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遠(yuǎn)連連點頭。
這里喬飛宇帶著妻子立刻回家和父親見面,而后把那邊的案情說了一下。老爺子看著凌梓玟好一會才問著:“你確定要這樣做?我不希望你為了盈盈冒險。你記著盈盈是我外甥女,可你是我孫子的母親,我不希望人家說我為了自己兒子犧牲自己媳婦。”
“爸,我也不只為盈盈,我除了是小軒的母親,也是小于的母親,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和那些不名譽(yù)的事情沾邊。我希望能給孩子一個明凈的天空,讓孩子活的問心無愧。”凌梓玟堅定地說著。
“好,爸會記著你這話,你小心了。至于家里,兩個孩子我會一視同仁,我絕不會讓任何一個孩子出意外。”老爺子也嚴(yán)肅地保證著。
“那我就放心了,只要沒有孩子的牽扯,我就不會亂了分寸,只要不慌亂,我就有勝的機(jī)會。”凌梓玟堅定地說著。
老爺子點著頭。
喬飛宇帶著凌梓玟去見岳父。
凌梓玟的父親看到女兒女婿突然回去,很是意外。凌梓玟只是說自己陪著喬飛宇回來看看他們。父女兩個在一起閑聊,凌梓玟笑著說:“爸,之前你可是說小軒你養(yǎng)了六年,這小二也該那樣的。”
“我上回不是給你說了?是你不樂意的。”父親頓時郁悶地說著:“我這里沒孩子鬧騰還真不習(xí)慣。你啥時候讓你的小寶貝給我?guī)В俊?
“等過段時間,到明年。目前還不行,你也知道有些人一直盯著咱們家的,我怕那些人對付不了大人就盯著孩子。等過一個階段,事情有了眉目,那時候再讓孩子跟著你也安全了。”凌梓玟笑著安撫父親,又說著:“不如你讓我哥早些娶妻,讓他給你生孫子。”
“別提了,那混小子如今只知道做生意,說他正摸到一點門道,根本不想那么早結(jié)婚,害我想抱孫子都沒法子。”凌梓玟的父親一邊抱怨著,可臉上卻有著滿意:“說來還多虧飛宇帶著,他才長進(jìn)不少。對了,你們啥時候來這邊辦喜酒?你的姐妹們都很生氣你只開空頭支票卻不兌現(xiàn)。這會來是不是商量這事的?”
“最起碼也要等那些壞人抓了才行啊。在這之前,誰安心啊。畢竟辦喜事也要費心,如果那些人趁機(jī)而動,那咱們豈不是自己沒事找事?你讓她們也學(xué)乖一點。別給你捅婁子就行了。”凌梓玟勸著父親。
“知道了。算了,你們有什么事情趕快去辦吧。”父親揮手趕人。“對了,你給我小孫子的照片,讓我瞧瞧也行啊。”
“我手機(jī)里的給你看看,別的就算了。主要是我怕有人從你得了照片去綁架孩子。”凌梓玟又說著。
父親頓時沒了興致:“那些混蛋不抓著你就一輩子不讓我瞧外孫是不是?”
“不是啊,過年時我和飛宇會帶著孩子回來看你們的。再不然你和我媽也可以去看孩子,這可是比照片更好。不過最近就別去了。”凌梓玟笑著。
“干嘛?為什么最近不能去?”話說凌梓玟的父親最火凌梓玟不許自己做事情。
“主要是怕有壞人假扮你和媽去綁架孩子。我們也是為這事來關(guān)照你們的。”
“有這么麻煩?”
“之前家里不就有這類事情出現(xiàn)的?虧的你和哥都有防備才沒出大事。現(xiàn)在我們家里也要防著。”凌梓玟提醒著。
一時間父親也不再多說。
凌梓玟這才跟著喬飛宇去了他姐夫家里,然后去看了施浩南。
凌梓玟看著身上插著管子毫無生機(jī)的男人。
主管施浩南的是當(dāng)年救過凌梓玟的醫(yī)生。
“施浩南,我是凌梓玟,我來看你了。”凌梓玟坐在施浩南的床邊,抓著他的手說著。
“真沒想到你我會是在這種情況下握手。”凌梓玟忽然覺得心中想起一個聲音,是施浩南取笑的聲音。
“你在這里,是不是?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不可能這樣躺著的。為什么你不醒來呢?”凌梓玟有些酸楚地問著。
恍惚中她看到施浩南坐在某一處看著她微笑著,神情有些懶洋洋地:“有了那身體我做事很不方便,反而這樣更方便。”
“可是你想過你父母嗎?尤其你母親,她最大的希望是你能結(jié)婚生子。”凌梓玟落淚道。
“你給我找了一個女人,可惜那女人卻一心要我死。”施浩南嘲笑著:“難道你希望我站起來繼續(xù)去要那女人?”
“你不會是認(rèn)輸吧?”凌梓玟問著。
施浩南這會沉默著。
“你活著,只要馴服一個人,那你就是造福于人。”凌梓玟說著。
“我厭煩你的說教。”施浩南站起來轉(zhuǎn)身要離開。
“好吧,我錯了,你別走。”凌梓玟有些著急地說著。
“走了,我去做事情了。你繼續(xù)守著我,等著我回來。說實話,我喜歡你這樣守著我。”施浩南淡淡說著。
“施浩南,我喜歡你站起來和我并肩作戰(zhàn),而不是讓我在這里守著一個軀殼。就如你不喜歡軀殼,我也不喜歡守著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如果連你都不要這個軀殼,那我還守著干什么?而你如果是靈魂,那咱們陰陽相隔,更沒什么共同語言。”凌梓玟著急地說著。
“你這女人,非要逼著我生氣嗎?你知不知道我這樣根本做不了什么。”施浩南生氣地喝著。
“是你在浪費時間,你早些醒來,那你就能早些回復(fù),那樣你就能做你想做的事情!是你愚蠢,以為用那個就可以為所欲為!可事實呢?你只是一抹游魂,你可以對付你的同類。可對于非同類你什么也不是!你不會是想去對付修瀾死了的老媽吧?再不然你是想代你父親娶那女人,否則你做那種樣子干嘛?我給你說,你那德行什么也做不了!我說過人的世界只能用人的法子!”
“你這女人真讓人厭惡,上一次你說我喜歡男人,而這一次你居然用那種惡心的話說我。”施浩南忍不住生氣地沖到凌梓玟面前跳腳著。
“是你不接受現(xiàn)實怎么怪我。”凌梓玟反駁著。
“那你說我能怎么半?我不樂意娶那鬼女人。”施浩南惱怒道。
“可以,其實你還能做別的事情。”凌梓玟說道。
“別的事情?我還不知道我除了幫你處理那個垃圾女人外,我還能做什么。”施浩南笑著,可笑容中卻有著落寞。
“我想你可以救修瀾。”凌梓玟落淚道。
“你這女人就是這樣可惡,對著我時還為別的男人傷心落淚。”施浩南生氣地說著。
“你現(xiàn)在這種德行,無知無覺地,我就算為你落淚你也感覺不到,我那樣還不是白費感情?我才不做那種蠢事。等你醒來了在看我的感情吧。”凌梓玟勉強(qiáng)笑著。
“比哭更難看。算了,不和你計較了,說說看,為什么是我可以救宴修瀾而不是你。”施浩南有些不耐煩地問著。
“修瀾的母親或許做錯很多事情,可她始終是母親,我想她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出意外。可是她卻用那種手段分開我和修瀾,也讓修瀾看不到任何希望。我想修瀾早就想著要死了,只是一直沒有理由而已。”
“他得知我也不想活著,所以才要我懷了孩子,好讓我有活下去的信念。可是他因為這樣卻覺得心事已了,這才要放棄一切。”
“不過他后來遇到了你,知道你是他養(yǎng)父的孩子,而你也沒有要活著的想法,所以他才又想著要怎么讓你活著,這是他唯一能回報你父親對他的養(yǎng)育之恩。至少他覺得那一切都是他母親所為,是他母親害了你們母子和你養(yǎng)父分離,害你自幼受盡苦難,他對你有著很深的愧疚。他覺得唯有自己一死才能擺脫那一切痛苦。”
“他對你的心情就如我對他的心情。當(dāng)年他能找個理由讓我活著,所以我覺得你一樣可以用類似的理由要求他活著。至少他要代他母親償還你母親受的苦,同樣他也要帶你父親償還你的父愛,就算他這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他都無法償還那一切。這也是你能要求他的。”
“再有修瀾的父親,其實你也可以那樣要求,畢竟是你的父親撫養(yǎng)了他的兒子,他欠了自己的兒子,更欠了你的。別人沒法子找那人討債,可你卻能夠。你可以要求修瀾的父親舍己保子,就像修瀾想要那樣做一樣。”
“你以為我是神仙?我說什么就什么?”施浩南不屑一顧地問著。
“你之前不是說你活著沒什么可作的?如今你有兩件事情可做,一件是娶一個垃圾女人,將那個垃圾女人改造成一個好女人。另一件事情是消滅邪惡用。你父母的正氣去打擊那個邪氣。也只有這樣你才能真正控制你從前學(xué)的那一切東西。”
“我想修瀾母親真有知,也一定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活著。所以你要是能讓修瀾有活下去的信念,那她也許會感激你父母,最終會幫著你去完全你想要做的事情。”凌梓玟一邊落淚一邊說著。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我討厭你這種淚包的樣子。”施浩南有些厭煩地說著。
“你不是說希望我為你落淚的?”凌梓玟只覺得自己無法抑制那悲傷的情緒。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你這是和病人說話的態(tài)度嗎?”施浩南虛弱地問著。“我好好地你哭什么?這不是給我添晦氣?”
“玟玟,玟玟,你怎么了?”喬飛宇在一邊喊著凌梓玟。之前凌梓玟說留下來和施浩南說說話,他則去問著醫(yī)生情況,沒想到進(jìn)來時看到凌梓玟趴在施浩南身邊不斷的落淚著。
凌梓玟一時間還有些茫然地看著喬飛宇,想著自己難道剛才做了一場夢?
“你讓我看看呢?”一邊的醫(yī)生說著。
凌梓玟站到一邊。卻被施浩南一把抓著了手。
“他有反應(yīng)了。”醫(yī)生檢查完后激動地說著。
“醫(yī)生,你來看這邊。”守在電腦邊的另一個醫(yī)生喊著。
醫(yī)生看后確定病人有了生機(jī)和意識。
“啊?醒了?”凌梓玟意外地問著。
“你這女人,是你一直和我啰嗦,逼著我醒來,我醒了,你居然這種態(tài)度,早知道我繼續(xù)睡覺了。”施浩南虛弱地咕噥著。
喬飛宇也是十分意外,同樣他也很高興施浩南能醒來。
“你必須等我好一點時才能去。”施浩南命令著:“不然我死給你看。”
“如果你答應(yīng)將來幫我教訓(xùn)你那個未婚妻,我可以考慮你的建議。”凌梓玟立刻談著條件。
“哼,那女人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冒充我的。我沒興致做別人的現(xiàn)成父親。”施浩南惱怒地說著。
“是誰的?”凌梓玟頓時很意外。
“她說是宴修瀾的,是我在牢里,她耐不住寂寞去找宴修瀾的。”施浩南生氣道。
“不是,修瀾說過他……”凌梓玟立刻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