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張國安還顧及她的顏面,沒把女人往家里帶。
方華嘆了口氣,將張國安的的臟衣服扔進洗衣機里,倒入洗衣液。又從衣柜找了一套干凈的男裝,甚至連領帶都為他搭配好,視線落在衣柜下面的醫藥箱里,又取了外敷的抹藥一并放在床上。
視線又盯著關閉的浴室門看了幾秒,咬牙苦澀的離開。
開上車子的那一剎,方華的眼眶了。
有時候,她還真羨慕高玲,過得那么肆意,任性而為。
老肖寵她的時候,她肆意享受;老肖背叛她的時候,她棄之如敝履。
那一次看到老肖跪在高玲面前祈求她原諒,高玲連看都不看一眼。
而方華連鬧卻不能!
張國安外面有女人并不是一天兩天了,女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年輕的時候方華都隱忍下來了,還不顧顏面的去為他料理了幾個女人。
現在年紀大了,孩子也大了,她有什么忍不下來的。
而且兒子走的也是仕途之路,破敗的家庭對兒子影響也不好。
對她,對張國安也沒半點好處。
方華嘆息,視線落在頂著寒風蹣跚而行的人,凄涼的想:身體上的寒冷和心靈上冷,到底哪一種冷更傷人;頂著嚴寒心里卻溫暖如春;而她的身在暖融融的車子里,心里卻是透骨的冰涼。
……
沈佳儀驅車來到董家別墅,正好看到肖堯在寒風中有點蕭瑟的背影。
她想到張國安的話,肖堯跟高玲離婚了。
沈佳儀笑,這確實符合高玲那個女人的性格,眼里揉不得沙子,生命力不允許有瑕疵。
喬年初的頭號擁護者,因為她嫁給董大年,再也沒有踏進董家半步的女人。
見肖堯快要走到家門,沈佳儀摁了摁喇叭,肖堯回頭,見是沈佳儀,問,“你怎么過來了。”語氣李透著疲憊無奈。
沈佳儀招呼他上車,才回,“過來看看你怎么樣,上一次被高玲這么撞見?!?
肖堯拿出一支煙點燃,才有一些懊惱的道,“我跟高玲離婚了?!?
沈佳儀默然,沒有說話,沉默了許久,才道,“對不起。”
肖堯一根煙抽完。
“不必道歉,這個事情所有的錯都在我。是我自己心里先著了魔,才會犯錯。高玲不原諒我,離開我,都是我自作自受?!?
沈佳儀心里嘆息,如果是張國安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先想著怎么弄死她;而肖堯這個溫吞的男人卻不會。跟張國安不同,跟肖堯在一起,她并非沒有動感情。
“今后打算怎么辦?”
“醫院正好有援非的項目,兩年,我已經遞交了申請?!备吡岵]有將他的事情鬧到單位,醫院很多人也并不知道他離婚的消息。但是高玲離開之后,肖堯覺得這個空蕩蕩的房子便沒有了一絲人氣。
以前肖然在國外,家里也就只有他和高玲兩個人,只要高玲給他留著一盞燈一餐飯,他就覺得溫暖,幸福。可是,這樣的溫暖和幸福全部被他自己給葬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