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少杰知道賀傾城受傷后,馬上趕了過來,看到他在滴血的手不由得怒從心頭起,賀傾城一看到閆少杰來立馬把剛才矯情的表情換成了委屈的可憐樣。
“少杰,”叫了一聲名字后,賀傾城的眼淚刷刷的就下來了,離著他們不算太遠(yuǎn)的水恩澤看到后嘴角狂抽,心想果然是演員,這眼淚就跟隨時揣兜里的一樣,想用的時候馬上就能拿出來用。
閆少杰一看賀傾城的模樣,頓時心疼的不能自己,也顧不得在場那么多的媒體了,上前一步把賀傾城攬進(jìn)自己懷里,帶著人往外走,一看這情況記者哪里能放過他們倆,拿著相機(jī)就沖了上去,呼啦一下子兩個人就被圍在了中間。
水恩澤撇撇嘴,不得不佩服賀傾城,剛剛別人安慰他的時候他還一幅趾高氣昂的模樣,等到閆少杰一來立馬換上一幅小鳥依人,不對,一米八的身高怎么小鳥啊,反正就是一幅柔柔弱弱的模樣,、顯然閆少杰對他這個模樣很受用,難道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如果自己也這樣的話阿烈會是什么反應(yīng)?不如改天找個機(jī)會試試看。
晚上閆少烈約了好友,接上媳婦一起去了酒吧,說是要給媳婦慶祝一下,能拿下這個代言除了本身形象很符合品牌定位,水恩澤自身的努力也是非常重要的,閆少烈和好友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很是驕傲得瑟了一把,瞧著沒有,我媳婦多出息,國際一線品牌的代言說拿下就拿下了。
看到他那幅欠抽的模樣,唐宋和秦孝倫恨得牙癢癢的,摩拳擦掌的準(zhǔn)備呆會好好收拾他一頓,好在閆少烈還是很懂得收斂的,一對兩他覺得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shí)力還是可以試試的,但萬一輸了多丟臉,還是在自己媳婦面前丟臉,所以看到事不好他馬上就低調(diào)了一些。
水恩澤哪能看不出來他的目的,心里覺得好笑,這個時候就聽唐宋開口問:“恩澤,今天結(jié)束后出什么事了?怎么賀傾城還受了傷?”
水恩澤想了想道:“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后來從別人那聽說的,好像是洗手間的玻璃碎了一地,賀傾城就是從洗手間里出來的,他大概是因?yàn)檫@個受得傷,但為什么會這樣我就不太清楚了。”
閆少烈一聽馬上問:“你有沒有事?”水恩澤笑了笑說:“我要是有事還能坐在這嗎?”
“我聽說好像唐景去找過他,”水恩澤到是不意外唐宋沒在現(xiàn)場卻知道現(xiàn)場的事,做為公司董事他肯定有自己安排的人,了解公司的一切運(yùn)作也是必需的。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他們倆確實(shí)鬧的不太愉快,唐景淘汰的時候賀傾城確實(shí)說了一些難聽的話。”
“這就難怪了,這回唐景找到機(jī)會肯定得奚落他一回。”
“不說他了,今天是來給我們家恩澤慶祝的,來,大家干一個。”
閆少烈拿著酒就要喝,不過被水恩澤一把給搶了下來,換了杯水遞過去,“晚上要開車你還敢喝酒?”
“好吧,那我喝水,”唐宋和秦孝倫對視一眼,心想這個少爺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聽媳婦話了,不讓喝酒就不喝,真是不像他。
從酒吧離開后閆少烈送水恩澤回了家,水恩澤的廣告三天后開拍,閆少烈說胸針已經(jīng)到了,不如趁著現(xiàn)在有空去見岳父岳母吧?
水恩澤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本來早就該去了,這些天他一忙就給拖了下來,趁著這兩天有時間是應(yīng)該見一下,不然等他開始拍廣告又要忙上一段時間了。
兩天后,閆少烈準(zhǔn)備妥當(dāng),提前一個小時給自己下了班,先去接了水恩澤,然后兩個人一起回了水家,寧子媚聽兒子說閆少烈最近兩天緊張的要命,就讓小兒子把顧均炎也叫來了,想著有他在也許就會好一些。
水恩曦直說老媽太偏向了,當(dāng)初他家男人來家里的時候還不是一個人來的,也沒見老媽這么上心啊?寧子媚柳眉一挑,指著小兒子說:“你還敢和我說當(dāng)初?”
當(dāng)初到底怎么了呢?原來水恩曦和顧均炎在一起的時候并沒有告訴家里,而且那時候家里也不知道他是喜歡男人的,結(jié)果有一天顧均炎送他回家,這兩人在樓下就纏綿上了,平時寧子媚這個時間是從不下樓的,所以水恩曦也就沒在意,結(jié)果那天剛好寧子媚接到朋友的電話說是有急事找她,她連飯都沒吃就急急的下了樓,然后就在樓下撞見了水恩曦和顧均炎在親熱。
之后水家自然是有一番天翻地覆的折騰,水爸爸不舍得打兒子,寧子媚可真不慣著孩子,拿了拖把就要動手,水恩澤一把把人擋在了身后,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替弟弟挨了一下,當(dāng)時胳膊就腫了起來,可見寧子媚是多生氣,下了多重的手。
后來也是水恩澤和父母好好談了一次,順便也把自己喜歡一個男人的事和家里說了,小兒子從小就鬧騰,但有水恩澤這個懂事的哥哥在,水家父母還真沒操過什么心,水恩澤很了解父母,知道打感情牌比什么都重要,最終在他的勸說下水家父母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
顧均炎來水家的時候水恩澤在外地拍戲,那時候的他剛進(jìn)入娛樂圈不久,工作起來很拼,但水恩曦特別怕老媽會刁難顧均炎,所以只能向哥哥求救,水恩澤當(dāng)時二話沒說扔下工作連夜做飛機(jī)趕了回來,本來準(zhǔn)備刁難人的寧子媚一看到大兒子回來就偃旗息鼓了,不得不說水恩曦其實(shí)也是很了解他老媽的。
而水恩澤卻因?yàn)榕膽虻臅r候休息不好,連夜趕回來又受了風(fēng)寒,一下子就得了重感冒而且一病就是小半個月,連正在拍的戲也被換了角,這事讓水恩曦一直覺得很愧疚。
水恩曦立馬換上一幅討好的笑容,“老媽,我知道了,咱這不是為了閆少烈,是為了大哥對不?”
“你知道就好,今天給我表現(xiàn)好一點(diǎn),你大哥喜歡那個人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終于能在一起了,咱們可不能成了他的阻礙,”其實(shí)閆少烈在水家人眼里一點(diǎn)都不陌生,而且他們家人對他的了解還真是挺多的,也正因?yàn)檫@樣水恩曦以前特別痛恨欺負(fù)他哥哥的閆少烈。
“放心吧,老媽,那個閆二少現(xiàn)在被我哥吃的死死的。”
再說閆少烈和水恩澤很快到了水家,停好車兩個人就上了樓,他已經(jīng)聽說了顧均炎今天也來了,而且是岳母安排的,主要是怕他太緊張了,閆少烈對岳母充滿了感激之情,確實(shí)有顧均炎這個過來人在,不僅可以和他分享一下經(jīng)驗(yàn)還能讓他放松很多。
閆少烈是真的緊張,比當(dāng)初見賀傾城的母親時還要緊張,再大的場面也是見過的,但今天實(shí)在是不同,他的掌心已經(jīng)出了幾次汗了,水恩澤接過他左手的東西,然后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阿烈,我爸媽又不是妖怪不會吃了你的。”
“媳婦,我不是怕你爸媽,我是怕你爸媽不喜歡我。”
水恩澤粲然一笑,“要是他們真不喜歡你怎么辦?你還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了?”
閆少烈當(dāng)下神色一凜道:“當(dāng)然要,不行我就帶著你私奔,反正你這輩子只能跟我在一起了。”
水恩澤想最好聽的情話也不過如此了罷,剛從電梯里出來,閆少烈人還沒站穩(wěn),水恩澤就抬頭吻了他一下,“別擔(dān)心,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
閆少烈剛剛緊張的心情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是的,他喜歡水恩澤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誰也不能把他們倆分開,就算是他們的父母也不行,可是……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回事?他跟著水恩澤進(jìn)了屋之后就看到了一位和他爸爸很像的男人,這位戴著眼鏡長的斯斯文文,一幅儒者模樣的男人叫水千厲,是水恩澤的父親。
最關(guān)鍵的是他此刻正拉著閆少烈在閑話家常,完全就是一幅疼愛小輩的長輩模樣,閆少烈覺得自己準(zhǔn)備的心理戰(zhàn)術(shù)完全用不上了,水爸爸好像特別喜歡自己。
他看了眼水爸爸身后的顧均炎,兩個人打了聲招呼,水恩澤忙把準(zhǔn)備的禮物拿了出來,除了硯臺他還給水爸爸準(zhǔn)備了一斤上好的西湖龍井和兩套衣服,水爸爸拿起硯臺仔細(xì)的看了半天,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大,閆少烈知道這是送對了禮物,改天他還得去謝謝風(fēng)老才行。
顧均炎偷偷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顯然他也覺得閆少烈送的禮物不錯。
聽到樓下傳來說話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水恩澤和閆少烈回來了,寧子媚和水恩曦下樓的時候正好看到水爸爸捧著硯臺愛不釋手的模樣。
看到寧子媚下樓,水爸爸立刻把硯臺放下向老婆走去,閆少烈看到這情景又是一愣,心想這兩位可真是夠恩愛的啊!
“閆先生來了。”
看到寧子媚閆少烈也馬上站了起來,“岳母……”他一聲岳母把所有人都叫愣了,平時和水恩澤說起寧子媚都是岳母岳母的叫著,大概是叫順嘴了,所以一開口就是岳母。
閆少烈這個窘啊,水恩澤到是笑的異常燦爛,顧均炎在他后面瞪了瞪眼,心想這小子可真敢開口叫,水恩曦撇撇嘴酸溜溜的道:“均炎,聽到?jīng)]有,你這個先進(jìn)門的都沒有后進(jìn)門的改口快。”
“呵呵,好好好,”寧子媚連叫了三個好,可見心情確實(shí)不錯,水千厲到是皺了皺眉,心想怎么是叫岳母呢?這不就是女婿了嗎?為什么不是兒媳婦呢?不過看到兒子和老婆都是一幅欣喜的模樣,尤其是兒子笑的那叫一個開心,誒!女婿就女婿吧,反正將來的孩子得有一個姓水的。
這會閆少烈也反映過來了,看到大家的表情后他也舒了口氣,“您叫我阿烈就好,別叫我閆先生了,這是給您準(zhǔn)備的禮物,希望您能喜歡,”他剛才就想說這句話來著。
寧子媚接過禮物,打開盒子拿出里面的胸針,當(dāng)即就滿意的笑了起來,這個女婿看來是非常用心給她挑的禮物,水恩澤過來指著胸針下半部份的地方說:“媽,您看這里,是您名字英文的縮寫,阿烈還特意讓他們做了個媚字的簡寫,絕對是全世界獨(dú)一無二的,是不是很漂亮?”
看了兒子一眼寧子媚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嗯,非常漂亮,我很喜歡,阿烈,謝謝你!”
“您喜歡就好。”
水家父母向來是婦唱夫隨的,寧子媚去廚房看菜,水千厲也跟著過去了,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四個人了,閆少烈又把給水恩曦買的衣服拿了出來,“恩曦,這是送給你的,恩澤說你肯定會喜歡的,”然后又看向顧均炎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才知道你要過來,所以也沒給你準(zhǔn)備禮物。”
顧均炎不在意的擺擺手道:“沒關(guān)系,咱們倆之間就不需要這樣了,再說你不是給恩曦買了嗎?”
“這是我哥挑的吧?”水恩曦拿著衣服問,閆少烈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你的喜好,恩澤說他挑的你肯定會喜歡的。”
“怎么?你不喜歡?”水恩曦看了大哥一眼說:“大哥挑的我怎么會不喜歡呢?”再一看標(biāo)簽水恩曦知道這個牌子的衣服可是真心不便宜,難道這閆少烈是在討好自己?
“喜歡就好。”
水千厲在廚房里問寧子媚,“老婆,這個閆少烈看上去還行。”寧子媚瞥了他一眼問:“怎么,你被他那方好硯臺給收買了?”
“哪能啊?硯臺再好能有我兒子重要,不過端看他給咱們倆選的這禮物就知道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我剛才偷偷往客廳瞧了一眼,他還給恩曦準(zhǔn)備了東西,做了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討好咱們,說到底是因?yàn)樗麗墼蹅儍鹤硬艜@么用心的,對吧?”
“老公,平時你都是難得糊涂的,今天到是清明了一回啊!”
“你看看你,咱不是說了不在家里提大哥家的那些糟心事,”寧子媚也知道他家男人的脾氣,當(dāng)下改口道:“嗯,不提了,阿烈這個女婿現(xiàn)在我看著還算是滿意的,我只盼著他能像均炎對恩曦那么好我就滿足了。”
“這個……不太好說吧?先不說阿烈能不能像均炎那樣,就是咱們家恩澤也不像恩曦那么能鬧騰啊。”
“我可不覺得我兒子有什么錯,你是不是忘了當(dāng)初顧家是怎么來折騰咱們的了,活該他們讓我兒子收拾得老老實(shí)實(shí)的,”想起當(dāng)初小兒子和顧均炎的事水千厲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外人都說顧家如何如何厲害,結(jié)果如何,他們家小兒子差點(diǎn)沒把顧家折騰散了。
“這閆家……?”想起這事水千厲也不由得擔(dān)心起閆家人的態(tài)度來了。
“你沒聽兒子說,他們家老爺子喜歡兒子喜歡的不得了,放心吧,”因?yàn)楫?dāng)初顧家給他們的沖擊太大,所以水千厲并不像老婆那么樂觀。
閆少烈跟著水恩澤上了樓,來到了他的房間,水恩澤的房間收拾的很干凈整潔,他一眼就看到了墻邊的書柜里整齊的放著各種雜志,書柜里放雜志?趁著水恩澤放衣服的時候他隨手抽了一本出來,封面是他的照片,旁邊的人被剪了下去,不用問他也知道肯定是賀傾城,然后又抽了幾本出來無一例外都是這樣的情況。
手里的雜志被水恩澤一把搶走了,閆少烈一回頭就看到了媳婦的臉又紅了,“這些都扔了,改天我拍一大堆照片給你。”
“我……”水恩澤真的很窘,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主角居然還在眼前,閆少烈拉過他的手,“媳婦,改天我們倆一起去拍,以后我的照片旁邊只會有你一個人。”水恩澤不只一次懷疑閆少烈這嘴是不是抹了蜜呢?
水家的晚飯非常豐盛,清淡香甜的、麻辣香鮮的,各種口味都能得到滿足,閆少烈吃了一口水煮魚馬上贊道:“這魚做的太夠味了,您可以開家川菜館了。”
“他們兄弟倆喜歡吃,我特意去學(xué)的。”
“阿姨做的菜確實(shí)好吃,外面那些飯店根本比不了。”顧均炎也不忘適時的奉承岳母大人兩句。
“喜歡吃,你們倆就經(jīng)常來,反正我們在家也沒什么事,給你們做飯還能讓我有點(diǎn)事干。”
“均炎不是經(jīng)常住在咱們家嗎?”水恩澤只是隨便接了一句,他真沒有別的意思,但閆少烈卻是聽的一愣,經(jīng)常住在這?他瞟了顧均炎一眼,發(fā)現(xiàn)后者笑的太過燦爛了,白晃晃的牙閃的他眼睛極其不舒服。
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剛剛自己叫岳母的時候他還表現(xiàn)的很羨慕呢?原來他早就登堂入室了,這比自己強(qiáng)了不是一星半點(diǎn)。
“嗯,我覺得住在這比住家里舒服多了,”顧均炎很大方的表示了自己非常愿意住在這。
閆少烈心里的小宇宙不安分了,叫囂著他也想住在這,但今天第一天見家長就留宿好像不太合適,再等等,不差這一步了,給岳父岳母留下好印象比什么都重要!
水千厲看了眼不動筷子的閆少烈問:“阿烈,你怎么不吃了?吃飽了?”他好像沒看這孩子吃多少啊?
“啊,沒有,這么好吃的菜吃這點(diǎn)可不夠,”說完閆少烈又開始大快朵頤了。
“阿烈,我聽說你爺爺很喜歡恩澤的畫?”
“是的,上次爺爺過生日的時候恩澤給他的畫,他寶貝的不得了,”說起這個水千厲就覺得很欣慰,雖然他也遺傳了老爸的天賦,但到底差了一些,反倒是自己的兩個兒子,個頂個的都是山水畫的高手,沒想到這點(diǎn)到剛好對了閆家老爺子的心意,緣分這個東西還真是奇妙。
閆少烈沒有注意到水千厲的驕傲神色,他一直在想著留宿在水家的事,別人也不知道他的想法,倒是寧子媚給閆少烈夾完菜又要給顧均炎夾菜,和這個說兩句還要和那個說兩句,她突然間覺得有兩個女婿好忙啊!
也不知道顧均炎是不是故意的,吃完飯等到閆少烈準(zhǔn)備告辭的時候,他突然說:“剛給家里打了電話,今晚不回去了。”
水家人對此好像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閆少烈看向顧均炎的眼睛都要噴火了,這個混蛋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
水恩澤還是很了解閆少烈的,所以把人送到樓下后任由閆少烈把他擁進(jìn)懷里,不停的索吻……直到他心滿意足才把人放開,還狠聲道:“顧均炎這個混蛋居然敢故意氣我,回去幫我好好收拾他一頓。”
“你……”水恩澤想說“你也留下”,但終究還不至于被沖昏了頭腦,這話說出來可就不好收回來了。
看到閆少烈開車離開,他才悻悻然的上了樓,他還要等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