚秋真的沒想到出去的時候卻沒有來時那么容易了。
這樣子的搬家,只要經(jīng)過的人沒有看不到的。
路口,原本的路樁和樁桶不知何時又?jǐn)[好了在那里,而那路樁的后面,不知何時已經(jīng)黑壓壓的站了一群人,司機嚇傻了,這樣子他可不敢開過去,“仲小姐,怎么辦?”晚秋請他的時候就說是要深夜搬家了,就是怕惹麻煩,不想她不惹麻煩,麻煩卻找上她了。
“仲晚秋,你惹得禍你就想這樣走人嗎?你走了,我們大家怎么辦?生意怎么做?”好好的一條街,如今就給這封路給毀了。
人群開始叫囂了,仿佛,她就是那個罪魁禍?zhǔn)滓粯樱伤瑓s是多么的無辜。
“媽咪,我怕。”詩詩緊摟著晚秋的脖子,外面的那些人就象是瘋了一樣的擋在那里,孩子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畢竟是才五歲的小孩子,是真的有些怕了。
原想著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可現(xiàn)在晚秋知道了,她連躲的權(quán)力也沒有。
晚秋真的氣了,拿出了手機也不管夏景軒是不是在睡覺就撥通了夏景軒的手機號碼,上次她留在了手機里。
卻不想,才一撥過去夏景軒就接了起來,“晚秋,是你嗎?”
那么輕柔的聲音,還微微的帶著些薄醉,似乎,他還沒有睡。
“夏景軒,路什么時候解封?”
“已經(jīng)解了。”輕輕的一語,卻仿佛來自天外一樣,讓晚秋立刻愣住了。
“你說什么?”
“路早就解封了,今天一早就通知可以自由通行了。”聽她問得急,夏景軒耐心的又說了一遍。
“你胡說,現(xiàn)在路還是封著的,我在搬家,可是這里的人不讓我離開,就攔在路上堵著我請的搬家公司的車,夏景軒,你害我不淺。”咬著牙,她恨不得殺了他。
“真的不是我,晚秋,你相信我,你等等我,我馬上過去。”說完,夏景軒的手機就掛斷了。
馬上過來是多久?
晚秋木然的坐在卡車?yán)铮娴氖穷^大了。
“媽咪,怎么辦?”眼看著外面的人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果果搖了搖晚秋的手,小人困了,太晚了,都已經(jīng)快天亮了。
晚秋不敢下車,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呀,也許,夏景軒說得是對的,可是,為什么夏景軒說解了封路,可這條路卻還在繼續(xù)封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