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琛視線再次落在那幅長長的畫卷上。
董大年病的突然,死得蹊蹺。
以及這匆匆的喪事,都讓他感覺很蹊蹺。
“這一切都沒有人懷疑嗎?”
“董氏集團本身體量也不大,加上這幾年境況不太好,外人會認為董大年有壓力血壓升高心臟病突發也都正常。董大年跟沈佳儀伉儷情深,尤其是二女兒嫁給張東岑之后,不離不棄,沈佳儀這對母女也博得了很好名聲。更沒有人懷疑她們。”
“那會不會是……”
話剛說道一半,就聽到秘書的應急電話撥進來。
“什么事兒?”
“有位董大年的私人律師求見。”
尉遲琛與喬震宇對望一眼,眸子里都充滿了好奇。
不清楚這位律師不請自來的目的。
“請他進來。”
須臾,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走進辦公室。
見到尉遲琛和喬震宇,首先恭敬的打招呼,“尉遲總裁好,喬副總好,很榮幸見到兩位。”
尉遲琛只是禮貌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喬震宇卻是很禮貌的伸出手與他握手。
“請問您是?”
只見中年人從名片夾中拿出兩張名片,恭敬的遞給尉遲琛和喬震宇。
抬頭的空擋,視線正好落在那副畫上,跟隨董大年多年,他當然認識畫里面的人是誰。
喬震宇低頭一看名片,“原來是秦律師,幸會幸會。”
客套一番,秦律師率先說明來意,“尉遲先生,此次前來是想找您太太,董曉雅董小姐。”
董曉雅住院,消息全面封鎖,外界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去向。
尉遲琛還是沒有任何言語。
喬震宇只得問道,“曉雅現在不方便,您有事情可以先跟我和琛說。”
桃花眸子直直的看著秦律師。
喬震宇知道,這個秦律師直接找琛,就不是非要找曉雅不可。
秦律師一默,稍微思索一下,回道,“董總,在去世之前曾經找秦某商議改遺囑的事情。”
喬震宇知道這個秦律師故意欲言又止,話只說一半,讓他們順著他的意思去猜測,他卻直接一陣見血的問道,“只是商議的修改嗎?”
他知道秦律師肯定也在懷疑董大年死的蹊蹺,但是他其實沒有真實的證據,作為一個律師,不能隨意的猜測。
秦律師一聽,便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錄音筆,“董總以前就已經立過遺囑,那個時候是因為大小姐沒在國內,現在大小姐回來,董總便想重新訂立遺囑,便找了我。但是還沒時間訂制紙質的遺囑。”
喬震宇接過錄音筆。
沒有聽遺囑的內容,一個董氏集團,他看不到眼里,尉遲琛更看不到眼里。
“口頭遺囑,秦律師應該知道,只有你跟董總在場的話,是沒有法律的效力的。秦律師想必比我清楚的很,現在秦律師既然拿著這份遺囑過來,想必知道有第三人在場了吧?”
“是的,董家的管家當時也在場,這份口頭遺囑確實已經成立。董總這份遺囑將他手頭上持有的55%的股份全部轉到了大小姐的名下。”
“那以前的那份遺囑,最大的受益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