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洛海只想著終于要回去,可以見到讓他朝思暮想的吳慧婷了,整個人的心都要飛揚起來,所以也就滿口應(yīng)下。
“怎么會呢?你知道的,我可不是說話不算的人的。答應(yīng)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否則的話,我也根本不會答應(yīng)的!”
黎淺笑借著喝咖啡來掩示她那顆狂跳的心。她在心里想,到底能讓孫洛海心情如此之好的人到底是誰呢?他的開心難以掩飾,擺明了是因為將要回去的原因。會讓一個男人如此盼望著回去,必定是因為有一個女人在等著他。
黎淺笑對于這個女人真是太好奇了。而此時此刻這個被孫洛海心心念念惦記著的女人卻在渾渾噩噩的混日子。沒錯,就是在混日子。
吳慧婷簡直覺得自己現(xiàn)在每一天能從床上爬起來,趕去上班,完全就是一種慣性了。迷迷糊糊的趕去公司,然后暈頭脹腦的度過一天,到了下班的時候再昏昏沉沉地回家。自從幾乎確認了孫洛海真的有這么一位未婚妻之后,她就是這樣度過每一天的。
這一天也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樣,在公司暈頭脹腦的混過一天之后,她終于盼來了下班。走出公司她低頭往車站走去,最近她改坐巴士了,這樣雖然路上用的時間稍長了一點,但免去了在地鐵站里倒來倒去的,她可以在車上瞇一會兒,雖然很多時候她根本只是閉上眼睛。
像往常一樣走到車站,她站在站牌那里等著,眼睛還是望著地面的。
“在看什么這么出神,一直低著頭,難道說地上有錢包讓你撿么?”
忽然吳慧婷身邊站過來一個人,挨得她很近的站著,而且一開口就是在調(diào)侃著她。
吳慧婷的眼淚一下子就要流下來了,于是她只好趕快抬頭,不讓眼睛里的淚水滴落。
“喂,這位可愛的女生,我這么帥的人在和你說話,為什么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呢?”孫洛海一直在苦想著要怎么出現(xiàn)在吳慧婷面前。左思右想,冥思苦想之后,他就想到了這么一出“巧遇”的戲碼。
他也想過別的,比如開車來接她下班,可是因為車好長時間沒有開了,一回來,他就送車進了4店。也想過帶著一束花出現(xiàn)在她面前,但想想她對于花粉過敏,就又放棄了。于是想來想去,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了。
其實所謂“巧遇”再假不過了。她的公司位置實在是他怎么“巧遇”也難巧遇得上的。因為這里實在是太偏僻了。就像現(xiàn)在,整個車站就只有他們兩個。
不過這個別扭女人走路也太粗心了。他從公司那里一路跟到這里,她居然都在走神沒有注意到他。他不禁在心里冒冷汗,這興虧是他在跟著她,如果是壞人要怎么辦呢?
“吳慧婷!”孫洛海有些惱了。他費盡心思想到的“巧遇”,就算很瞎,可是至少另一位當事人也要給點面子吧。他想她都想得發(fā)瘋了,她怎么好像一點也不想他的樣子。甚至現(xiàn)在他和她說了半天的話,她都不肯回過頭來看他呢?
不管了,逼著她和自己直視。孫洛海想到就一把扳過吳慧婷的身體,讓她面對著自己。他于是也看到了她眼里隱約的淚光。可是他不敢問她,怕她說出讓他下不來臺的話。他只在心里認定那是因為看到他而激動的淚水就好了。
看著吳慧婷,想到這半個多月的分離,孫洛海不假思索地就想擁她入懷。
“你干什么?”吳慧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或者說她是知道的,只是因為她心里有太多的疑問,太多的話想要問他。整個人慌亂極了。突然不打算和他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看不出來么?我想要抱你啊!這么久沒見,抱抱你,你總不會也有意見吧?”孫洛海可不認為自己走了這些日子,他們的關(guān)系居然倒退了。但是他還真是猜對了。因為那些新聞報道,他和吳慧婷之間的關(guān)系真的是倒退了。
“不要!”吳慧婷搖搖頭,拒絕他的請求。
孫洛海以為她只是在別扭,決定不管了,反正他已經(jīng)問過了,先抱了再說。可是這個女人竟敢躲。這么一來,孫洛海來了脾氣。
“你再躲,你信不信我當街吻你?”
一句話嚇得吳慧婷再也不敢躲。就那么愣愣地,渾身僵硬的被孫洛海抱了個滿懷。
“婷婷,我想你了,好想好想你。”想要等這個別扭女人說出這樣的話,孫洛海知道自己還是任重而道遠的。不過她不說,他可以說嘛!
被孫洛海緊緊抱著,感受著這份久違的溫暖,吳慧婷覺得僵硬的身體也被這份溫暖給融化了。眼淚終于還是奪眶而出。
他說他想她,可是為什么她感覺不出來呢。她天天守著等著,很多時候都等不到,就算是等到了,也多半說不了兩句,就看到晚安兩個字。
吳慧婷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回來了,而她就在他的懷里,被他緊緊抱著,可是為什么想他的情緒還圍繞著她呢?
“走吧,一起回家!”過了好久,孫洛海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吳慧婷。因為車子來了。說完這個,他拉著她的手上了車。
說實話他真的不習慣坐公車,他這個開習慣了車的人,剛才在來這里的時候還坐錯了車,原本是想坐出租車的,可是他說不出這里的具體位置,真是丟人丟大了。
兩個人并排坐下,孫洛海讓吳慧婷坐在里面的位置。他有一肚子的話要對她說,也想問問她這段時間過的怎么樣,有沒有想他。她說不出口,他就主動問。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聽到吳慧婷輕輕地說。
“我困了,可以借你肩膀靠一下嗎?”
孫洛海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有點頭:“好,你睡一下吧,一會兒到站了我叫醒你!”
于是吳慧婷便把頭倚在了孫洛海的肩膀上面,閉上了眼睛。
而孫洛海覺得這樣很好,她現(xiàn)在這種嬌嬌弱弱的樣子,是以往她不會在他面前展現(xiàn)的。雖然想說的話沒能說出來,但孫洛海知足了。