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死了
baron的聲音響起,艾薇驚異的轉過臉。這才幾分鐘就談完了?
白蛇也已經推著喬澤過來,見他臉上帶著笑。根本看不出來情緒,擦擦手站起身。
這時,baron已經抱起了summer,並笑著說道:“給叔叔再見。”
summer搖搖手,好像也被大人之間神秘的氣氛感染。
一家三口出了餐廳,喬澤和他們保持的著距離。漸漸臉上笑意全無,如附冰霜。
這位b先生是位天生的獵人,很懂得掌握別人的弱點。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戳中了他的內心,讓他不敢再靠近袁央一步。
正在這時,童芳來了電話,喬澤剛接上就聽她急急說道:“小澤,你快回來,你爸爸犯病了。”
眉梢急蹙,抿著脣握緊手機。聽童芳那急迫的聲音,明顯是比上一次還要著急。
要不要告訴袁央呢?只考慮了一瞬,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baron說得對,當初他已經把她逼進了精神病院,哪裡有資格再讓她回憶慘痛的過去。
不是人人都有勇氣開始新生活,他沒有資格打破。
一路飛馳,直接開到了醫-院。
雖然喬家也有醫療團隊和急救室,但喬明遠的狀況不容耽擱。
畢竟站在醫學的角度,臨牀實踐很重要。私人家庭醫-生平時接觸的病情少,並不如醫-院的專家權威。
童芳緊緊捏著手,在急救室外來回走著,臉色慘白,眼神呆滯。
“媽,爸怎麼樣?”
“小澤!”見到兒子,不由的心安。撲上去就抱著喬澤哭了起來。
以前喬澤總覺得童芳是個冷血冷情的人,就算面上客套,心腸其實十分硬。就連上次喬明遠腦溢血她都沒有哭,可見這次的嚴重。
“不哭了,爸怎麼會突然犯病?”
擦著淚,倏地眼中射出兩道怨毒的寒光,咬牙切齒道:“還不是因爲袁央,我們好心收留她,沒想到那麼多年就養了條毒蛇!”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澤,你別被她騙了。她……”話音還沒落,突然放開喬澤。直起腰衝著喬澤身後衝了過去。
啪!
響亮的耳光在樓道里迴盪,畢竟是vip樓層,人很少。童芳連面子都不必顧忌,巴掌就甩了上去。
“袁央,你可真夠歹毒的。好歹我們喬家也養育了你二十年,你爸爸和小澤是怎麼對你的?就算我平時對你要求嚴格一點,你也不能這麼忘恩負義!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要了你爸爸的命?”
喬澤趕緊轉過輪椅,看著發矇的袁央,斂著眉。
“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別冤枉了小央。”
“哼,我會冤枉她嗎?你問問她,喬家的股份是怎麼到她名下的。連你那份都被她吞了!喬家幾代人的心血,就被這個小偷偷走了!”說著抓著袁央的領子,狠狠向後推去。
袁央後退兩步,眼中是震驚,又是疑惑。
喬澤也聽的一頭霧水,怎麼可能呢?喬明遠連遺囑都沒有立,喬氏集團喬家佔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不管是轉產還是立遺囑,都要通過律師公證。
“媽,這裡面肯定有誤會。爸還在急救,咱們不能先在外面打起來。被爸知道,不是更讓他生氣嗎?”喬澤上前拉著童芳,不讓她在動手。
童芳狠狠瞪著面如紙白的艾薇,那樣子似乎要衝上去將她撕碎。
艾薇這才緩過神,當接到姜青青的電話,她也是嚇了一跳。
她不知道喬家的財產是怎麼轉到她名下的,更不知道那份遺產放棄書是從哪裡弄得。她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心思,別說喬家那麼大的家業,就連一根針,一張桌子她都絕不會惦記。
雖然她沒有父母,沒有家。但她懂得,喬家收養她是恩慈,她就算不肝腦塗地的回報,也決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事。
“媽,我會把事情查清楚的。一會青青和方律師都會來,我會當著你們的面簽字。不是我的我絕不會要一分一毫,您放心。”
震驚歸震驚,但也再不是那個遇見問題就束手無策的小女孩。
在電話裡便已經交代了姜青青,帶著財產變更合同和遺產放棄書來。
不管是誰背後搞的鬼,這個黑鍋她會當著童芳喬澤的面甩掉。
“哼,別假惺惺了。等你爸爸醒了咱們再說,萬一你爸爸有個好歹你就等著吧。”睨著她,口氣不善。
不一會馮醫-生從急救室走了出來,一頭的汗,面色凝重。
“你們做好準備吧,這次出血點太多,很危險。而且還有伴隨著心梗,董事長這個身體狀況,恐怕是很難熬過去。”
邊說邊淡淡搖了搖頭,像是死神給喬明遠下了最後通牒。
童芳一聽便拉著喬澤嚎哭起來,扯著嗓子,歇斯底里。哭了幾聲就指著艾薇從謾罵到詛咒。
艾薇臉上始終淡淡的,除了那慘白的臉幾乎看不出情緒。
喬澤捏著拳,也看著她。雖然理智是相信她的,可看見她淡然的模樣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也許說恐懼更適合。
人的情緒總是要找到發泄的渠道,而喬澤此刻的渠道就是袁央。
“到現在你還要隱瞞嗎?你爲什麼回喬家,就是爲了今天?是不是爸爸真出了事你才肯說?”
艾薇自動屏蔽著他們的話,什麼掃把星,不得好死。就如灌了耳風。
怔怔盯著急救室的門,拎著包的手裡全是涼汗。緊緊握著皮質帶子,抿著嘴一言不發。
她並非沒有感覺,並非不難過。可事情已經出了,就算童芳的話句句如尖刀一樣插進她胸口,她也不想去反駁。
既然是以她的名義盜取了喬家的股份,就一定是衝著她來的。
能有這通天本事的,除了老頭子還有誰?這難道就是他讓她回到喬家的目的?
見她一言不發,不反駁也不辯解,喬澤那火氣蹭蹭往上竄。恨不得上前扳開她的嘴,哪怕聽她喊一句冤也好。
可她偏偏不,一句話都不肯說。杵在那,不悲不喜,看著讓人根本壓不住心中的惱怒。
推開童芳,扶著輪椅咬牙站起來。馮醫生趕緊上前扶住他。
“你的腿不能再受重力了,再縫合一次肯定會落下後遺癥。”
那眸子泛起猩紅,盯著艾薇一瞬不瞬,推開馮醫生的手。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走的十分緩慢。就像是在刀尖上起舞,看的艾薇不由自主的發顫。
幾步走到喬澤面前,杏眼裡一片清明,“你要不信我可以報警,能不能不要耍小孩子的脾氣?腿是你自己的,這樣做一點好處都沒有。”
說著將他身後的輪椅拉上前,按上他的肩,與之對視,不閃不躲。
“爸還需要你照顧,不要輕易的倒下。”
聲音是那樣的乾淨純粹,讓喬澤微微發怔。煩亂含著怒氣的心,也安靜下來。
好像忽然明白了兒子和丈夫的責任是什麼。他應該是一棵樹,無論風雨都沒有倒下的資格。要爲了他們的家佇立。
這樣衝動,這樣不計後果,的確太不成熟。而從前那個愛哭的小尾巴,倒是長大了。
坐回輪椅上,骨節分明的手覆上她按在肩頭的手上,擡眼看著她。
“對不起。”這不僅僅是因爲剛纔失去了理智,還爲過去。剛纔那個瞬間他才覺察到自己從前是多麼的幼稚。
艾薇搖搖頭,聽著童芳不停的抽泣聲,其實她也想哭,她也難過。
雖然喬明遠不是她親生父親,但在她的成長中,一直扮演著父親的角色。
父親是什麼,是一個家的支柱,是天,是那個家的支撐力量。若是喬明遠出事,她一定難辭其咎。
無可辯白,都是因爲她的回來,纔將事情推動至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喬澤簽了字,整個人看起來冷靜許多。當姜青青帶著合同來時,艾薇只是掃了幾眼就簽了字,並遞給喬澤。
喬澤一頁一頁翻著,在看見最後一頁時,眼神一頓。
離婚協議書,爲什麼會有這個?耐著性子看完,袁央根本就是淨身出戶。並且將自己喬家養女的身份也寫得清清楚楚,甚至還多簽了一份遺產放棄申明。
哪怕是喬明遠日後給她分了遺產,她都將無條件贈予喬澤。
“這……”
“簽了吧,這樣既能證明我的清白,也能讓家裡人放心。”
將筆塞進他手中,滿眼乞求。似乎是在求他放她離開喬家一般。
是誰,是誰做了這樣的事,將他們逼到了這條路。不得不走的路,是許奕蕭嗎?目前看來最希望袁央離開喬家,和喬家鬧僵的人不就是他嗎?
筆尖剛落在紙上,還沒有寫下自己的名字,幾名醫-生陸續從急救室走了出來。
“怎麼樣?”姜博騰距離最近,先衝上去問出口。
醫-生搖搖頭,集體垂下眼。轟!
一朵蘑菇雲在艾薇腦中炸開,她直直跪在了地上。穿著短裙,甚至能聽見膝蓋撞擊地面的聲音。
喬澤手中的筆也啪嗒落了地,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醫-生牽引著。
唯有童芳,像是有準備一般。朝著艾薇又衝了過去,連打帶踢,一絲都不留情。
“踐人,爲什麼不是你去死!我要你償命,要你償命!”拽著艾薇的頭髮,雖不是穿著高跟鞋,但那一腳一腳踢在艾薇的肚子上,依舊是要命的疼。
喬澤此時自己也愣著了,他從沒想過喬明遠會這樣突然的辭世。
毫無徵兆,讓人根本來不及作反應,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一瞬間清空了,看著醫-生,見他們各個面露惋惜。
姜青青本拎著公文包,手下一鬆,包包落地砸到了腳面上。
“爸爸~”無論怎麼說,她還是個孩子。受不住這樣的場面,直接撲進姜博騰懷中哭了起來。
太突然,真的是太突然了。對於所有人來說這都是晴天霹靂。
就連許奕蕭也一樣,當聽見喬明遠過世的消息,剛煮好的咖啡都灑了出來。
濺在手上,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不可置信的看著談黎陽。
“你說什麼?”在醫-院待了幾天,沒熬敗姜青青,自己先起了無聊主動回了公寓。
肋骨斷了只能靜養,躺在chuang上,表情愣愣的。
談黎陽給他抽了幾張面紙,聳肩重複道:“我也是剛得知的消息。別說喬家這幾年可真背,不用我們出手就已經七零八落了。”
許奕蕭將手裡的咖啡杯重重放在chuang頭櫃上,擡眼看著牆壁上掛著的油畫。
是個嫺靜又美麗的女-人,看穿著有四五十歲,可歲月卻不曾在她臉上留下痕跡。
這是他的母親白立雪,三十多年前,她懷著喬明遠的孩子被丟棄出喬家。差一點一屍兩命,是一位好心的醫-生救了她。
從那天后,她便變得癡癡傻傻,沒過多久。忽然醫-生一家人消失了。
而她被許奕蕭的父親撿回了家,許奕蕭的父親是個爛賭鬼。
好賭成性,當時家裡還有些家當。能收容白立雪純粹是爲了泄yu,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願意嫁給他。
可四年後的一天,他終於輸掉了白立雪的孩子。或許是母親的天性,白立雪在那一刻清醒了。抱著孩子拼命逃跑,許是上天憐她。遇見了談黎陽的父親,並且好心的收留她們母子。
然不到一週,就發現白立雪懷孕了,是那個賭棍的孩子。
談黎陽的父親是一名基-督徒,他深信孩子就是這世間降臨的天使。並不嫌棄,讓白立雪生下了許奕蕭。
那時候的白立雪,時清醒,時糊塗,有時候也會瘋瘋癲癲,甚至會打許奕蕭。因爲他是恥辱,他的出生就是污點。
幸運的是談爸爸對他們都很好,對白立雪也非常尊重。
從一個銀行小職員,自主創業有了一定積蓄。他們的生活也越過越好,並給了白立雪一個體面的婚禮。
只是這世界,從來就是禍不單行,好人都遭到老天的嫉妒。
當談黎陽出生時,談爸爸投資的錢被人騙了,並差一點坐牢。爲了躲官司,只能逃去國外。
可惜那時候已經沒有多餘的錢,而且老大和許奕蕭都沒有準生證,又一直沒有辦上戶口。所以他和老大被寄放在了親戚家。
那家親戚簡直豬狗不如,對他們非打即罵,連頓飽飯都吃不了,還整日讓他們幹活。
發展到後來,老大越來越孤僻沉默,甚至患上了自閉癥。那家親戚就直接將他們丟去了孤兒院。
直到他初中畢業,談爸爸才找到他們。白立雪因爲丟了兒子,再一次崩潰,在國外的幾年一直瘋瘋癲癲。談爸爸非常自責,將他們兩兄弟接到身邊,全心全力的補償。
那個時候談黎陽和談睿還小,老大就得了自閉癥。許奕蕭變得異常懂事。他努力學習,發誓要幫談爸爸一起撐起家。
只是沒想到,談爸爸在英國竟然建立了一個叫暗夜的組織。
雖然在家裡異常的親切和藹,可暗夜卻讓人聞風喪膽,不擇手段,殺人如麻。做的就是幫人買命的生意。
再後來,老大的病好了。白立雪雖然還是糊糊塗塗,但已經比從前好了很多。
那個時候,老大直接選擇了跟隨談爸爸,進了暗夜。並且比談爸爸有過之無不及,暗夜的名號更加響亮的同時也更加血腥黑暗。
許奕蕭心裡不認同,可老大卻把白立雪晦暗的前半生當故事一樣講給他們四兄弟聽。
從小長大,這就是老大的睡前故事,雖然那時候他並不記事,但年復一年。那些悲痛的瘋話也烙在了四歲孩子的心裡。尤其是白立雪有愛記日記的習慣,那一本本,都是她清醒的時候寫的。
有對喬明遠的愛,也有恨。
許奕蕭捏著拳,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但自從回到江城來報仇,通過幾次和喬明遠接觸。又從他收集來的隻言片語,發覺似乎當年的事有隱情。
他不是老大,做不到他的暴力無情。雖然他也不會對敵人心慈手軟,但他絕不會冤枉好人。
一直都想找到當年的證據,不管是不是喬明遠,也一定要先讓自己信服。
可喬明遠突然死了,就這樣沒了?
“以媽媽的名義送個花圈去。”
談黎陽點點頭,他家老二面冷心善。不像老大是個笑面虎。
雖然從前的事,都是從老大嘴裡聽來的。但是他和老四都更願意跟著老二。
離開公寓,剛到樓下,一個黑影衝了過來。
談黎陽下意識去擋,這樣的速度,這樣的招式,他熟悉的很。
“大哥,你不會也要打斷我的一根肋骨吧?”
節節敗退,連許老二都不是老大的對手,他和老四也頂多就是盤下酒菜。
老大收了手,一身寶藍色運動服,像是捂痱子一樣,還帶著棒球帽。
“老二真是越來越沒用了,不過踹了一腳肋骨就斷了?”
嗜血的無情,談黎陽他們早就習慣了。彈彈身上的土,看也不看老大一眼。
“大哥,二哥有二哥的難處。咱們是一家人,就算哪裡做的不對,也不該對自家人出手。”
對於許老二受傷的事,談黎陽心裡十分不舒服。
雖然許老二什麼都不說,但是他又不是傻子,在江城能打得過老二的根本就沒幾個。
老二受傷,除非是他保留了實力,不願意還手。
這樣不留情面的,除了冷血無情的老大還有誰?
“老三,你這是在教訓我?”
“不敢,我還要上班,大哥再見。”說著談黎陽徑直走向車子,眼裡翻著巨浪。
若是他能打過老大,非要打斷他的門牙。有什麼可得瑟的?連自己兄弟都打,簡直沒人性!
難怪爸爸離世時將暗夜傳給了許老二,若是老大掌了權,不知多少人要付出血的代價。
老大虛著眼,見談黎陽離開,脣角挑起冷笑進了單元樓。
叮咚——
許奕蕭正糾結著要不要給艾薇打個電話,就被這門鈴打斷了神思。
談黎陽和談睿都有鑰匙,就連姜青青也死皮賴臉偷偷配了一把,這個時候誰會來?
撐著腰,像個孕婦一個腆著肚子移到門邊。
貓眼被人堵住了,根本無從分辨是誰。除了他們幾個誰還會找到這裡?
微微斂眉,開了門。一記長拳裹著風從門外突擊進來。
許奕蕭站在原地,不躲不閃。因爲他已經猜到了來人,若他想打恐怕他也躲不過。
拳頭挨著鼻樑,貼在了眼前,停下。
“怎麼樣,反思清楚沒有?”
“大哥,你要怎麼對付喬家我勸不過你。但是我有自己的行事準則,禍不及家人。喬明遠再有什麼錯,如今他已經歸去。我覺得沒有必要再纏著喬家不放了。”
本停住的拳頭,猛地用力,重重撞擊在了他的鼻樑骨上。
許奕蕭身上無力支撐,向後退了幾步,斷了的肋骨又扯得五臟六腑跟著疼。
臉上火辣辣的,恐怕他那帥挺的鼻樑要破相了。
“你要當救世主沒問題,我是來通知你,你那個小女朋友今天起就是個棄子了。咱們比比是你能救她,還是我先將她送進地獄。”
許奕蕭扶著牆,感覺渾身都在疼,就算老大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一個人對付喬家。難道……
“你和西西里合作了?”
“呵,許老二的腦子就是轉得快。你以爲離開暗夜我就不行了?”老大一步一步走上前,冷笑著望著許奕蕭,將帽子摘掉。
伸出手,指尖觸上許奕蕭被打歪的鼻樑,捏住,使勁一擰。
咔!一聲脆響,鼻樑正了。許奕蕭疼的差點栽倒,但目光卻緊緊鎖著他,眸中沒有一絲懼意。
“大哥,喬明遠已經死了。”
“死了又怎麼樣?若不是他媽怎麼會變成那樣?我又怎麼會得自閉癥?若不是他,我們該有個和和美美的幸福家庭。像其他人一樣生活在一個溫暖的世界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雙手沾滿了鮮血。一輩子都不可能再過正常的人生活。”
說著眼底泛起猩紅,就像在他眼前的就是喬明遠,而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那鷹爪一樣有力的大手捏在了許奕蕭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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