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沒能讓閆少杰怎么樣,但至少也讓閆安君這一派的人對閆少烈有所忌憚了,也不敢在工作上明著暗著的找他的麻煩,尤其是許總。
他本來還想著兒子被閆少烈送進(jìn)了警察局,在工作上怎么著也要給他找點(diǎn)麻煩才能消了自己的心頭氣,結(jié)果他每次看到閆少烈都會有種打冷顫的感覺,因?yàn)椴还苁窃诠咀呃壬吓龅竭€是在會議上碰到,他發(fā)現(xiàn)閆少烈都會用一種冷冰冰的眼神盯著他看,就好像盯上了待宰羔羊的狼一樣,前一秒和別人說話還在和顏悅色,下一秒轉(zhuǎn)向自己時眼神肯定會變,這讓他很多時候不太敢直接面對閆少烈,甚至在公司看到他能躲開的時候就盡量躲開。
而這件事很快在公司里傳開了,就算他是高管,是閆安君的心腹,但閆少烈是閆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子,這兩者之間根本不能比,所以公司里除了閆安君的人,無論是支持閆少烈的人還是一些中間派的人都會刻意的和許總保持距離,至少態(tài)度上要讓閆少烈知道他們和許總不是一派的,而以前對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現(xiàn)在全都得按規(guī)矩來,這也讓許總在公司的很多工作上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閆福景對孫子的行為也略知一二,但卻沒有說什么,閆安君找閆少烈談了一次,雖然談了什么沒人知道,但結(jié)果并不好,因?yàn)殚Z少烈依然我行我素。
閆少杰很快被調(diào)任到了主管項(xiàng)目的經(jīng)理的職位上,雖然這次他吃了虧在公司里受到了少小的影響,但因?yàn)橛虚Z安君的支持,所以也沒人敢說什么,當(dāng)然對他的調(diào)任也不是沒有人阻止,不過閆少烈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秦孝倫為了給閆少烈慶祝第一仗的旗開得勝,晚上特意在水宴會館安排了一桌,除了請?zhí)扑蝸磉€特意讓他叫上了水恩澤,他雖然不說但也覺得水恩澤比賀傾城好。
閆少烈在兩位好友面前并沒有隱瞞自己對水恩澤的心思,他也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好,只要甩了賀傾城他馬上就會有所行動的。
與此同時接到邀請的水恩澤正準(zhǔn)備從公司離開,就碰到了剛剛給了助理一巴掌怒氣沖沖的賀傾城,水恩澤看了他一眼也沒啃聲就打算和他擦肩而過,但顯然有人不愿意放過他。
“見了面連個招呼都不打,真是越來越大牌了。”
“你不是也沒打算和我打招呼嗎?”
“哼,你能和我比嗎?我是印象的一哥,你算老幾?”
“是不是一哥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賀傾城眼一瞪吼道:“水恩澤你想架吵嗎?”
水恩澤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他無理取鬧想找人吵架,現(xiàn)在卻來怪自己了,不過他確實(shí)沒時間了,唐總還在等他呢,所以他看了眼賀傾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而唐宋因?yàn)榈热艘恢睕]來,所以過來找他剛好也看到了這一幕。
自從上一次在酒吧一起喝過酒之后,閆少烈就和水恩澤互留了電話,但多數(shù)時候都是閆少烈主動打給他,因?yàn)樗鳚煽偸桥伦约簳恍⌒拇驍_到他,雖然他想打電話想的都快瘋了。
今天再次被邀請過來他確實(shí)很高興,而且這段時間他也確定了一件事,閆少烈和賀傾城真的有問題了,賀傾城這一段時間幾乎沒有見過閆少烈,而且他的脾氣也越來越不好,在公司里已經(jīng)不知道和多少個人吵過架了,稍不順心就會拿助理拿那些沒名氣的小藝人發(fā)火。
唐宋和水恩澤一進(jìn)包房就說:“阿烈,那個賀傾城你趕緊甩了。”
“這是怎么了?他惹到你了?”閆少烈剛想笑著和水恩澤打招呼,結(jié)果他的話還沒說就先聽到了這個。
“在公司里一幅二五八萬的模樣,看著就煩。”他是真的看著就煩,而且特別看不慣賀傾城那個樣,唐宋對喜歡的人不一定會表現(xiàn)的多么喜歡,但對討厭的人卻向來都表現(xiàn)的很明顯,唐家老爺子不只一次的和他說商場上忌諱這樣,但他就是不改,還好他的不喜歡只在“自己人”面前才會表現(xiàn)出來。
“恩澤,他這是怎么了?”
被閆少烈點(diǎn)名的水恩澤笑了笑說:“沒什么,剛才來的時候我在公司里和傾城拌了幾句嘴,唐總大概不太喜歡藝人吵架,”他說的委婉,但閆少烈聽明白了。
他臉一沉道:“他找你麻煩了?”
“沒有,我們倆的身份在公司里旗鼓相當(dāng),拌嘴吵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什么大事。”
唐宋坐下后馬上說:“你不用幫他遮掩,有什么事就告訴阿烈,讓他幫你收拾那個賀傾城。”水恩澤眨了眨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話……。
“咳,咳,行了,想吃什么,快點(diǎn)點(diǎn)菜吧。”
唐宋接過秦孝倫遞來的菜單,也同時接收到了閆少烈的小刀眼,然后把菜單又遞到了水恩澤那,“還是你來吧!”
水恩澤沒有忽略他們?nèi)齻€人之間的互動,但大家都在遮掩他怎么能隨便給人家掀開呢。
閆少烈看著他笑了笑說:“恩澤,喜歡吃什么隨便點(diǎn),今天晚上孝倫請客,不用和他客氣。”
“好!”
一頓飯吃的很愉快,秦孝倫和閆少烈又說了說關(guān)于這次合作案的事,之后唐宋說起了一個收購案的事情。
閆少烈對于這個遠(yuǎn)洋公司的事還真是有所耳聞,雖然前世他是個不問世事的少爺,但因?yàn)檫h(yuǎn)洋收購案后來鬧的太大,別說是在天海市就是在全國,也是上至八旬老人下至小娃娃就沒有人不知道的。
但他看兩位好友并沒有想要摻和進(jìn)這件事來,所以他也就沒多說,只是一個勁的給水恩澤夾菜,也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歡吃。
“恩澤,你喜歡吃什么口味的?”
“我喜歡吃辣,口重,”他喜歡吃清淡的,但無意中聽到賀傾城說閆少烈喜歡吃辣的,所以他早就開始鍛練自己的口味了。
“真的?”閆少烈面上一喜,“我也是,我知道一家特別好吃的川菜館,改天帶你去吃。”
“也帶上我,我也喜歡吃你不記得了?”
閆少烈瞟了唐宋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臉嫌棄的模樣,“你最近長痔瘡不能吃辣。”
“你才長痔瘡。”
水恩澤從來不知道閆少烈原來還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今天他算是長見識了,吃過飯他們幾個又去酒吧坐了會,直到夜里11點(diǎn)多閆少烈才開著車送水恩澤回家,水恩澤的家在一個環(huán)境特別好的小區(qū),但也因?yàn)榫G化特別好所以離城市的中心有點(diǎn)遠(yuǎn),這個時間段就算是繁華路段上的行人和車輛也不會太多,何況是有點(diǎn)偏的城市邊緣。
車上的兩個人正在說話,水恩澤眼尖的看到了右面胡同里快速跑出來的人,“小心!”刺耳的剎車聲在寂靜的夜里響了起來,聽得人心里直發(fā)毛。
他們倆迅速下了車,看了眼爬在地上的男人,“我應(yīng)該是沒有撞到他吧?”閆少烈不太確定的問,如果車子撞上人的話應(yīng)該會有感覺的。
“沒有,他身上……好像是刀傷?”水恩澤蹲下仔細(xì)看了眼地上的那個男人。
“報警,”閆少烈拿出手機(jī)就要報警,而爬在地上的那個男人一把抓住了水恩澤的衣服,“不,不要報警,不要報警……”說完之后男人又跌在了地上。
愣了兩秒鐘,閆少烈招呼水恩澤幫忙,一起把人弄上了自己的車,他的車剛開出去閆少烈就從后視鏡里看到了從胡同里沖出來的一幫人,手里拿著的刀還在滴血。
閆少烈想了想直接把車開去了東區(qū)后街,這人的傷如果送到大醫(yī)院去,估計警察很快就會來問話了,所以他決定把人送到私人診所,在后街那面有很多24小時營業(yè)的私人診所,收治的也都是一些幫派火拼斗毆后沒辦法去大醫(yī)院救治的傷員。
再次來到后街他有種想吐的感覺,自己曾經(jīng)就躺在那條污穢不堪的街道上死去,“閆少,你沒事吧?”水恩澤明顯的感覺到閆少烈的不對勁了。
“沒事,你的身份不適合出現(xiàn)在這,在車上等我。”
水恩澤心頭一暖,“沒事,我戴上墨鏡把你幫人送到診所門口就回車上,”那個男人可不是一般的沉,他覺得閆少烈自己扛肯定會很吃力的。
閆少烈也知道他的意思,沒再拒絕,兩人費(fèi)了好大勁到了診所門口,他把水恩澤打發(fā)走,然后敲開了診所的門……。
把人扔給醫(yī)生又留了一筆錢后閆少烈離開了診所,然后開車把水恩澤送回了家,之后才回家,家里人已經(jīng)都睡了,他上了樓沖進(jìn)浴室,不停的用水洗刷著自己,東區(qū)、后街實(shí)在是個骯臟的地方,但那個骯臟的地方是他最后的棲身之所,他一定要把那個地方改建了,讓東區(qū)、后街永遠(yuǎn)在天海市消失!
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了醫(yī)生的電話,醫(yī)生說他昨晚送去的那個人早上自己跑了,因?yàn)殚Z少烈給的錢多,所以醫(yī)生去給他買早餐,結(jié)果回來后人就不見了,閆少烈也沒說什么,雖然覺得有點(diǎn)可惜,但不見了他也沒辦法,他曾經(jīng)在后街見過不少這樣的人,治好了傷甚至連養(yǎng)傷的時間都沒有,或者說是不敢養(yǎng),因?yàn)椴豢禳c(diǎn)離開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還能不能離開了。
水恩澤給閆少烈打電話詢問這件事,閆少烈就實(shí)話實(shí)說了,然后倆個人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水恩澤好不容易找到借口給閆少烈打了電話,但也沒說上什么有用的東西,他其實(shí)很好奇,因?yàn)殚Z少烈那樣的公子哥居然會知道后街那種地方,而且送人去診所的時候那么輕車熟路,好像他經(jīng)常去一樣,不會吧?他有點(diǎn)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閆少烈是不知道水恩澤的這些想法,他在后街呆了那么久,哪里有幾條街有幾家診所幾家夜店他如數(shù)家珍。
兩天后秦孝倫給閆少烈打了電話,告訴他今天是秦氏廣告代言人的新聞發(fā)布會,問他有沒有興趣來看看,閆少烈想了想說:“我就不過去了,你私下里給恩澤透個信,讓他心里有個準(zhǔn)備,別到時候太過失望了。”
秦孝倫在新聞發(fā)布會前私下里見了水恩澤一面,雖然沒有明說但水恩澤已經(jīng)明白了,這次的代言人不會是他但同樣也不會是賀傾城,他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但賀傾城這次恐怕會丟臉丟大了。
果然秦氏宣布結(jié)果后,賀傾城的臉立馬就黑了,秦孝倫是閆少烈的好友,他本來對這個代言志在必得的,但現(xiàn)在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而且最終的代言人也不是水恩澤,這讓他很不解,至于這個代言人現(xiàn)在的名氣還不如他和水恩澤,但秦氏卻選擇了他,難道那個叫唐景的藝人后臺也很硬,他念叨著唐景的名字,然后靈光一閃,心想難道和唐宋有關(guān)系?他越想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那個叫唐景的藝人顯然也很意外,一時間站在那有點(diǎn)愣住了,但對于藝人來說這樣的場面也不算什么,他很快就反映過來了。
至于水恩澤則是一幅淡然的模樣,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樣,事實(shí)他也確實(shí)早就知道了,不過他這個人向來這樣,所以大家也沒太覺得奇怪,但賀傾城就是看不慣他個這樣子,有了機(jī)會自然要奚落他一番。
“今天這結(jié)果真是意外,不過也很正常,畢竟是唐家的人,秦經(jīng)理也得給幾分面子。”
水恩澤看了他一眼也沒啃聲,因?yàn)樗肋@人并不是唐家的人,賀傾城見他不說話,嗤笑道:“我說水恩澤,我剛才可是聽劉總說了,想要把這個唐景挖到印象來,他有唐家支持,我有閆家支持,你以后要怎么辦?”
“這個還不需要你擔(dān)心,這些年我沒有后臺不也一樣沒有輸給你嗎?”
“哼,好大的口氣,等我讓阿烈給我投拍幾部戲,把你壓下去,我看你還能得意個什么勁,”賀傾城生氣是因?yàn)樗鳚烧f的是實(shí)話,他有閆少烈關(guān)照所以在娛樂圈一路走來都是順風(fēng)順?biāo)模@個水恩澤沒有后臺卻也一樣發(fā)展的不錯,而且在公司里一直都是和他分庭抗禮的。
“那我就等著你壓過我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對了,公司里不是要準(zhǔn)備給你開派對嗎?現(xiàn)在這情況我看還是算了吧。”
“你,你給我走著瞧。”
平時水恩澤是不太會和賀傾城計較的,說不愿意也好說不屑也好,他還真是不太愿意搭理賀傾城,因?yàn)樗X得賀傾城的修養(yǎng)和素質(zhì)極其差,但泥人都有三分脾氣,他可沒興趣總是被人欺負(fù),要是讓他們家那個脾氣火暴的弟弟知道了,肯定會沖過來找賀傾城算賬的。
一想到弟弟水恩澤又犯愁了,要是他知道自己和閆少烈現(xiàn)在的進(jìn)展,大概會大發(fā)雷霆吧,看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先解決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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