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琛目光又在一諾的房間脧了一圈,沉了沉。
憑著一諾的性格,即使讓那個女人活著,也會讓他生不如死。
把那個女人送進精神病醫院是最好的辦法,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裝病,只要進去了,那肯定有辦法讓她出不來。這也是尉遲琛當初的打算。如果那個女人真的裝病得逞,他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好過。
可惜,當天一諾這么做的時候,他找一諾談了那些話。
他當時聽了,也照做了。
并沒有修改那個女人的精神鑒定報告。
卻想了另外的辦法,殊途同歸。
結果,沈香凝沒有死,無期徒刑。
余生都會在那高墻之內度過,那樣的一個虛榮看慣繁華的女人,無疑是最難熬的。
可能在前兩年的時候,她還會慶幸的在鬼門關撿回了一條狗命,可是,三年、四年、五年……十年之后呢?
她是否還會露出那勝利的笑容?
但尉遲琛蹙了蹙眉毛,直覺讓他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如果緊緊是如此,為什么還要冒著驚動MSS的風險,直播那次審判。
那視頻像是刻意的導的一樣,尤其是最后沈香凝那定格的笑容,仿佛在告訴世人,這樣狠毒的女人不論經歷什么都是咎由自取。
這審判像是一場屠戮的前奏,一個歌劇的序曲。
那么,一諾接下來要做什么?
……
庭審過后,董曉雅并沒有再倒下。
在幾個孩子開學之前,帶著他們去了墓地,在箏兒墓前哭了很久。
之后,陰霾仿佛就此接過,整個人從悲痛中走出一樣,只是變得更加熱衷于慈善,董曉雅成立風箏基金,專注于尋找失蹤兒童和失蹤兒童家庭撫恤上。
網絡上要求死刑的呼聲高昂了一陣,便隨著時間的流逝,目光開始轉向了其他的頭條上。
MSS調查了很久,也沒有找出黑入電視臺的黑客,之后又調查了尉遲琛幾次,是在查不出什么,此事兒便不了了之。
秋去冬來,今年又是一個寒冬,臨近年末卻沒有下一場雪。
干燥、寒冷,西風烈烈,吹在人身上跟刀子一樣。
董曉雅正在清點著今年捐到山區的衣服,等待工人們打包好裝箱
寒風冽冽,她雖然穿了羽絨服,但風還是兜著脖子鉆進來,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董總,您進去吧,我來看著就好。”助理溫馨見董曉雅要感冒的樣子,擔心的沖董曉雅道。
董曉雅搖了搖頭,“沒關系,另外一起捐贈的文具和書包都清點好了嗎?”
溫馨打開文件夾再次確認了一遍,才道,“都已經裝箱郵寄。”
“董總,今天晚上有一個設計師協會的晚會,您要參加嗎?”
董曉雅想了片刻,今天是孩子們其中考試,“我不參加,讓小天去吧。”
“好。”溫馨很快的溝通好。
“曉雅,你在這里啊,找了你半天了。”
董曉雅循聲望過去,見喬安妮行色匆匆的趕過來,臉上都冒出了汗,董曉雅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