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雜地,那就是危及你的事業(yè)家產了!”梁建嚴肅地分析著:“畢竟你的妻子跟著你二十多年,而那個三才跟著你幾年呢?你想想當年你談戀愛時,是不是也給感情沖昏了腦袋?”
“那你現在呢?你能確定你沒有給感情沖昏頭腦?當年你妻子有沒有瞞著你她有一個傾囊?guī)椭哪腥耍磕闫拮佑袥]有三這種要好的姐妹?那是在什么情形下才有的?”
秦鈞儒沉默不語。他知道妻子善待她的一個親戚,后來那小子就幫著妻子做了那件事情。別的也沒什么了。
“當年我姐夫的那個朋友在第一次凌震霆攻入,并且及時撤退后,我姐夫就勸他放下過往重新再來。我姐夫甚至愿意幫他度過難關。”
“可那人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不聽任何人的勸阻,做出錯誤判斷,最后導致血本無歸。甚至他還是殺進別人的大本營,我們外面的人想救都不能。”喬飛宇又惋惜道。
“后來我姐夫就一直勸著他,甚至告訴他愿意幫他重新站起來,因為他有那個能力東山再起。可惜他那個妻子因為當時因為怨恨,竟然日日惡毒痛罵,最終導致那男人一蹶不振,在痛苦中含恨自殺。”
秦鈞儒沉默著,其實他也知道那人的事情,那是振動整個商界的事情,他當時也無比惋惜。頗有物傷其類的感覺。他沒想到自己正在不知不覺中步其后塵。
“這些雖然是過往之事,可和你如今的狀況還是有些類似。其實當日那個男人能慷慨些,給妻子一半家產,給自己兒子一半家產,剩下的自己拿那些錢去和小三鬼混。”
“就算他輸光了他還能回頭。可惜他舍不得,導致最后一敗涂地,也難怪他妻子怨恨,是他聰明一世,糊涂一時,自以為是這才輸得很慘。”梁健嚴肅道。
“玟玟給你女兒出這主意,也是在給你保存實力。避免像那樣的悲劇再發(fā)生。畢竟你的財產是你和你妻子共同創(chuàng)造,你給你妻子一半,你也不會在心理上虧欠你妻子。”
“反而能徹底放下她,全心全意和你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你把你答應給你女兒一部分的錢給女兒。那她自己也能安排自己未來的人生。”
“不至于捉衿見肘,不致于自己的父母婚姻失敗了,還要淪落成為了一日三餐擔憂的人,未來她也不會因為怨恨惱怒你而對你后面的孩子不利。”
“再者你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從前你用二十年的時間累極了今天的財富,我相信只要給你十年的時間,你就能再一次站到今天的位置上,甚至可能比今天站得更高。”
“如果你那個三是真心愛你,就會跟著你一起白手起家,那你就會覺得你的決定是對的。就算那三是虛情假意,就算她真是老千,但是你的真正實力也沒有損失太多。”
“你最后那一部分就算給她卷走,也是她用青春換錢,你也不會在心理上覺得有多愧疚,覺得你負了她。你就當是出錢買教訓,可你不會傷及根本。”喬飛宇認真道。
“你顧著你妻子,她對你有二十年的感情在,一時半刻消解也不可能,那時候你就算想回頭找你妻子和好也不是難事。”
“就算你不想回頭,你還可以依靠女兒。畢竟你給了你女兒一條活路,父女天性,你女兒絕不會對你這個父親置之不理。”
喬飛宇的話讓秦鈞儒低著頭。喬飛宇的話讓他有了更為真實的感覺。
“爸,你不是相信你那段愛情嗎?何不把這一切當做是考驗你那段愛情的試金石。那個女人真要愛你,應該愛你的人,愛你的智慧。愛你的內在。”
“如果她確實通過這段艱苦時間的考驗,那我祝福你,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父親,我希望你能真正地開心。你和她生的孩子和我有著血緣關系,我也不至于為了一己之私而排斥。”
“畢竟我已經長大了,將來要嫁人自己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就算她無法通過考驗,我和媽都會歡迎你回來。”秦襄筠看著父親道。
秦鈞儒聽著這些分析,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辦好。事實上他不得不承認凌梓玟的這個建議更保險。他們說的更實際,也更安全。甚至也是切實可行的。當年他也是這般一點一點走過來的。
“我們把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回去好好考慮考慮。我們也該走了。”梁健看看時間笑著道。這會的秦鈞儒看著更實在。
“謝謝,我會回去好好考慮這事。”秦鈞儒點頭。
秦襄筠跟著喬飛宇要離開。
“襄筠,你不跟爸回家嗎?”秦鈞儒看著女兒。他希望彌補和女兒之間的那段空缺。
“我不希望你左右為難。何況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獨自考慮一下,這樣更容易讓你在清醒狀態(tài)下做決定。”
“等到你決定了,而后我們放下這一切,那時候咱們再回歸到單純的父女關系上。其實今天的事情不僅僅你需要反思,我也需要反思。”
“我在你和媽之間我做錯了哪些事情。我希望我在以后遇到自己的感情,將來嫁人時,在婚姻中能避免這些錯誤。”秦襄筠看著父親誠懇道。
秦鈞儒看著女兒,好一會點著頭:“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勉強你了。在外面要自己保護好自己。”
“是,爸。”秦襄筠不由得眼淚溜了下來:“不管你和我媽之間最終會怎樣,那只是你和我媽之間的事情。在我看來,你和我媽是我心中天平的兩端。”
“沒有你們中的哪一個,我都會失衡。所以我和爸的關系就是單純的父女,我和媽也是單純的母女。我或許可以聽一下你們的煩惱,但是我不會再糊涂地跟著你們去做傷害另一方的舉動。”
“因為你和我媽之間的對錯,我這個做女兒的根本無法評判。從前我不懂這些道理才會做了那么多錯事,我希望自己以后不再那么糊涂。”秦襄筠看著父親道。
秦鈞儒聽女兒這番話,心中一陣激動。
“我很抱歉之前對她做了那些事情。不過從感情上而言,我還是沒法子接受她做我的什么人。我不需要她把我當做女兒看,那樣會讓我覺得屈辱。”
“會讓我覺得憤憤不平,為我媽,為我自己。我只是希望在她還沒給你生孩子前,我見你時,她能避開,這也算是給你我一個私密的空間,讓這個空間中只有你我父女的交流。”
“等到你的孩子出生了,我們因為有了那個孩子有一定聯(lián)系,那時候我會看在那個孩子份上尊稱她為阿姨。在這之前請你讓她尊重我的意見。因為尊重我就是尊重你。”
“畢竟我不是孩子,也不可能天天粘著你。她難得一天避開給咱們留下一段空余時間,這才是一個真正懂得愛而又有分寸的女人。”
“我希望下一次咱們見面時,不會再有她找了人來暗中監(jiān)視咱們的事情發(fā)生!我想她真愛你就該接受你孩子的希望。否則那一切都不過是一個謊言而已。”
“好,爸爸能答應你這一點。”秦鈞儒點著頭,知道女兒說的合情合理:“爸會記著你是我女兒,不管我和那個女人是否在一起;不管我今后是不是還會有別的孩子,你始終都是我女兒。”
“不過你也記著,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不許想著害人。之前的事情也就算了,可你以后再這么做,那我真的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秦鈞儒嚴厲地對女兒道。
“我不希望我秦鈞儒有一個只會害人的女兒。我更不希望在有警察或者什么人來到我面前,訓斥我只會把女兒教育成一個罪犯。”
他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女兒,同時也惱恨女兒幫著她母親。可如今女兒這么一說,他頓時放下了那一層擔憂。他以為自己再也贏不回女兒的心了,沒想到原來是自己想錯了,女兒始終和自己血脈相連。只要自己不把女兒推到門外就好。
秦襄筠點著頭:“爸,我會記著這話的。”
秦鈞儒又對著喬飛宇道:“喬先生,麻煩你照顧我女兒了。”
“我會確保她的安全。對我來說,她的安全和我外甥女的安全一樣重要。”喬飛宇認真道。
“你叫凌梓玟,對吧?”秦鈞儒看著凌梓玟。
“是,秦伯伯。”凌梓玟乖巧地回答。
“你是不是有一個失敗爸爸?”秦鈞儒冷冷地問著,話說被人扣了失敗爸爸的帽子還真不爽。
“對啊,我爸很失敗的,他自己也說過。其實我爸有很多帽子,失敗爸爸只是其中一個帽子,好在后來我找了我干爸。我干爸可是比我那個失敗爸爸優(yōu)秀多了。”
“我爸為這事氣得要死。我還真喜歡看著他跳腳的樣子了。我要是有一個像你這樣的爸爸,最起碼不會變成小鱷魚。正因為沒有,所以我就嫉妒襄筠。”
“事實上我也是覺得襄筠有些事情上處理的不妥,這才傷了你的心。好在如今襄筠自己能看清那些問題,而你這個爸爸反而用父愛去包容她,才是對襄筠最大的幫助。”
秦鈞儒瞪著凌梓玟,聽凌梓玟這樣氣自己老子,他只能慶幸這丫頭不是自己女兒,否則自己也會氣得跳腳的。
最后板著臉嚴厲教訓著凌梓玟:“你咬起人來就和鱷魚一樣兇殘,甚至還是死命地把人往死里說。我希望你以后能收斂一點你的伶牙俐齒,否則你真的會很麻煩。”
“秦伯伯和喬飛宇一樣是事業(yè)有成的大人物,你們自信滿滿,就差沒輕飄飄地飛起來。可太輕了容易失重,也容易忽略潛在危險,所以人太輕的時候需要被人狠狠踹幾腳。”
“只有回到現實中腳踏實地才能看清一切做出正確決斷。你受得起這些打擊。所以我才說那些話。如果是一個受不起的人,我絕不會說這些。”凌梓玟立刻乖巧道。順便拍一下馬屁。
秦鈞儒忽然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被眼前的女孩戲弄了。這會這丫頭居然拍自己馬屁,說自己是大人物,好爸爸了。自己這個大人物怎么能和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鈞儒,現在知道這丫頭的可惡了吧。她可是看人打擊的。受不起打擊的,她還不屑一顧呢。”梁健笑了起來:“其實咱們都有缺點,都會有忍不住輕飄飄的時候,有時候還確實需要人踹兩腳,這才會回到現實。”
喬飛宇笑著道:“你那會自信心過度膨脹,她才會狠狠咬你幾口,等你心平氣和了,她就乖巧了。害你連生氣的機會都沒有。我就是給她這么狠狠咬了好幾口。”
“又一連踹了好多腳,在泥塘里滾了幾滾后才非要抓著她的,不然我被她這么修理了,然后被她甩一邊,我不服氣啊。”嘴上這么說,目光中的深情卻是掩飾不住。
“不許你覬覦我女兒。”他只能拉著某一點喝著。
“好吧,我讓她覬覦好了。”凌梓玟立刻保證著。
“秦先生,你放心,我會管好玟玟,不讓她對任何女人有任何非分之想。”喬飛宇立刻保證著:“因為除了你女兒外,我家里還有我外甥女和另一個女孩呢。我可不能讓她這么荼毒人,要是她帶著我外甥女變得不辨男女,我姐夫可饒不了我。”
“真想見識一下他父親是怎樣的人。居然養(yǎng)了這樣一個刁鉆古怪的女兒。”秦鈞儒淡淡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