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華被嚇了一大跳,唐戰(zhàn)竟然敢對這樣的大人物叫肚臍眼兒,他是在找死嗎?
“唐戰(zhàn),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想死,別拉上我們林家,趕緊給齊帥賠禮道歉。”
她那肥胖的身軀想要擠過來去推搡唐戰(zhàn),并讓他給齊帥道歉。
“站住!”
可還沒等靠近,就被齊帥帶來的人給攔住,黑色的窟窿對準她的腦門,直接把趙桂華嚇得腦門冒汗兩腿發(fā)抖,顫聲求饒:“齊帥,您大人有大量,綽號是唐戰(zhàn)叫的,可與我們林家什么關系都沒有啊!”
“閉嘴!”
齊帥面色一冷,冰冷的眸子投向趙桂華,頓時嚇得趙桂華連連道:“我閉嘴,我閉嘴。”
同時,還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
林若霜看到母親這般,真是萬分羞愧,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錢宇豪還在磕頭,腦門已經(jīng)血淋淋,錢母焦急萬分,可有趙桂華在先和署長親哥冷眼制止,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шωш ◆тTk án ◆C ○
“齊帥,還跟他廢話什么,帶走之后審訊一番自然什么都知道了,沒必要跟他啰嗦!”王氏家族的司機在一旁小聲提醒:“我家老爺子已經(jīng)擺好了酒宴,就等您去呢。”
王氏家族家大業(yè)大,黑白兩道都讓他三分,能將齊帥請來,其實力可見一斑。
但唐戰(zhàn)從容淡定,臉上洋溢玩味笑容,讓齊帥驚疑不定。
當年他中彈負傷,性命垂危,足足被搶救一天一夜才從死神手里奪回一條命,在傷口愈合之后卻留下一個宛若肚臍眼兒般的傷口,且偏偏就在正對肚臍的后腰處。
但這件事,當時知道的不超過十個人,而這個綽號,就是那個人給他取的。
可真敢叫他肚臍眼兒的,只有他一人。
“你究竟是誰?”
齊帥神情凝重,心臟狂跳。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那道剛毅身影,尤其這個人的名字,和那個人完全一樣。
“我不是已經(jīng)告訴過你,我叫唐戰(zhàn)!”
唐戰(zhàn)臉上的笑容依然濃郁,齊帥心臟狂跳,可他猛地回過神來。
不,不可能,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死在七年前的海嘯,不可能是他!
“你從哪里聽來的這個綽號,若說不清楚,我將以危害公家安全罪名將你逮捕!”
話一出口,錢宇豪興奮不已,一邊磕頭一邊狂笑:“唐戰(zhàn),你這次完了,徹底完了。”
“危害國家安全的罪名可足以判死刑,唐戰(zhàn),不用我錢家對付你,你就已經(jīng)死路一條!”錢母大笑,但李署長多了一絲不安,因為唐戰(zhàn)太鎮(zhèn)靜了,尤其是肚臍眼這個綽號,齊帥并未否認,那就說明唐戰(zhàn)并未胡說。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好高的一頂帽子,肚臍眼兒,你還真是長能耐了。忘了北境的規(guī)矩?”
唐戰(zhàn)話音一落,人就已經(jīng)站在了齊帥的身旁,誰都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動的,就連那些全副武裝的迷彩服都沒能反應過來。
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唐戰(zhàn)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齊帥的肩頭:“北境規(guī)矩,征戰(zhàn)護國……”
齊帥身體猛然一顫,下意識的挺直腰板,低語道:“歸家護民!”
唐戰(zhàn)輕語,面含笑容:“吾身縱死!”
“傲氣長存!”
他身體站的筆直,表情肅然,可卻不敢大聲說出。
“同流合污!”
“定斬不饒!”
唐戰(zhàn)輕語,齊帥面色一紅,大聲暴喝!
這一問一答,讓他仿若重回北境戰(zhàn)艦,心情激蕩,熱血沸騰!
那位戰(zhàn)神傲立前方,一問一答,聲浪震天。
迷彩服沖上來想要羈押唐戰(zhàn),可剛有所行動,齊帥就猛然大喝:“都給老子停下!”
這一幕,徹底看傻了眾人。
“還好,沒忘!”
唐戰(zhàn)微笑,齊帥卻已經(jīng)冷汗直冒,看著唐戰(zhàn)臉上似曾相識的笑容,齊帥心神劇震,激動不已。
“您……”
“滾!”
齊帥剛說出一個字,唐戰(zhàn)就一聲斷喝,所有人都看呆了。
唐戰(zhàn)竟然敢喝罵齊帥?
他這是找死嗎?
可誰也沒想到,齊帥二話不說,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猶豫!
他走出幾步,見帶來的人還傻愣愣的站著,立刻大罵道:“狗日的,你們還傻站著做什么,隊里有規(guī)矩,此間事了,唐戰(zhàn)并非威脅國家安全,都跟老子回去!”
一聲斷喝,那些迷彩服立刻回過神來,趕緊跟在后面齊刷刷往出走。
王氏家族的司機傻了眼,追過去大聲喊道:“齊帥,齊帥,您答應我家老爺子……”
啪!
司機話還沒等說完,人就已經(jīng)橫飛了出去,直接穿過門口,重重砸在跪倒在病床上不斷磕頭的錢宇豪身上。
兩人同時發(fā)出慘叫,可唐戰(zhàn)就已經(jīng)站在了錢宇豪的身前。
從始至終,齊帥視若無睹。
“我讓你停下了嗎?”
冰冷的聲音猶若寒風刺骨,錢宇豪剛剛抬起頭來就看到那張充滿殺意的眸光,嚇得他趕緊爬起來沖著林若霜砰砰磕頭。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那種目光落在身上,就如下刀子一樣。
“你,你竟敢打我,我可是王家的人!”
司機爬將起來,手捂著臉,想狗仗人勢。
可他話音未落,一個耳光就再次落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牙齒混著血沫子從口中飛出,腦袋更是撞在床尾傳來砰的一聲悶響。
“王家的一條狗而已,莫說是你,就是你主子那個混帳東西來了,我也照抽不誤!”
唐戰(zhàn)語聲冰冷,看司機宛若看一坨狗屎。
冷漠,不屑,厭惡!
這種仗勢欺人的狗東西,若是在北境,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
“你,你竟敢罵我家老爺,你放肆!”司機捂著臉再一次爬起來,手指著唐戰(zhàn)大聲叫道。
任何人,在他面前都顯得如此渺小,宛若螻蟻。
這種感覺,她只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過。
那個人就是鎮(zhèn)守北境,讓她傾心甚至不惜找一個同名同姓的人來入贅林家來為他的子嗣替代他。
眼睛不知不覺間濕潤,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多想再次撲到他的懷中。
“唐戰(zhàn)你瘋了!他可是王家的司機,你打他,就是在打王家的臉,你想把我們林家親手葬送嗎?”
林母的一聲大叫將林若霜從思緒中拉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